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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狭隘的鸟


白日里未曾留意,眼下借着皎洁月光,便发现所处的这片平原格外平整干净,不像漆吴山的其他地方遍地碎石,倒好像被人清理过一样。

        驺虞能在地下藏身,那地底下是否还有些其他的未知之物,也未可知。

        羋遨左手握拳,魔气在他拳中左冲右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逸散,最终不过一息之间便只剩下指甲大小的一团。

        朱圆和余柚带着驺虞在原地休整。

        余柚的右手两指间捏着一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混着月光,仍觉得有些昏暗。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朱圆低着头,一边嘴里不停唤着“乖乖”、“小可爱”,一边手指一下下的给驺虞梳背毛,把驺虞伺候得两耳往后飞,两只脚爪在他的膝盖上一左一右的踩奶。

        要不还是把驺虞送给他算了。

        正这么大发慈悲的想着,就见朱圆脸上的笑忽的一收:“帝君为什么要送你瓜…咎木种子?你和帝君之间真的没背着我干什么?”

        原本四下一片静谧,他这么一出声,余柚吓得差点脚下一跳。

        这傻鸟怎么还惦记着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她暗叹了一口气:“是帝君赔礼的搭头。帝君应该也给你赔礼了吧?”

        朱圆点点头:“帝君赔了我一把剑,名唤胜邪,好使的很。”右手手掌朝上一翻,就要把剑拿出来给余柚开开眼。

        余柚忙不动声色的按住了他的手:“财不露白。”

        确认四周没有其他动静后才接着说道:“可见帝君是个好人,愿意为了自己的无心之失向我们这些小小仙官低头赔罪。”

        朱圆显示并不认可:“可是他区别对待,你看他给了你瓜子,但是我没有。”

        余柚惊讶的抬眸,一脸古怪的看他,原来鸟类当真这么小心眼的吗?

        可她偏偏也解释不清楚,或许因为帝君是个君子,所以对待淑女更有礼一些?

        于是也只能打哈哈:“你一个大男人嗑什么瓜…咎木种子,啧。”

        嘴上说着,右手探过去揪了一下驺虞的耳朵,驺虞立马停了踩奶的爪,“啪”的一声用肉垫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一爪。

        她的皮披的完美无缺,并不为这一爪而动怒。

        但朱圆很在意这一爪。

        “它这么可爱,你怎么能动粗呢?”

        他把驺虞拍余柚的那只前爪握在手心,用指肚轻轻的揉驺虞的肉垫:“噢噢噢小可爱!别把爪爪拍疼了噢,哥哥给你揉爪爪。”

        余柚被他气的偷偷翻了个白眼,偏还见他又在那边高深莫测的摇头说:“你不懂,我们鸟类就爱吃这些种子。”

        余柚磨牙:是呢是呢,还好我不懂,不然我就是个傻瓜。

        到底没忍住:“朱兄这次被罚下界,不亏啊。”

        闻言,朱圆抬起了头,痴痴的望着天上的那轮皓月,仿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余柚顺着他的视线,也抬头去细细看那轮月亮。

        在人间的时候话本子看多了,也难免对月生出些许惆怅来,想来傻鸟也是有些自己的哀愁,此时倒有些不忍心再奚落他了。

        余柚正难得的这般感慨着,就听朱圆语气遗憾的说道:“你还别说,那咎木种子当真是美味啊。”

        余柚:“…”

        是她错了,老是忘记傻鸟为什么是会一只傻鸟,老是不知不觉的去高估一只傻鸟,老是把傻鸟当成一只正常的鸟。

        她的这些对月愁思,朱圆当然不会知道,甚至还要火上浇油:“唉,可惜帝君重女轻男。”

        余柚偏过脸去:“…朱兄,你这是偏见,明明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朱圆梳着驺虞的毛,默认:“帝君他给剑上下毒,不坦荡。”

        余柚转过脸正视他,见他的面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倒有些意外他会计较到这种细节。

        她并不认为在剑上附毒就是不够坦荡。

        朱圆如今与她共事,甚至以后也可能一直维持同事关系,眼下两人观念相冲突,保不齐就会因此埋下隐患妨碍到她,为避免这一点,她有必要趁早纠正一下朱圆的错误观点。

        她举高了手上的夜明珠,凑得离朱圆近了些,一双似有情又似无情的桃花眼紧紧撅住了他的眸子:“朱兄,你说,双方沦落到了刀剑相向的地步,还会在乎对方用的什么手段吗?”

        刀剑既出,当然是一方生,一方死。

        这话过于冷酷,显然不是一个温善小仙该说的,于是她换了个委婉一点的说法补充道:“剑不过是死器。一把剑是否锋锐,不在于剑本身,而应该在于用剑的人。”

        只要你不逼我出剑,我自然是无害的。

        她温和的轻声笑问:“朱兄,你说是吗?”

        朱圆替驺虞梳毛的手已经停了下来。

        他皱了眉望着月亮想了一会儿,很快又松开:“只要用剑的人心正,用的什么剑自然无关紧要。

        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

        余柚轻轻一笑:不,你只是心眼小。

        此时风清月皎,如水的月光洒在身上,不觉清冷,反倒像是一双微凉的手在温情的抚慰。

        余柚不由得想起白日里帝君握住她脚腕时手心的温度,也是这样温柔,那双从下往上望着她的桃花眼也像是洒满了星光,柔和而璀璨。

        帝君的一双眼里,容下了许多东西。

        她那一剑,本就是要一剑取驺虞性命,却被帝君阻止了。

        是的,帝君不是为了从驺虞爪下救出她,而是要从她的剑下救下那区区妖兽的性命。

        这个结论并不是无的放矢。

        她虽然不过是一条鱼,天生不擅长打架,但好歹也算是得道飞升的仙,无论如何不至于落败在一只妖兽手里。

        更何况一只未成年的驺虞根本挡不下她的那一剑。

        而眼下,原本必死的驺虞正卧在朱圆的膝上踩奶。

        那么,是谁多事挡下她的那一剑,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不过,多事的是个美人,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白日里不是已经把本收回来了嘛。

        眼风瞥到在朱圆膝盖上窝着“咕噜噜”打呼的驺虞,又有些气恨。

        这臭猫和傻鸟在一起倒是挺配。

        可她怎么会让他俩如意呢?

        “来来来,小驺虞!姐姐带你去泡澡!”

        驺虞对她抬起了爪,“歘”的亮出了一排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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