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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触发技能点了,蓄力中


“是的。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能入得花间楼的客人都不是简单之辈,只有少数人不知其意。几乎是白绫刚出现,就有一山羊胡的紫衣先生走上擂台,拱手作揖。

        “诸位,老身平日学棋以修身养性,不如来开这个场。但今日所面对的都是高手,全当抛砖引玉了。”

        先生不慌不忙地走到东南角,抓住一匹白绫,欲要扯下,手却不动了。一抹红晕爬上脖颈。众目睽睽之下,却不好面露难色。

        “那白绫是皎月纱,用天蚕丝织成后用真火炼天水洗留下的精华,这楼内群英荟萃,有能力扯下来的人恐怕也不多啊。”李璇阳眼睛陡然一亮。

        光指着这些皎月纱作珍宝,恐怕都会有许多人眼馋。可这玩意只沦落为道具。此时不少识货人开始大喊暴殄天物。

        真火在北,天水在南,虽然做纱的原料并不稀罕,但其制作过程让它有价无市。用来做防身内衣或者女子的武器都是绝佳的武器。

        “可绫上方有一道划痕。”两人坐在楼顶,能看得清楚。

        李璇阳摇摇头,说:“若没有那划痕,天下能徒手扯断皎月纱的人都不超过这个数。”

        她摊开一只手掌。

        “洛阳城李忠仁,前来一试。”那武夫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抓住老头手里的白布,使出浑身解数,最后一脸黯淡地走下场去。

        “这楼下乌泱泱的数千人,个个都觉得自己进来能一展身手,殊不知有九成都只能当个看客。”李璇阳换了个姿势侧卧,舒舒服服地吃了颗葡萄,又扔给李鱼欢一颗,“若十年后我们还在此,绝对可以一鸣惊人。”

        “若只是棋艺,今日就能试试。”李鱼欢莞尔。

        “你别光说不做啊!”她开始幸灾乐祸,“见你跟爹爹下了那么多回,你也没赢过。我看爹爹是怕你伤心才夸你厉害吧。”

        “输棋自有原因,你不用激我。”

        “好好好,可惜了,我们姐妹一场,我都无缘见识下你的本事。”

        台上已轮番试了数人皆未成功,因这阻碍,许久没有旗手上前对弈。

        “玉燕城赵家轩,前来一试。”

        “华龙城齐泔,前来一试。”

        “君照国尉迟川,前来一试。”此名如雷贯耳,在座哗然一片。一位玉面公子款款上台,身姿挺拔,五指如细竹修长有力。接过老头手里的皎月纱,一扯而下。

        白绫虽坚韧无比,飘落时却依旧呈现轻盈之姿,曼妙悠然。

        二人听着楼下纷纷议论声,知道了这人的身份。尉迟川乃是君照国太子,听闻天资过人,文武双全,年纪轻轻就已经能统领三军。只是君照国如今皇权旁落,局势动荡,他早已不复当年风光。

        据说李如夜被请去君照国商讨大事,尉迟川都因朝野各方势力排挤,被支了出来,无权旁听。才有他今天来花间楼凑热闹的一幕。

        老头终于被人解了围,甚是感激地朝他拱手作揖。尉迟川却谦卑地回礼,“能为老先生完成这场高手对决,是在下的荣幸。”

        “他倒是眼尖。说下棋修身养性是假,敢第一个上台,方才又有运筹帷幄之势。这老先生不简单。”李鱼欢笑意盈盈,打算摸清老头的手法再一试身手。

        “久闻太子温文尔雅,如今一见,果真如此。老身柳见峭,今日便算欠太子一个人情了。”

        两人落落大方的结交引来众人艳羡。老头也顺势亮明身份,正是传闻中藏于市井却从无败绩的棋鬼柳见峭。一时间无人敢上前与之对弈。

        花间楼一开场,上台者就拉高了比试的门槛。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川殿下,在下夜华城白少礼,百花会结束后不知是否有幸与殿下共饮一杯!”四楼的包厢开了窗,白少礼身后一群小弟探头探脑,他豪迈地把花鸟折扇掌心一拍道。

        白家作为夜华城的老家族,有如云的高手与数不尽的财富。白少礼虽然平时如没出息的街溜子,却是白家嫡子,受过正统的贵族教育,有资格与君照国皇子称兄道弟。

        两人一温文尔雅,一活泼随和,顿时相见如故寒暄起来。

        “这花间楼的楼主不知是什么人物,有能耐把天下奇人齐聚,还有耐心每十年厚积薄发。”李璇阳好奇地想到。

        “不论是谁,若哪天整片大陆都陷入混乱,恐怕会有大作为。”

        “对啊,能召集群雄,待分久必合之时,天下定有那人一席之地。真想认识一番。”

        “既然能在夜华城办开,恐怕与城主有关系?”

        “那倒不一定……反正一定不是爹爹本人,爹爹不像是会做这些事的人。你义父?”

        “也不会。”

        “难道是白家?你瞧这小子这么热情,会不会在偷偷熟悉自家业务了!”她一拍大腿,眼睛死死盯着此时有模有样的白少礼。

        “他应该在哪儿都能在家般开放。”李鱼欢侧过脸,浅笑道。

        “哈哈哈我竟没想到了!自罚一杯。”李璇阳又将一壶清酒一饮而尽,她脸上已经浮现出浅淡的红晕。八仙桌脚已经被许多排酒壶围住,瓷壶马上也要绕着她摆满一个圈。

        “清酒也没你这么喝的,比试都没开始,你就——”

        两人正说得起兴,白少礼忽然说起了她们二人的名字:“好,有朝一日你我与楼上二位郡主一定要不醉不归!柳老先生若愿意赏脸,也要来喝上一杯。”

        李鱼欢话说一半差点呛住,身侧的女酒鬼被则激个清醒。

        “好!要说尽地主之谊,他白少礼一个还不够担待的,算上我俩,一定让太子殿下兴尽而归。”她一改吊儿郎当的坐姿,挺立着向在座行了江湖之礼,“小女子夜华城李璇阳,这厢有礼了。”

        李鱼欢不太情愿地陪她站起来,俯视着楼下一众人,有些漠然:“夜华城,李鱼欢。”

        “见过二位。”尉迟川望着两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久闻夜华城人杰地灵,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经过这番畅谈,气氛活跃起来,一些棋手蠢蠢欲动。

        “江南无名氏,愿领教棋鬼风采。”一位老先生走上擂台,接下挑战。

        战火一触即燃,那无名氏竟一时间与柳见峭不相上下,甚至步步紧逼,仿佛略胜一筹。

        “看来无名氏今日要有名咯。”不知是谁说道。

        不一会儿,地上已堆积了十几匹白绫,二人也习惯了这异于常态的棋盘,遥对二十米,盘腿坐下。需要沉思一会儿才能指引尉迟渊去扯下那匹白绫。柳见峭的眉眼愈发犀利,众人才知他才开始发力。那无名氏反而开始举棋不定,担心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然而能与柳见峭不相上下,已经令人刮目相看。

        对弈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终于柳见峭抢占先机,抓住了决定成败的关键。

        尉迟川恰好已体力不支,额角都是细密的汗液。缓步向柳见峭所指的方向走去。一盘棋局,不过小半场,竟已过了一个时辰。花间楼在已夜色沉寂,楼内不时爆发出的喧闹声被某种特殊的法术包裹起来。

        “要结束了。”李鱼欢望着无名氏忽然苍白的面孔说道,“不愧是柳见峭,看似退让,实则在下一盘大棋。”

        “看来咱们二郡主没有一展风采的机会了。”

        “一步错,步步错。如果换做是我,也未必能赢。但下到此时,应当还与他平分秋色。”

        擂台上,白绫已在手,尉迟川紧紧握拳片刻,却纹丝不动。他遗憾地垂下手,拱手作揖一圈。“实在抱歉,晚辈实力不济,现下力竭,已经无法扯下这皎月纱。若有人能继续助两位先生完成比赛,晚辈必定好生感激。”

        此话一出,坐观壁上的几位高人都蠢蠢欲动,却被一个红色短褂的年轻人抢了先。那声音洪亮有力,在楼内回荡,让众人嘘了声。

        “我来我来!”年轻人迫不及待地冲上擂台,奇装异服一下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正是四楼与白少礼在一个包厢的狴圻。

        “话说他头上那对兽耳怎么回事?”李璇阳好奇地打量着他。狴圻头顶一对兽耳不时还会抖动。

        “一些极端环境里的民族会淬炼妖兽精血,修炼某种强身健体的秘术。这些民族身上会出现妖兽的特征,但与古籍记载中的兽人大不相同。我们南凇便出现过,但听说这种秘术在北炽极为常见。”

        “原来如此。”

        “小兄弟,不知怎么称呼?”尉迟川问道。

        “我——就叫北炽无名氏吧。”他搓搓鼻尖,说道,“能帮两位先生完成比试我固然高兴,但我有一个小小心愿,希望花间楼能满足我。”

        杜娘这时出了场:“小公子但说无妨。”

        “你们这儿有三百六十一匹皎月纱,我想买下一匹,给我家小娘子做身衣裳!”他解下两只脚环,问道:“姐姐,我与我家娘子如胶似漆,若能有这件礼物,她一定高兴,还望姐姐成全。”

        “我们家楼主有成人之美,况且百花会为交友而举办,不会有交易出现。待棋局结束,小公子自取便是。”杜娘坦然大度到让人以为她就是处世随心的那位楼主,她笑道,“有您这样年轻有为又心思细腻的相公,真是难得的福气。”

        狴圻听了满面红光,接过那条皎月纱,止不住笑意。他开始运气,□□的臂膀肌肉鼓起,呈现紧致的线条。可皎月纱纹丝未动。

        方才的豪言壮语还令人不绝于口。

        顿时众人议论纷纷,有“狂妄”“小儿”“北夷”诸如此类的词汇如沙中石砾入足心般在楼内回荡。

        她们二人坐于高处,自然看得清楚,这匹布的裂痕处不知何时被神力冻结,自然动弹不得。

        北炽无名氏本想加大力气将纱布抢扯下,却听到有人大吼“下去”,此声犹如瀚海阑干传来轰雷,尤其刺耳。

        他眉头紧蹙,刚才还高兴的面庞皱成一团,微扎马步,气沉丹田,愤怒地仰天咆哮。都说北炽人性情刚烈易怒,绝非谣言。

        玉白的面孔涨得通红。

        “他娘的放屁!”与此同时,他身上响起一声低沉的兽吼,楼内所有的酒水琼浆都起了涟漪。他双臂环抱白布,死死抓住,使出洪荒之力向下。

        “次啦——”在忽然一片死寂的氛围中,细微的布帛碎裂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他竟扯下一块桌布大小的碎布来,可整条绫就是不断。

        这下再没人敢说他,纷纷好奇起来。通往胜负的大门竟被堵死,或许背后操纵者正是那位神秘的楼主。这是何意?

        “大家都误会这位兄弟了,这三百六十一匹皎月纱的顶端都有一道裂痕,在座才能有人将之取下。正是柳老先生方才那颗子,忽然有极深厚的法力出现在裂痕处。我没能及时道来,竟让他受人误解!”

        李璇阳猛然站起身说道,满腔愤懑难以掩盖。

        “确有此事。这位无名兄年轻有为,叫人佩服。”李鱼欢紧随其后,吐字不疾不徐。话虽好听,只有陈述而无倾佩。

        在座从五湖四海赶来,多是人中龙凤,见这女娇娃目中无人,又在身边这位满腔热情侠肝义胆的长郡主做对比,不免对她印象差些。但有传言,夜华城二郡主身世神秘,来去无踪,修为远在长郡主之上。思来想去,反而让她成为众人揣测的对象。

        有了她们二人出面作证,终于不再有人赶着歧视这位自北方而来的异族。北炽无名氏甩去狼狈于脸上的发丝,深呼吸一口气,滚烫发红的肌肉渐渐平复,他微微一笑,眼尾上翘,颇有异域风情。

        “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我们北炽人直来直去,不计较这些。”

        杜娘见场面得到控制,适时开口打了圆场。

        “我家楼主在百花会期间不便见人,却也默默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他有自己的打算。要让这盘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方能使更多的皎月纱落地,或许要另辟蹊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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