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李吉年没告诉余晚晚自己会不会重新当回明星，但余晚晚估计他应该不会回去。不过余晚晚不在乎这个，只要男朋友开心就好。
李吉年根据余晚晚的音域把《送军行》的曲谱重新调整了下，这回余晚晚唱起来果然舒服多了。“就照这个唱吧，新的曲谱我会发给那边一份的。”
“mua~男朋友就是靠谱！”余晚晚开开心心跟着李吉年练了一晚上歌，第二天信心满满地跑去了录音室。
结果等到和周子言录歌的时候，还没等她技惊四座呢，周子言拉着她说：“莎姐对你可真好。”
余晚晚：？
“之前热搜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她说给你摆平了就是摆平了，像这种录歌宣传这种小事她都能让李吉年重新调整曲子，你不知道李吉年有多难搞！莎姐真的很厉害。”周子言感叹，“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离开莎姐是对是错。”
我男朋友难搞？我男朋友全世界脾气最好！余晚晚可不同意这话：“李吉年还挺好说话的啊，莎姐跟他提了一嘴，他立刻就帮忙改了。”
周子言睨了她一眼：“那是因为莎姐跟她提的，你换别人试试？之前我经纪人为了让他把那首《红色》给我，上门了多少回？他就是不同意！非说这歌不适合我！歌谁唱不是唱，非要挑人？要知道我经纪人已经把价格开到市价的3倍了！”
原来在别人眼里她男朋友居然是这种大魔王形象吗？余晚晚觉得很新奇，她盼着周子言再说些李吉年的事情，周子言却不肯再提：“瞧我这记性，你之前说喜欢李吉年是吧？那我在你面前说他坏话是不太厚道，我不说了。”
余晚晚怕人看出端倪，也不好继续追问，心里头还觉得挺遗憾的。
这时周子言却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对了，上次不是说要送你专辑吗？我带过来了，待会儿拿给你。”
余晚晚看了眼周子言，大概是知道了他之前专辑宣传时出的幺蛾子，她总觉得周子言现在的表情、语气都有些奇怪——起码看着没有拍mv那会儿看着开心。
大概是余晚晚脸上的表情没有收拾好，周子言察觉出了些什么，他自嘲一笑：“你也知道我发专辑的那些破事儿还有热搜吧？但我能怎么办，我又没有你那样的经纪人，所以有的事情我只能忍了。”
“啊？什么热搜？我这段时间不是在拍戏就是在准备新戏，根本就没看微博，我自己的事情都是后来莎姐跟我说我才知道。”余晚晚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可她脑海里却想起朱莎说的，周子言的经纪人并不是会逼迫艺人的人。
周子言见余晚晚一直装傻不肯上钩，干脆咬牙道：“我就跟你直说了，我不能再这样被压榨下去了！不然我迟早有天要玩完！你能不能帮我问问莎姐……”
“我觉得有的事情我掺和进去不太好，你要么直接跟莎姐谈？她的手机号应该没变。”装傻装不下去了，余晚晚却也不愿稀里糊涂帮莎姐应承些什么，干脆让他们自己沟通去了。
周子言脸色一变，随即苦笑道：“我知道我这是为难你了，但是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其实也不需要你特别做些什么，只要你跟莎姐提一嘴就好。”
余晚晚却像是一颗铜豌豆一般，不管周子言说什么，她愣是油盐不进。
又过了一会儿，录音室的工作人员过来了，余晚晚如释重负一般立马站起来向工作人员鞠躬问好，并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录制。
这么礼貌的态度倒是叫工作人员对余晚晚刮目相看，录制时对她格外多了几分耐心。不过余晚晚唱歌之前可是被创作人亲自指导过的，录制起来也比较顺利，反而是周子言的状态不太对，一直出错。最后没办法，只好先把余晚晚的部分录了，然后录两人合唱的部分，最后周子言再把自己的部分给补上。
余晚晚生怕周子言还要她去找朱莎，录完后赶紧拉着朱晓秋跑了。“再见”两个字还在周子言喉咙里，余晚晚人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至于这么怕我吗？”周子言无奈。
车上朱晓秋也在问这个问题：“晚晚姐，你跟周老师咋了？我怎么感觉你在躲他呢？”
余晚晚倒也没瞒着朱晓秋：“他想让莎姐重新给他当经纪人。”
“啊？不能吧？他之前不是说莎姐对他不公平，非要孙涛做他经纪人吗？这会儿又要莎姐了？”朱晓秋不可置信道，“他当换经纪人是在桃宝购物啊？”
“他换经纪人这两年了，七天退换期早就过了。”余晚晚让朱晓秋把这件事跟朱莎提一嘴，“我估计周子言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你跟莎姐说一声，让她心里有个数。”
“嗯嗯，我知道了晚晚姐。不过我估计着莎姐不能同意。”朱晓秋还是了解自己姑姑的，朱莎这个人看着温和没脾气，但本质上是个相当烈性的人，她是绝对不可能吃回头草的。
余晚晚笑笑，没接话。
“对了晚晚姐，莎姐这次会一起去拍摄现场，不过她跟齐老师一起去。”一部电影里两个艺人都是自己手底下的，朱莎当然要跟去看看。
余晚晚不在乎朱莎跟谁一起去片场，她只是嘱咐朱晓秋记得把她的作业按时交给老师。
★
《刺客》这部电影其实偏群像电影，讲述的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刺客组织苍耳中一群刺客的故事，以由九十七号（王茂饰演）和八号（齐思思饰演）的感情故事为主线，又掺杂着感情纠葛、阴谋诡计、欺骗背叛、追杀逃跑等等各种观众喜闻乐见的剧情。整部电影充满了浓郁的感情色彩、出乎意料的反转剧情、利落刺激的打戏，时不时闪现的黑色幽默——这是一部非常典型的郑式电影。
郑元是个成功的商业片导演，有的是投资商捧着钱让他花，所以《刺客》几乎是百分百实景拍摄，短短四个月的拍摄期，剧组要辗转几个地点拍摄，拍摄进程非常紧张。
而在这部电影的拍摄过程中，余晚晚第一次意识到，拍戏原来是一件这么累人的事情。累不是因为恶劣的拍摄环境、不是因为紧张的拍摄进程，而是导演，郑元。
郑元是一位非常具有个人风格的导演，他追求极致、追求完美。比如一个简单的擦肩而过的镜头，他可以为了鼓风机插入的时间，让演员重复演出二十多遍！
如果单单只追求完美倒也罢了，只要郑元将自己的要求、标准明确了，演员们一次够不到、二次够不到，次数多了总能够到的。
可问题就是郑元自己也不清楚心里想要的完美呈现是什么样子，只能通过演员一次又一次地去试，试不出来那就一次次地重拍。
没有批评、没有鼓励、甚至没有方向，只是不停地拍摄、ng、再拍摄、再ng。余晚晚每天说着大段的台词，却觉得自己像是在演出一场默剧。
这种拍摄手法真的太消耗艺人了，余晚晚觉得在这个剧组拍一天比在《女将军》剧组连着熬两个大夜还累。
“业内早就说跟郑元导演拍戏很锻炼人，原来是这么个锻炼法。”齐思思苦笑着说。她也是第一回跟郑元拍戏，而且她还是这部片子绝对的女主角，戏份比余晚晚多得多，感受只会比余晚晚更深。
余晚晚垂着肩膀，看上去蔫蔫的：“郑导这风格好像更适合文艺片啊。商业片这么拍的话不会超预算吗？”
“说他擅长商业片是因为他的票房高，也是因为他的电影风格，说的又不是他的拍摄手段。”电影男主角王茂听了余晚晚的话，忍不住吐槽，“就多奇怪呢，每次他上电影的时候都有一群人说他江郎才尽，另一群人呢，说他故作高深。但是这两群人呢，都是一边骂还要一边看，看了之后还要鼓动其他人也去看、也去骂。我就怀疑，就是他的黑粉把他票房堆高的。”
王茂是实力派男演员，手握两个影帝，而且他还跟王茂合作过三部电影，已经是老熟人了，言谈间要轻松自如的多。
齐思思叹口气：“我拍了这么多年的戏，到现在已经很少人批评我演技了。但到郑导这里我真成抖m了，我情愿他对我破口大骂，也好过他什么都不说，一次又一次地让我重拍。”
王茂拍了拍齐思思的肩膀，表示自己一开始也是这样，但时间长了习惯就好：“不过，晚晚我看郑元挺喜欢你的。”
余晚晚愣了愣，傻乎乎地指了指自己：“我？您说我？”她怀疑王茂在开玩笑。
“嗯，你头一回跟郑元合作，ng算少的了。”王茂感慨他头一回跟郑元拍电影，最多一场ng了整整85次啊！可他看郑元拍余晚晚，最多的那次也就ng了二十回不到！
齐思思没注意余晚晚的ng的情况，但是仔细想想她好像确实比自己过镜头过得快？
“不是吧，只是我拍的打戏比较多，文戏稍微少点。所以导演才ng的少吧？”余晚晚还真没数过自己的ng次数，她每天满脑子都琢磨的是怎么表演才能让郑元满意。
“你也别谦虚？把打戏拍好很容易吗？”齐思思接受了余晚晚的解释，但嘴上却说，“何况我们谁没么有打戏，怎么就你ng少？”
“什么时候郑导真开口夸我了，你们在说这话吧！”余晚晚笑着说。
“我可真想不出郑导夸人是什么样子。”何思思耸肩。
不过，第二天何思思就知道了。因为郑导夸了余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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