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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戏服1


“老宅破败不堪,摇摇欲坠,周围杂草丛生,阴气重重。

        百年来无数人踏入其中,可从未有人活着出来过。

        传说愈演愈烈,有人说这老宅里有无数珍宝,因为曾经的主人是数一数二的贵人,也有人说里面只有一套用血染红的戏服,和红衣厉鬼。”

        这些是手环里的文字,不同于之前的任务,前所未有的是他们可以一起醒着进入剧情。

        但这也意味着这次的任务是前所未有得难。

        戏服

        0

        说书人一拍醒木,声音嘶哑:“这戏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约就是将军钟诚和戏子艾予的事儿了。

        要说这将军钟诚,也是个可怜的,自小父母双亡,好在被艾予的师父,戏城最有名的戏子艾娱收养,然而他没跟着学唱戏,而是学了武,十五投军,七年间从一个无名小卒步步直升为城主亲封的大将军。

        钟诚武艺超群,胆识过人,用兵更是如神,常常是出其不意,打得那些敌人溃不成军。不仅如此,他那气质长相也是极好,身量挺拔,面容俊朗,引得无数男男女女心动不止。

        如今他正在边疆平定周边小国叛乱,眼瞧着快一年了,马上就要回来了。

        咱们再说这戏子艾予。

        诸位都知道在我们戏城,戏子与书生是同等地位。

        艾予本就容貌俊美,身段窈窕,音色动听,是学唱戏一等一的好苗子,又是艾娱的关门大弟子,从小跟着师父学唱戏,现在是戏城年轻一辈中最好的戏子,每场戏皆是高朋满座,一票难求。

        就连城主想看,都没那么轻松。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自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互生爱慕之心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什么看个花灯手牵手,听个小曲搂一搂。

        据说钟诚每月的军饷,几乎都是一分不动寄给艾予,一同寄回来的,还有诉说思念之苦的信,有时还夹杂着几颗红豆。

        诸如此类的事明儿个都说不完,无一不是羨煞旁人,让无数人心碎不已。”

        陆长风听得认真,根本没发现杯子没水了,还想拿起来喝,忽而手中的杯子被人拿走,过了一会又被倒得不满不少地递过来。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路鹤归,陆长风很自然地喝了一口。

        说书先生好似远远看见这一幕,拿起旁边的还剩一点水的杯子,语气幽幽:“可是后来……”

        1

        艾予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看着远处纷飞尘土,心下一喜——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在城门口等钟诚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他不是没有说过,自己这样傻傻的站这等他,会让他心疼。

        可是艾予觉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因为他想第一个看到他,第一个看到那个凯旋归来、意气风发的心上人。

        每次看到风尘仆仆但是神采奕奕的钟诚,艾予都会飞快地跑过去。

        看着他下马,走近,然后张开双臂一把搂住自己。

        这时周遭都是他的气息,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和他亘古不变的那句“我想你了”。

        然后就抛下所有人,两个人手牵手踱步回家。

        从城门到将军府少说也有几公里,可在他们看来,还是太近了,他们好多好多的心里话没来得及跟对方说。

        每次基本上都是这样,只有一次不是。艾予从小习武,身子还是弱,那次碰巧染了风寒,但又不愿在家里等钟诚,于是雇了个轿子到城门等着,等了太久竟然睡着了,钟诚说轿子太晃,会把艾予弄醒,于是一个人抱着艾予回了府。

        艾予定了定神,远处钟诚正骑着马缓缓走来,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军队,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身旁竟有个面容清秀的陌生男子与他并骑。

        艾予敛下心神,没显露出任何情绪。

        许哪位立了大功的人才吧。

        还没等艾予走到钟诚身边,许多带刀护卫小跑经过,很快便整齐有序站定,一个面容威严的男子走了出来,身边跟着的那位是城主的心腹季大人,护卫里有人喊了一句:“城主驾到。”

        顷刻间,所有人同时行礼,齐声道:“拜见城主。”

        城主摆了摆手示意免礼,“我此次来一是为了迎接为戏城立下汗马功劳的谢将军,二是——”城主瞥了眼钟诚身边的那人,声音转而威严,“安儿,闹够了没”

        城主所说的“安儿”,应当是如今最受皇帝器重的三公子宋安,传闻他酷爱习武,性格阴晴不定,没想到他竟会去参军。

        钟诚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大惊,全然未曾想过平日一同吃一同睡的兄弟竟是公子。

        宋安朝钟诚偷偷一笑,随即面色庄重地向城主行了个大礼。

        “父亲,安儿这次随谢将军出征收获良多,此后定能为父亲排忧解难,也不敢再让您担忧,这样的事情以后绝不再犯。”

        城主显然是没真生气,亲手扶起宋安,感慨道:“吾儿长大了。”

        2

        艾予觉得钟诚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自己说话的时候,钟诚会看着自己,认真地听,不像现在,总是盯着某样东西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前的钟诚也会说他一些军中有趣的事情,而现在自己若是不说话,便是一片沉默。

        以前钟诚喜欢跟自己牵个手,拥个抱什么的。如今的他似乎有意无意在躲着自己……

        这样微小的细节还有很多,钟诚有一点点不一样,艾予就能感觉出来。

        想得越多,心里越是堵得慌,于是只好强迫自己不去想,安慰自己那只是错觉。

        但是艾予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或许再细想一下就能明白,但他硬生生是抹去了那种可能性。

        天气转寒,也不知是不是艾予的错觉,总觉得自已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只是在城外吹了些风,回来就染了风寒,咳嗽不停,怪难受的。

        3

        “子予,明日公主要来府上做客,你准备一下,切莫怠慢。”

        “我知道了。”艾予原以为会在沉默中吃完晚饭,没想到钟诚竟然主动开口,可是呢,又是公子。

        钟诚这几天除了搪塞自己,便是一口一个公子,一会说他并非传言所说的池中物,一会说他连女子会做之物也不差,总之哪哪都好。

        说到这个,艾予更来气,当年艾予为了给钟诚绣个荷包不知道被扎了多少次,白天得学文习武学唱戏没时间,只好牺牲自已睡觉的时间,一针一线给他缝,终于赶在钟诚出征前给他缝好了,之前他一直带在身上,如今却不见踪影,甚至换了另一个。

        对此钟诚只是轻描淡写一句“丢了”。

        至于那个新的,他却说:“公子一针一线亲手缝的,也不好推却,于是便带在了身上。”

        公子是一针一线亲手缝的,他就不是了吗?

        艾予心里有几分酸楚,但也没有多计较——若是一直挑这些小毛病,怕是会惹他心烦。

        4

        宋安一袭白衣飘飘,与同样是一袭白衣的钟诚站在一起,倒显得分外相配。

        说是招待,其实根本没有艾予什么事,饭桌上一共三个人,只有宋宁和钟诚聊得欢快,艾予对他们说的事情听都没听过,根本插不上话,只能低头默默扒着饭,听他们讲。

        只是一顿饭的时间,艾予却觉得有一辈子那么长,钟诚回来三天了,跟他说的话寥寥无几。

        可一到公子这儿就不一样了,人家一句,他三句,有来有往不冷场。

        还有啊,这三天钟诚从未对他笑过,可对着公子他却笑得高兴,像是个被束缚久了的孩子突然自由了。

        艾予莫名烦躁,觉得眼前的画面很碍眼,于是放下筷子,借口自己身体不适离开了,也不管那两个人听了有何看法。

        出了门,艾予才觉得稍微舒坦一点,但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生疼。

        5

        钟诚知道艾予这几天似乎有些不高兴,但跟公子聊得开心,一时间也没顾得上他。

        他是从心底里欣赏宋安的,身份高贵却从不仗势欺人,能文能武,且寻常女子的针黹也是精通,这样的人,当真是举世无双,若非是自己已有子予……

        不,他不过是个将军,怎入得了公子的眼呢

        正当钟诚心里有几分惋惜的时候,宋宁开口了:“阿诚,父皇觉得我年纪不小了,想把我许给傅夫子,他虽然风度翩翩,但总归只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文人,他尊奉的那些繁缛的礼节是我最厌恶的,更何况我已有心上人……不知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堂堂公子的命运竟是嫁给一个普通读书人吗?钟诚有些唏嘘。

        “公子请说。”

        “与其让我去嫁一个不爱的人,我宁可去死。”

        “阿诚,我心悦于你,我知你与艾予相许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并非想拆散你们,我只求在你身边默默看着你就好,我不求你心里有我,更不求你把我放在第一位,只是占着你正妻的名义,仅此而已。只是这样,不知你,可否愿意”宋安说得泪流满面,看得钟诚心疼不已。

        他温柔地擦去宋安脸上的泪水。

        “公子,钟诚十分欣赏你这样的男子,没想到我竟能如你的眼,只是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若是子予同意,我……也断不会拒绝。”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娶宋安入门了。

        “好。那便如此说定了。”宋安很自然地扑进钟诚怀里。

        钟诚紧紧回抱住他的手在告诉他:这场跟艾予毫无硝烟的仗,他已经赢了。

        宋安得意地笑了。

        6

        床上凌乱地散着几件戏服。

        到底多久没有唱过戏了?

        或许是时候该回戏班子看看了,师父,小二……

        他想他们了。

        “子予——”看向门口,钟诚背光站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艾予知道他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已说。

        艾予呼吸一滞,却先开了口,“阿诚,你想说什么”

        “我想娶公子。”

        艾予跌坐在地上,痛楚清晰地从心脏那里传来。

        果然,果然是这样。

        最怕的事情还是到了,这才几天啊

        钟诚才回来第四天,他就想娶别的男人,哦,也不算别的男人,他想娶的是那个让他人在心不在的公子。

        原来十年的相处,全然比不上陪他出生入死一年的才貌双全的公子。

        是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从城主揭晓公子身份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会输。

        “将军,你可曾爱过我?”

        钟诚不敢对上艾予的眼睛,于是移开视线。

        “艾予,我现在依然爱你,但你若是懂事,我会比现在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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