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五章争夺
走不走，其实都还好。
林还债有选择的权利，不过想到跟女主这些人在一起，可以经常开直播，而且也不会那么无聊，就已经有了选择。
她从地上起身，摸了摸裘慕飞的脑袋：“既然是六少爷的命令，知音自当遵从。到时，六少爷从军营回来，还记得到如意馆看看知音、玉宣。”
裘慕飞的兄弟姐妹，没有一个是这样的，想起柳玉宣这么维护他姐姐，他就忽然觉得林还债其实很好，只是命不好。
再想起自己做过什么，说了什么，心里酸酸涩涩的，有些难受。
“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他不争气地流下眼泪，“你就是我第二个姐姐，以后谁欺负你，跟我说，我保管把那人脑袋拧下来！”
她替裘慕飞擦眼泪，也没劝对方别哭，只蹲下来，平视对方的眼睛，颔首道：“这话，知音记下了。只是希望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一只温柔的手拂过脸颊，带走眼泪，裘慕飞愈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见林还债肯相信他，完全没有说教的口吻，愈发亲近对方。
情绪激动之下，直接扑进林还债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好像被揍的很惨的人是他自己。
林还债揉了揉这六少爷的脑袋，轻声安慰。
她感觉此刻自己身上一定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裘慕飞轻易沦陷，愈发觉得林还债温柔善良，无处不好。为什么柳玉宣会有一个这么好的姐姐？嫉妒！
柳玉宣凄苦地站在原地，看着罪魁祸首钻进他姐姐怀里痛哭，攥紧了想把人揪出来暴打一顿的手。
你不是很讨厌她吗？把我姐姐还我！滚回你自己姐姐的怀里哭去！
再不济你还父母双全，到你妈怀里哭去啊！霸占别人的姐姐，算什么本事？
将军夫人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再看看孤苦的柳玉宣，愈发觉得对不起这对姐弟。
“来人，去将库房里的那瓶金疮药取来。”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还是三哥裘慕将最先看不下去，揪着裘慕飞的辫子，将人揪出来。
对上林还债，他收了凶狠的表情，尴尬道：“我叫裘慕将，是这小子的三哥，今年二十，未婚。”
“娘，三哥年纪也不小了，你也该给他说门亲事了。”裘慕灵连忙开口，她从没见过三哥这副扭捏的样子，顿时猜出对方是想成家了。
【修罗场。】
【成为女主嫂子也挺好。】
【我还是站反派和女主。】
【你们这些女同，能不能别老是yy？女主是有男主的。再说了，这是古代，两个女的怎可能在一起？】
【女的跟女的在一起，就是浪费社会资源！你们还有没有社会责任感？】
【呕！恶心！女的不是资源，哪儿来的沙币？给我叉出去！】
【大家看好哪一对，自己圈地自萌，不要互相攻击，ok？】
将军夫人见女儿不希望林还债嫁给老三，就问：“你心中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
“反正不能是表妹！”
裘慕灵将人拉到身后，一副护着的态度。
将军的六房妾室见这么多人争一个小丫头，顿时大开眼界。
有人调侃：“五小姐这么紧张，莫非想自己娶不成？”
大家都看向说这话的这名妾室，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注意，退后一步道：“妾身不过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大家莫往心里去。”
将军夫人和裘慕将都说：“胡闹！”
那名妾室吓得直接跪下，连连叩首：“妾室以后再也不敢如此胡言了，还请夫人、三少爷饶过妾身这一回。”
裘慕灵握紧那纤细的手腕，看着母亲、三哥发怒，那名妾室跪地求饶的样子，没由来的不痛快。
莫非想自己娶？
这句话在她心上开了一道口子。
只要想到表妹会嫁给别人，和别人住在一起，牵手、拥抱，甚至睡一张床……她不接受！
不可以！
林还债手腕一疼，见裘慕灵眼眶通红，痛苦、委屈的模样，只好不做挣扎。
“将军夫人、三少爷，她不过说了一句戏言，调侃五小姐与我情谊笃厚而已。我们尚且不在意，你们也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小心伤了身体……”
将军夫人这才道：“既然有柳姑娘替你求情，这次便饶你一回，不可再有下次。”
那妾室应是，向林还债投来感激的目光，才起身退至一旁。
其实在林还债看来，这两人如此火冒三丈，好像真有什么似的，那才落人口舌呢。
裘慕灵看向林还债，“你不在意？”
“清者自清。”
林还债淡然一笑，透着一股莲花的“出淤泥而不染”，优雅又高洁。
她递给枇杷一眼神。
枇杷会意，拿出做好的团扇，递给林还债。
半透明的绢丝上，红莲盛开，栩栩如生，连花瓣上的纹路都分毫毕现。一旁荷叶上的水珠晶莹剔透，充满意趣。
莲花、莲叶、露珠随着动作变化，呈现出绣制品特有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的。
“上次说好要给你的团扇，你且收着，夏天了拿出来扇风。”
林还债将团扇递给裘慕灵，玉指春葱，比绣好的红莲还惹眼。
裘慕灵接过团扇，心情好了些。她赞道：“你手艺真好。”
将军夫人一看，这绣工比宫里的绣娘还细致几分，不由高看了林还债几眼，觉得若不是受家世拖累，这丫头必然也能嫁个有身份的皇族。
裘慕将性子直，对家里人没什么防备。他看向玩着团扇的妹妹，问：“为何不能是柳姑娘？我并不在意家世，只要她是个好姑娘就行。”
“可你参军，到时候三年五载不回来，不是让她守活寡吗？”
裘慕灵脸上的笑容淡下去，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那其他姑娘嫁给我，就不如此了吗？你觉得柳姑娘将来可以找一个怎样的夫婿？”
裘慕将在裘慕灵身上察觉到一丝明显不正常的占有欲，他觉得这一点很危险。
“她……”裘慕灵发现自己竟然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她握紧手中的团扇，眼神茫然又痛苦。
“五妹，你和她都是女子，只能是朋友。明白吗？你将她托付给我，我必然会好好待她，不比其他人强许多？”
裘慕将又看了一眼林还债，皮肤微红。
裘慕灵纠结地看了一眼林还债，“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林还债现在父母双亡，可以自己选择婚姻。她觉得在这个世界，男性就是女人的事业。（虽然未必正确，但这的确是这个世界大部分女性的生存之道）
“我喜欢能改变世界的人。”
林还债心想，我自己就曾做到过，如果不如我，我为什么要嫁呢？
她笑了笑，“能够改变世界的人，必然是有勇气，且足够坚定的人。”
她毫无负担地夸了一下自己。
至于实力？那还用说吗？绝对是必备条件！
裘慕将觉得自己是，他为陛下开疆拓土，镇守边疆。
裘慕灵顿了顿，问：“你不在意性别吗？”
“怎么？五小姐想跟女子在一起？”
林还债抽回手，手腕红痕明显。
【男主：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出场？老婆还要被人怀疑是同？】
【七皇子：咱俩彼此彼此。】
【带入女主的我，哭了。qaq】
【女主才是改变世界的人！三哥不要强行带入自己！】
【反派笑得我心惊肉跳。】
刚刚说“五小姐这么紧张，莫非想自己娶不成？”的妾室睁大了眼睛，竟然被她说中了。
这叫什么事儿？
她非但没有丝毫欣喜，甚至想找个人把自己藏起来。
柳玉宣察觉不对劲，他问：“女子跟女子在一起，如何生孩子？”
一众妾室开始窃窃私语：“就是啊！女子和女子，如何能做那种事？”
“五小姐与少爷们待在一起久了，莫不以为自己也是一位少爷？”
“男子和女子可是不一样的。”
将军夫人有心让裘慕灵知道，也没多加制止。
直播间的观众真的很想说，愚蠢的古代人，难道你们不知道“百合无限好，就是生不了。因为生不了，所以无限搞”吗？
林还债回答了弟弟：“女子和女子不能，男子和男子，也不能。只有男、女可以。”
她目光柔和地望着惨兮兮的小孩儿，走过去替他整理衣冠，“无论以后你喜欢谁，姐姐都尊重你的选择。”
“可是姐姐，母亲曾说过，我将来要传宗接代。”
柳玉宣不明白为什么姐姐说的跟母亲，跟所有人都不同。但他却很高兴，这是不是不正常呢？
“母亲已经离开了，你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林还债顿了顿，说了句自相矛盾的话，“当然，功课不喜欢还是得做。”
众人再次投来诧异地眼光。
仿佛在说：这是什么离经叛道的发言？
但这未必不是她们内心所期待的。因此，那些妾室看林还债的目光，诡异的柔和，就像看到了梦想的翅膀。
裘慕将道：“柳姑娘外柔内刚，不拘一格，果然特别。”
裘慕灵觉得难以呼吸，那些人的话与林还债的话交错，编制成一张无法挣脱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三哥可以上战场，她却只能在家里练练枪、剑。
为何女子就要被困在这深宅大院中呢？
她不甘。
为什么给了她自由，现在又告诉她，这些都不属于她？
她从未认为自己是男人，也并不想成为男人，只是想痛痛快快的活着而已！
她可以做到！
或许是一时冲动，或许是早有渴望，她将那看起来“仍是无情也动人”的女子揽进怀里，吻上浅笑的红唇。
妾室们看呆了，连话都忘了说。
将军夫人脸色难看。
裘慕将也受到重击。
直播间的观众们则嗷嗷直叫，像打了鸡血似的。
反派黑：原来这就是我们输的原因。（微笑）
反派粉：嘤嘤嘤，为什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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