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分道扬镳
烂泥不会没有蚊虫，恶魔也不会缺少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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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的第二次议会还是开始了，这次兰德没有丝毫的犹豫，早早地过去直接找到苏珊旁边坐了下来，还把特鲁克、梵天几个人一起拉了过来。
其实现在已经并没有多少可以争议的地方，彼此都是千思百虑才做出的选择，自然不会轻易地说服和放弃，此刻更像是大家开诚布公的选择和分别仪式，所以简简单单的开始后，也简简单单的就结束了：不止aton长老选择了离开，还有大概还有十几位智者做出了和他共同的选择。
此刻，四人在一个空旷的绿地上或坐或躺，谁也没有说话。或许他们并不能理解神族彼此的分道扬镳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带来的悲痛一样沉重：数十个一起长大、最好的朋友，也即将奔赴远方，他们的小世界从此不再完整。虽说这个星球并不大，想要见面也并非难事，但是即使是从家人变成了邻居的感觉，也是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一点都不好玩，”特鲁克躺在那里，一颗小树在他的手中被恨恨地挥来舞去，“再次在见面，第一件事就是献揍他们一顿。”
“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可不帮你。”梵天往旁边坐坐，离他远了一点。“你能一个打十个么？”
“小看我？我以后主修力量和战斗，十个人都不够我练手的。”特鲁克嘿嘿一笑，“到时候都不用你们动手，只需要站远点看戏就可以。”
梵天没理他，低着头想自己的事情。
“一共走了多少人？”苏珊好奇的问，“有这么多人支持他么？难道我们的未来这么没有希望？”
“哪有的事，连同aton长老大概有十四五位吧。如果带上他们的族小，应该会有三十多人？”梵天估摸了一下，然后惊讶地说：“我们现在所有神族凑一起也不过四五百人，这一下就少了这么多？”
三个人有些丧气，唯独兰德躺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枕着两只手对着天空发呆，似乎也没听到他们的聊天。特鲁克转头看到他这么悠闲，撇撇嘴拿小树做了一个瞄准的姿势，向着他扔了过来，兰德这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专一。”特鲁克凑过来问到。
“我在想刚才的事，越想越不对，”兰德揉揉脑袋，“越想越害怕。”
“害怕？”梵天愣了一下，“有什么害怕的？”
“苏珊，刚才是你提醒的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跟着他离开？”兰德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
“为什么？”苏珊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兰德说。看着三人脸上的怒色，兰德赶紧解释到：“只是我突然想起来他以前说的几句话：未来我们都将会有更多的选择，我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看到这么多人的离开，我才害怕，可能有同样想法的并不是他一个，这也不是结束，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听他这么一说，三个人都懵了。如果这有可能是真的，那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未来会面对什么。如果守望者计划并不顺利或者他们不能取得快速的突破，也就意味着这样的场面还会重复发生，连他们四人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彼此决裂，都成了未知的事情。
“不行，我得去找维京族老问问清楚。”兰德跳了起来，朝长老院奔去。
“等等我，我也去。”特鲁克爬起来，朝着他追了过去。苏珊和梵天也在后面追了过来。
…………
四位小朋友的来访让维京有些意外，他们发现的问题也让他有些吃惊。想了一下，维京把他们带到一个空旷的休息室，让他们安静下来，有什么问题慢慢问。
“aton长老和那些人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特鲁克毫不犹豫的嚷了出来。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问出来，我尽量一块说。”维京瞪了他一眼。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支持他？还有，以后还会有人选择离开么？”苏珊问到，兰德和梵天在后面点点头。
维京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四个，突然问出来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们认识多少个朋友，或者说你们觉得十个朋友里面会有多少人喜欢你们？”
“？？？”他们四人有些意外，看看彼此，不明白维京什么意思。
“不要担心，尽情的猜。”维京爷爷笑着说。
“七八个？”兰德和苏珊犹豫着比划了一下。
“没有七八个也有五六个”特鲁克不服气地说，梵天也点点头。
维京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你们可真看得起自己。”
“十个人中有一个人喜欢你，这才是正常；十个人中有两个人喜欢你，你应该高兴；如果有三个人喜欢你，那么说明你已经足够的优秀；如果有四个人喜欢你，那么你绝对有着超越常人的独特魅力和领袖的气质；如果能有五个人喜欢你，恭喜你，你已经具备了创造神话的条件；”维京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
“那六个人、七个人呢？”兰德好奇地问。
“没有六，更不会有七、八……。如果真的有，那只能说明它不是人。”维京意味深长的说，“这个世界的真相，更多的是十个人中有两个人可能会喜欢你，三个人无所谓，同时还有五个人讨厌着你。”
“！！！”四个人面面相觑，“骗人的吧？？”
“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这就是真相。即使我作为五个长老之一，真正支持我的十个人中恐怕也不足三个，何况你们呢？你们自己认识的伙伴也并不少，你自己推断一下有多少人真正无条件支持自己的一切？”维京看着他们问到。
认真想了一下，四个人都有些失望。
“族老，你究竟想说什么？”兰德不解的问。
“我的意思，你们不要将自以为是的想法误以为是真相，那些都是你们一厢情愿的认为而已。”维京说：“世界上这么多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而不是以你的思想作为判断的标准。所以你说aton长老对神族的背叛，本身就是一个错的离谱的想法，他有他的选择，虽然与我们相悖，但这并代表着他一定是错的。”
“族老，我们错了。”苏珊可是个好孩子，立刻低头承认错误和无知。
维京点点头，继续说：“一万个人，自然会有一万种想法，所以，有人的地方一定会有纷争和选择。对于aton长老的选择，有人支持不足为奇，没有人支持才会让人惊讶。”
“还是那句话，十个人中还有三个中立者和七个讨厌你的人。所以留下来的人中……”爷爷摇摇头，“和你们想的一样，如果你们的未来进展的不太顺利，看不到成功的希望，那么这将仅仅是一个开始。会源源不断的出现新的机会和选择，也就预示着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与我们分道扬镳。”
事实的真相往往就是这么残酷，四个人的猜测被证实的时候，被震撼的无法言语。
“那会不会，”兰德犹豫了一下，“会不会十个人中一个喜欢他的也没有？他的选择也不会有任何人附和？”
维京摇摇头：“任何一种想法的出现都不会是巧合，也意味着这种想法绝对不会只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烂泥不会没有蚊虫，恶魔也不会缺少随从，即使你十恶不赦，也一样会有卑鄙无知之人夸耀着你的勇敢。”
长长的沉默，四个人张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又闭上了，只是摇头。
维京拍了拍他们，让他们振作起来：“这是最坏的结果，但不是唯一的结果。既然是选择，所有人当然是选择对自己最好的结果。只要你的结果足够好，那么即使讨厌你的人也没得选择，毕竟他们和你一样，只有着一成的支持者。你的努力，将会得到最大程度的保全和肯定。”
“你的意思是？”苏珊试探地问。
“如果你们真的害怕那样的未来，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加把劲，努力把守望者计划推动起来，让所有人都看到它的未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哪里还会有更多、更好的选择留给他们？实力和成就，就是选择的前提！”
四个人对望了一下，这才明白维京长老的真正意图，一相焦躁的特鲁克也若有所思，看来未来所有选择的关键，还在于他们身上。
“那守望者计划究竟什么时候真正开始？”兰德也按奈不住了，摩拳擦掌准备为了未来拼了。
“等我们和aton长老所有的事情了解之后吧，还需要几日时间。”维京说。
“对了，他们离开这里，准备去哪里？是离开这个星球么？”梵天想起来个重要问题。
维京摇摇头：“我们的飞船已经不足以支撑远距离穿越星河。再说这可是一个神奇的星球，他们可舍不得离开，他们计划在西方靠近陆地的海面上，为我们的文明留下最后的火种——亚特兰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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