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长官好可怕
船身全部下水，船没有进水，也没有下沉。
这是好事。
林语下令将货物搬上去。
工人先把木耳给搬进去，六袋木耳全部放上去，船还是好好的。
庄家心中祈祷：一定要翻船，一定要翻船。
林语又下令把香菇搬上去，六十斤香菇搬上去后，船还在那，还能存放更多东西。
匠人说道：“不能再放了。在放着船就走不动了。”
林语不听，下令把米粉给放上去。
不久有人喊：“大人，二百斤斤米粉放了上去。”
“把丝绸、瓷器放上去。”林语喊话道。
放上去的瓷器也不是便宜的，一个瓷盘价值二两银子。
这让管事很紧张，要是沉船了，或是翻船了，亏多少银子啊。
“大人，还是少放些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林语同意，但还是让水手将所有瓷器放上去。
她对船家和水手说：“你们带上的信鸽、干粮，三天之内到达眉州，到了就给我回信。
你们把货物交给一个叫老贾的人，然后驾船回来就能得到十两的银子。
如果货物有点差错，这一次不扣你们的钱。”
船家听了不知有多兴奋。
林语还让林家栋跟着过去。
竹竿撑着岸边将船推离河岸，渐渐往水渠中心走去，越走越远，顺着水流，一下子就消失在众人跟前。
赌局的庄家两手合十，向老天祈祷，“一定要翻船，一定要翻船。”
老船家说：“这船扁平，虽然装货多，但是不平稳，遇浪容易摇晃，翻船是必然的。”
庄家听了，不断安慰自己。
船离开三天后，林语等人都坐在帐篷跟前，看着天空出神。
下了赌注的，盼着消息。
造船的木匠也盼着消息。
总指挥林语更盼望消息传来。
一只信鸽从北边飞回来。
“信鸽，信鸽。”
“消息回来了。”
“林大人，信鸽回来了。”
林语也看到了，她跑了过去。
养信鸽的人吹哨子，将信鸽吸引下来，取下纸条。
“林大人纸条。”
林语拿过去，慢慢摊开，上头是林家栋让人写的蝇头小字。
林语念道：“大人启：我等一帆风顺，一切安好，货物出手，卖得好价，两日后返回。”
这话一出，欢呼声顿起，响彻天际。
林语两手紧握，给自己呐喊，“耶，耶耶耶！”
木匠：“成功了，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赌徒：“我赚钱了，我赚大钱了。”
赌盘庄家：“不……”
五天之后，林家栋等人回来，不仅带回了船，还带回了银子。
林家栋见到人就兴奋地说：“这船速度非常快，我们一路沿水流而下，不用三天到了。
那里的人大为惊奇，全城的人都来围观这一艘奇特的船。
卸了货物我们就赶紧回来了。”
林家栋把钱交给了林语。
林语拿着钱袋子，举起起来，让大家看看究竟赚了多少钱。
所有人围着林语转，围着林语呐喊。
“林大人威武。”
“林大人无敌。”
林语拿着钱袋子，站上高处。
“各位，你们都是见证这诺尔船诞生的人，你们也有一份功劳，今天就让我们庆贺一番。
让我们一起吃肉喝酒。”
“奥！”
“林大人万岁。”
“林大人威武。”
说到吃肉喝酒，他们就比较高兴。
有了第一艘船，木匠的经验丰富了，林语带着他们做了改进，将船体加深，连马儿都能站上去。
放上牲畜也不怕船翻。
进入腊月，各处开始准备货物过年，林语就造了一支诺尔船队，让林家栋带着大家将货物运出去销售。
得到的钱财，林语也会分配下去，她吃肉也让他们吃汤。
当甘为民来检查工作才知道，林语早就完成了水渠的建设，只是为了船队卖货，没有回府衙复命。
“好你个林语假公济私，胆大妄为。”同知大人指责林语。
林语伸出手，将对方的手撇开，“柳大人，我和你是同级的，别手指指的，难看。”
说着林语笑着和甘为民说：“知府大人，您来得真是时候，这水渠今天刚好建成。
还想着请您来见证，您就过来了。您真是料事如神。”
柳同知：“这里什么时候完成，还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林语笑眯眯，“柳大人，既然知道了就不要说出来嘛。看破不说破，这道理你都不懂，这官场你走不远哦。”
柳大人：我……呸。
甘为民：你倒不掩饰了。
“大人，这一工程，我不仅提前完工了，还给你省了一千两银子，您是不是该奖赏我啊？
我也不要多，你把这支船队奖赏给我就行了。”
甘为民仔细看着林语，“本官这才发现，你是个脸皮厚的。”
柳大人来掺和，“大人您瞧这，是不是没脸没皮的？”
甘为民不问林语用这支船队赚了多少钱，似乎只是来检查工作了。
林语带着他走一圈，将附近的民用工程向他解释，然后带着甘为民上诺尔船。
林语让人给他们绑上羊皮气囊，“不会游泳的，得要绑上羊皮气囊，这是救命的东西。”
甘为民问：“这东西能救人？”
“能。好用得很，他们还弄了牛皮气囊、猪皮气囊，不过不够羊皮的好用。”
林语让船夫开船。
水流速度不快，但这船破水快，船夫不用什么力气就能将船推出去。
撑竹竿的船夫带着两徒弟，推动一船人。
林语带着甘为民巡查水域，将水渠和运河连接的地方告知。
“我们的船出去，将这里开通水渠的消息告知外界，过了年就会有很多商船从这里进，到广南府各地去。”
林语指着一艘狗头船，“别看它船身奇怪，船头奇怪，都是为了吸引外地的人。
我们的船走过的地方，外头都知道了广灵渠，知道了广南府连接了运河。”
这一点甘为民想到了，这就是他不问收入的原因。
船到半道，船夫说：“大人到地界了，再过去就是河西府。”
“这么快就到了？”
甘为民也有些吃惊，“不到半时辰吧。”
“这船好用，从丰县泽鹤村出发，几刻钟就到了。
若是到眉州去，一天一夜就到了。”船夫有些洋洋得意。
甘为民不打算到那边去，让船夫转道回去。
上了岸，甘为民很满意，为林语的工作质量满意。
甘为民：“林大人，本官会向朝堂为你请功的。
既然工期已经完成了，你就回去吧。
本官给你放假，过了元宵再到府衙领命。”
“这不错，多谢大人。
只是大人，这船队就……就送给你了。”
在甘为民的威逼下，林语硬生生改了口。
林语：呜呜，好凶的长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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