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番外二
1992年9月13日中国军方秘密基地
所有人都很兴奋，他们研究了将近二十年的人造合成基因终于完成。他们近乎痴迷地看着一条条基因链，他们将其命名为“女娲”，这份基因将是创造新型人类的关键。他们提取了智商150以上的基因，经过不断筛选合成，最终才得出这么一份完美的基因。从中国各个世家年轻的最尖端精英身上取得精子和卵子，最后移植到“最佳培养皿”的体内，十个月内按照最科学优秀的方式培养，务必造出最完美的人类。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如此完美的组合竟然发生了不可逆转的糟糕结果。大部分受精卵在母体内就产生了严重的基因紊乱衰竭胎死腹中，更有甚者发育成型时呈现残疾扭曲状态。最后成功生下来的就只有五个孩子，两个是弱智，一个先天不足不满一个月便死亡，一个智商处于中等偏下水准，仅仅达到普通人的智商平均线。还有一个就是叶曌，唯一一个成功生下来身体健康并拥有高智商的基因改造人，“女娲”计划的最终成功实验品。
在叶曌之后中国试图再次进行制造更多的基因改造人，甚至克隆叶曌，但得出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失败，最成功的智商不过121而已，远远达不到国家的要求，制造出来的死胎和弱智残疾就更多。这种灭绝人性的实验在上层社会也引起了很大的反抗，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当实验的小白兔，看着拥有自己血脉的孩子成了那个样子。最终国家还是放弃进行实验，专注培养叶曌这个硕果仅存的成功品。“曌”这个名字出自于一位中国顶尖的国学家——叶曌血脉上的爷爷，第十八集团军的最高掌权人叶致华中将。日月临空者，天下皆为其臣。为了培养出一个完全忠于国家的机器，叶致华在第三十八集团军建造了獬豸基地，獬豸乃上古神兽，司世间公法。叶曌五个月已经会说话，一岁时已经能走路并且和人交谈，她用十年时间学会了常人三辈子都学不完的知识，并且仅仅八岁就在2001年煽动□□制造了震惊世界的911恐怖事件。
几乎所有人在鄙视叶曌只是个工具感到优越的同时，却又畏惧着叶曌的下手狠辣心思深沉。不甘心被一个小女孩比下去，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叶曌只是个不懂感情的工具，不像他们一样还留有基本的人性。叶家名义上承认叶曌，但始终没有把叶曌记入族谱，基因改造人就是国家的工具，在他们眼里已经不配称之为人，即使叶曌身上流着叶家的血。叶致华对叶曌的感情很复杂，人心不是铁打的，这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是他看着长大的。一方面叶致华作为一个爷爷不希望叶曌像机器一样活着，一方面叶致华作为国家培养的军人却又不得不这样培养叶曌。叶致华比任何人都明白叶曌何其无辜，被造出来赋予了生命的同时，却又被剥夺了作为一个人活着的权利。叶曌从来没有走出过獬豸基地，永远呆在那一块天地，只能通过书籍网络等了解外面的世界，叶曌从没有抱怨过，因为她不懂。她不懂正常的孩子都是在父母的教育下一点点长大的，她不懂女孩子刻意追求漂亮的外表和可爱的物品，她不懂一个正常人有享受自由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因为她不懂，所以不抱怨，也从没怀疑反抗过，看似残酷的一切在一个从小就被这么对待的孩子眼中就是她应该过的生活。
叶致华曾经捧着一本相册给叶曌看，指着一张照片上的男人说：“这是你爸爸。”又指着另一张照片上的女人说：“这是你妈妈。”翻了一页指着一张全家福说：“这些都是你的家人，这是叶家老宅。”叶曌当时只有8岁，却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她定定看着叶致华，问道：“今天不是谈论关于南海领空权的事情吗？”叶致华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叶曌从未认真打理过的长发，叶曌从来没有见过基地之外的人，她血缘上的亲人真正愿意来看她的只有叶致华一个而已。“曌曌想不想看看你的爸爸妈妈啊？”要是他哪天就这么撒手人寰了，谁会来照顾这个孩子呢？爸爸妈妈，指的是她的两个遗传信息提供者？为什么要看看他们呢？他们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明明是国家的孩子，亲人什么的重要吗？叶曌看着叶致华，脸上写满了疑惑，今天的叶致华很奇怪啊，平常都不会提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叶致华只能暗自在心里苦笑，把叶曌抱到自己腿上。叶曌血缘上的父亲生了一个女儿，比叶曌还大三岁，一个被如珍似宝地哄着小小年纪就环游世界，一个却连见都不见永远只能呆在实验室里面。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和不公平，即使叶曌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在国家的监视和培养下，叶曌一年年长大，叶致华也一年年变老。终于有一天，叶致华已经没办法正常走稳路，只能坐着轮椅。“曌曌，陪爷爷在基地里面走走好不好。”叶致华的大手将叶曌的小手握在手心里，不舍地摩挲着。那双手不像以前那般有力，却依旧温暖，即使叶曌本来还想工作，但不知怎么就说了一句“好”。叶曌推着叶致华走在基地里面，没有让任何人帮忙。叶致华看着那些来往的士兵军官心中不由感慨，当年自己也还是这么年轻啊，抱着一腔热忱追随着国家，毫不犹豫地支持参与了“女娲”计划。如今自己老了，有时却恨不得从来没有过所谓的“女娲”计划，这个计划害了多少孩子，国家的繁荣一定要以子民的性命来葬送吗？自己的身体器官早就开始衰竭了，早年上战场受过的旧伤一直潜伏着，此刻也全面爆发。他并不害怕死亡，他作为一个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孩子和事业，报效了养育自己的祖国，这一辈子已经活够了。可是叶曌的生命才刚刚开始，他一旦走了这个孩子会怎么样？叶家不接受叶曌，在国家的监视下叶曌也没有自己的亲信，叶曌要怎么办？
寒风中叶致华猛地咳嗽了几声，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比从前了。叶曌赶忙让周围的人倒来热茶，送到叶致华嘴边，过了好一会叶致华才喘过气。“曌曌，要是爷爷死了，你该怎么办啊！”说到这里叶致华不禁有些老泪纵横，当年战场上不涂麻药取子弹都没有哭过，真是上了年纪的人容易伤感吗？叶曌只是冷静地看着他，“我会治好你。”叶致华笑了笑，这个孩子，其实本性不坏呢，是个好孩子啊。“人总有生老病死的，没有谁能够不死，这是我们都无法改变的。但是我们要做的，就是学会‘爱’。还记得《小妇人》中我读给你的那句话吗？”“记得。”叶曌的声音有些低闷，蹲在地上头枕着叶致华的腿，就像她小时候常常做的那样。“‘爱是我们唯一能带走的东西，它使死亡变得如此从容。’，可是——”叶曌抬起头看着慈祥微笑着的老人：“爷爷，我不懂，为了国家我不需要感情不是吗？”叶致华依旧摸了摸她的头，这两年叶曌为了不影响工作和搏击训练剪短了长发。“曌曌答应爷爷好吗？不要拒绝了解爱，也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就算为了这个国家，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叶曌似乎还想说什么，看着老人的笑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好，我答应爷爷。”老人此时像是松了一口气，抬起右手握拳，露出了小拇指。“那我们拉钩钩好不好？”在叶曌小的时候就经常和叶致华就时间安排等事拉钩，算作约定。叶曌也伸出了右手小拇指，白嫩的手指勾住了苍老的手指，许下郑重的承诺。
在叶曌十五岁那一年，叶致华还是没能熬过去，拉着叶曌的手含笑离世。这个老人一生叱咤风云，是一个典型的钢铁军人又是一个博学的学者，是中国老一辈的传奇人物，亦在民间也颇有口碑。他的去世不仅是政军两界，教育界文学界等也集体前来致哀，葬礼办得极其隆重。叶家人以“叶曌的身份是国家机密”为由不允许叶曌参加葬礼，但有心的人都知道，叶致华把一半的财产和獬豸基地都留给了叶曌，叶家人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明明只是一个被制造出来的工具，却生生夺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财产，真是个该死的妖孽！叶家此举态度非常明显，就是不承认叶曌是叶家人，不管别人怎么对付叶曌都不会帮忙，甚至可能会落井下石，一时之间人心浮动。叶曌只是兀自呆在实验室做实验，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休息过了。她没有掉一滴泪，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所有人都说她是个没有心的怪物。叶致华下葬的那天晚上，北京市的人都看到了一道流光飞向天空，灿烂却转瞬即逝，给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叶曌研发出来的zh2006号微型核导弹，成功发射。
在这之后叶曌指挥着獬豸基地的人，成功研发出一系列科技成品，第三十八集团军也重振了第一集团军的威名。她不断地将自己投入到工作中，不断地呕心沥血帮助中国崛起，不断地打击着企图危害国家的害虫们。就这样直到那一天晚上，叶曌在这个培养了她多年的世界永远闭上了眼睛，开始了不断的轮回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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