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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到处祸害


这日,蒋尧赴无迹的相送之约。

        前日唐大庄主信誓旦旦要还玉的模样犹在眼前,这短短二日无法兑现不知该急成什么样……他只是想给唐华绵一个小小的教训,紧张一下便好,别真的牵连上其他人。

        所以他今日除了赴约,还想着把玉牌之事解释清楚。

        但无迹今天并未到来。

        只有肃星来传话:“蒋少主海涵,抱歉,实在抱歉,影哥现在不方便走开。”

        蒋尧一听心知失约有因,这“因”定然是出在自己身上了。

        他在唐华绵扔出玉牌后,就已经悄然拿回,所以就是把进宝庄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来。这都该怪他语焉不详,造成向清凌误会带他上山,还不依不饶地逗弄,让唐华绵记起扔牌子的事……这一切都是他毫无肚量所致,以后在唐大庄主面前,该自重得体些,不宜太多拐弯抹角的玩笑。

        “小兄弟可知是何原因?”

        “庄主昨日受了风寒,近侍都不敢离远。”

        “这风寒,是为找蒋某的玉牌所致。”

        蒋尧皱着眉头断言。

        肃星却以为他是在问,笑着回答:“院里的事影庄主比较清楚,可能小孩子半夜还蹬被子了吧,山上这时节冷热不定的,吹吹风就生小病。”

        “劳肃星小兄弟帮我转告庄主,玉牌已经寻回。他日若要追究,蒋某听凭庄主处置。”

        山下的蒋尧走的时候,唐华绵还在山上昏昏沉沉,得益于这场病,她没心思去管什么玉牌。

        但管不了也不全因为生病。

        前日七灵为了给她治病祛邪,把医师济銮和左道人请了来。

        两位都给开了药,在吃药上七巧和七灵产生了分歧。七巧觉得唐华绵不是中了什么邪,偷偷倒了七灵煎的那剂。

        唐华绵吃了一剂半夜就发汗,好些了。

        七灵发现七巧做的小动作,心里不服气得很,背着七巧偷偷加了另一剂,半哄着唐华绵吃下。

        结果喝完后,脸就涨热起来,好像又发烧的模样,起身没多久又迷迷糊糊睡过去,叫着也没什么反应。

        七灵这下痛悔自己给唐华绵吃错药,哭着去找济銮。

        济銮匆匆赶到的时候,七巧正拿冷水边给唐华绵敷边哭着怨道。

        “我说只是风寒,哪里就得祛邪,现在两药相冲了,成这个模样。”

        “七巧妹子你稳重些,风邪也是邪症,我师兄不会乱开药的,不能这样胡乱质疑呀。那日我们前后脚来的,他肯定是知道我对这症开什么方,再诊也就是加几味辅佐调理,不会败损相冲的。”

        七巧被说得有些惭愧,噤了声抹干眼泪,只等她作诊。

        济銮给搭了脉,让七灵把药渣子带给她看,瞧完了道:

        “就是吃了点安神的睡过去了,起烧容易睡不安稳,师兄给开了些安神养胃的药,都是平日也可吃着辅佐调理的。”

        “可她吃完脸还红热起来了。”七灵赶紧说明这事儿。

        “哦,对,她不耐里面的香砂,师兄不常给她看,所以不清楚。”

        七巧说:“那还是别吃这贴了。”

        济銮道:“吃还是可以的,要还睡的不踏实,晚饭后煎着服下,把里面的香砂捡出来就行。”

        “那就好”

        七灵七巧都松了口气。

        济銮知道这二人关心则乱,整天被唐华绵折磨得精神衰弱,行为失常。但还是忍不住直言快语:

        “不过七巧姐姐刚说的也没错,哪里就是中邪了,就身上一点病也要扯邪魔外道,师兄都快懒得搭理你们了,老动不动要他做法,对道学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也就这两次。”七巧赶紧制止七灵说下去,虚心地应着“是”。

        “所以我让她吃左道先生的药也没错呀!”七灵还要自辩几句。

        “是没错,你们俩也得吃,别整天心神不宁!”

        ……

        第二天一早,唐华绵终于起来,走出了卧室,她还是蔫蔫的。

        无迹过来,说蒋尧昨日来了,唐华绵才想起她昨天该兑现承诺,把玉牌还给人家的。不然就卖无迹去给人赔礼道歉。

        可这都过去一天了,她这是食言了,但她更担心的还是蒋尧会不会还在山下要来“讨债”。

        “他现在还在?”

        “转了几句话,便会厉城了。”

        唐华绵感受到连日来前所未有的轻松。

        “总算走了……”

        “蒋兄弟的玉牌……”

        “打住打住!”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现在比平时还一脑子浆糊,原本就是为这事病了一场,哪里有精力再烦心这事。

        “别跟我提这个!”

        无迹是打算告诉她玉牌蒋尧已找回。

        但唐华绵看他的眼神会错意,以为在嫌她逃避现实,立刻破罐破摔。

        “我不管了,就咬死他已经把玉牌拿回去了,我不承认,他能怎么样呢?!”

        “这……”

        “你要向着你蒋兄弟,就继续说这事儿逼我。”

        “你看着办吧!”无迹叹口气,到头来她还是要继续自作自受。

        唐华绵生场病才不自找麻烦,让自己过了几天清净日子。若干天后,想起和无迹说的话,拍拍脑门,觉得太失态了。

        她扔了别人的东西,就得扛起责任,才是一个真正的君子。

        找不到,就重新做一块还给他,她还要做更好的。

        她自己肯定是造不出什么东西,镇日无所事事,只能苦了一个个老实本分的匠师,可怜他们还没忙完她上一个无理的改造要求,就得腾出空忙下一个,有时候端起碗吃饭都得四处瞧瞧,担心她突然来袭。

        心情好的时候还能当磨练手艺,不好的时候真想修座墓通通躺平。

        此刻匠修堂的匠师们心情不错,正在热热闹闹吃午饭聊天,筷子夹碗底,手抓大饼蘸酱享受闲暇时光。

        堂主徐修玉说话:“我怎么又觉得今天风不太对,要不赶紧叫左道兄给我们看看风水换个地方。”

        被一个个弟兄打断:“停停停!说什么不吉利话,饭都不香了!”

        唐华绵边说话边亲自走来,诚意满满,听这话附和道:“风水不好确实得赶紧改改!”

        惊得吃饭的个个差点翻掉手中的碗。唐华绵见状心中感慨自己的威严过盛,赶紧安抚。

        “各自吃饭吧,我就是看看这阵子辛苦的弟兄们。”

        被关怀的弟兄们,霎时一片安静。

        徐修玉嘴角挂着芽菜,像被大驾光临的黄鼠狼拜了年的鸡,充满不安,他心念阿弥陀佛,自己都吃素了,希望菩萨保佑让他少受点人间疾苦,但德高望重的他难逃一劫,被第一个点名。

        “徐堂主。”

        徐修玉恨老天无眼,昧着本心屈服强权:“庄主请说。”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要你帮我找一块上好的子玉,不要太绿。”

        “庄主很急吗?”

        唐华绵口是心非说不急,换来一个个白眼——不急赶在人家吃饭的时候来。

        众人给徐修玉使眼色要他想法子拒绝。

        唐华绵看出在场的人不信,嘴硬道:

        “我是真不急,但求你们办事,总得有诚意。”

        众人腹诽,连口饭都吃得不安生,这诚意真是要命。徐修玉勉力打发道:

        “不急着一下,庄主不如回……”

        “就在这等你们吃完饭好了。”

        匠修堂鸦雀无声,滴汗可闻。徐修玉无可奈何,只能放下饭碗带着到料房去挑,不敢跟唐华绵多言语。

        唐华绵自顾自提要求,什么切料要比她巴掌稍长点,三指宽。

        要显雕工,谁看一眼都觉得气派,有身份。

        说到身份,这是自证身份的牌子,要刻上大姓,工艺要内外行都可见的门道,不能显假……

        徐修玉一听是证身份的玉牌,感到一丝不对劲。

        “大姓?唐字,您自己用的?”

        唐华绵顿了顿,一时扯不出谎,只能如实说不是。

        这个小祸精做这种重要的东西要给谁?这可不是随便能假造赠与的。

        “带姓氏,自证身份的玉牌?背面可能是族文、家训或是家族的标志图案,得经得起验看,否则就跟你那些玩具一般,做不得正经物。庄主这牌子是干什么用的?”

        徐修玉跟唐华绵讲道理,告诉她没正当理由他难受此命。如果往外流出,生出什么端倪,卷进江湖纷争,有心之人靠着假牌寻了来,解释不清,被批成什么歹人的同党,般般都是对进宝庄不利。

        唐华绵不理解,牌子是假的,人是真的呀,怎么就说得那么严重。

        无论如何,她决定的事很难改主意,赶紧开始胡扯,把人弄糊涂先。

        “我是看别人有,想弄着玩玩。”

        按徐修玉的意思,牌子不是能随随便便做出来的。那就别无他法,她要摆平自己闯下的祸,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问题是她得有“死马”才能医,这“死马”,一定要先整出来。

        蒋尧原来的玉牌背面细细密密的字,还阳刻着一个圆形的环,她只记得这些,再细致的就想不起来了……眼下不管怎么弄,这玉牌都做不了真的,那就做块假的应付着。

        “我只刻个姓,就是玩具,谁能看一个字找到你身上。”

        “庄主想刻个什么字?”

        “蒋字,就刻出纸上这样的,这事只有你知道。我就是想打发打发时间。”

        唐华绵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那上面的,是她从几百个字里挑出来的,还让徐修玉别声张。又为了不让徐修玉继续往下问,只说这个姓是随便想的。

        徐修玉哪里信,一听这个姓,觉得耳熟,脑子里思索起来。

        唐华绵这段时间大张旗鼓找起了什么玉,十分紧张,不知道没找到了没有。

        这一切古怪行为,是从绑了个男子上山开始发生的,那个男子,不就是姓蒋吗?

        蒋姓男子,女子送男子玉牌,送玉还雕上人家的姓,这不是信物传情是什么?

        她不是为了什么向清凌茶饭不思吗?怎么就换成个蒋了。

        ……

        看来是在这四面不通山里闷坏了,见着外头啥人啥事儿都新鲜,眼生青年男女见一个爱一个。想到此处,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听说她和那个蒋什么夜里私会,还闹上干戈台。

        徐修玉和庄里一众一样,每每想强硬拒绝唐华绵,就会想到她可怜身世。但凡不闷坏,有生身父母相陪,也不会是个古怪孩子。

        他眼前找人可怜的唐华绵,哪里会想那么多,她准备使坏心眼,耍横迫使徐修玉屈从她。

        没想徐修玉就答应了,也是猝不及防,赶紧多谢麻烦,保证会乖巧听话。

        徐修玉叹她可怜,也叹她终于走了。外头一看唐华绵离开,又热闹起来,好事的做起庄来押徐修玉没能拒绝唐华绵的无理要求。搅得他没心思吃饭,连着午时,通宵给赶制出只有玉上只有一个“蒋”字的玉牌。

        交差的时候,一直叹气。

        “小绵啊,私底下就不叫庄主了,太生疏,这见异思迁,花心不太好。”

        “嗯?”唐华绵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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