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可能一辈子下不了水了
“我也必须参加吗？”千纱抱着书乖巧地举手发问。
“有经验的千纱酱就不用了。”时田很清楚千纱有娴熟的潜水技巧。
“那我就不参加了。”得到答复后，千纱就准备离开了。
“千纱也去吧，学习新手的行动也很重要。”姑父倒是希望千纱能多和朋友们在一起。
千纱撇撇眉毛，要和这几个不正常的人类一起行动，感到人生艰难，但也没有拒绝。
伊织此时却兴致不高，略带歉意：“我就旁观吧。”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时田关切地问道。
“不。。。”。
阿寿倒是反应过来了，想起了第一章和伊织一同海边漫步的光景：“啊，那件事啊。”
伊织挠挠头：“我不会游泳，所以。。。”
“别在意啊。”时田不以为意。
“当然在意啦。”伊织觉得这很重要。
阿寿告诉伊织：“真有人不会游泳就玩潜水的哦。”
“可是。。”伊织有些动摇，可还是不太确定。
“在尝试之前不要如此否定嘛。”“这样很可惜的。”前辈们此时就像大海一样温和而可靠，让人信服。
伊织回想着当初，再次被前辈们打动了：“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
而在一旁刚才就没说话的的千纱，听着这些话似乎也别有一番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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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就作为消遣，练习游泳吧。”
宽阔的八泳道50米室内游泳池旁，阿寿时田带着潜水社新生们全员到齐。
“欸，刚才说好的不会游泳也能玩呢？”伊织大惊。
“游泳技术本身并不重要，关键是要习惯接触水。”时田教诲着伊织。
伊织和耕平不明觉厉，时田趁热打铁：“那赶紧换上泳装吧！”拥着两人就往换衣间去了。
千纱指着自己向阿寿问道：“我也要换吗？”
“那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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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更衣室中，嗯，毋庸置疑，在这个地方裸身是合情合理的，所以，阿寿和时田一丝不挂顶着巨大的马赛克开始为伊织和耕平做预先辅导。
“不会游泳的人会怕下水。”“这对潜水很不利。”
伊织对在男子更衣室换泳衣显然还不太适应，毕竟前辈们脱得也太快了：“实在是听不进去，先把裤子穿上好吗？”
“怕水的话，在水中发生意外时容易陷入恐慌。”“特别是在潜水面镜脱落的时候。”
阿寿和时田没有理会伊织的吐槽，继续讲解。
“而且心怀恐惧就无法维持有效率的呼吸，会增加氧气的消耗量。”
“什么是有效率的呼吸？”伊织发问。
“就是缓慢地大口深呼吸，这样子呼吸最有效率，又浅又小的呼吸没有效率。”
“人在害怕的时候呼吸容易变得又浅又小。”“在水中保持平常心是很重要的。”
“原来如此，所以才有习惯水性的必要啊。”耕平连连点头。
“虽然不会游泳也没有关系，但我们得让你练到能在水中保持平常心才行。”时田郑重地告诉伊织今天游泳练习的目的。
伊织仿佛不认识眼前判若两人的阿寿和时田：“好震惊，想不到你们对潜水活动这么认真。”
“懂了的话，就赶紧换衣服去，只剩你一个人了。”
说话间，阿寿时田和耕平都换上了平角泳裤，耕平的泳裤当然还是奈奈子的周边，还束起了自己的散乱的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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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都准备完毕来到了泳池，阿寿带伊织，时田带耕平，开始了一对一的辅导。
“伊织，你先练最最基础的。”阿寿教练范十足，“练习在水中张开眼睛。”
“在水中睁眼。。。”伊织心里有些没底。
“这里的深度踩得到底，你就放心尝试吧。“
“我知道了。“伊织说罢，深吸一口气后屈膝沉入水中。
没问题的，这里踩得到底。伊织闭着眼睛，感受着水下的情况。
速战速决吧，张开眼睛这种事情再简单不过了。只要轻轻地睁开眼皮。
在水中——睁开眼睛的前一秒，似乎有大恐怖，伊织本能地上浮，贪婪地大口喘气。
“不行吗？”阿寿似乎对此也有预料，递上潜水面镜，“那么带上这个试试看吧。”
“等你习惯之后再拿掉面镜吧。这样应该能够减轻不少恐惧感吧？好好看看水中的景色吧。”
“是——”伊织系好面镜，再次吸气下潜。
这一次，伊织沉在水底，细细地感受着水流。
耳朵里没有听惯的声音，无法呼吸，很难做动作。但是眼睛没有压迫感，也没有进水的迹象，这样我应该能睁开眼睛！
伊织慢慢睁开了双眼。
但是上天真的很残酷，伊织在水下第一次睁眼看到的景象是马赛克。在伊织的眼前，时田在水底一把拽下了同样在练习的耕平的泳裤，一览无遗。
伊织浮上来了，阿寿问道：“怎么样，水下景色不错吧。”
伊织静静地思考人生，回想着这一生仅有一次的水下睁眼，安静地回答：“我可能，一辈子下不了水了。”
那边耕平和时田也上浮了，耕平大怒：“你干嘛突然扒我裤子？”
时田也是一脸正经：“这是在训练你装备掉了也不会惊慌！”
“这种情况一般是摘面镜吧！”
见伊织意志消沉，阿寿觉得得另辟蹊径：“好，这么办吧。”
“你泡澡没问题吧。”阿寿询问道。
“嗯，不如说还相当喜欢泡。”伊织下意识回答。
————
且不言男生这边的闹剧，女子更衣室中，仅有的女生千纱已经换好了泳装。
两件式的橙色泳衣，上装的系绳绕过锁骨和颈部，吊托起下方的饱满圆润，在圆润之间以及背部系绳绑好的蝴蝶结就是这重量支撑的唯一保险了，下装的细绳从盈盈一握的腰下胯部绕过，牵引着三角式的泳裤和半遮掩臀部的旗帜状布片。
千纱看着镜中自己纤细完美的身材，手指绕过青丝（橘红色），有些苦恼：“先不说潜水，要在泳池穿泳衣的话有点。。。”
千纱偏偏头，正好看见衣橱里还有一件浅蓝色外套，便取下披上，走出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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