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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微修)


沈念安穿越了,在这个被穿成筛子一般的大清,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能穿越到好人家的前提下,很不幸,她被那个倒霉的百分之一的概率砸中了——她穿越到一个灾民身上。

        即便是再随遇而安的性格,面对自己一个好好的现代灵魂落得个吃不饱穿不暖的下场,沈念安都没想着再给这具身体续命。

        于是来的第二天,沈念安就找了个绳子套在歪脖子树上,打算给自己来一个完美的结束,结果她低估了自己的求生意识,麻绳勒紧脖子带来的那一瞬间窒息感,让她拼命挣扎,原本狭窄细小的绳套,愣是被她勒着皮肤拽出来。

        看来死是不敢死了,沈念安毫无形象瘫坐在草地上,简单发表了一下个人死里逃生的感想,算了,仅仅过去一秒,下一秒她就一拍大腿做出决定——还是好好活着吧,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好死不如赖活着。

        既然活着,就得了解她目前所处的情况,经过多方打听,拿着百试不厌的“失忆”做幌子,沈念安终于探听到目前所有对她有用的信息。

        现在是康熙四十六年,而原身所遭遇的天灾正是黄河决堤,家都被冲没了,原身和母亲跟着同村人一起逃难到了现在的地方。

        一提到天灾,众人总有说不完的话,而沈念安本就不太高昂的情绪,让他们这么一提,更是荡到谷底,她索性起身回到自家破烂的帐篷里待着,远离负情绪,慢慢往自己家帐篷里走。

        说是帐篷,其实就是一张简单的破席子,四周钉几个木桩,外边再搭个草帘遮挡视线罢了,而且她也不敢走的太快,因为她都一天半没吃饭了,稍微走快一点,她都能体验一把腾云驾雾的感觉。

        不过一回到帐篷,沈念安就看到原身的母亲兴冲冲从不远处走过来,她左脚有点跛,所以一瘸一拐的,但是这次步子看上去倒格外稳健,颇有点健步如飞的意思,她捂着胸口,眼睛里透着兴奋的光彩。

        沈念安见状心生诧异,现在还能什么事情值得这么高兴,于是脱口问道,“怎么了?”

        不过她刚问完,就后悔了,因为原身的母亲不光跛脚,她还不会说话,更听不见。

        说实话,沈念安刚苏醒那阵儿,得知她母亲的情形,心里头怪不是滋味儿的,她自认没那么软心肠,但作为一个人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怜悯,她的情绪又格外敏感,因此她还是偷偷掉了好几滴泪。

        哑巴母亲不会写字,沈念安没法和她沟通,只能靠她鸡同鸭讲的瞎比划,以及周围人的讲解,才能勉强懂得对方意思。

        回到帐篷里,沈母从胸口掏出一大块米饼,推到沈念安面前,眉宇之间染上几分焦急,她“嗯额”了几句,意思不言而喻。

        食物!沈念安瞬间眼睛放光,

        强烈的饥饿感让她立刻夺过沈母的米饼,在沈母怜爱的目光下塞到嘴边囫囵吞了几口。

        沈念安吃的正香,空腹的肚子里总算有那么一点饱腹感,她僵持的思维也稍微活跃了些,“你从哪儿弄来的米饼?”

        沈母虽然听不见,但正常的逻辑思维让她下意识去解释这块饼的来源,她先指了指不远处,接着比了个人的姿势,她又做了个讨要的手势。

        “你跟别人要的?”

        沈母神奇的听懂了沈念安的唇语,她愣愣得点点头。

        沈母话说完,沈念安嘴里细嚼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米饼。

        这年头家家户户恨不得看紧家里米粮,谁会大发慈悲给她这么大一块饼?

        除非是逃难路过此地,还算有点良心的商人,可那么多灾民,她是怎么抢到这么大块米饼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沈念安突然掀起沈母身前唯一有块整布的地方,果不其然,她干瘪的肚皮附近,大大小小全是新添的淤青。

        沈念安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沈母有些无措,眼神闪躲,她不太想让女儿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

        沈念安见状大惊,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身残的妇人跟一群人争饼的情形,也不敢去想她被人打了多少回。

        “你说你”她两分心疼八分心酸,可只说出三个字,汹涌而来的泪意就打断了她的说辞,沈念安赶忙撇过头,抬手擦去热泪。

        心头像是针刺一般密密麻麻的疼,沈母见女儿眼眶微红,顿时急了,一改兴奋神色,脸上带着困惑的面具,一双粗糙的树皮手掌抚上沈念安面黄肌瘦的脸颊。

        沈念安任由她摩挲着,她现在极力忍耐上涌的泪水,眉心抽搐。

        其实她对沈母没有多少感情,只是她一想到,那天想要去见阎王,之前却连替沈母半分的考虑都没有。

        她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想活就活,想死就死,可沈母不知道,尤其她口不能说,耳不能听,在太平日子里活下去都不算容易,更别说是现在逃难的日子。

        她死了一了百了,在沈母看来,却是她亲生女儿死掉了,她一如既往对沈念安好,她或许一辈子都不清楚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

        莫大的愧疚让沈念安无可奈何要说出真相,她说一句落一滴泪,“你知不知道,我其实不是你女儿。”

        “别对我太好,我没有资格让你这么对我。”

        但她说了半天,沈母看向她的眼神里只有疑惑与担忧,她听不懂,她也听不见,她不懂得眼前这个女儿身体里已经换了个芯子。

        见状,沈念安深深叹了一口气,“算了,你既然仍然对你‘女儿’好,那我也真心实意把你当成我妈,咱俩就好好过吧。”

        像什么你女儿已经去了的话,不说说出来有没有人信,就沈念安本人也不想再给这个可怜的母亲多一分伤害,如果有可能,她愿意带着这份谎言直到沈母去世。

        既然已经真情实感,翌日大清早,沈念安就带着沈母在一处长长的队伍里排队。

        这是上头派下来看病的大夫,从黄河决堤到现在大概过了都快有半个多月,大夫们才姗姗来迟,因此,最近得痢疾的人是越来越多。

        沈念安不是医学生,不过大概的注意点她还是能注意得到,所以她跟沈母暂时安全,没生病,而她带沈母来到这儿,只是单纯忧心沈母身上那几块面目可憎的淤青。

        她在沈母出发前,好一顿解释带她到这儿的原因,好在母亲对女儿很信任,也不多问,囫囵点头以后,就牵着手乖巧跟在沈念安身后。

        沈念安母女俩看的病算是慢病,再往严重了说,对于她们这样穷苦人家,这种病可看可不看。

        所以当二人看到身后不少捂着肚子,不停哀嚎的灾民,沈念安实在不好意思再占着前面的位置,于是她退一步,再退一步,大清早赶来排的队,晌午才给沈母看上大夫。

        结果如她所料,沈母肚子上的淤青看着严重,实则不碍事,没伤到要害,抹一些药油就好。

        沈念安将将松口气,要带沈母出帐篷,而不知是看她们可怜还是怜悯心泛滥,那位白胡子医者突然叫住沈念安,“你母亲的哑疾是中毒导致,有药医治。”

        但是又见沈念安两人身上破烂的衣裳,医者不忍心看下去,心知她们也没钱治的起。

        “有药能治?”沈念安听后,既惊诧又兴奋,她立马回头问医者,“那您能治吗?需要多少钱?”

        医者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找了个折中的说辞,“能治是能治,但老朽能力有限,姑娘还需去京城找名医治疗,至于钱财嘛,姑娘去问才能知晓。”

        “行,能治就行,钱不是问题!”沈念安听完,牵着沈母出来,也就出帐篷这一刹那的功夫,她瞬间做出决定,“咱们安顿好以后,就去京城!”

        不管为了沈母还是自己,老待在原地不是那么回事!

        尽管沈母听不懂,但沈念安仍旧不休止说着,“虽然咱们现在没钱,但是我们可以挣。”

        对于她这个高中毕业就出门兼职的人来说,吃苦不算难事。

        终于为将来制定了一份简易的计划,沈念安阴霾了多天的心情,总算有放晴的趋势,然而她还没等彻底高兴起来,一盆冷水兜头落下。

        她饿了,而且是前心贴后背那种饿。

        沈念安揉了揉叫唤不已的肚子,脸色尴尬,“在去京城治病之前,还是想想怎么吃上饭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象中的为灾民免费赈灾的白粥,居然还要花钱买。

        回家的路上,看见路边粥棚前排的长队,米粥香气顺着空气飘进沈念安的鼻子里--完了,更饿了!

        她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牵着沈母的手,目不斜视经过,脑海里却思绪万千,想着各种赚钱的办法。

        也许是好事成双,也许是她霉运到头了,在快要回到家的路边,她忽然捡到一个九成新的二胡,看这成色,大概是哪家逃难的戏班子着急忙慌,半路掉下来的。

        沈念安爱惜地看了看,接着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知道要怎么挣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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