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6章压坏了椅子
爱丁堡厨柜典雅店这两天又有四个客户单要下单生产了，可是上个月的那几个单到现在还没收到货款，老板娘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水宛如一直都联系不上她。
水宛如跑去典雅店向店员了解情况，她们都说慕容经理好久没来这边了。
她又跑去圆山店，因为该店没有上l石英石的样板，店员没有推过l石英石，自然还没有机会享受过拿回扣的“好处”，因此与水宛如也就没什么“好交情”。她们对水宛如的态度一直都十分冷淡，每次都是冷冷地解释说慕容经理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她们也不清楚。
总是联系不上那老板娘，她这不是故意躲着不给钱吗？胡建业都有点担心爱丁堡的老板娘是不是跑路了，因此十分焦躁。
当他听到水宛如在与设计师何春霖商量着哪些单今天去量尺，哪些单等明天再去量时，他黑着脸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怒道：“前面的单一分钱都还没收到，还量什么尺？先别去量了！先把所欠的货款结清了再说，不结清就不给下单！”
水宛如和何春霖吓得都不敢出声。
没办法，水宛如只好打电话给爱丁堡典雅店的店员王霞，刚才是她打电话过来说可以安排设计师去量尺了，水宛如现在只能跟她如实解释说老板要求必须先结清前面的货款才同意下单。
对方一听气得骂了一句粗话，说不给下单让她怎么向客户交代，其中有一个客户还特别难说话，现在下不了单，那麻烦就大了。她越说越激动，还说早知道就不推你们的产品了。
水宛如说老板这么要求她也没办法，希望她能帮忙联系上慕容经理，现在能解决问题的也就是慕容经理了。
一整天，水宛如都在为爱丁堡的事发愁，怎么感觉那慕容经理是故意躲着的呢，难道真的像老板怀疑的那样，她是跑路了？这不可能吧，两个店都还开着，不像是跑路的样子啊。但收钱只能找她收，一直联系不上她怎么收呢？
因昨天爬了一天的山，着实是累到了，再加上今天因爱丁堡的事发愁不已，水宛如身心俱疲，晚上都没有心思和精力出去散步。慕容金波便来水宛如宿舍找她。
他到的时候，水宛如和宿舍里的姐妹们刚吃完晚饭正坐在厅里看电视。
他昨天见水宛如那么喜欢吃提子，刚才来之前还特意去水果店买了提子。
水宛如刚刚还无精打采的，一见到慕容金波，竟神采奕奕起来，起身让座给慕容金波后，就喜滋滋地跑去厨房洗提子。
最近与水宛如关系有点疏远的方晓青则起身去给慕容金波倒水喝。虽然他是水宛如的男朋友，但毕竟是同事，而且人家在公司里还是领导级别，礼节还是要做到的。
马凤莲和何文英也主动找话题与慕容金波聊天，以示热情。
水宛如洗好提子后便回厅里与大家一起边吃提子边看电视剧。
只有方晓青没吃提子，她说她明天上早班，要先去收拾准备睡觉了。
水宛如最近见方晓青总是有意疏远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与她搞好关系了。
马凤莲和何文英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方晓青会因为玩游戏时，水宛如没有对她说“我爱你”而心存芥蒂，虽然过了这么多天，两人的关系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僵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们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亲密无间了。
方晓青就那么在乎水宛如的那句“我爱你”？如果不是玩游戏，这三个字不是只有对恋人才会讲的情话吗？那她那么重视这句话，是不是说明她对水宛如有爱恋之情？以前，她和水宛如两个关系那么好，马凤莲和何文英还以为她们两个是les呢。
现在水宛如有男朋友了，那她肯定不是了。水宛如不是不等于方晓青就不是，她到现在一直都没交过男朋友，是不是她不喜欢男生而喜欢女生，而且……而且喜欢的女生就是水宛如？
大家吃完提子，再看了一会儿电视，都各自回房间去了。
慕容金波也跟着水宛如回她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水宛如心跳竟莫名加速了起来，她想起那次他一进房间就关上门把她推抵在门背后吻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她主动关上房门后，偷偷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期待些什么。但……他这次还挺正常的。
他在上次坐过的那张看起来“不堪重负”的小木椅上坐下，还是像上次一样，生怕压坏了椅子，不敢太着力。
水宛如拿出素馨花茶罐，给他泡了杯素馨花茶。泡完后，她并没有回到床那边去坐，而是站在他身旁，然后顺手拿起书桌上的《一生最爱古诗词》翻了翻。给人感觉她站在那就是为了看书。
慕容金波将滚烫的素馨花茶吹了吹，觉得没那么烫了，端着问她喝不喝，水宛如摇头说她不口渴，让他自己喝。
喝掉大半杯茶后，慕容金波见水宛如一直站在他旁边捧着书看，便要站起来把椅子让给她坐。
水宛如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你坐吧。”
“你好像很喜欢诗词？”
“对，因为我觉得诗词是世间最美的语言。”
“嗯，这个观点不错！”
于是，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谈论起了诗词。
谈论了一会儿，慕容金波问她站着累不累，要不要把椅子还给她坐。
水宛如看了他一眼，似乎又在期待着什么。
几秒过后，她放下了书，咬了咬下唇，红着脸忍着羞坐到他的大腿上：“是有点累。”
这是她第二次坐在他的大腿上，但这次是她主动坐上来的，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大胆。
慕容金波也没想到。
小猫咪一主动怎么就这么撩人？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抱紧了她，深情地低下了头，汹涌地吻着她。
她也尽情地回应着他。
吻着吻着，骤然，“咔”的一声，“不堪重负”的小木椅这回真的不堪重负，断了！
好在慕容金波反应得快，他快速腾出一只手撑着书桌，另一只手搂住水宛如让她贴紧身，双腿立马站直了起来，最后两个人有惊无险，紧紧相贴站在书桌边。
水宛如愣愣地与慕容金波对视着。
回过神之后，两人望着被压坏的椅子，禁不住又相视一笑。
接个吻而已，要不要这么刺激？
椅子坏了，没得坐，水宛如便拉着慕容金波在床边坐下。
“我明天去给你买张结实点的办公椅。”慕容金波感到挺过意不去的，一来她的闺房，就搞起了破坏——椅子都坐断了。
结实点？为了方便她下次再坐在他的大腿上吗？水宛如的关注点有点偏，此时已经开始浮想联翩……
慕容金波也在联翩浮想，只不过水宛如想的是关于“椅”，而他想的是关于“床”。
这是他第一次坐在她的床上，而且是与她紧紧挨着坐，怎么感觉有点异样？床，实在是个暧昧的场景，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慕容金波见水宛如也在出神，一双如水的美目此时变得恍惚迷离。那迷离的眼神像有一种蛊惑力，让人痴迷，让人沦陷……
慕容金波不敢再盯着她的眼神看了，偏开视线便瞧见到地上断了一只椅脚的小木椅，于是赶紧起身：“我去厅里搬张椅子先临时坐一坐。”
水宛如才刚返神，他就已经走出房间了。
慕容金波来到厅里搬椅子时，刚好马凤莲在厅里倒水喝。
慕容金波与她点头以示打招呼后，就搬着椅子回水宛如房间去了。
马凤莲觉得很好奇，房间里不是有椅子吗？哦，好像只有一张。但不够坐也可以坐床上呀。阿如的男朋友这么正经的吗，连女朋友的床都不好意思坐？
搬着椅子回房间后，慕容金波想起那晚聚餐，马凤莲说水宛如会吹口琴，于是，他来了兴趣，问水宛如可不可以吹口琴给他听。
谁知水宛如却不肯。
慕容金波觉得没事做，便去书架上选了本《道德经》，然后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看起书来。
水宛如的书架上除了关于诗词的书，也有其他古典书籍，还有一些中外小说名著，种类倒还不少。
水宛如见他在看书，她也走回书桌旁，拿起刚才看的那本《一生最爱古诗词》，又走回床边，脱了鞋坐到床上，背靠床头也看起书来。
奇怪，看着最爱的古诗词，她却一点都看不进去，一直都心神不宁。
是因为他在？当然是有受到他的影响。另一个原因是，她一静下来，白天发愁不已的事又跳出来烦扰她。
水宛如忍不住叹了声气！
慕容金波回过头来看着她，感觉到她好像有烦心事，便关切地问：“怎么了？不开心了？”
水宛如摇摇头说没有不开心。
只是她现在一想起爱丁堡就愁得很！万一慕容兰英真的跑路了，那岂不是没法收回货款了？她真的会跑路吗？
对了，慕容金波和她是发小，他们不是有经常联系吗？他知不知道她最近的情况？要不要向他了解一下？
其实，一直都没向他打听慕容兰英的消息，是因为她觉得在客户的背后胡乱猜测、随意评论是一件很不尊重客户的事。
但现在问题好像挺严重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了。
慕容金波见她又在出神，以为是自己只顾看书冷落到她，她不开心了，于是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问：“怎么了？嗯？”
算了，为了工作，为了公司，还是向他了解一下吧，水宛如犹犹豫豫后终于问出了口：“你……你最近有和爱丁堡的慕容经理联系吗？”
“最近没有联系过。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慕容金波感到很奇怪。
水宛如想了想才说：“……我最近去她店里找她，一直都见不到她人，打她电话也一直不接。典雅店的店员说慕容经理已经好久没去那边了，去问圆山店的店员，她们告诉我慕容经理出差了，但不清楚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是不是去找她收款，一直还没收到？”慕容金波一听就猜到她工作上是遇到难题了。
他怎么那么聪明，一下就看出问题来了？水宛如忧虑道：“对，一直联系不上她。我们老板都怀疑她是不是跑路了。”
慕容金波笑了，摇头说：“不可能，她不是那种人。”
水宛如心想：你还挺了解她的嘛，哼！
不过现在她也没心思去计较这些，继续聊她工作上的难题：“可我去找她，总见不到她，怎么打她的电话，她都不接。”
“就是说，电话打得通，但没人接听？”
“嗯。”
慕容金波掏出手机，翻开手机盖，在通讯录里找到了“慕容兰英”的电话，刚一拨出去，对方很快就接通了，几乎是秒接的。
接通后，慕容金波简单与她聊了几句后就结束了通话。
“她说她最近心情不好，现在正在酒吧里喝酒，叫我过去一趟。”
水宛如警惕了起来：“那你要过去吗？”
“嗯，现在就过去。”
“啊？”
“怎么这样的表情？好像她会吃人一样。不用担心，还有几个发小也在。她最近肯定是有事，到底是什么事，电话里无法了解清楚，还是过去看看才知道是什么情况。”
慕容金波与她接了个吻后才离开。
水宛如心情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房门外……
第二天，水宛如接到爱丁堡圆山店的店员打来的电话，说慕容经理有事找她，让她今天有空就过去圆山店，她一整天都在店里。
水宛如高兴极了！终于可以去收货款了。
水宛如高高兴兴地来到圆山店，店员告诉她，慕容经理就在后面的办公室里，门打开着，直接进去就行了。
走进办公室，水宛如终于见到久寻不见的慕容兰英。
慕容兰英坐在豪华大班台后的皮质办公椅上，端着一个白色瓷杯正闲适地品着茶。
她今天穿着一套玫红色的连衣裙，很妩媚很特别的感觉，不像以往每次见到的都是清一色的职业套装短裙。一头酒红色的、充满风情的长卷发自然地披在肩上，与她那套玫红色的连衣裙搭配起来竟出奇地好看。
“慕容经理，您好！”水宛如礼貌地与她打招呼。
水宛如走近大班台，闻到一股茉莉花茶的浓香。哦，她也喜欢喝花茶呀。
“水小姐，这么快就赶过来了？”慕容兰英用下巴示意水宛如在大班台前的椅子上坐下，“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为什么？难道不是叫她过来收货款的吗？
慕容兰英见她愣愣的，来个开门见山：“我就想问你为什么会和慕容先生在一起？”
这一问水宛如更愣了。
“你们做业务员的手段都那么高明的吗？”
什么手段？水宛如一头雾水。
“噢，你不止手段高明，还神通广大！想不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人，胃口还不小。”
“慕容经理，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水宛如觉得她越说越离谱了。
慕容兰英继续喝她的茶，放下茶杯后却叹了口气，突然情绪变得很低落，和刚才那个盛气凌人的她判若两人。
然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倾诉：“这茉莉花茶是替他准备的，可是他好久都没来了，这茶叶都快放过期了，所以我只好自己喝了。前段时间因为新开了圆山这家店，还有典雅店刚好重新装修，需要他帮忙设计，他经常来这里和我沟通方案……”
水宛如见她顿了顿，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
停顿了几秒，慕容兰英还是继续往下说：“我和他是发小，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玩，一起学习，一起工作。他有什么习惯和爱好，我都很清楚。比如他喜欢喝花茶，喜欢看书，喜欢爬山，喜欢小动物，他还有个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过集体生活，喜欢住宿舍，从初中开始，再到出来工作，一直都是住宿舍的，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兴华公司给员工提供的公寓宿舍，奇怪吧？”
慕容兰英看了水宛如一眼，又说道：“我们除了大学之外，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同学。后来他来花城工作，我也跟着一起来，第一份工作我们还是同事关系，在同一家工厂上班。之后，我自己出来开厨柜店，店面的装修风格和厨柜的样板都是他帮我设计的。你说，我和他的关系是不是很好？认识我们的人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自己也早就默认我们是一对儿了。”
水宛如在心里嘀咕，没错，你的店员还真的是这么说的。
慕容兰英自叹自怜：“直到你的出现，我才慢慢察觉出那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发现他对你的事特别上心，从他向我推荐你们的产品那段时间起，我就开始有所察觉。比如，你来找我谈上样的合作事项，因折扣的问题我们没谈拢，你走的时候很失落，他一脸担心地跟着你走出去；比如，他们公司在花城的八家直营店，他都在积极安排上你们的样板；比如，他特意交代我不要把富鑫老周的电话告诉你。直到那天晚上去参加老周的庆生，出差刚回来的他在电话里听到我说你也在现场，他急忙赶了过去，后来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是他的女朋友，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你抱走。你知道当时的我有多震惊和难过吗？”
怪不得那次想找她了解富鑫工程部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她也劝说不要去跟进富鑫。原来是他事先交代过的啊。
原来那天晚上他及时出现在ktv里，是刚好听到她也在庆生现场，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来，那她接下来的遭遇将不敢想象。
慕容兰英苦笑一声：“他以前帮了我很多忙，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他喜欢我，是因为在他心里也和我一样，也早就默认了我们是一对儿了。他一直没开口问过我可不可以做他的女朋友，我以为是他不喜欢用言语表达，只喜欢用行动表现。原来不是，原来他一直都没把我当成他的女朋友。他对我好，他帮助我，是因为他当我们是兄妹。原来我们只是兄妹关系呀，你说我之前的一厢情愿可笑不可笑？”
水宛如没有觉得她可笑，只觉得现在的她表现得挺可怜的，可怜得让人觉得同情，甚至内疚、自责……
水宛如摇摇头，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感叹。原来她这么喜欢慕容金波。
慕容兰英眼睑低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向你倾诉这些。自从知道你是他女朋友之后，我消沉了一段时间。你每次来找我，我都没心情理你。其实，你每次来圆山店时，我都在后面这办公室里。我现在真的很矛盾，典雅店上了你们的样板，我多想马上就叫你们去拆走。现在一想到之前准备换新样时，他极力向我推荐你们的石头，我就不舒服。虽然当时我自己也很喜欢你们的石头，但我一想到他对你的事那么上心，我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说到这，慕容兰英抬起眼帘：“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叫你们去拆走，说实话，典雅店喜欢你们产品的客户还真不少，最近也接了不少单。那边生意虽不错，可我却没心情过去。我一看到你们的石头就心烦！还有，我这个圆山店开业到现在，生意也很好，甚至比典雅店还好，最近也有很多客户在问起你们的石头，问我们这边能不能做，我都让营业员推掉了，说我们这里不卖这种石头。”
慕容兰英越说越激动，音量越来越高：“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这个圆山店是不会上你们的样板的，也不会卖你们的石头的！我一看到你们的石头，我一想到你，我真的真的就很心烦！所以这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上你们的样板的，我总得给自己留一块静心之地吧。我最近心情真的很差，天天都会去酒吧买醉，还好有几个发小陪着我，我才不会那么孤独。昨晚，我又去酒吧了。在酒吧喝酒时，很意外，我居然接到了他的电话。他已经好久没主动联系过我了。我知道他联系我肯定是为了你。你最近肯定是为了收款的事急得焦头烂额吧？”
水宛如条件反射地扶额，何止是焦头烂额呀！
“真奇怪，你怎么这么久才和他提起我的事？你早和他说，也许我就早出现了。不过也说不定，你如果一开始就和他说，我肯定会看不起你。你直到昨天才和他提起，说明你不是一个事事都依赖男人的女孩……”
水宛如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真的不想再听她的絮絮叨叨了，不管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合作下去，她现在只想收款，于是直截了当地说：“慕容经理，这两天典雅店有几个单急着要下，可我们老板要求必须将前面的货款结清了才能下单。我看，我们还是先把货款结清了再说其他的吧。”
慕容兰英没想到文文弱弱的她这么硬气，敢半威胁着和客户说话，冷笑一声：“哼！如果我就是不结呢？”
“那后面的单就下不了咯！”
“下不了就下不了，我还缺那几个单？！”
“是呀，慕容经理财大气粗，是不缺那几个单。但是前面那几个单……以我们老板的暴脾气，说不定明天就会派师傅上门去拆！哦，以他那个急性子，不用等明天，下午就会去！”
“你！你敢这么跟客户说话！请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不用您请，我已经把话带到了，我正想回去了呢。”水宛如起身，“慕容经理，再见！”
水宛如转身正要走，听到后面传来了一句：“等等！”
她转回身，只见慕容兰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扔了过来：“赶紧滚回去下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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