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
“你有女儿了啊？”
穆钰之在她对面坐下：“嗯，今年也不小了，十四岁了。”
顾陌辞睁大眼睛，觉得三观受到了偌大的侮辱。
“你十一岁就生孩子啊？”顾陌辞语气里遮盖不住的惊讶。
穆钰之无奈：“不是亲生的，是我领养的，她那个时候很可怜，丁点大的小女孩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我那个时候才刚满十八岁，奶奶也是医生，那个时候快六十五了，我去医院给奶奶送饭，她就坐在那里，很可怜，说是爸爸妈妈不要她了，我带她找，没找到，后来才知道是死在了手术台上，现在抚养权在我手上，我养了她七年了。”
顾陌辞点头，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所以说，你没有结婚？”
穆钰之夹菜的手一顿，把菜夹进顾陌辞碗里：“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顾陌辞看她：“可你很好，应该会有很多男生喜欢你吧？你就没想过？”
穆钰之摇头：“没有，追我的男生确实数不胜数，但我没有那个心思谈恋爱。”
顾陌辞眯着眼看她，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穆医生，你不会是个蕾丝吧？”
“蕾丝？”穆钰之挑眉。
顾陌辞：“拉拉，就是女同性恋。啧，你看起来也不太直，不会真是弯的吧？”
穆钰之敲她：“小孩子不要想这些情情爱爱。”
顾陌辞撇嘴，一副委屈样：“你刚才还摸的那么开心，现在就敲我，你这个负心汉。”
？？？
转眼就到了家长会，初高中家长会不在同一天，老师在班里随机挑选几个幸运儿留下来。
而顾陌辞幸运的成为了那个幸运儿。
可在语文课上，发生了亿点点小意外。
顾陌辞听见语文老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又怎么啦？又打架。”
她正埋头做笔记，就听见了“砰”的一声闷响，她斜前方的两个男生打起来了。顾陌辞反应快，“噌”的站起来，站在两人中间，把其中一个往后面拉，甩到了墙角。
其余几个班长也都纷纷赶来拉架。
处理好后，语文老师课也不讲了。
“我想问一下啊，刚才这两个同学打架，身旁这几个男同学有没有上去啊？”
问了几个人，纷纷都是摇头。
“你看啊，男同学都没有上去，最后还是一个女同学上去。”
“女同学”三个字飘进顾陌辞的耳朵里，顾陌辞满头问号，指着自己：“男同学男同学。”
语文老师看着她：“问一下你，你怎么想的？”
“我？我也很害怕，我也很怕被打。”顾陌辞点头。
下午，其他同学都走了以后，几个幸运儿留在教室里玩闹。
“他妈的晏中寂你给爷死。”说着，她一个巴掌过去，响彻云霄。
“我屮你妈顾陌辞。”晏中寂也是一个巴掌。
顾陌辞睁大眼睛，一拍桌子：“我今天要一句话，晏中寂打我这一巴掌，怎么办？”
身旁围着五六个人，男男女女坐在一起，也跟着一拍桌子：“那必须办他！”
几个人在课室外打打闹闹，老徐在走廊的另一边看着，一张张照片存入手机。
各式各样的水壶碰在一起，陈昊郎带头说着：“兄弟们，今天，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黑-帮在此结成好吧。”
走廊上回荡着他们的笑声，几个老师远远的看着，徐老师感叹：“这群小兔崽子。”
历史老师笑：“就是，一天到晚没个省心。”
家长陆陆续续地来了，几个人还在外面闹，都被自家家长带进教室，穆钰之来的时候，顾陌辞眼睛亮了一下，在她伸出手把顾陌辞牵进教室之前，顾”陌辞还歪着头看着她笑。
几个学生可怜，没有椅子，只能站在自己家长旁边，时不时还会打闹。
徐老师从后门经过，搬了几个凳子，但正好缺了一个，顾陌辞自告奋勇，把凳子让给了别的女生，还被老师夸了一嘴。
顾陌辞手被人一拉，侧着坐在了穆钰之的腿上。
“嗯？”
嗯？
穆钰之拍她的头：“乖乖坐好。”
顾陌辞耳根一红，真的坐好了，没有乱动。
家长会结束，几个人约好一起去玩会儿，吃宵夜，几个家长一起聊的不亦乐乎，恨不得自家小孩马上滚。
这次的家长会里，就属穆钰之最年轻，最漂亮，气质最好，被几个家长拉着聊。
“顾陌辞的家长是吧？你挺年轻啊？多少岁？保养的这么好。”
“阿姨我是她姐姐。”
“噢，姐姐啊，爸爸妈妈很忙吗？”
“对，爸爸妈妈都忙。”
走到了校门口，顾陌辞拉拉穆钰之的衣角，待穆钰之低头看她时，她朝她招了招手：“我想和他们出去玩一会儿，就是不知道姐姐同不同意啊？”
穆钰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抬手揉揉她的头，语气温柔：“去吧，早点回来，回家的时候给我发信息，我去接你。”
顾陌辞点头，向那群人跑去。
几个人依旧乐呵乐呵的，穆钰之看着他们，一转头又看见一个女人。
苟豫钦。
她正站在穆钰之的车旁，朝穆钰之招手。
穆钰之拿出车钥匙，苟豫钦坐进后座，扒着座位把头往前伸：“诶诶诶，你不是说要不近男色的吗？”
穆钰之瞪她：“女孩子。”
苟豫钦“啧啧”两声：“没想到，穆医生你是这样的人，不近男色近女色，摸得那么起劲，门开那么大。”
穆钰之脸上没有笑：“滚蛋，坐好，不然马上出去。”
她发动车子，却不是朝自己家的方向去。
后座上的人见了，问她：“你去哪啊？”
穆钰之道：“你想去哪？一找我你肯定是想出去。”
苟豫钦笑得灿烂：“还真是。”
顾陌辞他们在一家烧烤摊坐下，点了一大把的烤串，又叫了一些啤酒，几个男生对瓶吹，女生喝可乐。
手机震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是穆钰之。
【穆：在哪里？】
【顾：在学校旁边一个烧烤摊，怎么了？】
【穆：准备回家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顾：好。】
一瓶一瓶啤酒被打开，几个人都是老手了，吹起来那叫一个痛快。
“诶，酒还是我爸教我喝的呢。”
“你这算什么，我爸妈带着我去吹。”
几个人都是被家里人拉着出去喝过的人，顾陌辞只笑，也不参与进去。
陈昊郎举起酒瓶，语气里尽是笑，好像真的有什么黑-帮似的：“兄弟们，干了。”
酒瓶碰在一起，倒也没有一饮而尽。
虽说听过很多的烧烤摊猥亵事件，他们倒也没想过会真的碰上，但就是让他们碰上了。
嗯。
狗血。
几个女生长得漂亮，烧烤摊也有几个附近初高中的混混。
他们正准备走就被拦下来。
顾陌辞语气还算好：“不是，几个意思啊？”
但当她看见了一个人的手要碰上一个女生的时候，她抓住了。
几个男生跟顾陌辞站成一排，把女生们挡在身后。
远处一辆黑色的奥迪停下，几人没有察觉，看见他们态度强硬明显就是冲着那帮女生来的，招呼着拳头就上去了。
“我们班的女生，我们当宝一样打不得骂不得，你他妈一上来就敢上手？”
几个人默契得很，三两下就把人扔了出去，倒也没受什么伤，一人挨了一拳，一群人倒在街边。
顾陌辞头发有点乱，脸上表情也不太好，脸色沉下来，衣服上的扣子解开，露出锁骨。
奥迪的车窗降下来，一瓶哈啤扔到顾陌辞的手上，她走过去，蹲下来，抓住那个领头的衣领，用牙咬开瓶盖，仰起头一喝就是半瓶。
她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以后在这一片看见这身衣服的学生走远点，我们龍中的人不是废物。”
她站起来，仰头想要喝掉最后半瓶，一口还没喝下去，余光瞥见穆钰之正坐在车里看她，一口哈啤喷出来，她手脚慌乱，也顾不上擦嘴，把酒塞给陈昊郎，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纸巾擦嘴，然后扣扣子，拉拉链，理头发。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挺直身子站好，对上穆钰之黑下来的脸，她直冒冷汗，还要勉强笑出来。
完了吧。
装13撞枪口上了。
几个人都有家长来接，顾陌辞磨蹭到路边，打算打车，却被人一把抱起来，扔进车里。
“把她摁住了。”很明显是对着苟豫钦说的。
顾陌辞睁大眼睛：“不是，穆医生你听我狡辩一下。”
……
屮。
脱口而出了。
穆钰之脸色更黑了，说：“你才多大就喝酒，你这个胃能受得了？你知不知道你们老师前段时间天天给我打电话说你胃疼胃疼，让我多注意注意？今天你就给我跑出来喝酒，还对着瓶子吹，一身酒气。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告诉我让我来接你回家？”
顾陌辞心虚，点头。
苟豫钦轻拍她的头：“小宝贝儿啊你就是太诚实了，你应该摇头。”
穆钰之从后视镜瞪她：“你少教唆她撒谎，她以后要是不对我说实话，你看我敢不敢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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