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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坠落的勇士


新收的手下都是没有污点的年轻人,赛芙拉让小格林格拉斯看着办,把他们全部派出国去提前打基础。多尔芬对于专程跑到巫师街制造恐慌完全不感兴趣,他把大侄子丢给贝拉特里克斯,自己也舒舒服服地留在罗尔庄园里晒太阳。

        赛芙拉不在这儿的几个月里,麦克尼尔奉命来把罗尔家族的人好好“收拾”了一番,全程多尔芬就站在一边笑眯眯抱臂看着,仿佛这不是他的家人似的,只在魔杖戳上大侄子左臂时提了个建议。

        “我这也是为他好嘛,趁年轻多在下面锻炼锻炼,以后才好继承罗尔家族。”

        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他的话。赛芙拉知道他是要确保特里维诺的儿子沾血,好让他在战后绝无脱罪的可能,这样哈维回来就能继承一个干干净净的罗尔家;其他人则以为多尔芬是在报复,毕竟明眼人都知道黑魔王统治下哪支才是罗尔“正统”,多尔芬自己的儿子被特里维诺搞丢了,未来的家主轮到谁都不会轮到他的,与其说是方便让侄子攒军功,不如说是方便找机会叫他“遭遇意外”。

        “他们好多人以为我是拿吉本做实验,”多尔芬咂咂嘴,惬意地伸个懒腰,状似委屈地说,“我好无辜啊。”

        赛芙拉白他一眼:“你还好意思提吉本?阿瓦达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多尔芬打着哈哈求原谅,两个人半是认真半是随性地胡侃了一通,就算是把这一页揭过去了。此时虽然是夏天,但习习的晚风微凉,他们所在的位置向外望去既幽静又开阔,夕阳缓缓沉下,余晖将森林衬成一片黑影,也为平原镀上一层壮阔的金黄。

        “这才是我们该有的生活啊。”多尔芬啜了一口杯中的红茶,眺望着远处感叹道,“以前总被傲罗追,没时间也没心情好好欣赏风景真希望战争能早点结束,哪种方式都行。”

        太阳彻底沉下后,天也随之暗了下去,多尔芬打了个响指,小精灵抱着两件黑袍、两把飞天扫帚和一对儿食死徒面具出现在了观景台上。

        “你之前打过魁地奇吗?”多尔芬说,“光轮2100和横扫十三星,你选一个?”

        “没想到我人生的第一场魁地奇就这么凶残。”赛芙拉叹口气,拿了减震做得更好些的横扫,“哈利波特干嘛不坐他们的麻瓜汽车呢?”

        多尔芬耸耸肩,披上袍子后跨上了剩下的那一把:“可能是怕我们直接无差别攻击吧,他们总是那么在乎麻瓜的性命。”

        “虽然我没打过比赛,但可不意味着我的飞行技术就不好,”赛芙拉说着,便毫不犹豫地一蹬地面冲上天空,“来比比看谁飞得更快吧!多尔芬!”

        …

        赛芙拉很久没这么爽快过了,风呼呼地吹过她的脸颊,袍子在身后猎猎作响,她甚至把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拆掉,任由它们在风中狂乱地遮挡自己的视线。

        赛芙拉不喜欢打魁地奇,打魁地奇时时刻刻都要留意躲避游走球,不然一不小心就是医疗翼一月游。飞贼出现前找球手总是傻子一样无所事事,击球手像野蛮的麻瓜一样骑着扫帚打人,找球手也好不到哪去,动不动就演变成粗鲁的角力赛芙拉更喜欢纯粹的竞速,忘掉一切只管奔向天空,一往无前。

        但是她会去看比赛,埃文超级喜欢这个,他在斯莱特林做了五年的追球手,捧下了四座冠军奖杯,他的比赛赛芙拉场场不拉。赛芙拉不会像某些同学一样毫无形象地尖叫,但她同样会激动得小脸通红:她会拉起最显眼的横幅,在比赛结束后第一个冲进埃文的怀抱,然后被因为胜利而兴奋的哥哥举起来转圈,或者像个姐姐一样安慰失意输掉的他。

        同样的,埃文也会陪赛芙拉飞,半夜兄妹俩一起溜出宿舍,或者干脆就是埃文翘课。霍格沃兹不允许一年级新生带扫帚去学校,那一年埃文就带了两把,把自己那把藏在斯莱特林魁地奇更衣室,反正他们的扫帚总是同样的。

        赛芙拉隐约觉得记忆里还有另一个身影,似乎是红色的?这不合理。可是埃文毕业后她再去赛场是去看的谁?还有月亮,她再冲向夜空时笑得那么开心,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吗?

        还没等她细想,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到了,黑压压的云层中悬停着一群黑压压的骑扫帚的食死徒,赛芙拉收敛了笑意,放慢速度停下来,多尔芬随即飞到了她身旁。

        “这才是与凤凰社战斗的常态,”多尔芬说,“以前甚至会达到二十比一,不过没必要,真正打起来能同时插得上手的也就四五个。”

        戴面具的食死徒在女贞路4号上空巡逻。房子上空还飞着几个没戴面具的,多尔芬径直带着赛芙拉奔那儿去,贝拉特里克斯在那里,还有斯内普、多洛霍夫、罗道夫斯等,至少,核心食死徒中最能打的都在这儿了。

        “我不明白我们在磨叽什么!”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要不是拉巴斯坦的隔音咒,她的叫声只怕是早就让波特听到了,“我们为什么不先拦了他们,而一定要等着所有人一起出来!”

        “好让波特在混战中溜掉?”斯内普不耐烦地说。

        他们还说了几句,赛芙拉没有听,因为塞尔温飞到了她面前。塞尔温也老了,年轻时的意气褪去,身材微微发福,眉眼间笼罩着一层极淡的愁苦,像是个不乐呵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很难相信他这么一个看起来挺好说话的胖伯伯竟也是位食死徒。

        “凤凰社的人已经进去了,一共十三个人。”塞尔温说,“赛芙拉,埃文”

        “我知道,”赛芙拉说,“稍后我们会去追穆迪,你要一起吗?”

        “不,不了,”塞尔温后退了一些,“我想有你们就足够了。”

        赛芙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多尔芬喊来的另两个手下也跟到他身后。其他人同样在划分目标,避免稍后出现冲突。

        “波特是我的!”贝拉特里克斯叫嚣着,“都别跟我抢!我一定要亲手把他抓住献给主人!”

        “那我们去搞金斯莱。”罗道夫斯沉声说,“支开他他还巴巴的跑回来,既然又是个不识好歹的纯血叛徒,也就没必要留了。”

        斯内普则点了几个普通食死徒:“你们,小韦斯莱和格兰杰,只是两个没毕业的学生而已,三个人足够。”他又转向另一个,自负地说,“我能搞定韦斯莱双胞胎,他们肯定会一起行动,你就随便搭把手。”

        他们各自分好工,围绕着女贞路4号房子升到更高空,在幻身咒和气象咒的双重作用下隐匿身形,并戴上面具。至此万事俱备,只等着波特和他的护卫队出发了。

        接下来发生的却与他们的预想不太一样,凤凰社的十四个人升空,有七个都是波特:一样的样貌,穿着一样的衣服,戴着眼镜,行李包括笼子里雪白的猫头鹰和一把包得严严实实的“火□□”。

        “该死的复方汤剂!”赛芙拉听到特拉弗斯的声音,“失去目标的就近组队,别放过任何一个!”

        赛芙拉没管那些波特,她死死地盯着穆迪,变换着自己的方向,随着第一道咒语打出,幻身咒渐渐失去了作用——凤凰社的人已经被他们包围了。

        穆迪和他身边的波特在往北,赛芙拉也已经赶到了他们侧前方。他们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冲过来,各种颜色的魔咒乱飞,像一场绚丽的烟花。

        死咒的绿光从赛芙拉杖尖射出,被穆迪的咒语挡掉。多尔芬在赛芙拉身侧喊她的名字,她仍旧盯着穆迪,念的依旧是阿瓦达索命。穆迪有一瞬间的转头,但紧接着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挡掉了另一边射来的绿光。

        穆迪和波特冲破了包围圈,旁边的食死徒也躲避着另一组波特散开,赛芙拉一个紧急地减速,掉头重新加速去追逐他们。

        “只这一次!”赛芙拉的尖叫几乎要破音了。

        黑魔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战场上,他完全不需凭借外物,就那么飞在空中。他的速度比任何人的扫帚都要快,他直直地向他们的方向而来,像一道黑影从赛芙拉他们身侧掠过,飞向穆迪和波特。

        穆迪身边的波特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是粗噶的中年男人声音,毫无疑问这是个假的波特。他前方的穆迪恼怒地回身想要阻止他,但他幻影移形了,同样恼怒的黑魔王毫不吝啬地打出另一道阿瓦达,转去追逐下一个波特。

        绿光穿过假波特幻影离开前的位置,正中穆迪伤痕累累的面庞,他像被施了定身咒,被击下扫帚,直直地在空中坠落。

        赛芙拉感觉一声喊不出来的尖叫卡得她的嗓子咯咯作响,她期待了很久的,就这么结束了,她都还没做什么。

        跟随着他们的食死徒散开了,各回各家或者去追逐下一个目标。最恨的人死在眼前,赛芙拉应该开心,但她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破了个大洞,不,不是破了个大洞,是她整个人就是一个空荡荡的洞,只不过空有一张皮囊。

        “arestomomentum(延缓减震)!!!”

        穆迪的身体摔在变软了的地面上,肢体弹动了几下,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赛芙拉在接近地面时飞扑出去,连着滚了好多个圈,后腰狠狠撞到树干上才停下来。横扫十三星几乎是以最高速垂直着撞上地面,变成了一地碎片赛芙拉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在不管不顾地俯冲。

        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走向穆迪的方向,多尔芬从后面落地,他丢开扫帚追上来,搀住赛芙拉。

        赛芙拉走到穆迪身前,她想要蹲下来,但刚蹲了一点点,腿一软就变成了跪坐。多尔芬拉了一下没拉动她,干脆也蹲下身来。

        穆迪死了,毫无疑问,那可是黑魔王的索命咒,绝无一丁点失效的可能。穆迪没有了呼吸和脉搏,在这个无风的夏夜连衣角都不会动一下,只有那只魔眼还在滴溜溜地转动,仿佛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赛芙拉哆嗦着伸手遮住了那只魔眼,然后并起另一只手的手指,遮住穆迪满脸的横肉,以及缺损的鼻头,勉勉强强。可他还是看不出多少熟悉的影子,仍旧像个历经沧桑的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赛芙拉记得他是比自己大一届的格兰芬多,曾经是朋友,随着世事变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分道扬镳了,他今年应该只有四十四岁才对。

        还有别的什么吗?她为什么这么难过,是因为没能亲手为埃文报仇吗?赛芙拉茫然地坐在地上,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都结束了”赛芙拉喃喃着,手下用力,抠出了那颗漂亮的碧蓝魔眼。

        多尔芬突然扳着赛芙拉的肩膀,叫她转过来面向自己。多尔芬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极其的幽深,赛芙拉望进去,像要被吸入无底的深渊之中。他的语调充斥着引导与暗示,他说还没结束,还有贝拉特里克斯,还有泰德唐克斯,以及一个她一时想不起来的人。

        在赛芙拉看不到的角度,多尔芬的杖尖亮着。赛芙拉浑浑噩噩的,多尔芬重复着那几句话,直到赛芙拉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拉起赛芙拉乘上完好的那把扫帚,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挥动了几下魔杖。

        穆迪的身体被他身下的土地蠕动着吞没,片刻后那里重归平整,除了横扫的碎片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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