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病原体11
大家看向周衡的眼神里带上了怀疑。
“没有解毒剂，信不信由你们。”周衡直接戳穿了他们的想法，并且表情坦荡。
大家心里的怀疑又出现了动摇。
周衡没有理会，只是说起李伟和艾菁蕴的死。
“昨天晚上，我先是去了市政府，然后去了河边。我到达市政府的时间大概是十一点半，我本来是想偷偷溜进市政府大楼探探情况，但是守卫太过森严，绕着大楼走了一圈，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我在市政府大楼后门看到了返回的货车，还看到时也趁守卫检查时，躲进了最后那辆车的后备箱。至于是怎么做到的，我实在没看清楚，但他的确做到了，并且成功混进了车库。”
“我在那里等了半个小时，看着回来的货车越来越多，但还是没有等到他出来，不过大楼里面也没传出什么动静，想来他应该没事，我就离开了。然后我就去了河边，沿岸走了很久，没有遇到跳出来攻击的怪物，所以我猜测被投进河里的不是怪物，而是病毒。”
周衡说完后就不再开口，也不操心别人会不会怀疑自己。
别人怎么想的，时也不清楚，他倒是相当开心：“你居然等了我半个小时？！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啊？”
周衡：……
我只是怀疑你，谢谢。
众人：……
有被恶心到，谢谢。
因为李伟的死，许金鑫三人的神经更加紧绷，许金鑫质问道：“他这小白脸说的是不是真的？！”
时也应声：“是，昨天晚上十一点零三分，我给回去的货车制造了点麻烦，趁机撬开了跟在最后面的那辆车的后备箱车锁。在十一点四十三分，我趁着守卫检查的时间藏进了后备箱，成功进入市政府的地下车库。”
“emmm……或者说是市政府的地下办公大楼更合适。”时也想想了说道，“车子开进车库后并没有停止，而是开进了电梯，因为有段时间我感受到了失重感。而且我等外面没有声音后出来看到的景象也证实了这一点。”
“市政府地下有很大的空间，里面的防守比外面更加严密，我没探查到什么东西，反而不得不藏了很久，才找到机会脱身出去。出去后，我记得时间是凌晨三点多将近四点。之后我去了河边，没走两步就遇见你们仨了。”
虽然二人的话里有相互佐证的地方，但许金鑫依旧不是很相信他们。
表面上看两人似乎是第一次见面，时也是周衡单方面的舔狗，但实际上如何没人知道。
就像他们，一开始的打算也是装陌生人，被拆穿了才一起行动。
所以两个人说不定认识，并且串过词。
毕竟时也把时间记得那么清楚，就很让人怀疑。
“你真的什么都没探查到？”许金鑫问。
时也抬眼看他，眼里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试试，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许金鑫被噎了一下，他承认自己进不去，就算进去了，应该也很难全身而退。他的炼金术，可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改造成钢筋铁骨。
可他心里还是怀疑时也的，很多人都怀疑时也，包括余婷婷。
时也的武力值她是亲眼见证过的，杀死李伟和艾菁蕴很轻松，把人搬上楼顶也不是难事。
而且他手里有光脑，可以通过监控随时查看大家的位置，至于监控有没有备份，全看他怎么说。
怎么看，他的嫌疑都很高。
唯一能帮他稍微减轻嫌疑的就是周衡的证词，但周衡在十二点过后就离开了，没人证明时也究竟是在十二点过后就出来了，还是等到了凌晨三点。
时也很清楚大家心里的想法，如果当事人不是自己，他也会这样怀疑。
“我是有嫌疑，但有嫌疑的不只我一个人吧，还是大家都先说说自己昨晚的行踪，然后再做定论的好。况且就算你们怀疑我，也不能拿我怎么着不是。”
的确，找出杀人凶手很重要，洗清自己的嫌疑也很重要。
余婷婷是第一个开口的，她弱弱地举手发言。
“我昨晚没有出去。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无论是遇到追兵，还是遇到内部的敌人，我都没有自保之力，而愿意带着我的时也、周衡又表明要单独行动，我不好跟上去，所以干脆选择留在原地等。”
“和我一样没有出去的还有艾菁蕴，但她在你们离开后就直接闭上眼睛休息了，我也不好打扰，就坐在她对面想事情。我心里其实很害怕她会对我做点什么，一开始强撑着不敢睡，但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然后我看到远处的浓烟，想到可能出事了，但还是不敢出去，一直等到大家回来，和大家一起上的楼顶。”
“也就是说，除了已经死了的艾菁蕴，没人知道你昨天晚上究竟有没有离开过啰？”章敏徽笑盈盈地询问。
余婷婷被她看的后背发毛，“是……是这样的，没错。”
章敏徽依旧笑着看她，余婷婷惊出一身冷汗，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没有证人，刚才还在怀疑时也的她，也成为了嫌疑人之一。
没有人知道她昨晚的行踪，她还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之一——艾菁蕴的人。
这些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她杀了艾菁蕴再把人搬上楼顶，或者说是她把艾菁蕴骗上楼顶再杀了她。
或许李伟不是她杀的，但除了致死原因，没有人说过，他们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
也就是说，凶手可能不是一个人。
大家看她的眼神也带上了质疑和打量。
刚才还在怀疑时也的余婷婷，转眼间就成为了被怀疑的对象，她着急忙慌地为自己辩解：“不是，真的不是我。我和艾菁蕴同样是女生，也没有时也那种怪力，要想压制住她哪会那么容易？况且比起我的技能，艾菁蕴的风刃杀伤力更高吧？说她杀了我，可信度还高些。”
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不管别人信不信，余婷婷一副急得要哭的表情，但仍然在想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自己摆脱嫌疑。
只是越着急脑子越乱，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到什么，她气馁地塌下肩膀，懊恼又难过。
“你也别着急，我只是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而已，先听听其他人的话，说不定还有更加可疑的呢。”章敏徽不好欺人太甚，以免给自己惹来麻烦，顺势转了话题。
“我昨天走的挺远的，去了城西的几家大型综合医院和疗养院。算是小有收获吧。”章敏徽说起自己昨晚的行踪，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几家公立医院都没什么，除了我们和丧尸造成的病人急剧上涨之外，没有看到被抓去隔离治疗的感染者。倒是向来只提供高端服务的两家私立医院，和一家疗养院接收了这些感染者。但也不是提供治疗的，只是提供场地关押。”
“私立医院和疗养院除了贵之外，都是好处。空间大，环境好，关押□□千感染者不成问题。而且别看医院外面风平浪静，里面的丧尸嗷嗷地叫唤，可欢快了。”说着，她掏了掏耳朵，似乎又想起了那些嘶吼声。
“我本来还想去其他私人医院看看情况，不过天已经快亮了，我担心暴露行踪，就回来了，没想到还是回的最晚的。”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的坦荡并没有为她赢得多少信任，但也没人开口质问为难。
至少从她口中，大家知道了那些感染者被送去了哪里。
倒是时也开口为她说了句话，“她应该不是凶手。”
众人看着他。
时也理解的给出证据，他调出市区的地图，指出章敏徽提到的医院和疗养院。
“从这里到城西的最近的一家医院，开车把油门踩到底也要两小时，光是来回就要四个小时。”
后面的话，不用时也说明白，大家也都有数了。
城西有三家大型公立医院，两家私立医院和一家疗养院，要开车来回，还要躲避追兵，避开守卫，潜入医院打探消息，一个晚上做完这些事情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章敏徽纵然比其他三个女孩子厉害不少，到底是个女的。她要是做完这些，还能抽空杀两个人，并把尸体搬上楼顶不会发现，那其他人直接摆烂等死就行了。
这种女人，谁能是她的对手啊？！
最重要的是，她去没去过，这是可以被验证的。
章敏徽身上的嫌疑的确可以暂时排除了。
不过时也这么做，倒是让人看不懂了。
在这压抑沉闷的氛围里，南徐依旧笑眯眯，他讲述了一下他和汪沛巡的行踪。
这对夫夫里，向来是南徐说话，汪沛巡办事，所以没人提出异议。
“我们没什么发现，因为我们去约会了。”
众人：……
时也：两眼冒光，写着快讲快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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