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14章校友
水宛如的妹妹水洁如放暑假了，她计划到花城姐姐那里住一个月，好好放松一下。
这个星期天，水洁如乘坐客车来到了清河客运站。水宛如已提前半个多钟在车站等她。
水宛如见妹妹背着背包从一辆大巴车上走了下来，下车后便走近行李舱等待拿行李。水宛如赶紧走过去帮妹妹。
“洁如，你终于到啦！路上塞车吗？”
水洁如一见到姐姐，兴奋极了：“姐，你等了很久了吧？路上是有点塞车！”
“也没等多久。来，行李给我，我来提！就这两袋行李吗？”
“对！我就这两袋。可我同学就多了，好几袋呢，我得帮她提一些。”水洁如将两袋行李交给水宛如后，就转过身去帮一个身穿橙色t恤的女孩子拿行李。
水宛如一看，那女孩子的行李确实多，有五六袋。
“银凤，这是我姐。姐，她就是我的同桌。”
“姐，你好。”
“你好，原来你就是洁如的同桌，她常常提起你。”
“洁如也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又漂亮又聪慧！”
“她就爱吹牛！”
“姐，我什么时候吹过牛？哼！”水洁如嘟着嘴。
“好啦！没吹牛！”水宛如捏了捏水洁如的脸，她的脸有点婴儿肥，捏起来软软的。
“我们先将行李挪到一边吧，我哥等一下会过来接我。对了，姐，我哥和你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而且是同一届哦，不知你认不认识他。”
“是吗？你哥叫什么名字？”
“陈金山。”
“哦，认识。参加同乡会聚会时有与他聊过一两次。他是计算机系的，而且还是计算机系的学生会主席。”
“他读大学时整天很忙的。毕业后就更忙了，都很少回家。不知道那么忙干嘛，你看，他还说会过来接我，到现在还没来。我先打个电话给他，看看他还要多久才到。”说着就从背包里掏出手机给他哥打电话。
打完电话，她一脸失望：“我哥说，刚才有客户约他过去谈生意，现在还脱不开身，叫我自己先打的士去他宿舍。唉，我哥和我姐真是工作狂啊，一心只想着工作，我第一次来花城都不来接我。”
“你姐也在花城？”
“我姐在花城教育学院读书，暑假继续留在花城当家教，她说今天上午、下午、晚上都有课，有我哥来接我就行了。哪知道，我哥也没空过来了。唉，这么多东西叫我怎么拿啊？”
“你哥住在什么地方？”
“他说在石港那边。”
“哦，石港离我那里挺近的，我住在天涛路那边。我们也算同路啦，那我们先打的士回去吧。”
上了的士后，陈银凤突然“哎呀！”一声，然后说：“我都没有他房间的钥匙，我先过去也没用啊。都不知道他谈生意要谈到什么时候，万一他要很晚才回去，我岂不是要在门口等很久？而且提这么多东西！”
水宛如说：“要不，你先去我那吧，等你哥回去后，我们再送你过去，反正那么近。”
“对啊，对啊，先去我姐那吧。”
“好啊！”
终于到了。她们将行李一袋一袋搬进水宛如的宿舍。
“银凤，你的行李袋里装的是什么？怎么这么重啊？”水洁如边喘气边问。
“酥糖、花生、茶叶、菜脯、乌橄榄、番薯粉，对了，还有番薯。”陈银凤也搬得直吐舌头。
水洁如一听番薯，惊叫着：“不会吧，还有番薯？难怪这么重！”
水宛如笑道：“都是家乡土特产。”
陈银凤委屈地说：“都是我阿嫲让我带的，说是给我姑姑的。我开始死活都不肯带，说这么多东西我哪里提得动，她说上车前由我爸妈帮忙送到车站，下车后我哥来接我，自然也是由他提，让我不用担心。谁知道，我哥却不来接我，害得我们提得这么辛苦！不好意思哈，连累你们了！”
“没事。你姑姑也在花城吗？”
“是啊，我姑姑和姑丈在青云区同华镇那边开了一家大排档。”
她们终于将行李搬进了厅里。
一进厅里，便听到震耳的游戏声，原来何文英和马凤莲各自在房间里陪着男友在玩帝国游戏。之前马凤莲是不玩帝国游戏的，后来看他们玩得那么欢，很好奇地观战了几回，便也跟着入迷起来了。
水宛如倒了两杯水：“先喝杯水，我去煮点面条给你们吃，都一点多了，应该很饿了吧？”
“也不觉得有多饿，我们在车上吃了很多零食，嘻嘻！”水洁如调皮地说。
水宛如笑着捏了捏妹妹的脸蛋：“还是那么爱吃零食，都变胖了。”
水洁如假装被捏疼了，大叫：“好疼啊！姐！”
这时，方晓青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用水宛如的家乡话说：“阿如，你妹妹到啦？”
“姐，我们刚到的。不好意思，吵到你午睡了。”
方晓青笑着摇头：“没事！没事！前几天就听你姐说你要来，我也盼着早点见到你呢。”
“阿青，原来你会说我们家乡话啊？之前叫你和我说，你却骗我说你不会！哼！”水宛如第一次听到方晓青说她们的家乡话，感到很意外。
“我说得不标准，不好意思说嘛。”
“阿青姐，你也是我们那里的人？我觉得你说得挺标准的啊！”水洁如很好奇。
“她算是我们的半个老乡。”水宛如笑说。
“我是m县的，我妈妈才是你们那里的，和你们是同一个县。”
“那我们真的是半个老乡哦。”
陈银凤的哥哥直到下午5点多才打电话给她，问她怎么没过去他宿舍，陈银凤说我都没有你宿舍的钥匙，我过去也没用啊，而且我带了好多东西，一个人提不了那么多，幸亏有我同学和她姐姐帮忙，后来我就先跟我同学到她姐姐这里来了。
陈金山一听妹妹带了好多东西，他说那我开车过去接你好了。并问清楚了详细地址。
没过多久，陈金山就到了。当他一见到水宛如，很是惊讶，没想到他妹妹的同学的姐姐就是他的校友。
当他看到王树波从马凤莲房间走了出来，更是惊讶，原来他们也认识，以前在学校读书时，他们还一起打过几场篮球。
本来马凤莲和王树波正准备出去买菜的，但陈金山说，今天很难得在这里与校友们相会，怎么也得出去庆祝一下。
就这样，一大帮人坐着陈金山的面包车来到了清河北路一家主打本地风味的高级餐厅。
何文英的男友周勇一开始是不打算跟着来的，说他明天早上还有课要上，得早点回学校去准备。不过最后还是被他们硬拉着来了。周勇是z城人，大学是在花城体育学院读的，已毕业两年了，目前在花城一所私立中学当体育老师。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实，有时候三个男人的戏更热闹。王树波、周勇和陈金山这三个男生都是篮球爱好者，一聊起篮球来，都顾不上吃饭了，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痛快无比。
三个男生中，只有王树波偏矮，刚到一米七。周勇和陈金山都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周勇除了高，还臂壮腰粗，显得很壮实。而陈金山就相对瘦削一点。
王树波说陈金山比读书的时候瘦多了，最少瘦了十斤，问他工作是不是很辛苦，怎么毕业后瘦了这么多。
陈金山说他毕业后跑了一段时间的业务，后来自己开了一家电脑公司，刚开始时，只招了个文员接接电话，打打字，其余都是自己在干，跑业务、送货、售后，什么都靠自己。最近才招多一个业务员来帮忙。
王树波说，陈总真是我们这一届的楷模啊，学生时代，是学生会的主席，毕业后，早早就出来创业，当了老板，厉害厉害！
饭桌上三个男生比六个女生还能聊，还吵闹，特别是王树波那副大嗓音，说话大声，笑起来更大声！吵到女生们聊个天问句话都得贴着旁边的女生的耳朵，对方才能听清楚。
王树波哈哈大笑了一通后，看到水宛如贴着马凤莲的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便开玩笑说：“宛如，在跟我老婆说什么悄悄话？不会是在说我的坏话吧？”
马凤莲一听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老婆，脸瞬间就红了起来，瞪了他一眼：“谁是你老婆！”
“亲爱的，当然是你啦！”王树波嬉皮笑脸的。
水宛如笑说：“哟！都公开叫老婆了。”
“叫得这么亲热，又当众秀恩爱了！”方晓青白了王树波一眼。
“晓青，你又想抗议啦？”
“对啊，公众场合，严禁秀恩爱！”
“阿青真是可爱！”何文英夹了一块鱼放在方晓青碗里安慰她，“亲爱的，这是你最爱吃的鱼。”
“不用安慰我啦，你的亲爱的在对面！那么高大威猛，我可惹不起!”方晓青哭笑不得。
马凤莲拍了拍身旁的水宛如说：“她的亲爱的在这里。阿英，你就别自作多情啦。”
“是哦，她跟阿如最亲密了，逛街、散步都是只叫阿如，从来都不找我们的，太偏心眼了！”
“就是，去哪里都是出双入对，就像上个星期天，她去亲戚家做客，都是阿如陪着去的，真是亲密无间！羡煞旁人啊！”
“只羡鸳鸯不羡仙！”
水宛如被她们绕得云里雾里的，怎么越听越暧昧，都不知道怎么插话。她低下了头，想起了一些事。
方晓青大声叫屈：“哎呀呀！明明是你们两个重色轻友，自从拍拖后，心里眼里就只有男友了，你们逛街散步都是跟男友成双成对，我怎么好意思去充当你们的电灯泡呀！”
这边三个男生的戏终于被对面女生的戏抢了风头，他们竟然也加入了她们的阵营，开始讨论起重色轻友的问题来。
水洁如和陈银凤只对满桌的本地特色美食感兴趣，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8点多时，他们终于吃完饭了。陈金山开车送大家回和煦苑后，就陪他小妹送东西过去青云区给他姑姑，最后再送她去花城教育学院他大妹陈金凤那里住。
在开往花城教育学院的路上，陈银凤鼓起勇气对她哥说：“哥，妈妈要我帮她劝劝你，叫你不要留在花城了，还是回自己家乡发展吧。家里的花木场需要你帮忙经营……”
还没等陈银凤说完，陈金山就不耐烦地说：“我都跟她说过多少次了，我对那个花木场没兴趣！”
陈银凤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下去：“妈妈真的需要你回去帮忙，现在爸爸只沉迷于赌六合彩，无心打理花木场……”
“爸爸都无心打理了，那就干脆结束掉那个烂摊子啦！”
“可是，只要好好经营，那个花木场每年的收益还是很不错的，妈妈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既然她自己想要，那就自己想办法经营下去嘛，不够人手就请人帮忙啊！”
“可是，你是爸妈唯一的儿子，家里的产业最终还是要你来继承啊！”
“没兴趣！”
“哥，还是回去吧，家里真的需要你！最近爸妈常常因为六合彩的事吵架，有时候还打架！哥，你回去劝劝他们，叫他们不要老是吵闹了，我好害怕！”陈银凤说着说着，竟抽泣了起来。
陈金山冷冷地说：“都这么多年了，谁劝得了他们？就算没有六合彩，他们也是经常吵架的啦，一点小事都能吵到鸡飞狗跳！”
“哥，阿嫲也交代我叫你回去！”
陈金山一听到“阿嫲”二字，冷冰冰的表情瞬间消失了，脸色变得温和起来：“阿嫲最近还咳得厉害吗？”
“好多了，医生说是慢性支气管炎，要慢慢调理。”陈银凤继续说着，“阿嫲很想你，整天念叨着你，她说……她说你年纪不小了，该回去结婚了。”
陈金山觉得好笑：“现在的人哪有那么早就结婚的。”
“阿嫲说你是长孙，应该早点成家，她还等着当老嫲呢。还有，阿嫲说家里的花木场是几代人的心血，你是长孙，也应该由你来接管。”
“成家？”陈金山笑了笑，然后便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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