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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每个人生于世间总会怀揣梦想,或宏伟远大,或朴实无华。

        而沢田花铃的梦想,则要务实的多。

        她,想做一个人类。

        》》

        一切的一切都要从那一天说起……。

        当明媚的阳光穿过质地柔软、轻薄的欧根纱乳白色纱,绕过阻挠光线的墨绿绒厚呢窗帘,从露出的缝隙悄悄照入幽暗的室内。

        这是间户型方正的卧室,朝向偏南的刷着暖黄色漆面的墙有着近半人高的窗台,靠着窗下是着张白橡木色的床。

        半埋在纯白如初雪床单中的少女,有着一头鲜艳似初升朝阳般的发色,浅浅的橙色半长发丝散乱在绣有雏菊的软枕间,如一株误入雪景盛开的金盏花。

        清晨的阳光是最为温柔的,不同正午的火辣,照在身上和屋子里,只觉得暖烘烘的想要一直睡下去。

        沢田花铃,有赖床的习惯,哪怕已经有些熟悉的迹象,却为了享受自然光产生的暖意,学着鸵鸟把脸埋入了床单间。

        作为高校生,她坚持认为暑假就是用来挥霍的,而不是奋起学习。

        昨夜经历‘报复性’的熬夜,把心愿单里的各类电影扒拉出来,挨着观看起来,以家庭温馨电影《招魂》为开头,最后以动画《婴儿老板》划下结尾,直至天都要蒙蒙亮时,才选择倒头睡过去。

        或许是熬夜的后遗症,只觉得脑子昏昏涨涨,费劲地掀开点儿眼帘,撩起床单,望向对面书桌上的闹钟,沉闷地□□一声,把被子裹紧。

        “10点、啊……好困。”

        沢田花玲有些后悔熬夜,像只虾米一样的卷缩起身体,眼角润着泪,从被子里探出头,打了个困顿十足的哈切,正考虑着要不要翻个身,刚脱离被子露出额头,

        忽地,有块冷冰冰的东西抵住了额头,那物品似铁块带着刺骨的寒冷。

        诶?!

        沢田花玲的脖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睁开双眼,视线在光影交错的朦胧间,看到块模糊的人影,原来是床头不知何时站了个黑漆漆的‘东西’。

        什么东西……。

        发疼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后知后觉的眨眨眼,渐渐看清床头的黑影竟然是位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的小婴儿。

        沢田花玲眼神呆滞,一脸懵逼。

        直到‘来访者’用冰冷的木仓口,再次轻敲了敲她的头,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说:“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家庭教师。”

        ……。

        等等,熬夜会出现幻觉?

        沢田花玲眼珠子左右看了看,确认是自己的房间,再瞅了眼穿透的小婴儿,联想看过的《宝宝boss》,神情平静,拉过凉被,然后用力一卷,整个头都包裹进凉被中。

        床上多了个不断碎碎念的‘蚕宝宝’:“幻觉,幻觉,早知道就不熬夜了,再睡睡就会清醒过来。”

        西服小婴儿:……这孩子怕不是个傻子?

        一会儿后,感觉奇怪的沢田花玲,悄悄从被子里拉开点儿缝隙,看了眼床头,发现‘幻觉’并没有如她所愿消失,侧过身自言自语地继续念叨着:“肯定是睡觉没有盖到pp,才会做恶梦,怎么会有婴儿出现在我家,哈哈哈。”

        面对‘蚕宝宝’的自我麻醉,西服小婴儿干脆利落地跳下床头,站在枕头旁,直接木仓上膛,发出清脆的响声。

        “再不起来,我就要用皮鞋亲吻你的屁股。”

        鉴于声音过于真实,沢田花铃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房间的确进人了,还是个会说中文的小婴儿,弹身坐起,拽起凉被挡在胸口,抓乐霸乱成鸡窝的橙发:“我去,原来不是幻觉啊。”

        ……

        家里莫名其妙出现一位手持枪械,完全违背自然规则的小婴儿。

        盘起腿的沢田花玲端详片刻,天真地仰天一笑,“哈哈哈哈,果然是幻觉吧,肯定是!只要再睡一会儿说不定就会消失什么的。”

        见人还不把自己当回事,西服小婴儿潇洒地冲着‘傻瓜’招招手,做了个‘再见’姿势,随即枪口蹦出火苗星子。

        沢田花铃的瞳孔看着射出的子弹,逐渐放大,想要躲开,然而已经来不及。

        枪响,砰!

        沢田花铃,享年十六,殁。

        ……

        ciaosu(你好),未来的学生沢田花铃。

        ——摘自某天清楚突然出现在我床头,一身西装革履婴儿说的话。

        》》

        事态发展,怎么说喃——简直是离谱给离谱他妈开门,离谱到家。

        一声巨响过后……。

        “……oh里谢特¥¥¥……。”

        沢田花铃先是摸了把脸,再检查自己的身体,随后看向……正倒在床上,七歪八六吐着白烟的‘自己’。

        妈耶!她好像变成幽灵了。

        相比之下,还有一个人很震惊,就是西装革履的小婴儿,他惊到下颚都快脱臼了,黑黑亮亮的眼瞳倒映着橙发少女半透明,漂浮在半空的模样。

        他敏捷地跳下床头,开始为沢田花铃躺平的‘躯体’做起心脏复苏,至于心脏起搏的工具,则是由手里的木仓变化而来。

        在这短短的时间,沢田花铃坚定的唯物主义思想遭受了猛烈的冲击,枪械变成了变色龙,然后又变成了心脏起搏器,还不用插电?

        什么结构?

        放开我的身体啊!混蛋,都冒烟了,电焦了啊喂!

        ……

        最后在长达半小时的电击过后,西服小婴儿宣布救治无效,并劝赶来的沢田花玲的父母。

        “没救了,放弃吧,再生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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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环抱,沢田花玲大刀阔斧的盘腿浮在半空。

        事到如今再追责已是毫无意义,她现在只想搞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变成幽灵?

        什么仇什么怨,小婴儿又是谁?还有变成飘后家里人怎么都看到自己,还不惊不慌的模样。

        看向正对面,乖巧地坐成一排的家人们。

        (父亲)沢田纲吉,(母亲)李藻,桀骜不驯的中二病弟弟沢田熏,以及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自称reborn的西装婴儿。

        “机会不多,请各位好好珍惜,到底是谁……搞得这么一出。”

        扫过面露紧张之色的父母,沢田花铃抬手去按住隐隐泛疼的眉心,思考这起事件和两位家长的关联大不大(废话,肯定脱不了关系)。

        父亲和母亲常年在外工作,一家人基本都是聚少离多,每年仅寒暑假能够见面和相处,平日会有丰厚的生活费打回家,交给沢田花铃这个长姐来安排生活。

        照顾着弟弟的沢田花铃,对父母到没什么怨言,毕竟能有富裕的生活,多亏他们的东奔西走,一直很懂事的不为父母添加麻烦,做好约束中二病弟弟的责任。

        但今日……。

        扫过两位家长紧张不安的神色,沢田花玲觉得,必须严肃对待。

        为教育好弟弟,常年泡在书店学习育儿知识,熟练的将‘管教孩子——权威性’用在父母身上。以锐利、不可逃避地目光看向父母的双目,一般这种方法通常能使孩子无法躲藏,从而认真解答自己的疑问。

        “对、对不起!!花花子,都是妈妈的错,呜呜呜呜呜……。”

        美貌的母上李藻,一边捏着绢帕,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干嚎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沢田纲吉拥着爱妻,小心安慰着,“不,是我的错……。”

        两夫妻争论着如今女儿的‘惨状’都是自己引起的,顺便将一把又一把的狗粮抛向女儿沢田花铃,快被‘狗粮’撑饱,眉头拢起,形成‘川’字,考虑要不要打断两人的撒狗粮行为。

        继承父母优质基因的沢田熏外貌十分出色,以至于他无论做什么表情都是赏心悦目的,坐在沙发单椅位上,正值中二期的巅峰年龄,表情显得极为嚣张不羁,非要跷着腿,吊儿郎当地依靠着沙发,懒懒散散的像个不良。

        遗传来自母系狭长的双眼充斥着打量和早有预料的窃喜,对着处于懵逼的姐姐沢田花铃,嘴里‘啧、啧’地自顾自道:“就说家里不可能有正常人。”

        老早就建议过父母将家里的真实情况告诉姐姐,但固执己见的老爸非说‘花铃啊,只需要开开心心生活就可以了。’

        自小算是被姐姐‘呵护’长大的沢田熏,一直坚定认为姐姐肯定不会是什么正常人类,无论是她那危险的思想,还是面对家里事情的‘迟钝’,总觉得完全是在配合父母‘演戏’。

        现在好咯……~

        沢田熏内心搓着消瘦,很是兴奋。

        他想知道姐姐发现真相会是什么样的继国,这女人发起火来的模样就自己目睹过,偏偏纲吉臭老爸觉得她千好万好,善良、可爱像只小白兔——呵,分明就是哥斯拉啊,趁此机会早点认清为好。

        reborn呆呆地凝视着手中的变色龙[列恩],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小声喃喃:“不可能啊……这不科学。”

        不相信列恩可以把人打得灵体出窍,reborn陷入久久无法自拔的沉思,并时不时想着要对旁边‘唉唉叹气’的沢田纲吉也来上一枪作测试。

        好在是被李藻和沢田熏拦住,及时摁住即将扣动扳机的小手,好说歹说才打消他想要犯罪的念头。

        沢田花铃出手打断客厅里的闹剧,目光深邃地看向在心里标有‘憨厚老实’标签的父亲,直接开口:“所以……老爸你不是在意大利开水产公司?”

        “是、也不是,”沢田纲吉算是回答了,又算是没有回答。

        花玲是沢田纲吉的第一个孩子,因为父亲和岳父都拍着胸脯表示,女儿只继承人类的血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才和妻子商议不能让工作破坏女儿的童年,关于两人的职业会在女儿成年之前都隐瞒下来。

        由于彭格列的事情需要大部分时间都都待在意大利,为了不引起女儿的怀疑,就改口称自己是在意大利做水产生意,至于为何幼子会知道他和妻子的真实职业,纯属是因为出生起的特殊能力就注定无法隐瞒。

        千算万算,唯独万万没想到会和长女以今天这种方式摊牌。

        尽管早不是当年孱弱的少年,但在撒谎方面沢田纲吉一直未有精进,所以碰见女儿认真的盘问,完全承受不住压力地全部交代。

        得知真相,沢田花玲表现如常,甚至不见任何大的情绪波动,唯独在呼吸间的气息沉重不少,嘴角微笑的弧度缓缓被抚平。

        抿着嘴,身体往前倾,她扶住额头,思索起来。

        好吧,自己以前也猜出过父亲肯定对职业有所隐瞒,平日常来家里的几位叔叔论气质来讲,都没有正经生意的人气质(除了恭弥叔)。

        银发的隼人叔,简直就是父亲的忠犬,时刻反射条件就要摸从西装里掏‘鞭炮’的动作,以及不止一次说漏嘴的‘十代目、十代目’,你跟我说他们都是水产工人一线工人,傻子才会信。

        沢田花玲曾经装作不知情,是不想深究父亲的职业,在育儿书里说过小孩子都有隐私,本想着父母都是成年人,应该和孩子相同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作为贴心小棉袄‘不问’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平日也只在电话中叮嘱父亲、母亲多注意身体,准时下班,多喝热水。

        深呼一口气,看样子是她低估了自家老爸——彭格列十代目。

        得知沢田纲吉的真实职业,只觉一击天雷在耳边炸开,心想自己真是大意了、太大意了,早知如此,不如让他们早日坦白从宽。

        稳定住情绪,沢田花铃看向母亲,“母亲大人,您……。”

        不等女儿询问,李藻选择坦白从宽,麻利地将自己的事情讲的是明明白白,“无限游戏第十届选手第一名,三十年拯救异世界经验,部下集齐在一座本丸,绑定着一款人工智障系统,以前常在外出差都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赚积分。”

        汇报声之洪亮,吐字之清晰,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猛吸一口气,沢田花玲哪怕是灵魂状态也认为自己该吸点儿氧,不然非得被他们吓得背过气去。

        大声汇报完毕,小心翼翼瞥向女儿,李藻心中忐忑不安,忍不住多加一句:“请问还需要解释吗?”

        “不、不了,您的简历非常丰富。”

        额头青筋直跳,拒绝母亲的继续汇报,沢田花玲沉声询问:“所以家里出现的男保姆不是您的情夫,您也没有聘请童工?”

        莫名多了顶环保帽的沢田纲吉:!!!

        一手拍脸,李藻极其无语:“等等,乖宝为什么你会觉得刀剑男士是妈妈的情夫?”

        “隔壁智之子阿姨说的,”摊手把锅丢给隔壁智之子阿姨,沢田花铃毫无心理负担,老爸常年不在家的,等同半个隐形人一样,周一至周日,每天都会有美男子上门当保姆,各个长得比模特都还标志、水嫩,自然惹出不少非议。

        比如:做什么职业不好,偏偏是当保姆。

        社区群伴随他们家的谣言层出不穷,唯一在家的人,几乎每个月都能听到一个关于自家的新故事。

        李藻:淦,竟然敢诋毁我名声!

        “照顾你的保姆都是本丸里的刀剑付丧神”

        “妈妈保证没有做出过对不起爸爸的事,还有那些小个子的保姆都是短刀,年龄少说有百岁的!妈妈绝对、绝对没有聘用童工。”

        好家伙,她就说为什么每年都有人到社区举报自己聘用童工,原来问题是出在这儿啊。

        ——

        听见矮个子的都是‘百岁老人’,沢田花铃楞了楞。

        那她之前大义灭亲地向社区投诉、举报,老妈非法雇佣童工……emmmm,不经意抬眼对上母亲讨好的笑,心虚地撇开眼。

        如果让老妈知道举报的事情是她干的,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立刻板正眉眼选择转移目标,沢田花玲看向现在比自己都要高出一大截的弟弟,“咳……李熏,别说你也有事瞒着我。”

        被喊到中文名字,沢田熏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顿时坐好。

        他姐只有在濒临爆发前才会喊他中文名,安全期都是叫自己‘沢田熏’或者‘小熏’,咽了咽口水,将余光投向父母准备求救。然而发现两人一同松了口气,甚至过分到送给他鼓励的目光,就差没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字打在额头上。

        沢田熏:你们……太过分了!

        “那个、我约了茂夫晚上打游戏,先走……。”

        话未说完,沢田熏看到幽灵状态的姐姐变身怪力女,一把举起家里的大理石茶几,怼在自己的脑后,笑眯眯的仿佛在说敢‘先走一步’,就要打断自己的狗腿和脑袋瓜子。

        沢田花铃冷笑:“想清楚再说话。”

        暑假期间一家人整整齐齐回到中国,而影山茂夫正在日本,她不信沢田熏能瞬移回日本。

        淦!

        还没来得及迈出去的脚自动收回,沢田熏掐着手指头,小声说:“姐姐,其实……我现在是一位大领主。”

        很好,又一位自爆的人。

        哐当——,茶几被轻轻放下。

        沢田花玲说不清是对父母以及弟弟的职业担忧偏多,还是为他们选择隐瞒自己到现在而生气,不过当扫过他们忐忑不安的神色时,再多的气都烟消云散。

        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无论父亲、母亲、弟弟为何隐瞒自己,沢田花玲相信一定有他们的原因。

        见着独自摸着下颚揣测的女儿(姐姐),看着她的神情由阴转晴,立即松口气。

        看样子,女儿(老姐)应该不会生气了!

        》》

        我以为的老爸,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遵纪守法做着水产公司买卖的生意人。

        实际上——做着是意大利特色产业,员工上千,身价上亿。

        我以为的老妈,茶叶公司销售,常年在外出差卖茶。

        实际上——守护历史,勇刚各类异象。

        我以为的中二病欧豆豆,学校里的全才生,臭屁大王、惹事精。

        实际上——异世界领主,励志玩弄各路玩家和boss。

        作为全家里唯一正常的普通人,沢田花铃吓得三叉神经直接劈叉。

        今天接受的信息已经足够多,现在该考虑的是,她怎么才能从这种状态回到地上躺平的身体里,再回到房间认真地梳理接受到‘爆炸’讯息。

        “按理来说死气弹不会对人体造成损伤,”reborn首先发表意见。

        早晨对沢田花玲使用的是经过改良的‘死气弹’,以前蠢纲在被‘死气’弹击中后会出现死气之炎,然后去拼死完成后悔的事。

        现在考虑他的继承人是女孩子,爆衫什么的还是算了。

        本来远在世界各地旅游,安心‘养老’的reborn得知彭格列的十一代,或许会从‘蠢纲’后代里产生,尤其还是十六岁成年才出现大空火焰的女性,就来了兴趣。

        曾和家光测试过纲吉家的孩子,大女儿就是普通人,而小儿子也没有继承大空的力量,反而是继承母亲那边的能力,两人惋惜的同时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直至三个月前‘蠢刚’的妻子来电,说女儿在突然触电后晕厥过去,身上燃烧起属于大空的火焰。

        消息一出,就在彭格列内部里惹起热议,大家对十代目后继有人而开心,同时大空的继任者又是他的直系血脉,更是感到兴奋。

        “你们谁来解释一下他又是怎么回事,”沢田花玲指了指单独坐在沙发上,明显和普通婴儿有超级大差别的reborn。

        “ciaosu,我是你父亲聘请来的老师,”reborn用指尖抵住黑色的帽檐,帅气地做着介绍。

        沢田花铃:……

        抛开刚才的一枪,小婴儿reborn的外形还是很讨喜的,被‘死气弹’击中没有疼痛就变成幽灵状态,所以沢田花铃到不怎么怨恨对方。

        她迟疑一会儿,问:“为什么要给我请老师?”

        沢田纲吉勉强地挤出一抹微笑,企图解释一下reborn来此的目的。

        “作为初代的后裔,父亲是彭格列十代目的你,即将成为下一代boss,为此接受邀请来教导你成为合格的boss。”

        比起‘蠢纲’半天说不到重点,reborn更喜欢直接了当。

        ……

        沢田花玲,微笑:“谢谢,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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