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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此香非彼香


到了第三场比赛中期就已经淘汰了太多修士,前十名也将在第三天决出胜负。擂台上,逐月与荆州的一名修士打得甚是激烈,荆州修士抹去了嘴角的血,眼看这就是要输了,看着俊俏的逐月他心生一计,厚脸皮的说道:“小妞还打吗?回去做我夫人多好。”这句话成功激怒了逐月,逐月怒目圆瞪,恶狠狠的说道:“一会我就让你趴在地上找牙!”只见逐月的软鞭像是有眼睛一样,从荆州修士的身后凛冽地缠绕过来,还没等他反应是怎么回事,他的一只脚早已被软鞭缠住,软鞭把周围的空气甩得声声作响,逐月狠狠地便把这位修士摔到了擂台外的地面上,只见两颗门牙滚落出来,这就是胡说八道的下场!“五毒族逐月胜!”此擂台的裁判挥起一面红色旗帜高喊着。另一个擂台上,于歌的对手也很强,可惜他没有躲过于歌细雨绵绵的剑气,剑气以一化十,十化百,百成千笼罩在对手周围,逼迫对手投降。“合族于歌胜!”这边组合是合湛对上了江云,合湛也是用剑,江云用弯刀。一向觉得自己是天才的合湛却被江云打得连连后退,江云一脸不屑:“怎么,还不认输!”本就俊美傲娇的合湛此时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自己哪受到过这般屈辱,他要坚持到最后,就算技不如人也要有骨气。或许是合湛的这份不认输的骨气,或许是江云的轻敌,江云实实的挨了合湛一掌,可合湛却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江家江云胜!………擂台周围围观的人,叫好的,鼓掌的,叹气的,好不热闹,终于到寒目了,白月梨在台下为寒目加油。擂台上,寒目和合雪宁正在对峙。寒目右手成剑指状,一缕缕金色气息围绕在指间上,何雪宁手持一把短剑,双眼偶尔泛着红光。寒目感觉这个对手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何雪宁犹如一条蛇,游走在寒目周围,每一剑都阴险毒辣,但当她的剑气遇到寒目一道道金色符文时,全都被化开了。寒目把一道道符文打入合雪宁周围,“九九归一”,所有符文形成一道剑气向何雪宁斩来,此符文而成的剑气威猛霸道,而何雪宁灵活一闪随之打出一团淡红色的雾气,此雾气蔓延开来。寒目视线受阻,又打出一道符文,淡红色雾气被符文金光打散。合雪宁额头已经冒出密汗,她觉得寒目内力修为太高了,这样打下去自己肯定耗不过,她一个翻身来到离白月梨最近的地方,又是一团红色雾气袭击着寒目,而右手的短剑已经向白月梨刺去,寒目感觉此招是虚招,糟了,寒目心中一惊,急切喊道:“月梨,小心!”

        白月梨正在奇怪这红雾是什么时,突然感觉面门一阵寒风极速袭来,赶紧向后一退,袖中飘带也已向合雪宁飞出,与此同时,一把极小的飞剑打在了刺向白月梨的短剑上,短剑被激飞在一旁,这时,白月梨看到合雪宁邪魅一笑,她心中顿感不妙,喊道:“陷阱,寒目哥哥这是陷阱!”然而为时已晚,寒目为救白月梨暗器已经打出,寒目的暗器与白月梨的飘带几乎是同步进行的。刺伤白月梨是假,逼寒目使出暗器才是真。白月梨的飘带已经缠绕在合雪宁的手腕上,她冷冷的看着合雪宁:“快说,谁派你来的?”合雪宁冷笑一声,便闭口不言。寒目见白月梨安好无事,冷眼看向合雪宁,周围的气场立马有一种肃杀之气,寒目有一种想杀了她的冲动,不是因为自己身份的暴露,而是因为她居然想伤害白月梨!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他心爱之人!寒目眼露凶光,一道符文直逼合雪宁。“寒目哥哥,先不要伤害她!”白月梨出声阻止了寒目,收起飘带,瞬间来到寒目身边,柔声说道“我没事。”寒目见白月梨如此说,便收起剑指。合雪宁不解地看了白月梨一眼,没想到她居然为自己求情。然而她并不领情,只是快速离开了擂台。白月梨知道合雪宁背后肯定有人想在众目睽睽下逼寒目使出寒族的独家暗器,而合雪宁又是合族的人,杀了她只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此时也只能隐忍。她只是对裁判说:“赶快宣布,炼气道姬府寒目胜!”这时,裁判才反应过来大声喊道:“炼气道姬府寒目胜!”而周围围观的人却被刚才一幕惊到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操作?有人好像看出了门道:“这是寒族独门暗器,微影!”“微影?!”“寒族不是被灭门了吗?”…寒目与合雪宁对打就代表着姬府与合族的比试,引起的关注度更高,此时审核席上的上官阡陌先是吃惊然后就坐不住了,自己的仇家寒族并没有被灭门吗?寒目和寒族又是什么关系?他刚要起身走下台去要找寒目问个究竟,姬无争急忙拉住上官阡陌,说道:“先不要急,比赛结束后,我带着寒目去找你。”要不是姬无争阻止,上官阡陌都不记得自己是坐在审核席上。坐不住的不只是上官阡陌,还有合一谷,他看到合雪宁如此也就知道当时在巨石后面的人是谁了,他秘密保护寒冰这么多年,居然被自己家族的人给暴露了。椅子的把手被合一谷捏的吱嘎嘎的作响,合清清走到合一谷身边倒了一杯茶,低语道:“父亲,请息怒。”这时合一谷才逐渐平息心中的怒火。伏宗和太子这边依然乐津津的看着擂台上的比试,并没有任何情绪流露。比赛还在继续,最终进入第四轮的十名修士为:炼气道姬府寒目,合府于歌,江家江云,五毒族逐月,耶律族耶律雁,苏家苏尚羽,张家张笑笑,百里家百里玲珑,楚家楚毅然,五毒族星辰。当听到星辰这个名字的时候,逐月嘟囔着说道:“这家伙怎么来了!”

        “谁啊?”于歌问道,突然又感觉自己有些逾矩,连忙假装干咳了一下。逐月倒是大大咧咧没有在意,蛮横地说道:“不告诉你。”于歌微微一笑,也不再追问,整天和逐月一起修炼,对打,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功力都在逐渐提升,当然提升的也不只是功力,逐月这风一般的女子所有的坏脾气在于歌心中那就是率真,他那平淡自律的生活反而有了很多乐趣。逐月也顾不得星辰为什么也出现在这里,赶紧找到白月梨问道:“刚才你没事吧?”白月梨摇头说道:“没事。”逐月放下心来便去打量着寒目,急切地问道:“寒冰是你什么人?”寒目警惕地看了逐月一眼:“干嘛?你认识我父亲?”逐月摇摇头吃惊地说道:“你是他儿子?寒冰我不认识,但我要找他。”寒目一脸疑惑:“他去世都二十年了,你找他做什么?”逐月吃惊之余还有些失望,要不要告诉寒目呢?说道:“晚点我去梨院找你们再细说,第四场,我帮你夺丹。”白月梨和寒目面面相觑,不知逐月又要闹哪一出。这几天事情发生的太多了,白月梨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阴谋,并且这阴谋之火已经烧到了寒目身上,已经成为了布局者棋盘上的棋子。她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寒目。寒目却豁达一笑,安慰着白月梨:“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是做了坏事,不管过了多久,总归是要还的。”密室中,寒冰与合一谷商议着,寒冰略有所思:“老兄,我感觉这两天的事情有些蹊跷,感觉好像有人把这些事都计划好了。”合一谷点点头说道:“偷听到我们说话的人是合雪宁,她是我二弟的女儿。”寒冰沉思了一会,捋了捋这些事情的细节说道:“你得问问她这么做的缘由,还有我打算见一下寒目和逐月。”合一谷点点头。月光下,伏宗自言自语道:“第三把火是时候了。”便唤来了方无…注定今夜将是暗流涌动的一夜了。姬府容园内,姬无争悠哉地喝着茶,这年头和事佬不好当啊,他都这把岁数了,还得为了这些后辈抛头露面,他摇了摇头,继续喝着杯中茶。而上官阡陌阴着一张脸,右脸上那道两寸疤痕更加狰狞了,在他心里,他永远忘不了自己父亲死后的样子,自从父亲去世后,十五岁的他本该是与父亲学习知识,一起打猎的年纪,却担起了上官家族的责任与使命。二十年了,寒族独门暗器微影再一次现世,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但他已经是成熟稳重的一家族长,大局为重成了他的座右铭。经常嬉皮笑脸的寒目也默不作声,五岁就被迫离家,幸好有白月梨相救,躲躲藏藏了二十年,忍辱负重,自家的仇人还不知道是谁,反而先被当做仇人,内心也是五味杂陈,感慨万千。不过他相信凶手根本不会是父亲。更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也没法解释,那时他才五岁。白月梨把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先是五毒族被冤,接着合族被诬蔑,现在是上官族和寒族冤仇再一次被掀起,一时间这些大家族被一只手推上了风口浪尖,她觉得要找一个突破口,先解开上官阡陌与寒目之间的误会,她看了一眼姬无争。此刻姬无争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喝了一杯茶后,说道:“今天合雪宁逼寒目暴露身份的目的就是让你们两家争斗,你们还真是不辜负幕后人的精心策划呐。”当这句话说完,白月梨心中就乐了,百岁仙人姬大人不说话而已,一说话就引人入胜啊!白月梨碰了碰寒目,寒目看了一眼白月梨,明白她的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拱手恭敬地说道:“上官族长,您能给我说一下那晚的事情吗?”上官阡陌也明白毕竟自己现在是一族族长,怎能让情绪来牵动自己的理智。他开始回忆那晚的事情说道:“二十年前,因为灵界经常有灵兽消失,家父便邀请寒冰族长来商量对策,那时我刚从东海东阳木回来想去汇报最新线索,可我刚进大堂的门,就看到寒冰一剑刺向家父,然后寒冰夺门而出,家父却拉住我说“香”,之后就断气了。因为家父喜欢燃香,我去检查了,与平时无异。处理完家父的后事之后,本想去报仇的,结果寒族已经烧的什么也不剩了。”上官阡陌的右手在微微颤抖着。寒目第一次听到有关于父亲杀害上官松的事情,脸色凝重,上官阡陌说是亲眼所见,一时间,寒目有些恍惚,难道真的是父亲杀了上官松?不可能,不可能,父亲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也没有道理啊,这里面肯定有些细节是我们忽略的,亲眼所见见得就是真实的吗?姬无争也疑惑的问道:“上官族长,你亲眼看到寒族长用的是剑吗?”上官阡陌眼神非常坚定,“绝对是。”“以我的了解,寒冰族长从来不用剑的。”姬无争想了想说道。上官阡陌冷笑了一下说道:“谁杀人傻到要爆露自己的兵器!”寒目也疑惑地说道:“家父杀你父亲时被你撞到,不应该是杀你灭口吗?还有一事我觉得奇怪,上官前辈刚去世,我寒氏一族接着就遇害了,难道不是你要复仇杀的我们寒族吗?”“我再说一遍,我想去复仇的时候寒族已经遇难了!”上官阡陌气愤的说道。白月梨也觉得此事有很多蹊跷,香?为什么上官前辈临死前要说香呢?白月梨喝了口杯里的茶…真水无香…原来如此。白月梨灵光一现:“上官族长,那时你进屋的时候,有没有闻到什么其它的味道?比如花香?或者其他香味?我觉得上官前辈去世前所说的香不是燃的香,而是气味上的香。”上官阡陌想了想说道:“屋里确实是有一股香味,但家父燃香也会有啊。”

        “那您还记得那个香味吗?”上官阡陌摇了摇头,“当时一心都在家父身上,已经不记得是哪种香味了。”姬无争此时平静的说道:“上官族长以我对寒冰的了解,你父亲绝对不是他杀的。”上官阡陌生气的坐在椅子上没再发飙,以姬无争的威望他也要给足面子适当隐忍一下。白月梨心想,看来这个线索断了,想了想:“我有一个想法,上官族长可愿一听?”上官阡陌点点头,白月梨继续说道:“幕后之人就是想让我们起纷争,明天第四场比赛,我们依然保持和气,他觉得目的没有达成,肯定会再制造问题的,我相信,绝不是父亲杀了上官前辈,并且幕后之人应是同一人。只是寒目哥哥,以后你将会很危险,看看谁想杀你,谁就是幕后人。”寒目点点头安慰着白月梨:“放心,我也想尽快找到幕后真凶,还我寒族清白。”白月梨的一番想法让仇对的双方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上官阡陌同意白月梨的建议,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位姑娘有一种气息,就是不自主的想相信她。姬无争发现白月梨身上的禁制有所松动,对于这位姑娘的未来,他却有一种拭目以待的想法。合雪宁逃回自己房间后运气修炼着,门外合二冥着急的来回踱步,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以身犯险,但这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能随人愿的,想要改变命运,总是要付出的。合雪宁调息后,看到门外的老父亲也是一阵心疼,开门说道:“父亲,我没事。”合二冥点点头总算是放心了,又关切的说道:“合一谷找你问事,你打算如何应对?”合雪宁安慰着父亲:“放心吧,父亲,我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合雪宁到了议事大堂就换了一张脸,委屈巴巴的看着合一谷。合一古见状也有一丝不忍,但还是厉声问道:“谁指使你的?说实话。”何雪宁一脸委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泣道:“族长,大伯,你误会了。”说着两行眼泪便流了出来。“误会?那你为什么逼寒目暴露身份?”合一谷内力一抖,一股威压袭来。“大伯,”合雪宁吓得身子有些瘫软,不停的抽泣着:“我,我不知道他什么身份,我只是想赢,我打不过他,只能出此下策。大伯是我错了,我应该光明正大的比赛。可我心急啊,您也知道,我从小就病魔缠身,想着赢了就可以拿到灵力丹来提升自己功力。大伯,我真的错了…”何雪宁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柔柔弱弱的跪坐在地上。“雪宁,”合二冥赶紧扶着合雪宁,“大哥,你就心疼心疼这孩子吧,我让她面壁思过,不让她再出合府的大门。”合一谷叹了口气,即使他心里明白合雪宁没有一句真话,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对外也要有一个说法:“那你面壁思过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合府的大门。”

        合二冥扶着合雪宁出了大厅,合雪宁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道:“父亲,你不能再瞒我了,给我药的人是谁,得有个把柄在手,不然咱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白月梨和寒目回到梨院,“谁?”寒目发现屋内有人,右手一道符文护住了白月梨,左手暗器微影已经向屋内一角打出。两招同时并发,白月梨快速移到蜡烛旁,烛火亮了起来,只见椅子上坐着一位戴面具的老者,桌子上躺着寒目刚才打出的两枚微影。“你是谁?”寒目见面具老者并没有恶意,便放下了戒备心。老者一脸严肃,“天下武技唯快不破,尤其是暗器,何为暗?”寒目怔怔的看着面具老者的眼睛,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面具老者看着寒目,没想到寒目已经长这么高了,老泪已湿了眼眶。“目儿,我是父亲啊!”寒冰的声音颤颤巍巍,亲人久别重逢,喜悦与悲伤同时踊跃心头。寒目被这位自称是父亲的老者惊呆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真的是父亲吗?父亲不是已经…寒冰摘下面具,额头与右脸上的皮肤被火灼伤的狰狞可怕,但寒冰脸部轮廓依然能看出来。“父亲!”寒目一下跪在了寒冰面前,然后拉着白月梨跪下,白月梨赶紧喊了一声“父亲。”寒冰激动的说道:“好,好,快起来。”白月梨赶紧烧水泡茶,寒目急切的问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寒冰稳定了一下情绪,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二十来年我都在关注着你,但是不能暴露你我身份。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寒目的眼睛有些湿润而又隐忍:“是谁害了咱们家?”“江家江非容。”当说出这个名字时,寒冰早已淡然了,当把一件事放在心中重复做,就没有了新鲜感,只有时间的深刻。寒目有些震惊,“江家?!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寒冰刚要回答,这时逐月在门外喊:“月梨,开门啊!”寒冰警觉道:“是谁?”白月梨回复道:“是五毒族的逐月,她还说要找您呢。”寒冰点点头,嘘了口气:“来的正好,让她进来吧,有些事与她也有关系。”寒目心想此事牵扯还挺多。当逐月看到寒冰的时候,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寒冰,原来这就是母亲心心念念的男人。寒冰看到逐月的时候,有些出神,感慨道:“你和你的母亲长得真像。”逐月很直接的问道:“寒前辈,您和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寒冰眼睛内流露出一股暖意:“你得喊我一声父亲。”“什么?!”逐月和寒目都惊呆了,他们两人同时看了寒冰一眼,两人又同时相互看了一眼,又同时相互嫌弃的都转过了头,异口同声的问道:“谁大?谁小?”寒冰微微一笑看着寒目说道:“逐月大你三岁。”这个场景是寒冰这二十年最温暖最惬意的时刻了。逐月哈哈笑起来:“来,喊声姐姐。”寒目哼了一声:“才不要!”白月梨看到这两人掐架斗嘴,无奈的摇摇头,既觉得有趣,又有些悲伤。逐月不知哪根筋又暴躁了,气哄哄的喊着:“寒冰,你居然三心二意,抛弃我母亲。”屋内尴尬三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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