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元旦晚会结束之后，大家又回归了平静的生活。
但是元旦晚会上的表演依旧为同学们津津乐道。
苏渺可谓是“一炮而红”，整个桐城一中都知道高一年有位低调的小美女，小提琴拉的特别好。
当然，苏渺不是话题的中心。
八卦是人的天性，一班的“金童玉女”洛予怀和梁温晴。原先大家只是想象中觉得他们很搭。这次两个人直接一起上台表演，让同学们更加坚定了他俩有点什么。
当然，八卦嘛，自然是没有人会主动去问当事人，不然怎么还能叫八卦呢。大家热衷于在两个人的行为中搜寻一些蛛丝马迹。
江滢对此的评价是：这群人不应该在这里上课，直接去当狗仔肯定能赚不少。
“不过渺渺啊，你该庆幸怀哥现在对梁温晴没那个意思，不然你这妹妹也要当到头咯！”
大课间，江滢拆了一包薯片，靠在椅背上跟苏渺边吃边瞎聊。
“什么叫当到头啊？她难不成还能逼我离开家不成？江滢滢你就是小说看多了。”苏渺吐槽她。
江滢一副你不懂的样子：“这个女人占有欲强的很，我跟怀哥说句话都能被她盯好久。她要真跟怀哥在一起了，你跟怀哥应该就是零交流了。”
苏渺眼疾手快，把袋子里最后一块薯片塞在嘴里，用纸巾擦了擦手：
“那就零交流咯，为了哥哥的爱情牺牲一下有什么？而且你不是说嘛，洛予怀现在不喜欢梁温晴，我还不用面对这个问题。以后喜欢了再说呗。”
突然，苏渺的后脑勺被轻轻弹了一下。
她们班的座位每一组是两周一换，这周正好苏渺所在的组换到了靠近走廊墙壁的那边，苏渺背靠着墙跟江滢在聊天。
洛予怀下课去洗手间，回来的是时候正好听到她们的对话，于是从窗户那边伸手弹苏渺。
“对我这么好啊，还牺牲自我成就他人是不是？”
苏渺脑袋被弹了一下，很生气地转头，就看到刚才谈论的主人公出现在窗外。在背地里讨论别人本来就是她理亏，所以及时收住了骂人的话。
“那怀哥你要坚定自己哦。”江滢眨眨眼。
“我不早恋。你们两个好好学习，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洛予怀闲庭信步，走回了自己班级。
“江小滢，以后别在背地讨论别人知道不？吃一堑长一智，被抓包了一次，不能再有下次了。”
“苏渺渺，你刚才也说了的！”
苏渺转身坐正了，装傻。
————
过了元旦，春节感觉也就近在咫尺了。
放寒假，苏渺也是成天窝在家里。
江滢打过好多次电话想约她出去玩，被她以天气冷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最后江滢忍无可忍，只能带着一大堆吃的直奔苏渺家。山不来见我，我就去见山。
“苏渺渺，你看你都长芽了！你成天在家里都干些啥？无不无聊啊你！”
苏渺穿着厚厚的珊瑚绒睡裙，窝在房间的懒人沙发里，手里抱着那本红楼不松手。
虽然苏渺喜欢一个人呆着，但不得不说江滢来找她玩确实也有很多好处。
比如会带着一大堆零食，再比如会买她喜欢的豆乳玉麒麟去冰三分糖。
林岑看着她懒乎乎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出来，怕她在家闷坏了，天天让洛予怀带着她出去玩。奈何洛予怀也叫不动她。
林岑天天去敲苏渺的门，搞得苏渺不胜其烦。最后母女两人各退一步：苏渺每天晚上晚饭过后跟着洛予怀去散步，林女士白天不再去敲她门让她出去玩。
跟洛予怀出去散步也有好处，那就是散完步回家路上还可以买宵夜——林女士平时不让她吃的路边摊。
洛予怀也知道苏渺的那点小九九，特地带着她走小摊子最多的那条路。
苏渺渺自然是吃得很爽。
再有几天就除夕了，林女士要出门去买年货，洛丰准备开车送她去。
“阿怀，妹妹比较听你的话，你去叫她让她跟我们一起去买年货。”
洛予怀上楼去敲苏渺的门。
“谁啊？”苏渺声音有些哑，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我。”
“进来吧。”
洛予怀开门进去，看见苏渺窝在懒人沙发上，身上披着一件毯子，头发乱乱的，像是刚睡醒。
“我吵醒你了吗？”
苏渺揉揉眼睛：“没有，我看书看睡着了，刚醒。”
“阿姨让我上来找你，让你和我们一起去买年货。”
“叔叔载我们去吗？”
“对，我爸一起去买。”
“那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苏渺起身，从椅子上拿起衣服，去厕所换。
洛予怀趁她不注意，揉了揉她的头发。
苏渺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用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瞪了他一眼，随后进了厕所，用力把门关上。
洛予怀无声地笑了：像只炸毛的小猫。
————
苏渺怕冷。南方的冬天其实气温不低，就是很湿，被大家戏称为“法术攻击”。
苏渺套上那件厚厚的藕粉色羽绒服，再围了个红格子长围巾，直接把自己裹成一个球。保暖效果杠杠的！
洛予怀瞧着她那个样子，笑话她：“真有那么冷吗？”
“你们男孩子新陈代谢快，产热速度快，当然不懂女孩子的冷啦！”
说罢不再理他，自行上了汽车后座。
在路上，林岑开始分配任务：“今天我们就买点年货，水果。阿怀渺渺你们去挑你们想吃的零食，我们俩去挑水果。这两天人肯定很多，我们速战速决。你们两个想吃什么水果？”
“我吃黄桃、葡萄、樱桃、杨桃。”苏渺说道，“其他的也行，我不怎么挑。”
“你干脆说只要是桃你都要。”洛予怀又打趣她。
“哎呀你最近怎么这么爱说我啊！”苏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想吃什么！”
“我不挑食，什么都吃。”
进了超市，洛予怀推了辆购物车，和苏渺进了零食区。
苏渺随手扔了点薯片进去，还去称了一些小饼干。
“你怎么都拿原味的？”
苏渺眼睛一眯：“薯片我就喜欢原味的，还有番茄味的丽丽薯片。”
说罢，突然想起什么，又去了旁边一个货架开始扫荡：“差点忘了我的虾条，还有我的小鱼果。”
到了饮料区，洛予怀给苏渺拿了两排黄桃酸奶，又直接搬了一箱果酒。
“等一下我妈妈会不会说我们啊？她不让我喝酒的。我都还没喝过呢！”苏渺看着那花花绿绿的酒，有点馋，又怕买回去会被唠叨半天。
“没事，有我呢。咱们就慢慢喝，喝一点点就好，阿姨不会说什么的。”
“嘿嘿那好！”
————
除夕这天，苏渺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帮忙了。
其实苏渺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前几天已经大扫除过了，今天也就是贴个春联挂个灯笼就完事儿了。
对此，林岑是这么说的：“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要早起，叫作善始善终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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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这边人好像都是除夕大过春节，虽然不是桐城本地“土著”，但还是得入乡随俗。
午饭草草解决了，收拾一下，林岑开始准备晚饭要用的食材。
她先把鸭子煮去血水，放到紫砂锅里炖，再处理早上刚买的一条大鱼，准备做松鼠桂鱼。
洛予怀在旁边帮忙洗菜，切菜，两个人配合完美。
苏渺手里拿着装樱桃的碗，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两个人，“啧”了一声：“妈，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洛予怀是你儿子该多好。”
“叫什么洛予怀啊没大没小的，叫哥哥。”林女士瞥了一眼门口这只光顾着吃不帮忙的小栗鼠，“说什么话呢，他现在也是我儿子好吧，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
“对对对，他比较厉害，我就不在这碍您眼儿嘞！”苏渺捧着碗去窝在沙发上。
晚饭特别丰盛，林岑说越丰盛说明这一年越圆满。因为是除夕，林岑松了口，同意苏渺喝一点点果酒，一家人一起举杯。
桐城没有守岁的习惯，晚饭后大家一起看了一会儿春晚，就各自回房了。
苏渺悄咪咪藏了一瓶葡萄果酒，准备带回房间，被洛予怀逮到了。洛予怀也拿了一瓶果酒，拉着苏渺去了三楼的影音房。
影音房苏渺鲜少踏进，平时都是洛予怀在用。
洛予怀想不到有什么好看的，索性又播起了《歌剧魅影》。
这版是25周年的特别版，演员在一些演绎的小细节上有一点点改动。这些改动没让剧情的走向改变，反倒是满足了一些观众对于主角之间情感的幻想。
洛予怀把灯关掉了，只剩下一个大屏幕。
光影映在两人身上，苏渺和洛予怀一人一瓶酒，一边看一边小酌，两人也没说话。
快到零点的时候，洛予怀转身，才发现身旁的苏渺好像睡着了。
他打开了影音房的灯。
苏渺眯着眼，整张脸都是微醺的粉红。洛予怀才发现，原来苏渺喝醉了。苏渺以前没喝过酒，没想到一点点度数的果酒都能让她醉。
他轻轻拍了一下苏渺的手臂：“渺渺，醒醒。”
“嗯？”苏渺努力睁开眼睛。“我有点晕。”
“你喝醉了。”
“怎么可能！我没醉！这是果酒我怎么能喝醉！”苏渺摆着手，似乎是想用动作让洛予怀相信她没有喝醉。
“行行行，你没醉！”
外面响起鞭炮和烟花的声音，桐城人俗称：开正。这意味着正式进入正月。桐城每年也就只有春节才能燃放烟花爆竹。
“渺渺，新年快乐。”
“洛予怀，新年快乐呀！”
————
春节这天，苏渺是被林女士强行叫醒的：一年的第一天要早起，这一整年人才会勤奋有精神。
早饭是象征长寿的面条，每个人还有两个鸡蛋和一些丸子，希望新的一年能够健康美满。
苏渺吃完早饭才打开手机，微信里面有很多人发来的新年祝福，苏渺逐条回复。
刚在群里发了祝福，袁林曌和钱暖就出现了。
袁林曌：【渺渺你昨晚很早就睡了吗，怎么群里在嗨皮你不在啊。】
钱暖：【对啊，昨晚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
苏渺想到昨晚喝了点果酒就喝醉了，非常不好意思：【我昨晚喝醉了……】
钱暖：【你妈妈让你喝酒啦？】
苏渺：【对啊，不过喝醉了……】
被两人一通嘲笑。
下午，洛丰带着林岑和洛予怀出去拜年了。原先是打算四个人一起去，但是苏渺觉得自己酒劲好像还没过，头晕乎乎的，就没有一起去。
江滢还打电话说本来给她准备了新年礼物，但是苏渺没有去，只能转交了。
苏渺只能安慰她：过两天去找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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