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病态
“阿井。”
看到盛井果然就在他的房间里,云若兰面上带着惊喜,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后。
她朝着他手里看了看,就只看到一台已经很老的照相机。
云若兰知道,盛井幼年的时候很喜欢拿这照相机拍别的东西,可自从他搬出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这样的东西了,这个还是她第一次见他拿起这个。
“有事吗?”
盛井并没有回头,眼睛只盯着自己手里面的机器。
上次带白栀来的时候,其实他是给她拍了几张相片的,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而且用这个拍出来的相片就算是洗出来也只能是黑白色了。
“我知道,你和白栀在一起很辛苦。”
云若兰从后面抱住了盛井,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呢喃着。
其实,自己是愿意照顾他的啊,只是他每次眼睛里都容不下自己的身影罢了。
其实,云若兰心底一直存在着一个冀意,那就是盛井对自己也并不是一直都无动于衷吧,不然当初的时候他为什么愿意给自己一个孩子呢,而且他也很喜欢那个孩子吧。
盛井并没有回应云若兰的话,只是向前走了几步,把自己的身子从她的手里面解放出来。
尽管白栀对自己很是抵触,他却并没有感觉辛苦。
况且现在白栀永远都没有办法逃离自己了,这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呵。
“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白栀不愿意为你生孩子,我给你生……”
云若兰哀求的看着盛井,她自认为不会做得比白栀差,现在她不过是需要一个机会罢了。
“谁告诉你她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显然,盛井被云若兰的话刺激到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像是随时有可能扑过来把他撕碎一般。
被盛井这样的眼神看着,云若兰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不过还是颤颤巍巍的靠近了过去,仰视着他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卑微。
“她不识抬举罢了。”
“呵,抬举。”
盛井捏住了云若兰的下巴,眼中越发的危险了。
在他看来云若兰才是真正的不识抬举,所以才会一次次的在试探自己的容忍范围。
感觉到盛井冰凉的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云若兰眼睛里越发的水润了。
尽管她能明显的感觉出来盛井捏着自己的时候不带有一丝情绪,不过她的身子却忍不住越来越软。
清楚的将云若兰所有的变化尽收眼底,盛井眼中一闪而过浓浓的不耐烦,然后便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下意识的在将手指在自己的衣服上摩挲了片刻。
“阿井,不要拒绝我。”
云若兰哭的梨花带雨,突然想起来盛井最不喜自己哭泣,然后立即把眼角的泪水都擦干了。
“如果不想和许依依一样,现在,滚出去。”
盛井可没有任何的动容,他甚至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如果他想要别的女人,自然不会顾忌,可是他现在看一眼别的人都觉得厌烦,尤其是这个对自己死缠烂打的云若兰。
若是按照他的脾性,盛井早就把这个女人扔到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去了,只是碍于老爷子一直在自己耳边念叨,以及那个那个年幼的孩子,他便只有忍了下来。
不过也只能如此了,再多的他不可能给云若兰任何回应。
听到盛井的话,云若兰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的,也知道盛井确实是说到做到的,更是不敢停留,踉踉跄跄的跑出去。
“又被二叔拒绝了?”
看到云若兰从楼上下来,眼圈是红红的,盛风郁瞬间就脑补了一出大戏。
除了白栀,他好像真的没有见过二叔对那个女人和颜悦色的。
当然除了自己的老妈,徐媛。
“嗯。”
听到盛风郁的话,云若兰异常委屈的点点头,他知道自己所有的窘迫,在他的眼前自己也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何苦就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呢,这世界上多的不就是两条腿的男人吗。”
盛风郁摇摇头,正因为老爷子不在这所以他才大言不惭的说着话,不然的话他早就缩在一旁乖乖的装一个孙子了。
“叔叔让你娶的那家姑娘叫沐晴?”
云若兰赶紧转移了话题,之前她便觉得沐晴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刚才她跑出来的时候才恍然大悟,那不就是白栀闺蜜的名字吗。
“是啊,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提及自己即将要结婚的对象,盛风郁不满的嘟囔着。
从前他看那个姑娘,虽然凶巴巴的但他也没想到那人竟然是个这么有心机的。
给自己下药不说,还意图用孩子做筹码嫁进来。
想到这一点,盛风郁便不由有些沮丧,人家确实是做到了啊,不管他愿不愿意,她还是很快就嫁过来了,这让盛风郁心里对沐晴是越发的不待见了。
“这也没什么啊,既然是她一门心思的要嫁过来,那么如果以后是她主动提起的离婚,叔叔也不会有什么话说吧。”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盛风郁脸上瞬间弥漫出浓浓的喜悦,对啊,现在阻止她嫁进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那么以后她要是执意离婚要离开,爷爷总不能再勉强了吧。
“你帮我。”
“好,我帮你。”
看着盛风郁晶亮的眼睛,云若兰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幽深。
白栀呵白栀,你抢了我的男人,你那亲亲爱爱的闺蜜也别想快活了。
在拿到了相机之后,盛井也不打算停留了。
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那边坐着两个人,步子都未停顿一下然后便直接离开了。
用不着他说,自然会有人把他的行踪告诉老爷子。
在看到盛井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相机,许成疑惑的盯着看,不过终究还是没问出来。
他跟在二爷身边以来这么久了,还真的不知道他竟然还喜欢这方面的东西。
很显然,盛井的心情很不错,他靠在那里,指尖轻轻的滑过金属的冰冷表面,嘴角扬起的笑容也不知为何。
知道白栀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之后,盛井在回去了房间之后,立即就钻进了厨房弄了点东西,可以让她填饱肚子的东西。
只是盛井还没有走进去,甚至手还没有碰到门的把手,里面的人就已经察觉到他的靠近了。
于是,尖利的叫声不可抑制的响了起来,本该清脆无比,可因为最近喉咙实在是不复重担,于是便哑了,不过还是能够轻易地让别人听到她想表达出来的怨恨愤怒以及惧怕。
“今天很有活力呢。”
盛井轻快的将门打了开,在看到缩在墙角对自己十分防备的白栀时,心情越发的好了。
她的脸红红的,看起来可真像让人咬一口。
盛井脸上的笑容几乎可以用病态来形容了,如果许致一在场怕是绝对要把盛井打昏过去然后赶紧带去医院的精神科诊治,可惜,自从上次许依依的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
“来,吃东西了。”
盛井慢慢靠近了白栀,蹲在她的面前,试图将碗塞进她的手里面。
只是白栀却是直接把它推开了,瓷器破碎的声音十分刺耳。
“不乖啊。”
不顾白栀的拼命躲藏,盛井还是慢慢的抚上了白栀的脸颊,明明是十分温柔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直接把白栀抱了起来,扔在床上,并没有急色的扑上去而是用铁链把她上上下下束缚个结实。
看到因铁链的束缚而越发褶皱的衣服,盛井好像是不满意了,直接用小刀把那布料都隔了。
白栀依旧在挣扎着,她本想用腿把这个讨厌的男人踢走,可是双腿被捆绑住了,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
不甘心,却只能在嘴里发出幼兽般呜咽的声音。
十分可怜,不过却没让盛井的心里产生半分动容。
他慢条斯理的将地上狼藉收拾干净,然后重新盛了一碗粥过来,这次他却没有让白栀自己进食的打算了。
“小心烫。”
盛井温柔的将汤匙里面的粥吹凉之后才递到白栀的嘴边,看到她拼命地咬着牙齿不肯吃这些东西,盛井也不恼只是直接卸了她的下颚,逼迫她将这些东西都吃下去。
他不会让她死去的,在自己的生命到达尽头之前,白栀没有死亡的权利。
随手将碗放在一边,盛井坐在床边,伸出手覆盖住了白栀的眼睛。
里面皆是浑浊不清的,人都说只看一个人的眼睛便可以知道她内心是什么样的,现在用不着看白栀的眼睛,也能知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了。
似是觉得这样不好,盛井又重新放开了手,在看到里面是对自己森森的恨意是,却是笑了出来。
很愉悦的笑,像是白栀的眼神取悦了他一般。
“怎么不说话了,我很喜欢听你说话呢。”
看着白栀白嫩的肌肤被铁链勒出的红痕,盛井无意识的动了动喉咙,然后欺生压了上去。
感觉到有人在舔诋着自己的肌肤,白栀更是觉得恶心了,半分都不想再让这人碰自己,于是挣扎的越发剧烈了。
可她越是挣扎,那身上的锁链不知怎么就越紧了,很快她就有点喘不过气来。
而盛井却是轻轻地咬着白栀的耳垂,手上也是不老实对她上下其手。
这副身子他早就习惯了,只是现在仍旧没有丝毫厌烦的感觉,它对他的吸引力还真是无法言说。
只是若是往常,盛井早就将她吃干抹净了,只是今日却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强忍着欲望,眼睛四处搜寻着,才在角落里看到刚才进来时被他随手丢下的相机。
“美。”
对着床上的人儿胡乱的拍了一张,盛井把它放在眼底仔细的看着,只是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的情yù,反倒像是个孩子在看自己的画作一般。
由于小时候身体实在是脆弱,盛井的幼年几乎全部都是在那一处九十平米的房间里度过,除了窗外的那颗老树陪着它,他连隔壁的房间都没有去过。
于是,他迷上了摄影,只是觉着这样便可以记忆永恒的保留下来。
而现在,他对白栀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任何一个人被这样对待心里都是抵触的,白栀也不例外,只是她实在是无力动弹,便只能像一条死鱼一样任人宰割。
并没有拍很多,盛井只拍了几张然后便把相机收起来了。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他有很多的机会来发掘她的美。
白栀现在的状况无异于成为盛井的禁脔了,而外界的人只隐约传言盛井是结了婚的,只是那个结婚对象究竟是谁他们却找不出来头绪,甚至是想要把任何一个女人朝盛井拉进,他们都臆想不出来合适的人选。
本以为这样的情景会一直重复下去,只是在某天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看到桌子上的邀请函,盛井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悦。
白栀是他的,谁都不能看一眼,哪怕是她的爷爷。
只是,三日后就是白文景的寿辰,来送请柬的人也是情深意切的表达出白老爷子的拳拳爱孙之心,如果他再一味地拘着白栀,到有点时候说不过去。
拿着那封请柬,盛井决定把这件事交给白栀,如果她再像之前那样,他不介意把她关的再久一点。
“白家送来的请柬,是你爷爷的寿辰。”
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白栀怎么可能不知道白文静的生日是在什么时候。
因此在听到盛井话的时候,白栀的眼睫动了动,睁开眼睛那视线便落到了盛井手里面那红色的请柬上面。
爷爷自然是不喜欢铺张,往常生日的时候也不过是请了几个好友坐在一起浅啄几杯,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兴师动众过。
大概是想要见自己,却苦于没有理由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吧。
“我想去。”
白栀声音嘶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着却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对盛井说的最清楚的三个字。
之前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愿意开口,现在为了见爷爷一面却不得不开口。
“好,我允你去。”
盛井将那请柬仍在白栀脸颊的旁边,坐下来幽幽的看着她。
他知道自己的所做作为其实是在折磨白栀,她的双颊已经狠狠的凹陷下去,空洞的眼神也是大的,看起来有些骇人。
不过盛井却爱极了她这个模样,不管她是什么样子的,他对她总是喜爱的。
“我好想爱上你了。”
盛井拇指点着白栀已经不再嫣红的嘴唇,眼睛里的神采像是认真却又像是在图谋什么。
对于盛井的话,白栀完全不予理会了,反正这么久以来他其实也是一直沉溺于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吧。
看到白栀重新闭上了眼睛把脸侧向一边,盛井强硬的把她的脸转到了过来面对自己。
“你是不是想让我爱上你。”
白栀忽然直勾勾的看着盛井,她倒想知道他为了自己能放弃多少。
听到白栀的话,盛井瞬间就兴奋了,捏着她脸颊的手在不觉中也是加重了力气。
盛井的呼吸已经乱了,而且眼睛里也有着不同以往的光亮。
“我是绝对不可能爱上你的,除非……”
——
在白文景生辰的这一天,白栀早早地就醒了,而盛井也是给她解开了束缚她已久的铁链。
认真的在柜子里翻找衣服,今天是爷爷的寿辰,她想以最好的状态面对。
在镜子前足足坐了两个小时,白栀才终于把脸上的憔悴全部遮掩,再穿上宽大的衣服,远远地看过去也看不出现在她其实已经几乎是形销骨立的了。
盛井答应了白栀不进去,于是在把她送到了那道黑色的铁门外的时候,便示意她进去。
“我在这里等你。”
盛井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他要时时刻刻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是他不进去,对里面的场景也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白栀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冷淡的点了头之后便拎着裙摆朝着城堡一样的房子走过去了。
这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现在回来一次却格外的艰难。
看着白栀的背影,盛井本想抽支烟缓解一下烦躁,只是摸了摸口袋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他记起来了,那次听到白栀说不喜欢这种味道,他就再也没有碰过这种东西了。
这让许致一忍不住的惊奇,当初他苦口婆心劝了盛井几百次烟对他的身体没有半点好处,可盛井依旧是我行我素的,却没有想到因为白栀的一句话,他竟然就放弃了。
玻璃渐渐地升了上去,而盛井那双阴鸷锐利的眸子也被隐藏与黑暗之中。
宴会大多是在晚上进行,白栀的到来无疑是有些早的,不过只一进来她便迫不及待的去找了白文景。
她一直担心爷爷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吗。
“小栀,你真的来了。”
看到白栀熟悉的脸庞,白文景立即握住了她的手,只是真正将白栀的手完全握在手里的时候,他的脸色突然就阴沉了下来。
“爷爷,这是我自己弄的。”
白栀安抚着白文景,她知道爷爷是想要找盛井为自己讨说法去,只是现在撞上去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今天是爷爷寿辰,她不想他不愉快。
“傻丫头。”
白文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如何不知他这小孙女是在为自己打算呢。
白栀能够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于是格外珍惜能够陪在白文景身边的时间。
只是,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却是如影随形的一直萦绕在白栀的心头,让她无法真的安下心来。
“呦,这不是我们的盛太太白栀吗,怎么,盛井没随你过来。”
董娅夸张的探着身子,似乎想从白栀身后空无一人的地面上找出一个盛井来。
“不知你今天过来是靠什么身份呢,白家的夫人,还是某个不知名人士的情fù呢?”
白栀看着董娅冷笑,尽管她现在状态不好,这可不代表她就会纵容董娅蹬鼻子上脸。
顾及着白栀,白文景显然不可能让董娅成为白家正经的夫人,那么显然答案就是后面一个了。
被白栀说中了心事,董娅脸上像个大染盘一样十分的精彩。
只是碍于还有众多夫人在场,她也不好直接发作,只是在暗地里可劲的瞪着白栀,恨不得把她的背上瞪出两个窟窿。
白栀也懒得再搭理董娅,只当她是跳梁小丑,帮着爷爷招待宾客日幕渐渐地也就降下来了。
“小姐,今晚上不能留下来吗。”
王芸担忧的看着白栀,那时她就看到了小姐在盛井面前是一个怎样的状态,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要把小姐一辈子都留在老爷的庇护之下。
听到王芸的话,白栀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想到那地狱一般的房间,脑子里闪过盛井那双阴森的眸子,白栀便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留下来。
“王姨,你一定要照顾好爷爷,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你要劝着爷爷放宽心。”
白栀担忧的看着白文景的方向,她绝对要和盛井做一个了断。
大不了,死就是了。
死这个念头在白栀的脑海中一直盘旋不去,在盛井的面前,确实是生不如死。
“小姐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被白栀的话吓到了,王芸心里猛的提了一下,她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我能做什么傻事。”
白栀安抚的对着王芸笑笑,她做的傻事已经够多的了,现在不过是想让自己早点从里面解脱出来罢了。
看到白栀这个样子,王芸心里越发的着急,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白栀带到角落里神神秘秘的给她看一样东西。
“还在?”
看着安安静静躺在王芸手心里的那枚戒指,白栀心头一暖,她还以为那个时候已经被盛井丢掉了。
拿在手里小心的亲吻了下,白栀便又不舍的把她放回了王芸的手里。
“王姨,拜托你替我收好这枚戒指。”
盛井绝对不能容忍自己身边出现任何关于安溪的东西,如果被他知道了,这次戒指真的就永远都不见了。
“是,我一定替您收好。”
王芸郑重的把那戒指又收回了口袋里,尽管她不知道这枚戒指究竟有着什么意义,不过既然是小姐的叮嘱,她就一定会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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