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这该死的文盲
第13章
“小音你这新想出来的花色要买吗？”程掌柜问。
“要的，不过次我想要和程掌柜谈的是长远买卖。”夏音这次是预备而来，她是打算死抱何氏布庄的大腿了。
“我们里面聊吧。”程掌柜走出柜台，领着夏音去了后院。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但由于这事情程掌柜做不了主最后还是要让布庄的东家做主。
在等东家的时候，夏音就在想，对方会是小哥哥吗？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何氏布庄的东家是一个长相及其好看的大姐姐。
这长相好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她来这这么久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一个了，唇红齿白，千娇百媚。
“小娘子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点？染织术可不像其他行业讲究配方，都是一些手工艺，今日教给下人了，每日可就是整个长亭镇的染坊都知道了。”女东家说话时眉眼含笑，纤纤玉手轻轻摇着扇子，那模样简直就是画中走出来的人。
“何夫人说的是，但做生意不是还讲究一个早字吗？早人一步抢占的先机可是独一份的。”能赚钱的不都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吗？
“小娘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惜你这印染手法并不是独一份。所以根本抢占不到先机。”何夫人拿出一块帕子让丫鬟送到了夏音面前。
接过帕子，夏音摊开，深蓝色的帕子留白部分竟然是一个朵牡丹，在边上还写着花开富贵几个大字。
这留白精细不是扎染可以染出来的。但到底是夹染还是蜡染夏音分辨出来，因为她不专业。
但不管是夹染还是蜡染都成本都不会低，尤其是蜡染。在南唐目前养殖蜜蜂的人很少，蜂蜡很精贵。和她用的防染浆比起来那贵的不是一星半点。
夹染也是，木板雕花肯定不便宜，而且后期上色也没有她的方便。
所以她的优势大大滴。
"何夫人认为这块帕子卖多少钱合适？"夏音将帕子还给了何夫人。
“三百钱。”
“我的工艺也能做出和这差不多效果，只要一百五十钱。”夏音没有把价格说很低，因为怕何夫人不相信。
何夫人摇着扇子的手停了下来，开始认真的打量夏音。
夏音挺直了身板让她大量。
“就按你说的来吧，买你的印染术的五十两银子现在就给，接下来你所提供的花色图，每卖出一匹给你二钱，每月月底结。”何夫人放下手的扇子，让程掌柜去拿纸墨又接着说道：“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夏音不动声色的望着何夫人，她很少有谈生意的经验，但是她面试的经验很多，一般老板说有要求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想剥削你，让你做工作范围以外的事情，而且还是无偿的。
“你来我的布庄做成衣人。”何夫人说道。
“我不会。”夏音理直气壮的回答，呵她就知道，所有生意人都是周扒皮。
“可以学。”何夫人对夏音这样的回答也不生气。
“何夫人不满你说，我家有一大片的菜等着我种呢，我在这上工，我家的菜怎么办，那些菜可是金贵的很，我就指望那些菜能让我过上好日子了。”
“你可要想好了，要是不同意，那这笔买卖我们就不做了。”何夫人收起自己的笑容，凝望着她。
夏音有点纠结，这眼钱的银子可是白花花，看的得见的，养殖香菇最终能不能赚钱还是个谜。
“何夫人，不好意思是夏音打扰你。”夏音心一横还是选择了不做打工人。她炒老板都炒习惯了，万一到时候她脑子一热把何氏布庄炒了，在灰不溜秋的回家种地岂不是很丢脸？
“不需要你每日都来，三五日来一天次即可。”何夫人妥协到叹气，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菜能金贵过布匹。”
“这个没问题。”夏音笑着答应，想想又觉得奇怪，这三五日来这里做裁缝她也做不了什么呀，一个裁缝工又不贵。
程掌柜的拿着字据来的时候夏音才尴尬的发现她不识字……
也不能说完全不认识，应该说认识一部分。
这要是在现代她还能根据上下文来猜字，但是这文言文的劳动合同她就是猜对字了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
“何夫人我能等我阿哥看过这字据了在签字画押吗？我不识字……”夏音红了脸。
一直想着让吴病读书，这么久没想过自己也是需要学习的呢？
“小丫头到是机灵。”何夫人挥挥手同意夏音去找人。
学堂外的一棵柳树下，夏音蹲着那望眼欲穿，吴病这么还不放学呀。
从树荫在西边等到了树荫快到东边的时候学堂的大门才打开。里面陆陆续续的走出来的好多的书生。
一心只想着吴病的夏音没有发现，好多书生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都多看了她两眼。
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个老成的少年。
“阿哥！”夏音朝吴病挥挥手。
吴病看着朝他挥手的夏音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还在想这个小娘子的这声阿哥真像是夏音喊的。
“你是来接我的？”吴病问。
“算是吧。”夏音回答完吴病的话才问道：“阿哥，你等下没有课了吧。”
“没了，我们回去吧，明日休节假。”吴病带着夏音离开学院。
路上夏音和吴病说了整件事的经过，即使是吴病在听到夏音能拿五十两银子的时候表情也有些吃惊。
吴病仔细看过字据。“没有问题你签字画押吧。”
夏音接左手接过字据，右手拿起笔，在笔尖距离字据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阿哥，我不会写字……”夏音幽怨的望着吴病。
这该死的文盲……
吴病绕到夏音的身后宽大的手将夏音的手整个握住，再字据上写下了夏音二字。
收好字据拿上银子和吴两人从布庄的后院出来，经过布庄售卖区的时候发现刘秀秀还在那看布料。刘秀秀拿着一块橙色的扎染布料看见夏音后犹豫一阵子还是朝夏音走了过去。
“你在这买布是不是更便宜一些？”刘秀秀问夏音的时候有些眼神都是看向其他地方，刘秀秀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要求夏音的一天。
“没有。”夏音回答。
“你明明就和兰仙婶说了。”刘秀秀急了，她知道夏音不会帮她，她们两个是互相讨厌的，但是她真的很想要这匹布，她前前后后走了很多店，就这有这个花色。
“所以你是在求我吗？”夏音看着她那急躁的样子就想吊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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