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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计不成再生二计


  “师哥师姐,你们先回吧,我刚才吃的有点多了,想再遛一遛消消食,很快,很快就回来练功。”蓝昌信站住脚没继续跟尚云他们走,倒是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哦,那行吧,刚才吃的确实不少,你快去快回。”尚云给蓝昌信批了假,转头看向淳儿,两个相视一笑,意思是因为淳儿爱吃的原因导致大家都吃多了。

  “那我跟你一起吧。”三子也想再转转。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蓝昌信不想有人打扰自己。

  “我看你就是想偷懒不练功,当心我一会儿告诉我爹。”紫嫣吓唬着三子。

  “别别别,我不敢偷懒,我不去了,回家练功还不成嘛。”三子垂头丧气的跟师哥师姐回去了。

  蓝昌信看起来十分沮丧,自己低着头默默的往前走,看看手里的银簪,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此时,左平云等人喝点有些迷糊,眼看酒被几个人喝个精光,菜也终于吃的差不多,左平云喊来了伙计:“小二,钱放在桌上,不用找了。”五人付了钱,起身往回走。

  小胡子见他们摇摇晃晃的走出酒馆,于是心生一计,招呼着自己人:“走,跟着他们。”

  左平云和严平天借着酒劲有说有笑,走了不到一刻迎面撞上一个人,左平云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清是什么人,好在左平云为人还算讲理,不是惹是生非的主,一看撞了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抱拳道了个歉:“对不起,这位兄台,不小心撞了你,实在对不住。”

  “对不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看看你把我的罐子都撞碎了,你得赔钱!”小胡子疾言厉色的指着地上的陶瓷碎片,显然是想讹钱。

  “赔陪陪,我赔钱,这罐子得值二十文钱吧,我给你便是。”左平云看这罐子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满大街都是卖的,不值钱,正准备掏钱。

  “什么?!二十文钱?你打发要饭的呢?用我们行话说,你这叫砸我的饭碗,懂吗?”小胡子还没等左平云把钱掏出来就不乐意的说道。

  “呦,是你呀,咱们是不打不相识,这一个罐子本来也不值多少钱,四十文总够了吧。”左平云一看是小胡子,之前还打过架,还算是认识,知道他是找不痛快,毕竟是自己喝醉酒撞的人,左平云也是想息事宁人。严平天他们也知道自己理亏,并没有发表意见。

  “四十文?没那么便宜!”小胡子不依不饶。

  “那你说多少钱?”左平云很是不耐烦。

  小胡子伸出右手比划一个五说道:“五两银子……”

  “什么!五两?一个破罐子值五两?你怎么不去当强盗?”左平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严平天他们一听也觉得不可思议。

  “你撞碎了我的罐子,我说五两就五两,不给钱你今天就别走了。”小胡子一叉腰,身后又出来三个人。这时周围有一些百姓聚上来围观。

  左平云仔细一瞧,当初在戏台上打架就有这四个人,马上明白过来:“你们这是想讹人啊,拿个破瓷罐子,就敢讹我五两银子,瞎了你狗眼,云爷我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想跟我斗?告诉你,想讹云爷的钱,没门!”左平云说完就要走。

  小胡子上前揪住左平云的衣襟:“你别想跑,不给钱就不能走。”小胡子此时怕左平云跑走,就朝大街上的百姓喊:“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个醉鬼打碎了我的东西不赔钱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众人听见叫喊,围了上来,厚厚的人墙挡住左平云的去路。

  “你给我放开,叫你放开听见没有?我去你的……”左平云见小胡子抓住自己的衣服不让走,借着酒劲,一拳打向小胡子的脸。

  小胡子被打倒在地,躺着跟周围人说着:“大家看到了,是他先动手的,摔碎我东西不给钱还打人,没有王法了。”小胡子站起来,跟着自己的兄弟上去就踹了左平云一脚。

  严平天他们看见班主被欺负,不容分说和小胡子扭打起来,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左平云私下里平易近人,可这会儿手里却没有轻重,劈头盖脸的就把小胡子打了一通。小胡子呢,嫉妒心作祟,生气金阊戏班能进宫唱戏拿赏钱,正好这回就把气撒到左平云身上,左一拳右一脚。左平云毕竟是喝醉了的,哪管这么多也是连踢带打,最后把小胡子按在了地上一手掐着小胡子的脖领,一手打着小胡子,这时小胡子的兄弟过来拉起左平云,把小胡子护在身后,小胡子眼看吃了亏,决定先走为上:“好哇你,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小胡子鼻青脸肿的拉着兄弟跑走了。左平云也是被打的够呛,但是喝醉的人是不会感觉疼的,直起腰气哼哼的朝着小胡子跑走的方向说:“跟我斗,你还嫩点。”看着脚下一地的陶瓷碎片,踢了一脚,嘴上骂骂咧咧,“破罐子敢讹我五两,我呸!”

  “别看了,都散了吧。”严平天打累了,挥着胳膊轰走了人群。

  严平天搀着左平云走了一会儿,因为折腾了一会儿,出了些汗,酒气随着汗液挥发了一部分,左平云稍微醒了酒,突然就感觉身上酸痛,脸上的淤伤也来了感觉,捂着脸:“哎呦,刚才没觉得,这会儿发现还真他的疼,这小胡子下手真黑,我去找个医馆瞧一瞧,顺便拿点祛瘀的药。”

  “我陪你去。”严平天不放心左平云一个人。

  “没事,一点小伤,你们不用跟着我,那个小胡子被我打怕了,不敢回来找事,放心吧,你们先回。”左平云说着就走开了,独自一人去找医馆。

  小胡子等人被打后并不甘心,没有跑远,想在左平云回家的路上埋伏他,于是走进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小巷子,伺机而动。

  “这不是金阊戏班那个小学徒嘛,那天打架我见过他。”小胡子的兄弟看见蓝昌信一个人沮丧的走进了巷子口。

  “你们要干什么?”蓝昌信低头看着手里的簪子,没注意前面有人,也并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巷子里,前面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四个男人围住自己,小巷里没有其他的人,他害怕极了。

  “哼,干什么……”小胡子在左平云那吃了亏,正愁没地方撒气,正好碰上个自投罗网的,他朝着蓝昌信的小腹给了一拳。

  “唔……”蓝昌信吃痛的跪在地上捂着肚子。“啪嗒”一声,手中的银簪掉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小胡子捡起来一看,居然是银簪,看样式应该挺值钱,“呦呵,挺有钱的嘛,送给哪个姑娘的?”

  “你还我!”蓝昌信抬头看见簪子被拿走,愤怒的朝小胡子喊着。

  这时小胡子的兄弟一脚把蓝昌信踹趴下,踩着他不让他乱动。

  “给你可以,不过嘛……”小胡子边把玩手中的簪子,边朝蓝昌信阴笑道。

  严平天等人回到了大院,刚一进院门,正巧看见蓝昌信也是刚回来的样子,严平天心里不放心左平云一个人去医馆,碍于师兄不叫自己跟着,也不敢不听师兄的话,正好看见蓝昌信在这边便喊了他:“昌信。”

  “啊?”蓝昌信心有余悸的正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此时手里的银簪已经不见了,他听见有人喊自己,突然回过神来,“师叔,你回来了。”

  “昌信,你师父喝醉了,一个人去医馆不叫我们跟着,我不放心他,你是他徒弟,照看师父是应该的,你去找找他。”严平天使唤蓝昌信去找左平云。

  “哦,我这就去。”蓝昌信害怕再碰上小胡子那群人,但是师叔有命,只能硬着头皮出去了。

  “师叔,师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淳儿正在院子里下腰,听见严平天跟蓝昌信的对话,有些担心师父就直起身子问严平天。

  “没大事,就是刚才跟人动手了。”严平天觉得没吃亏就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啊?动手?师父要不要紧?伤哪了?”淳儿以为出了天大的事。

  “不要紧不要紧,没伤到哪,只是脸上有点淤青。”严平天安慰着淳儿。

  “到底怎么回事啊?”淳儿不明所以。

  严平天见淳儿不停的追问,想了想还是告诉她吧:“来,咱进屋细说。”严平天把刚才的经过,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跟大伙都说了一遍。

  小胡子几个人等了没一会儿,就看见左平云独自从医馆出来,路过小巷子的时候,四个人从左平云身后出现,一下子把左平云就给捉住,拉进小巷子里,捂着嘴不让他出声音。左平云感觉自己是被绑架了,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好不容易挣开了捂在嘴上的手,顺势喊了一声:“救……”

  小胡子发现自己的手被挣脱,要是叫来人就麻烦了,情急之下,掏出一个银簪,还没等左平云喊完救命,就把簪子尖对准左平云的侧腹部狠狠地捅了下去。

  “啊!”左平云感觉侧腹部一阵疼痛,身上没了力气。

  其余三个人见左平云身上流出了血,也没想到小胡子会杀人,害怕的马上放开他。左平云顺势摔躺在地,捂着侧腹部疼痛难忍,额头上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眨眼的功夫就疼晕了过去。

  小胡子瞧见眼前的左平云双手垂在地上,双眼紧闭,没了动静。小胡子一开始有些愣神,等回过神来,脚下有了动作,慢慢的靠过去,蹲在地上用手指试一试鼻息,发现还有气,心里盘算着:“反正这巷子里没人,就算左平云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谁杀的。他左右是个要死的人,留着钱也没用,既然已经动了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钱拿了再走。”于是小胡子两只手在左平云身上摸索着,可是找了半天,竟然一点钱都找不到。

  蓝昌信出来找师父,左顾右盼没看见师父的身影,就当他走到刚才的那个小巷子时,感觉里面有动静,走近一瞧正发现师父躺在地上,旁边是小胡子一伙人,他立刻跑过去,刚要叫人来,就看见小胡子拿着自己的簪子,上面还滴着血。

  “别出声,要是被人发现了,看见了吗?”小胡子冲蓝昌信摇晃着手中的银簪,“这就是凶器,你就是杀人凶手。”

  其实一个簪子证明不了什么,谁能说簪子一定是蓝昌信的。可是蓝昌信是个胆小的,自己的东西被抢走,现在还要被诬陷杀人,突然慌了神,一时语塞,无从反驳,只能任由小胡子摆布。

  “你最好给我安静点,要是敢报馆,我就把这簪子呈上去,反正是你的东西,看官府的人拿到凶器会不会给你抓起来杀头。”小胡子恐吓着蓝昌信,拿着簪子当做筹码,最后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蓝昌信被小胡子威胁不敢出声,看他们走了,自己的簪子没拿回来,师父还躺在地上,身下留着鲜红的血,仿佛死了一般,急的快哭出来了,哆哆嗦嗦的用手探了探左平云的鼻息,感觉到还有气,才知道小胡子是骗自己,师父原来还没死。蓝昌信收敛心神,背起左平云就往医馆跑。

  “大夫救命啊,我师父受了重伤,快死了。”蓝昌信背着左平云进了一家医馆,把师父放在医馆的床上,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医馆的大夫赶紧过来,一看左平云流了这么多血,迅速地跑到床边一号脉,幸好只是晕了过去,还有救,赶快的检查伤口,找止血药。

  蓝昌信跑回了大院把师父受伤的消息告诉金阊戏班的其他人,刚打开院门就嚷嚷起来:“不好了!师父出事了,快来人啊!”

  众人打开房门,看见蓝昌信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站在院子当中。

  “我爹怎么了?他人呢?”紫嫣跑到蓝昌信跟前,抓着他的胳膊,瞪大了眼睛焦急的问。

  “受伤了,流了好多血。”蓝昌信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正在医馆里让大夫治伤呢。你们快跟我去看看。”

  严平天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是不是那个小胡子报复?”

  蓝昌信想起小胡子威胁他的话,害怕自己惹上祸事,被无辜牵连,顿时不敢讲出实情,唯有摇头否认:“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当我找到师父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尚云倒是干脆:“先别问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吧,在哪呢?”

  大家风风火火的跟着蓝昌信跑向医馆,三子锁上院门也追了上去:“你们等等我……”

  小胡子从大院不远处的一个拐角走了出来,听到蓝昌信的喊话得知左平云并没有死,那就好办了,他身上没钱,那就一定是放在家里的什么地方。之前被抢地盘,后来被打,好不容易把他放倒还没搜到银子,险些再担上杀人的罪过,不出这口恶气,誓不罢休。小胡子低下头看着手中还没擦干血迹的簪子,一计不成再生二计,定要把左平云的赏银弄到手,突然嘴角一笑,此时心里又有了主意。

  “师父!”尚云在蓝昌信的指引下率先跑进医馆,一进去就明显的看见医馆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床边是大夫在清洗伤口,然后上着止血药。尚云冲向床边,抱着左平云叫喊着。

  紫嫣和淳儿也赶到医馆,看见尚云抱着一个人,意识到躺在床上的就是左平云,马上跑过去,看见昏迷不醒的左平云,以及他侧腹部的血迹,二人同时惊吓地捂住嘴,泣不成声。

  这时其他人也来了,看见眼前这一幕也着实被吓了一跳,严平天虽然着急,但还是礼貌的问了大夫:“大夫,我师兄他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

  大夫这时给左平云上完了药站直身子跟严平天说:“不是特别严重,因为有衣服隔着,所以伤口不深,没伤及到要害,只不过受伤之后没能及时止血,导致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所以暂时还没有醒过来。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紫嫣正流着眼泪,用颤抖的声音问着大夫:“大夫我爹他还能醒过来吗?”

  “小姑娘不用难过,你爹他没事,只是暂时醒不过来,让他休养几天,慢慢就能醒了。”大夫安慰着紫嫣。

  “到底怎么回事,是谁这么恨心能下这么重的手?”

  “还用问吗?肯定是那个小胡子,被打了不服气,要报复师兄。我现在去报官。”杨平天和几个乐师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已经确定了凶手。

  “先别忙着下定论,没有凶器,也没有人证,更何况他们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咱们一概不知,就算报告官府人家也找不到他们。”尚云这会儿冷静的分析了一下。

  淳儿听到尚云的话觉得有道理,还是想先问清楚情况:“大夫,依你看,我师父的伤口是被什么东西伤成这样的?”

  大夫回忆伤口形状思考了一下说道:“伤口细圆且深,不像是匕首一类,倒像是刺,或者是针,还有可能是簪子这类的尖锐之物。”

  大家这时也都纳闷,尖锐的东西有很多,具体是什么,谁又会用尖锐的东西来杀人呢。

  蓝昌信一听大夫这话,怕大家想起自己买过簪子,于是趁着大家脑子乱还没反应过来,便及时的打岔问着大夫:“大夫啊,我们现在能带师父回家照顾吗?在这恐怕不太方便。”

  “对,对,昌信说得对,可咱们怎么把师兄搬回去?”严平天被成功带跑偏了,没空理会凶器是什么,还是把人带回去要紧,淳儿和尚云还有三子都见过蓝昌信买的银簪,但是都没往他那想,注意力也成功的被转移了。

  三子急中生智,想到了办法:“我出去找个平板车,咱们把师父放车上带回去。”

  “好,就这么办。”严平天认可三子提出的方案。

  “我给你们开一些养血补气的药,然后再开一些金疮药,记得按时换药,回去静养,等病人醒了,饮食上要忌口,应以清淡为主。”大夫这边写着药方。严平天过去等医馆的伙计抓完药付过诊金。尚云他们慢慢地把左平云抬上平板车。一行人回到了住处。

  尚云等人把左平云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怕他受风。尚云看着淳儿和紫嫣:“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所以从今天起,咱们轮流在这照看师父。”大家觉得此法可行,便都答应了下来。

  “那我爹的仇怎么办?要找谁报?”紫嫣气不过,问着尚云。

  “等师父醒过来,问问师父到底是谁把他伤成这样,咱们有了人证再去报官。”尚云决定问清楚情况比较好,现在已是焦头烂额,所以不能盲目报官,如果抓错了人,更是给戏班添乱。

  “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紫嫣到底还是相信尚云的。

  太阳刚刚落下,此时的皇宫内院已经亮了灯,元妃坐在榻上跟自己的儿子崇㓹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㓹儿,军中那边可安排妥当?”

  “母妃请放心,早就安排下去了。”五皇子崇㓹坐在元妃的对面,回答着元妃。

  “成嫔说得对,咱们应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先下手为强,咱们即便是不能弑储,也得想办法把崇麚拉下太子之位。”元妃摇了摇手中的团扇说道。

  “可是想把二哥拉下马,哪有这么容易,朝中有不少人还是站在二哥那边的,父皇也是把许多政务都留给二哥处理,虽然儿臣在军中是有些可用之人,只怕此事并不简单。”崇㓹谨慎的跟元妃商量着。

  “就算是不能立刻将他拉下太子之位,至少也要阻碍他现在的婚事,只要他还没成婚,只要还没生下皇孙,咱们就还有赢的希望。”成妃坐直了身子看着崇㓹。

  “母妃想如何阻碍?”崇㓹一头雾水。

  “这几日我找机会,托人打听一下皇后要召见谁,然后把皇后要见的人都支开。”元妃想了想道。

  “那儿臣需要做什么?”崇㓹这几日终于被元妃说动了,认同自己母妃的观点并愿意配合她,所以也萌生出争夺太子之位的心思。

  “之前你不是安排了军中的一些精兵高手伺机而动吗?等到崇麚在宫外的时候,叫你手下暗中跟着,找机会下手,能杀就杀,杀不了也得给他制造点麻烦,至少叫他无暇顾及婚事,拖延他的时间,他晚一天成婚,晚一日生子,咱们就还有机会让他漏出破绽,只要他一出错,咱们就能将他一举拉下太子之位。”元妃眼睛一转,想出计策提点着自己的儿子

  “儿臣受教。”崇㓹听了元妃的话,心中已有了章法,知道该如何去办。

  又过了两日,天微微泛白,金阊戏班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左平云的房间里倒是有两个漂亮的姑娘趴在桌子上,正打着瞌睡。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中年男子,闭着双眼,嘴唇有些干,下巴的胡须长了显得脸很脏,虽然是初夏,温度不低,但是他身上还是盖着一层棉被,手臂放在被子上,粗糙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发干的嘴唇微张,露出一条缝隙,左平云的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啊……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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