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训龙尺

回到了村里，远远望去，广场上已密集了许多人，有些人身上，湿气还没有干。

        见到黑子回来，纷纷让开，给他让道，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是私下切切细语。

        在人群当中，族老已经在中间摆着太师登坐好，旁边是老田，等着黑子回来。

        黑子走过人群，站在族老面前，转头看着大家，天不怕地不怕一副样子。

        这时族长才缓缓地站了起来，对着大家说：

        “乡亲们，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近日，我族娃子，不听言训，违反家规，有损家族名誉，令村民财物受损，现礼泽先祖，执行家法，理应受罚，以儆效尤。”族长双手抱拳，向村民们说道。

        “黑娃子，近日之错，你知错不知错？”族老对黑娃子说。

        “不，我没错，我是在救人。”黑子道。

        “救人？你看看周边，危害到的农家作物，百姓流离失所，多少生灵因你而丧失，这是在救人吗？”族老拿着拐杖对黑子怒道。

        “是的，因为妖兽危害百姓，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是抓捕妖兽造成的。”黑子说。

        “那妖兽呢？”族老问道。

        “跑了，总有一天我会抓到它的。”黑子说。

        “够了，违背族令，私自离开祖堂，事到如今，还执迷不悟，桀骜不驯，老田，将其带入祖祠，上清香，入家法。”族老严厉道。

        黑子呆住了，看了看父亲，看了看周边的人，切语中传来细语：妖兽，我看他才是妖兽吧，走到那破坏就到那。

        “我自已走，罚我，我也不服，我是救人，不是害人。”黑子屈委道，说着便大行其道地向祖堂走去。

        众人见如这小子此般倔强，纷纷摇头感叹！

        在祖祠上，黑子脱掉上衣，跪在祖堂天井下，光出背后。

        族老给祖先上了清香，之后，坐在中堂，堂前有一根手腕圆的杖棍，面对众人说道：“今黑娃缕犯家规，现为族里公道，执行家法，念在娃子年幼，由三百杖棍罚到一百杖棍，另关闭半月，不得出堂。”

        周边的人们开始又议论起来了，这一百杖棍，不要说是小孩子，就连大人都受不了。

        这执行人由老田执行，老田在众人瞪瞪之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可打在娃子身上，却是疼在自身，旁边的老田媳妇早已泪下，暗暗自泣。

        “父亲，来吧，这小小的杖棍，伤不了我。”黑子看出了父亲的犹豫，说道。

        “这小滑头，事到这样还不知悔改，就应多打几下。”人群里又发出一些各种声音。

        啪，啪，啪，啪，那杖棍声打到黑子身上，发出了身肉沾板的声，棍棍入肉，人群也静了下来，见证着这一切。

        黑子，咪着眼，一面的无视，好像不太疼，像是在痒痒。

        当打到七十下的时候，杖棍都打碎了，碎了一地，但黑子还是无动于事。

        “停。”族老喊停了。

        他心里明白，这种人间之物对黑子来说，作用不大，起不到警示作用，剩下的三十杖棍，得想其它有用的办法，不然，难以服众。

        这时，众人也在看着族老，现在只能看族老怎么处理了。

        “剩下的三十杖棍，老田，请出训龙尺。”族老对老田说。

        “啊。”老田媳妇听到后，心里忍不住一禁，坏了。

        “哦，是的，族老，我这就去请。”老田听到后心里也是有所顾及，因为他也清楚，训龙尺就是为了制衡黑子而存在的。

        而黑子自小并不知道有训龙尺的存在，所以一直毫无忌弹。

        不一会儿，老田拿握一棍长黑铁回来了，看着族老。

        族老心里忐忑着看了看，眯着眼晴点点头。

        黑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反正也伤不了他，心里便得意起来了。

        老田吸了一口气，举起了训龙尺，打在了黑子背上。

        啪，一下，黑子清醒了，从背后直疼到胸前，像是被雷击中一样，传满全身，一下子向前扑倒，口喷红血。

        “啊，这是，这是。。”人群里炸开了，此物有如此大之威力，见到黑子被这么一下都挺伤的，便一下呆住了。

        “黑娃子！”黑子母亲已经叫出来了。

        族老已是被眼前的震憾了，没想到威力如此之大。

        这时，已见老田已经变了个人是的，头发直竖，双眼泛电，全身电流闪闪，直通在训龙尺上。

        黑子慢慢地爬了起来，嘴里大声念到：“来吧，我做的没错，居然你们都怪我，是生是死，由我个人承担。”

        啪，再来一下，这次黑子鼓足了内力，没有第一次那么伤，但也是很疼痛，可黑子咬紧牙，就是不认输。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旁边的人看着这种情形也要跟着默默地数着，从开头对黑子的抱怨慢慢变成了同情在转化为佩服，每一下都看着心惊胆跳，心里都在为黑子加油。

        当黑子挡到第二十下的时候，双眼冒光，双手紧握，突然一口红血直喷，直接晕倒在地。

        这时，老田也跪在祖堂天井中，对着众人说：“子不教，父之过，今天我娃犯事，我作为父亲的，是我的错，族老，我原意替我娃受剩下来的罚，若天命如此，我愿以我命换他一命。”

        众人也是纷纷说道，黑娃子还小，可以慢慢教，再加上这后面十杖，那是必死无凝，能不能法外开恩，免去这十杖。

        “家有家规，我族就是以祖训家规立足于世，若黑子这十杖免去，往后如何管理族人，族人可服？非也，这十杖，还是记下来，往后继续受罚，以儆效尤。老田，黑娃子受犯下的损坏，你必要无条件帮助他人重建，直到大家认同方可。”族老说道。

        “是的，族老。”老田回道。

        “大家都散了吧。”族老对大家说完，自已也柱着拐杖起身往外走。

        这时，老田夫妇抱起了黑子，把黑子放在西堂的休息床上，老田媳妇已经泣不成声。

        族人们左右邻居各自帮忙拿药膏，铁打药水的，拿清水了，各自拿来，这黑娃子，如些倔强的孩子，也让族人们另目相看了啊。

        族长走了出去，眼里也是泪啊，他也是心疼，可是，不罚，难以服众，犯下了如此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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