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十六章

孟瑶因为蓝曦臣在学生面前失了脸面，坐在教学的椅子上兀自生气。这人又呆又木的，着实让人气急。更让孟瑶生气的是，自己私心里，却还是喜欢他的这副模样。这些日子，蓝曦臣与他这样亲近，想必也是，喜欢他的吧。不是结义兄弟的那种喜欢，而是对爱人的喜欢。想到这里，孟瑶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这忐忑没过多久，就散去了。心里又生出冲动来，还是问个清楚。他若真是有那份意思，愿意陪着自己在这荒山野村里生活，自然是极好的。若是没有，这份结义之情也无须多做纠缠，平添忧愁。他孟瑶一个人，也能活得下去。

        正要抬头询问，目光撞见蓝曦臣发红的双眼，心下一惊。还不及孟瑶多想，蓝曦臣大跨步走向面前的孟瑶，双臂圈住孟瑶的腰，把他从椅子上抱起。猛然腾空的孟瑶慌张地伸出双手，勾住蓝曦臣的脖子，蓝曦臣把他举到书桌上，长腿夹住孟瑶的双腿，手臂也收紧了些，完完全全地把孟瑶包裹在怀里。书桌上的毛笔也因为蓝曦臣的动作滴溜溜地滚落到地上去。

        孟瑶忽觉脖子发痛，原来是蓝曦臣又咬了上去。这一次，似乎咬得更狠，孟瑶挣扎起来。

        “蓝曦臣，你清醒一点。”

        可惜的是，蓝曦臣好像没有听见怀里的人说话，仍埋头在孟瑶的肩窝上，不住地吮吸。那血透过他的魂魄，被赤阳草吸收。赤阳草显得更有生气。

        孟瑶到底挨不住这痛，抓住蓝曦臣的手臂，“二哥！”这声喊刚出口，蓝曦臣的身体便僵住，眸内的红光褪去不少，慢慢松了口，抬头看着孟瑶，似是找回了些理智。虽然那眼神，还是妖异得很。

        “阿瑶。”

        孟瑶听到蓝曦臣沙哑的叫唤。与他四目相对。

        “阿瑶。”蓝曦臣又叫了一声。

        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孟瑶试探地又叫了一声二哥。果然，蓝曦臣眼内的红光又褪去了些。孟瑶为着自己对蓝曦臣竟有如此影响而偷偷喜悦。

        蓝曦臣再一次俯下身，亲上了孟瑶的唇。这是孟瑶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瞪着眼呆住在蓝曦臣的吻里。这吻里，还残留着血腥味。也许是不满怀里的人没有回应，蓝曦臣的吻逐渐激烈起来，呼吸也越发重了。孟瑶回了神，勾上蓝曦臣的脖子准备热切地回应，身上一沉，蓝曦臣晕了过去倒在孟瑶身上。

        看着晕过去的蓝曦臣，孟瑶觉得心里有方角落塌陷，心中也生了许多底气。这人这么多年如此挂心自己，还做出这等举动，早已不是结义之情可以言说。

        只是，自己的身份是决计不能再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他会愿意，舍弃他的大义、责任，只要一个孟瑶吗？蓝曦臣说，可以把命给他，但是，在这人的心里，怕是大义、责任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些。

        “二哥，你会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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