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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今天,这么乖?


“向晚怎么样了?”傅西洲一向慵懒到漫不经心的脸上,难得严肃认真,“依照她的脾气,听到你和静好宣布婚约,应该不会太安分。你去陪着她,静好这边有我来等。”

        “她应该不会想见我。”

        不想见你?

        就算陆黎两家有症结,分分钟都要对陆大公子百依百顺的女人,会不想见他。

        “你和她怎么了?”傅西洲一张俊逸儒雅的脸染着疑惑,“你不是对她动手了吧?”

        男人缄默地站着,想起地下车库怒急攻心推开她的那一幕,大概是真的失手甩出去碰到了她。

        情绪失控,不论如何,终究还是伤了她。

        “怎么不说话啊?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傅西洲怔了半晌,骤然大惊地望着他,“靠,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啊?不知道理智和冷静两个字,怎么写了吧。”

        “你试一下,如果虞以宁要带人用刀捅伤你,你会怎样?”

        傅西洲也沉默了,将自己带进去想了想,那时候何止不能冷静,很可能还有绝望吧。

        毕竟是顷刻间就发生了的事情。

        不论有意无意,被在意的人伤害,情绪一触即发,谁能把控得住?

        “那你打算怎么办?向晚怎么会出现在冷氏?”

        “她跑出去,去见了裴修远。”他侧脸对着他,神情沉郁如冰封。

        “为了黎司南?”傅西洲怔了怔,精致的桃花眼里染上了犀利。

        他就知道任凭黎二小姐有多少谄媚献殷勤的追求者,陆庭深都不会把对方放在眼里的。

        除了,黎司南。

        这个男人对黎向晚的感情太特殊,也是唯一能牵引她心绪的人。

        单单凭借四年前轻而易举地就让向晚悔婚答应离开庭深,就能看得出他在黎向晚的心里有多重要。

        人是裴修远要带走的,可带去见谁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一万个裴修远陆庭深都不会怕,可一个黎司南,就足以让他内心失控方寸大乱。

        “你觉得向晚会出卖你?”傅西洲继续问下去。

        男人没有回应。

        傅西洲叹气,他也清楚得很:如果是为了裴修远的话自然不会,但是为了黎司南就很难说了。

        毕竟,这样的背叛四年前已经血淋淋地上演过一次了,不是吗?

        将触及到黎司南的话题避开暂且放置到一边,他和他继续谈工作上的事情。

        “乔氏成本数据泄露是黎司南的人做的。他终于按捺不住出手,你有意放任不管,铤而走险设了局,幕后黑手你抓到了吗?”

        “自然。”他应声。

        LUC董事会一早被介入调查,被送上警车的几位老股东也全都被揪了出去。

        “那就好。”

        傅西洲一直悬着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落地。

        看着身边男人过分沉郁的脸色,算得上是半推半就的劝解,“庭深,你也别太在意这次远东项目竞标的成败。黎司南在你们陆家的LUC有意安插眼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要一网打尽必须要付出点什么代价。”

        例如:和乔家关系恶化,又或者承担连带的经济损失。

        傅西洲相信,在准备这场博弈的开始,这个男人应该早就明白这些。

        毕竟,从长远角度看,目前亏损一些事小。相比较董事会股东有黎家人介入,自然将之铲除干净才是当务之急。

        “黎司南虽然不在北城,但是依照他们家以前的地位,人脉广的很,在你叔叔的董事会里安插一两个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为了揪出他的人,庭深付出的代价过于惨重了。

        男人不屑的冷哼,“不管他怎么安插人,怎么使手段,心思用到向晚的身上,就别指望我会善罢甘休。”

        “他让向晚做了什么?”

        “进了我的书房,查看最近和乔氏的内部合作数据。而且还迷晕了朱颜,带着徐立逃出了水云间。”

        这么巧合?

        说来,向晚从水云间这么跑出来的目的和行踪,确实足以让人将矛头指向她。

        傅西洲眉宇紧皱,也似乎终于明白真正惹得眼前这个男人动怒的原因。

        有什么,比接连两次被同一个人背叛更让人失控到绝望的呢?

        “朱颜之前给她整理衣服的时候,在她的随身手包里发现了前往美国的机票。”

        一切都早有准备。

        他冷讽嗤笑,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谁。

        准备好了出走,准备好了离开他,像四年前一样说消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就是远东的竞标合作,输了就输了。

        商场风云鏖战多年,他又不是输不起。

        为什么要设计他输了竞标,黎司南还要残忍夺走他身边最重要的人?

        “那你既然早知道她要走,为什么不找人看着她呢?”

        “看着?”陆庭深冷笑,“像黎司南一样囚禁她吗?让她到现在都有自闭倾向?”

        “所以你有意放任着她,是在赌吗庭深?”

        如果陆家真的想要看住一个女人,实在太容易了,又怎么会让她轻易跑出去。

        经商的除了实力过硬有的时候需要赌,即便明知道她手里有一早准备好要离开的机票,他孤注一掷给她自由,是在赌。

        以四年感情为赌注,以信任为期限,他赌她不会离开,也不会和裴修远站到一个队伍中去出卖背叛他。

        但是,在冷氏电梯间一碰到浑身湿透了被裴修远搂在怀里的向晚,他觉得自己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

        她答应会在水云间等他回家,转眼落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简直讽刺到可笑。

        也许,西洲说得对,他对向晚与他的感情过于自负了。

        任凭对手如何难缠设计陷害他,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但是如果刺出这一刀的人变成了黎向晚……

        不论伤不伤得到他,都足以能将他推进地狱。

        四年折磨,还不够吗?还要再来一次,眼睁睁看着他死?

        ……

        一周后,冷氏远东集团的三次竞标结果终于落下帷幕。

        裴氏安盛竞标成功。

        陆氏因为最大合作商乔氏出现纰漏,冷董事长出于保险利益值估计,选择了裴氏。

        远东项目的北美市场拓展开,裴氏抢占了优先发展的主导权,纵使羽翼不够丰满,步步紧逼着陆氏的LUC。

        成为全北城陆氏最大,最强劲的对手。

        黎向晚站在病房的窗前挽起袖子,将钟灵新送过来的一束百合花挑挑拣拣的修剪。

        “徐立,他怎么样了?”

        钟灵坐在病床前,瞥了一眼拿着剪刀整理插花的女人。

        对方明显在失神,根本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而黎向晚失神的原因,是来自于刚才那条在手机里看到的头条新闻。

        陆氏的LUC竟然竞标失败了。

        她分明已经……

        不可能。

        她拧眉,简讯还没有发出去,一通电话就打到了她手机上。

        钟灵看着她亮起来的屏幕上闪烁着‘远哥’两个字,想要开口的话,又被她重新压了回去。

        病房内除了昏睡的徐立,就只有钟灵。

        黎向晚顺手接起了手机,直接开口,“怎么回事?”

        “向晚,司南让安盛竞标成功了,你应该高兴的。”

        “我没有做……”

        裴修远自此打断她,“是,你为了陆庭深以身犯险没有做出卖他的事,但是司南还有很多人脉和棋子,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寄希望于你身上,更知道他这个妹妹历来只会调皮给他坏事。”

        “那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为什么还要用黎家人的身份逼迫我?”黎向晚拧紧黛眉。

        “他只是想让你看清楚罢了,向晚,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司南的心意吗?”

        她静默下来,长睫抖动着在她白净的脸上投射下大片阴影。

        只听对方继续道,“司南想要你看清楚陆庭深,看清楚他和你敌对的本质。纵使你不背叛,在他心里永远也只能倍受怀疑。因为你是黎家人,你的姓氏决定了你只有站在司南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司南一直在等你回心转意,向晚,你明白吗?”

        “够了。”

        她强压下心中那份恼羞成怒,也许是被裴修远说中了,中伤了内心的症结。

        陆庭深对她的所作所为,足以让她那颗喜欢他的心,变得冰冷透顶。

        现在裴氏竞标成功,她怕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向晚,如果你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送你去见司南。”

        “他现在在哪儿?”

        “抱歉,为了守约我不能说。”

        黎向晚冷笑,“怎么,怕我知道了出卖他?他不是口口声声指责陆庭深对我不信任,那他这样在暗中监视我又不告诉我他的下落,和陆庭深又有什么区别?”

        半斤八两,她早已经看透。

        闭了闭眼,她直接挂断了手机。

        钟灵似是非是地听到了两个人的争执,问她,“远哥打来的?”

        “嗯,是他。”

        “我听秦淮北说远东项目裴氏的安盛竞标成功了,抢占了陆氏LUC的市场,是司南哥的人做的吗?”

        继续修剪她手里的花枝,黎向晚语气浅淡,“这大抵没什么悬念。”

        “你被夹在中间大概不怎么好过吧?”

        “我已经习惯了。”

        从念大学的时候开始,陆黎两家商斗不息,黎司南和陆庭深也向来不对盘。

        “那乔静好替陆庭深挡了一刀被刺伤,又是怎么一回事?她耍心机,诬陷你?”

        黎向晚的脸色暗沉下去,其实按照钟灵的思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不是么?

        当时场面实在太过混乱,她和陆庭深的方向都是背对着事发的方向。

        她可以清楚看到徐立举了刀不假,但是自乔静好急急忙忙地冲过去之后视线被遮挡,是她被徐立误伤,还是她自己撞上去,那就真的很难定夺了。

        如果乔静好是有意的,她到底想要怎样呢?

        报复她?

        冷笑着眯起眼眸,将视线放远最终落在病床伤的昏迷不醒的徐立身上。

        当时徐立就算意识再不清醒,到底有没有向外刺那一刀,他大概还是记得的。

        只可惜,他从那天被抢救下来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病房的门自外面被敲响。

        “黎小姐,先生来让我接您回去吃午饭了。”

        钟灵的脸上瞬间有了微妙的变化,“陆庭深的人?”

        在一旁收拾整理自己东西的人,没有应声。

        “向晚——”钟灵拦住她,抬眼看向她问,“他用了什么手段,威胁你还是什么,让你没能顺利离开。”

        黎向晚按住扶在她手臂上的那只手,对她淡淡道,“这些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别为了我,把你自己也卷进来。”

        钟灵看着她,忍不住苦笑,“你忘了,我也早就在地狱里了。”

        “那就不要再陷地更深了。钟灵,你和我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就算没有感情,商业联姻也是婚姻。

        秦淮北至少给了钟灵应得的一切,身份,属于秦太太的地位。

        而她呢?

        不过只是个被陆庭深恣意玩弄的情人?

        不,也许连情人这两个字她都配不上了。

        扶开钟灵的手,轻拍了两下,她转身离开。

        钟灵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觉得在向晚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曾经是那么热烈向上,那么美好的一个人。

        可现在……

        压抑住心头的那股酸涩感,她转身看向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徐立。

        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些天下来,向晚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她不说,她也不敢多问。

        一切的一切只能等着徐立苏醒后,才能知道真相。

        ……

        出了病房以后,霍承瑜就一直跟在黎向晚的身后。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问一直静默着向前走的女人,“先生问你,中午想要吃什么?中餐、西餐,还是……?”

        “我没胃口,也不想吃东西。”

        霍承瑜听着她的回答一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他大概是第一次见敢这么不给他们先生面子的女人。

        外面在下冷雨,四季青的植被被雨水冲刷的干净苍翠欲滴。

        霍承瑜走在前面,连忙给她撑开伞,只见她根们就没有在雨伞下停留,直接走出了医院。

        “黎小姐,你不能淋雨。”

        霍承瑜快步走着,跟上前去。

        黎向晚被他撑着伞,直到在念慈医院外的停车坪停下了脚步。

        深冬,冷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紧闭的黑色车窗。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紧紧攥着的手心,在这一刻冒出了冷汗。

        陆氏LUC竞标失败?他是来讨伐她的么?

        霍承瑜俯身将车门为她打开,她站着没动,听到车里吞云吐雾的人沉身道,“阿晚,上来。”

        黎向晚蓦地一惊,咬了咬嘴唇,整理好自己凌乱的思绪随之上了车。

        车内的烟草味很重,合着外面冷雨的雨水味道,竟是浸透人心的冷意和冰凉。

        “怎么不让承瑜给你撑伞?”他哑声质问,掐灭了烟从车后的位置抽了条毛巾盖在她已经湿漉漉的长发上。

        她坐着没动,任由着隔着毛巾的那双大手帮她擦掉长发上的水渍。

        “今天,这么乖?”

        他抽了烟,嗓音带着略微的沙哑,滑过她耳侧的时候让她无意识地躲了躲。

        陆庭深长眉轻拧,握住她垂在一旁的细白腕子直接吻了上去。

        她身子向后撤了撤,再无退路以后背脊抵在车内的沙发椅上,任由着他亲吻了上来,却不再做任何回应。

        她越是如此,他越是按着她的手腕发了疯似的狠狠地吻下去。

        舌尖被他挑起来,重重的吮吸着。

        她被他吻得呼吸不过来快要窒息,隐忍压抑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终于狠下心,直接咬破了他的嘴唇。

        彼此难舍难分的深吻纠缠在一起,再加上口腔里的血型味道,让他吻着她,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的意思。

        直到她抗拒的开始挣扎,抬手不停地捶着他的肩膀,纷纷地斥了句,“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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