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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法师度煞婴


  批语具体指的什么,我搞不透彻,但有一点讲的很明白。

  当乌龟王八缩起来,就可以活下去。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不自觉的眯起眼睛,撩着嘴唇,淡淡一笑。

  不再聊抽签的事情,我端起酒杯招呼一声,自顾的喝了起来。

  大中午的,饭馆外的太阳很烈,一杯酒下肚,我热的额头全是汗。

  桃子也喝了半杯,吐着酒气说我们等会要去绝户坟,问金子要不要也来点白的?

  金子听说绝户坟,低着头,拿过酒瓶,咕噜咕噜的一口把半瓶酒,喝了个精光。

  一张跟瓷娃娃一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两手扶着桌沿,小声说自从绝户坟被刨了之后,只要踏入绝户坟方圆一里的人,都会遇到无法理解的事情。

  不久前这个范围扩大到了方圆九里,覆盖了段家村,段柔家的半座小茶山。

  先是守夜的人接连失踪了两人,然后是大白天的,去那方采茶的五个人,一齐失踪。

  我们得知这个情况,桃子憋着气问我是直接去绝户坟,还是先绕去段家村,问问茶山的具体情况?

  我想了想,拍板决定去段家村。

  下午两点多钟,我们一起来到段柔家。

  三栋两层竹楼围成的大院子里,搭着一个法事棚,棚子上吊满了红红绿绿的布条。

  法坛上摆满了各种法器,中间放着一个神龛。

  一个女人跪在法坛前伤心的嚎嚎大哭,几个中年妇女在旁边安慰着。

  一个法师盘坐在法坛后面,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念一会,法师就会突兀的拍一下手里的金铙,浑身哆嗦的嘿一声。

  语调很奇特,听着就起鸡皮疙瘩。

  法师那么一嘿,后面一对童男童女就摇拨浪鼓,咚咚咚的鼓点节奏也很奇怪。

  段柔在一旁的人群里看到我们,快步迎到门口,微笑着说封队长怎么来了,还有桃子姑娘也来了,快里面请。

  转而抱歉的说我们来的真不凑巧,她弟媳未满月的孩子夭折了,正在做超度法事。

  她领着我们到中间竹楼的客厅坐下,喝了会茶,她含蓄的问了我一声来意。

  我责问她茶山失踪了那么多人,还与绝户坟有关,为什么不上报?

  她委屈的说这事她给蓝灵汇报过,蓝灵让她抓紧查个水落石出,哪知道蓝大队长没告诉我?

  别看她说的委屈,明显是拿蓝灵压我。

  我也没纠缠这事,问她茶山眼下是什么情况?

  她说茶山相继失踪了七个人之后,那方就成了村子里的禁地,再没人敢踏足了。

  至于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她一点线索也没有。

  我问她出事了,就没去探查过?

  她两眼发红的望着外面的超度场,说她弟弟不信邪进去了一趟,自己没事,回来没几天,他刚出生的孩子就去了。

  这女人狡诈如狐,我问不到有用的消息,懒得跟她浪费时间。

  说我准备去出事的地方看看,让她派人给我带个路,指个方位。

  她着急的站起来,说这可不行,我一个小队长如果在茶山出事,她怎么向寨里交代?

  我一咬牙,让桃子留在段家村,说我带金子去茶山探探情况,如果我在茶山出事,让她证明与段家村无关。

  这回轮到桃子担心了。

  桃子说如果我出事了,她怎么给向姑娘交代?

  我站起来对段柔说,我未婚妻莫名其妙的上吊自杀,她的死与蓝豹的死有很大的联系,我来蓝家寨就是为了查清楚蓝豹的死因,我对小队长的位置真没多少兴趣,跟她并不是竞争对手。

  段柔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感性的说最近一到半夜,茶山那边隐隐有婴儿哭传来,闹得村里的婴儿全跟着哭。

  她弟弟的孩子其实是跟着哭死的。

  外面的法师也不是在超度她弟弟的孩子,而是法师昨晚进茶山,趁鬼母不留意抓了闹邪的鬼婴。

  眼下诵经度化鬼婴,是做给鬼父和鬼母看的。

  目的是逼鬼父和鬼母离开绝户坟九里的范围,那样它们的凶戾程度就会大减。

  而据法师描述,鬼母的长相与蓝灵给她描述的王小媚差不多,估计鬼母就是王小媚了。

  如果我去茶山查探,丢了鬼婴的鬼父一定不会放过我。

  听完这事,我当场愣住了。

  桃子说难怪她看法坛的摆设不对劲,原来不是超度法场,而是度化法场。

  我疑惑的看过去,桃子说超度和度化一字之差,超度是送鬼往生,度化是引导、同化、控制,说不好听的就是强行洗脑。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村里相继来了两户人家。

  说他们家的孩子,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想请法师去看看。

  法师还在做法场,段柔担心法场被打断,出去安抚起了着急的乡亲。

  金子看到这群人,说她感觉很不安,感觉会有不好的大事发生。

  让我们赶紧离开段家村。

  我给段柔打了一声招呼,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段家村。

  朝枫树林集市的方向走了二十几分钟,拐过一个弯,莫名其妙的到了小茶山山脚下。

  茶田近在眼前,回头,来的路全变了样。

  桃子害怕的看着来的路,突然抓着我的手,慌张的躲开金子。

  质问金子是不是她在捣鬼?

  金子面对突来的责问,本能的直摇头。

  桃子的话刚说完,我抽出腰刀,一刀劈在她脖子上。

  她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松开我的手,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人一倒地,就变成了一具陌生的腐尸。

  金子呆呆的看着腐烂的尸体,紧紧捏着小拳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看样子马上就要哭了。

  我问她认识这具尸体?是她家亲戚?

  她轻轻摇头,细声说除了她爷爷,我是第一个这么相信她的人。

  我哪里是相信她,桃子又不是一般人,那害怕的样子太假了。

  还有,不说是桃子,换成别人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也不会是怀疑同伴在捣鬼吧!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也太蠢了。

  我也没有解释这个误会,叫了金子一声,回头找起了桃子。

  一路小心谨慎的找到段家村外,也没找到一丝踪迹。

  站在离村口几十米开外的路上,我看着路边的连体大树,迟疑了。

  之前我们一起出村,桃子去树后方便过,只有那一次她脱离过我的视线。

  我稍稍迟疑了一会,招呼金子一声,紧紧握着刀,率先朝连体大树走了过去。

  侧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横挪向大树。

  金子跟在后面,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走到大树前,我停下脚步,憋了一口大气在喉咙,盯着树后,跳了过去。

  树根附近有一大片还没完全干枯的湿迹,却空无一物。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加担心桃子了。

  她怕我出事了,不好给向姑娘交代,她这一失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向姑娘交代啊!

  金子小心的蹲到树后,低着头说,假设她在这儿方便,我在路边等她,我在路边会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站着等她了!

  我的话没出口,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会站在路边等,但会避讳的不往这边看,等她出来,就会继续上路。

  如果她并没有方便完,腐尸冒充她从大树方向出来,又看着与她一般无二,我自然会跟假货一起上路。

  那么真的她其实还留在树后方便。

  这个假设想要成立,还需要证实一个关键问题。

  腐尸冒充她从大树方向出来,腐尸是尸体,不是无形的东西,那就有藏身的地方。

  我想清楚这一点,警惕的环顾四周,没找到腐尸藏身的地方。

  猛的,我意识到了一个容易被忽视的地方。

  与蹲在树下的金子一个对视,余光一起往上瞥着,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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