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论如何油腔滑调追男朋友
穿过花园，站在有着西欧风格的城堡前观望，城堡顶上的塔尖塌下来一块，显得很是突兀。
忽然，花亦初神色一动，连忙张开结界。
一个看不见的东西俯冲而下，狠狠撞在结界上随即又是去踪迹。
归夜看着天空：“好快……”
花亦初：“你能看见？”
归夜墨蓝色的眼眸闪着光芒，空中灰色的庞然大物又向他们撞来，巨大的天衍防御阵在他身前成型。
莹莹光泽流转，没有前几次那么璀璨夺目，但是散发出来的威压却是前所未有的迫人。
“一团灰色的影子而已，谈不上看见。”
花亦初看着归夜闪着蓝光的眼眸，把归夜整张脸都映得出离的冷白，仿佛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雕，又像九天神佛盈盈下望，酷似悲悯实则冷漠。
一团火在他胸口燃烧起来，他喉结滚动：“打个赌怎么样？你赢了我以身相许，我赢了你以身相许？”
归夜收回视线，身前的天衍防御阵也在一瞬间消散，他望向花亦初，眼里带着一点嘲弄：“这有什么不同？”
花亦初：“当然有不同，你赢了我，我就是你的，我身上的法宝、法袍、法阵、符箓不也是你的吗？”
归夜思索片刻：“好！”
而李明初却像完全听不到他们的赌注一眼，只愣愣看着归夜。
作为三君派的内门弟子，自然认得出天衍防御阵，他从修炼开始，结丹后才堪堪能用灵石摆成一个不堪大用的阵。
他从来没有想过凭灵力勾勒法阵，而且还是这么难的法阵。
花亦初神识不断向外延伸，果然在遥远的地方又有好几头这样的东西过来了，他问归夜：“这些东西是你那个世界的吗？”
归夜：“不是！”
“既然不是你那个世界的，也不是我这个世界的，那么我们就来赌这个，怎么样？”
“可以。”
李明初心情也很激荡，看着归夜就像在看闪闪发光的金子一眼。
“前辈，你一定是我们三君派的前辈的，我十分仰慕……”
“闭嘴！”花亦初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光看归夜，身前也浮现一个巨大的天衍防御阵，“你师父是君东，还是君北？你要是不听话，我便告诉你师父。”
李明初看见又一个用灵力勾画符阵的人，又受到危险，真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彻底闭上了嘴。
花亦初感受着不断从四面八方飞来的不明物体，说：“这些东西出现都是一堆一堆的，那就来猜猜他们究竟是群居还是独居。你先来。”
归夜看了一眼，问：“你觉得呢？”
花亦初：“当然是群居！”
归夜：“好，那我猜他们会相互吞噬。”
他们打赌的功夫，看不见的庞然大物也飞近了，一道道细小犹如蚊鸣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李明初当场吐出一口血，归夜的脸色也白了。
花亦初嫌李明初碍眼，将人送进洞府空间。
庞大的结界在身周成型，花亦初递给归夜一粒药丸。
“服下会好受些！这些东西的叫声其实是音波攻击，攻击的是神魂，而你的神魂没有经过淬炼，就会受不了。”
归夜接过药丸服下：“神魂？”
花亦初有心给他解释：“你可以理解为，神魂是生物不同于死亡之物的意识，附在身体上控制身体的一种能量。”
那些东西越来越近，他身周四面八方浮现天衍防御阵。
看不见的东西就像没有眼睛似的一个个哐哐撞在法阵上，然后掉落在地上，砸出几十个巨大深坑。
花亦初终于知道花园里面的深坑怎么来的了，恐怕坍塌的城堡也是这些东西干的。
撞了几次，这些东西才终于意识到过不去，逐渐消失了踪迹。
花亦初盯着地上的巨坑，神色凝重，他指尖凝出一只灵鹤，对着灵鹤说了几句话便让灵鹤飞走了。
而归夜，则是一直盯着花亦初，从花亦初指间凝出灵鹤开始，他的眸子便一直闪着蔚蓝的光。
灵鹤消失后，归夜抬起手，动作与花亦初刚刚到一模一样，一只灵鹤也出现在他的指尖。
花亦初心口一滞，他说：“阿夜，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拐跑的！”
归夜望向他。
花亦初笑了：“你太帅了，我忍不住想要把你拐走，金屋藏娇！”
归夜：“我不是女的。”
花亦初继续占便宜：“我不会嫌弃你的，只要你给我亲一口！”
归夜移开视线，径直向着城堡而去。
这个空间仿佛很大，归夜的神识探不到边，花园之外是白茫茫的迷雾，迷雾里什么也没有。
而令花亦初有兴趣的是城堡，城堡的材质不一般，能完全隔绝神识。
他想要的材料就在这座城堡里，从他们看见那道小门开始，就有某种力量在吸引他，现在更加强烈了。
踏入城堡前，花亦初说：“待会有事喊我，我会保护你的。”
归夜蹙眉：“你觉得我很弱。”
花亦初连忙否认：“没有，阿夜很强的！只是出门在外，难免有时候顾及不到。而且我们进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要彼此照应。”
这话一听就显得很虚假，要是真的将他放在同等的位置上，为什么是保护而不是寻求保护。
归夜冷冷的说：“你对我的喜欢和那个女人一样吗？”
花亦初瞬间如坠冰窟，喜欢归夜与喜欢米若兰一样吗？
他曾在黑夜里扪心自问，却始终没有答案，现在被当事人问及，他却完全没有办法回答。
喜欢是什么？
一时的欢喜还是长久的惦记？
他所知道的爱情，是对一个人的热烈、欢喜、独占欲，乃至控制欲。
而他无论对归夜和米若兰，都有这些情愫。
体内灵力暴动，花亦初连忙压下所有的思绪，他不能也不可以喜欢两个人。
这是他的道，也是对别人的负责。
他回头，笑着对归夜开口：“我……”
“我不想知道。”归夜丢下这句，率先踏入城堡。
花亦初没有再说话，眉眼低垂着，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而归夜踏入城堡的那一刻，变故发生了，刚刚还在面前的门突然移到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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