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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请君入瓮


“哗啦啦…哗啦啦…”倒水声绵绵不绝。

        郑郎挪到门边,在门缝中看到裴柔正把热气腾腾的水一锅一锅的倒在一个大缸里,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后山那个庙里的许愿缸。大陶缸的四周燃着炭火,火光黯淡,看上去像是要熄灭了。

        “这又是在搞什么幺蛾子?”郑郎疑窦升起,决定按兵不动,继续暗中观察。

        只见裴柔把手伸在缸里,似乎很满意缸中的水温,她缓缓的向偏房走来。郑郎赶紧滚了两滚,背对着门。刚摆好睡着的姿势,门开了。

        一双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把他像面团一样搓来搓去,“郑嘉贤,郑嘉贤,你睡着了吗?快起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郑嘉贤冷漠地坐起来,一言不发。

        裴柔想拉他站起来,扶他走出去。可郑郎的屁股如同生根的老树,怎么也拔不起来。郑郎抽回自己的手,“出门吗?我自己来就好。”

        郑郎心想:此刻,何沛柔肯定气急败坏了吧,马上要破口大骂“你这个死残废不知好歹!”,再踹上两脚泄愤。

        日常的打骂并未降临,裴柔扶着门等待郑郎“走”出门外,月光撒入门内,撒在裴柔与郑嘉贤的身上,拖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

        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惊喜就是今晚铁锅炖了我自己。

        来到大缸前,郑郎无奈又气愤,这是看私奔不成,要让他“不小心”掉在大缸里溺死吗?

        裴柔:“来,快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澡。”

        郑郎握住交领“不用洗了,我很干净。”

        裴柔:“害咻咻,我还能害你不成吗?你摸摸这水温,多合适呀。在月光下洗澡,多是一件美事。”

        “…”郑郎把领口的衣服抓地更紧了。

        裴柔:“不洗是吧?不洗是吧?!不洗我就…”裴柔的手迅速伸向郑郎头上的簪子,郑郎闭上眼睛,用双臂护住头部,闪躲她的手。

        裴柔沉默了,这是挨了多少打生出的条件反射。她收回手,也许这样的玩笑对他而言一点也不幽默。

        见巴掌迟迟没有落下,郑郎偷偷瞄了裴柔一眼,缓缓放下双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我不洗,我很干净。”

        “是吗?我不信。”裴柔抓住他肩膀上地布料,那衣服都被油盘包浆了。“让我看看。”

        郑郎赶紧握紧交领,二人反复拉扯。“咔啦”一声,衣服裂开了。空气静默了一秒。

        裴柔一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郑郎的衣服,郑郎也放弃挣扎了,任凭裴柔摆布,随后四去六进一地被拦腰丢入缸中。

        水温果然合适,郑郎坐在缸中的小凳子上,他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洗澡是在何时了。男村民们洗澡大都是在下游的河中解决,他因为腿脚不便,不能下水。成亲半年,度日如年,妻子是个草包,对自己的生活不闻不问。在温水中,他感觉自己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欢呼,闭上眼睛,疲惫散去了不少。曾经自己也是一个讲究人,如今却落到如此邋遢的模样…

        裴柔用肥皂一遍又一遍地洗他的头,耐心地梳理一缕缕打结的长发,直到头发搓出了泡沫。她用肥皂擦洗郑郎的上半身,水被洗成了发灰的乳白色。郑郎膨胀的肌肉上分布着旧刀疤箭伤,还有新淤青,手都发黑了,留着厚厚地茧子。裴柔抚摸着这些伤痕,思绪万千。他的双臂发达,腿却纤细…

        腿…

        裴柔脸红了,把肥皂丢给郑郎,“你…你自己洗,我要去烧水了。”

        “嗯。”郑郎接过肥皂,脸也红了,他被摸了大腿,虽然没有感觉,但还是挺难为情的。

        …忙活了一个时辰…总算把这个灰头土脸的泥大叔洗干净了,郑郎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裴柔把郑郎唯一的衣服给撕坏了,郑郎只能可怜兮兮地裹着床单,坐在裴柔房间的凳子上。

        裴柔正小心地给郑嘉贤剃胡子,一不小心,割开一个小口。

        “对不起。”裴柔感到愧疚,她第一次刮胡子。

        “没事,我自己来。”郑郎握住裴柔的手,拿过剃刀。裴柔看着郑郎刮胡子。他有着忧伤颓靡的气质,眼中没有光彩,和回忆中的郑郎天差地别。

        “咚咚咚”院门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谁呀?我去看看。”裴柔起身,却被郑郎握住手腕,她转过头,等着郑郎开口说话,可郑郎看着她欲言又止。

        “砰砰砰”院门响地更急切了。郑郎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算了,你走吧。”

        “哦。”裴柔疑惑地走了。“注意安全。”郑郎在其身后嘱咐。

        嗯,有道理,谁会在大晚上的敲门?裴柔路过杂物间,顺手摸了一个生锈的小铲子放在袖袋里。

        “吱呀”裴柔把门打开一个小缝。

        “是我,是我。”秀才急切地四处张望。挤进院内,拉起裴柔的手,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都准备好了吧?快和我一起走。”

        “不了,我是有夫之妇,老爷您是高贵的秀才。请老爷您忘了我,另觅良人吧!”裴柔甩开手。

        “嘿,都这时候了,你还闹什么脾气?趁着天黑,我们两远走高飞,到一个没人知道你的地方,我们两个以后就可以逍遥自在的在一起了。难不成你要守着你那个死鬼丈夫一辈子?”

        “…”裴柔悄悄地退后了几步,握住手中的小铲子。

        “呵,我早就猜到你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秀才恶向胆边生,把裴柔打横抱起,扛到肩上就要夺门而出。

        “啊!放开我!放开我!”裴柔惊慌失措,她胡乱挥舞着小铲子,正好打到秀才的狗头。秀才吃痛,把裴柔扔在地上,裴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震裂了,眼泪夺眶而出。

        秀才居高临下,血从头上的伤口渗出,他怒目而视,“叫这么大声,有用吗?你那残废丈夫才不会救你,何必守活寡,浪费你这漂亮的脸蛋。”

        裴柔后退挪着身体,悄悄地抓起地上的一把土。

        “不如你跟了我,我许你一个小妾的位子。包你日日快活似神仙。”

        “我…我还没有放妻书,不能和你走。”裴柔后退着与之周旋,大脑飞快地运转着,思考如何攻击秀才的弱点。

        “一个残废,你怕了他不成?只要他死了,还要什么放妻书?”

        秀才拾起小铲子,走向杂物间,那里一处角落埋着银子。秀才把银子揣在怀中,拿下墙上挂着的镰刀,走进裴柔的闺房。裴柔挣扎着起身,奔去自己的房间。

        “嘭”秀才踹开门,风吹的蜡烛左右摇曳,屋中空无一人。裴柔松了一口气,逃了就好,逃了就好。

        见屋中没人,秀才握着镰刀转身看向了裴柔。裴柔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只见秀才背后有一个高大的黑影在慢慢靠近秀才。

        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秀才的脖子一侧,秀才感到双肩无比沉重,如同背负着两座泰山。“唰”的一下,秀才背后冒起了冷汗,酒醒了大半,镰刀从手中滑落。

        “留下你抢来的东西,滚。”

        杀气,这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气。裴柔咽了咽口水,看着黑影,她猜出黑影是谁了。

        秀才颤抖着手,丢下抢来的银子,他感到双肩轻了很多,脖子却传来一点轻微的阵痛。

        “滚”

        秀才如蒙大赦,夺门而出,头也不回地仓皇而逃。

        【作者题外话】:我看到了不少这样的小说:双腿残疾的男主和医术高明的或有金手指的女主在一起,最后,男主的腿被女主给治好了。男主报仇雪恨后,和女主过上快活的生活。于是我在想,假如女主是一个普通人,男主的腿很难治好,且男主真的一点权势一点财产都没有,剧情会怎么发展呢?

        由此这个脑洞,我写出了这个小说。让大家看到了乐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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