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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 任启佳之死有隐情


平日里如此注重饮食健康的人,又怎么会将药融在啤酒里食用。

        这点可以说极为反常了。

        秦高的眉心紧锁,他咬着牙,极力地控制着情绪。

        曾法医沉默了片刻,终究是忍不住将内心的猜想说了出来,“很显然的熟人,并且关系很好,所以他才会毫无防备的就中了招。”

        这话点醒了秦高,或者说是说出了他心里的担忧。

        任启佳是个好孩子,与同事之间相处得很是融洽。

        如果说是是熟人的话,除了亲人、朋友外就是警局的同事了。

        秦高板着脸,始终不肯面对心里所想。

        曾法医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或纯粹难过的时候。

        如果任启佳真的是只因为个人误食和粗心大意酿成的大祸,那他们就认了。

        可如果是被他人残害死于非命,那凶手就不能逍遥法外,必须抓回来。

        曾法医抬手重重地拍了拍秦高的肩,冷静地问道:“你们在现场有找到什么指纹吗?”

        “有。”秦高回过神来,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凛着,冷冷地道:“刑警队二组的成员,大部分都有。”

        曾法医蹙眉,略微不解,“什么意思?”

        秦高面色阴沉,冷静地说道:“小佳的家离警局近,步行只需要十分钟,所以很多时候像刘一明、华艺他们这些同期的新人都会去他家聚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止客厅,厨房、浴室甚至房间都有他们的指纹。”

        这件事有些棘手起来。

        曾法医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除了警局的人外,就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指纹痕迹?”

        秦高摇了摇头,回答得很是干脆,“没有。”

        “那么凶手有可能是......”

        曾法医猛地的顿住,抬头,眼里闪着几分痛惜。

        那个名字蹿起来的同时,曾法医立刻止住了声。

        他并没有往下说,生怕刺激到秦高。

        虽然这只是猜想,但已经足够令人心寒。

        这对秦高的打击太大,他甚至有些站不住脚,整个人晃了起来。

        他忙不迭地伸手,扶着旁边的椅子才稳住重心。

        秦高没有吭声,他只是用力抓着椅背猛,努力地克制着心情。

        曾法医不便离开,遂站在他身边,安静地杵着。

        秦高是刑警队出了名的铁血硬汉,从未流露出任何私人的情绪,可这一次,曾法医看到除了愤怒之外的伤心。

        男人之间,不需要言语上的安慰。

        曾法医刚准备伸手拍秦高肩时,他突然站直了身。

        秦高盯着曾法医,表情镇静,言语清冷地问了一句,“我能不能去看看小佳?”

        曾法医一震,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他看着秦高,默默地点了点头,“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

        曾法医别开脸,小声地又加了一句,“烧得有些严重,可能不是很好认。”

        这话很克制,但足够给秦高建起心理防线。

        他咬了咬牙,迈步往解剖室走了进去。

        曾法医的助理刚完善解剖的后续,回头就撞见了秦高。

        她立刻侧身挡住解剖台,紧张地唤道:“秦......秦队!”

        任启佳目前的样子有些骇人,秦高看到肯定很难过。

        对方越是这般,秦高的内心越是沉重。

        曾法医抬手,示意助理让开,她这才犹豫着移开了脚步。

        随着法医助理的一点点移开,解剖台也渐渐露了出来。

        解剖台泛着冷光,一点点从边角露出来,然后冒出来一双炭黑的脚。

        那只脚因为萎缩而变得畸形,甚至散出一股炙烈的烧焦味。

        那味道像针刺似的扎进四肢百骸,秦高被惊得浑身颤抖。

        他努力地克制着,然后迈着僵硬的步子,一点点地往前挪步。

        从门口到解剖台,总共不过五六米的距离,他却走了快五分钟的时间。

        任启佳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原本鲜活的身体被炙烈的火烧成一团焦炭。

        按照曾法医的推断,在被火烧死之前,任启佳还活着。

        换句话说,任启佳是在昏睡中被活活烧死的,所以他死后才会呈现出这样蜷曲的模样。

        没人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秦高不知道,但他现在能分明的感受到来自心脏无法消解的拥堵和疼痛。

        难受的钝痛,刀割的细密感,秦高一辈子都忘不掉这种感觉。

        他垂头扶着解剖台,手指用力地抠着铁皮,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曾法医和助理站在旁边,全程无言。

        年强的生命消逝,这很是让人感伤。

        任启佳刚来队里不到一年,年轻人做事考虑不周全,经常被秦高痛斥。

        可那位仰着笑脸,乖乖认错的小孩,就这么无端地走了。

        毫无征兆。

        意外和明天,永远不知道谁会先来。

        解剖室的温度原本就低,再加上现在的气氛,倒是更加的渗人。

        秦高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冲着任启佳的尸体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即转身大步往门外而去。

        他的气势有些凛人,法医助理被吓得直旁边躲。

        秦高满脸戾气地冲到办公室,迎面就撞上了孔舒然。

        她头发上还顶着几片没来得及融化的雪,鼻头被寒风吹得通红,“秦队!”

        秦高黑脸,大声呵斥,“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留在医院关注穆瑾言的病情吗?”

        孔舒然被吼得一顿,忙不迭地解释,“小佳......我听说小佳......”

        她回来得有些急,下车后也没等电梯,直接跑上的楼,以致于说话都有些气喘。

        秦高并没有听她解释,而是板着脸继续训斥,“是不是我现在说话已经不起作用了?”

        孔舒然被吼得愣住了,说话都透着结巴,“我......我只是......”

        她听说了任启佳的事,回来警局不过是身为警车的正义,以及对同事逝去的慰问。

        可秦高就这么劈头盖脸地骂她,这让孔舒然很是不解。

        秦高意识到自己将火气撒在别人身上不对,他深吸了口气,半晌后才开口道:“回去做好你该做的事!”

        孔舒然不愿意离开,刚要据理力争,闻声赶来的刘一明就一把将她给拽住了。

        刘一明顿了顿,忍不住劝道:“舒然,你就先听秦队的吧!”

        孔舒然瞪他,挣扎着不肯作罢。

        刘一明怕她犯浑,立刻对秦高深深地鞠了一躬,“秦队,您别生气,我马上带舒然下去。”

        秦高眉眼寒冷地盯着面前的刘一明,一声没吭。

        刘一明心里也后怕着,二话不说地拖着孔舒然,迅速消失在秦高的眼前。

        秦高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盯着刘一明消失的方向,垂在大腿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此时,华宇集团内。

        桑美新官上任,借着目前的势头,以穆威在接受经济犯罪科的调查为由而停了他副总的职务。

        她没有召开董事会,更没有征求他们的同意,直接在华宇集团的官网上发布声明。

        至于穆威打电话表示的抗议,她拒绝的方式简单,连电话都不接。

        华宇集团楼下原本拦戚桑美的电子门,如今特意设置了“穆威禁止入内”的门禁。

        她雷厉风行、杀伐狠绝的做事风格如强心剂,让华宇集团内担忧着会变天的员工彻底地稳了下来。

        桑美瞬间从众人眼中的花瓶变成了战场上的指挥使,一呼百应,万人拥护。

        眼见着周岳从外面回来,桑美这才停下来,对着旁边的秘书道:“今天就到这里,你先下去吧。”

        秘书立刻站起来,捧起桌面上审好的文件,恭敬地退了下去。

        秘书刚才离开,周岳就上前将门关上,并且落了锁。

        见他一副谨慎的表情,桑美忍不住扬了扬眉,“怎么说?”

        周岳快步上前,沉声说道:“确认死者就是任启佳,刑警队二队的成员。而且......”

        说到这里,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周围。

        见一切安全,周岳这才压低着嗓音,继续说道:“而且他还是穆先生在警局中毒时,曾留守在审讯监控室警员里的其中之一。”

        听到这话,原本闲散着的桑美猛地抬头,眼里透着锐利的光芒。

        她眯了眯眼,嗓音冰冷,“难道是这个叫任启佳的对瑾言下的毒,背后的人怕查到他暴露自己,然后被灭的口?”

        虽然目前事态不明,但是不怪桑美会这么想,毕竟任启佳出事的接口真的太凑巧了。

        周岳蹙着眉,表情阴沉,“事情恐怕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

        他推了推眼镜,眸底的光透着深意。

        桑美同样凛着脸,陷入沉默。

        许久后,她看着周岳,冷声问道:“那位给瑾言安全提示的人可否联系到?”

        周岳摇了摇头,很是无奈,“试图暗示多次,始终没有人应答。”

        桑美拧眉,目光深渊。

        无人应答的背后,到底发生什么,未可知。

        桑美抱着乐观的心态,沉沉地道:“想必目前警方内部情况复杂,我们这边又状况不断,对方为求自保所以拒绝回应。”

        周岳点点头,对桑美的分析也表示赞同。

        现在警察局那边的事态变化,人员诡异,谁都摸不清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们要做的,就是安安稳稳地处着,敌不动,我不动。

        那位向他们传递消息的人想必也有所察觉,所以才想尽办法隐藏自己的行踪。

        能如此大胆地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算计穆瑾言,想必对方也是算计了好久,才会走这一招的棋。

        敢作为,必然有其善后的底气。

        桑美现如今还没摸清楚警局内的情况,既然如此,那就先守好自己的防线,保护好自己的人,这样才能在对方出手时有底气和能力对抗。

        现在如今腹背受敌,不清楚谁在出手,桑美的心也是悬着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偶感空气的厚重与逼仄感,这场暗潮汹涌的斗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想到如今还在病房里躺着的穆瑾言,桑美那颗疲累的心再次鲜活激昂地跳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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