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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陆星寒从小被孟董强势灌输成一个洁癖20版本,  没想到对着满马桶污秽的呕吐物,眼下却没半分嫌恶,倒是把吐得尽兴后瘫软在地上的陈诗酒拎到一边的浴缸上去,  老老实实替她冲了两遍马桶。

        陈诗酒坐在浴缸壁上,吐得眼红脸红脖子红,  嗓子眼都快冒烟了,不过吐完好像胃和脑子都舒服好多。

        陆星寒看见毛巾架上有一条陈诗酒自己的毛巾,打湿,  拧干,  递给她。

        “谢谢。”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两瓶不到点吧,我走的时候杯子里还有大半杯没喝。”

        “红酒?”

        “啤的……”

        陆星寒嘶了一声。

        两瓶啤酒就能把她撂倒,  看来她的酒量说半吊子都是抬举她了。

        “那明天不约早上了,  你好好睡,我下午再来找你。”

        “我们团队明天上午十点半的飞机,  庄园最迟一点退房,  下午的话我得先把行李搬走,我在网上订了一个附近的民宿。”

        “那我来帮你搬行李。”

        他真的好自觉啊!

        陈诗酒唇角不自觉弯起了一点弧度。

        不经意间从盥洗台的镜子里扫过自己鸡窝一样蓬乱的发型和浮粉的妆容,好丑,被自己丑到了。

        她扶着浴缸壁站了起来,  打算把陆星寒先支出去,干脆先卸个妆再说。

        一层糊掉的粉底浮在脸上,还不如把妆面全洗掉。

        “我想先洗个脸,  你可以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一下,  我很快就好。”

        陆星寒听她这意思,  是一会儿还要出去?

        凝眉问她:“十二点多了,  你晚上的趴还没结束?”

        陈诗酒抓过盥洗台上的电动牙刷,  一边挤牙膏一边同他说话,  “是啊,我说出来上厕所,结果这么久没回去,同事可能还会以为我怎么了呢。派对就在前面的沙滩上,dj一直在打碟,好多老外玩的特别带劲,疯了一样喝酒跳舞,看样子是个沙滩不眠夜。”

        浴室有点挤,陆星寒给她让了盥洗台正中央的位置,腾步到她身后站着,“你还难受吗?我看一楼有开放式厨房,去给你找点糖,泡一杯浓糖水解酒。”

        电动牙刷在嘴里瞬间震起了好多泡沫,陈诗酒就着满嘴的牙膏泡沫,呆头呆脑地对他道了声含混不清的“谢谢”。

        陆星寒在镜子里看着她刷牙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好笑。

        心情被镜子里的呆瓜点亮,今晚面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她现在喝醉发完酒疯的样子很丑嘛。

        陈诗酒对着镜子里自己身后的他丑丑地皱了下鼻子。

        丑?我还有更丑的呢!

        陆星寒笑抽了:“我去给你泡糖水。”

        “嗯。”

        陈诗酒刷完牙卸完妆,又态度认真地重新绑了一遍头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发红的皮肤,摇着头从洗手间里出来。

        倒是没那么痒了。

        她好像知道了为什么皮肤又痛又痒。被强烈的紫外线灼伤后,今晚作死一直在喝酒,酒一喝,本来就犯病的皮肤彻底崩溃了。

        还好喝的是啤酒,上完厕所加上又吐掉了,这会儿再被冷水掬了好一阵,整个人瞬间清醒无比。

        绕去厨房,看见陆星寒正在用明火给她烧一壶热水。

        他对她吐槽:“屋子里连直饮水都没有,我只能给你重新烧一壶。”

        陈诗酒走到他身边,凑在烧水壶边上瞄了一眼。

        一靠近煤气灶,感受到明火的热度,手上晒伤的皮肤就跟着一起沸腾似的疼。

        捂着手臂后退了两步。

        厨房的光线比较亮,吊顶上安装的是冷光的白炽灯,光线能把人的皮肤颜色照得比较精准。

        陆星寒看见她的动作,再看她整个人跟剥了皮的兔子一样红通通的,明白过来她可能是白天的时候晒伤了。

        原本以为她是喝酒喝成这样的,很多人体内缺少一种酶,倒不是酒力不行,而是喝一两口都可能因为没有这种酶全身皮肤变得通红。

        “你去岛台那边坐着就好,水马上开了,我把白糖泡开就给你端过去。”

        陈诗酒听话地去岛台那边坐好,正好回一下微信上的消息。

        团队的人在群里问她上哪儿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还说小阮一直在催他们给陈诗酒打电话,怕她是出了意外。

        果然姑娘和姑娘之间的友谊特别靠谱,她出来半小时,小阮会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诗酒在团队群里丢了一张现场照片,又发了串语音过去,跟他们说自己喝醉了,在弄解酒的糖水喝,一会儿就归队。

        陆星寒在厨房冲糖水的时间听见她给团队发的语音了,神色是有点不高兴的。

        这么晚了,她刚吐过,还出去呢?

        这是去挣钱,还是去赔命啊?

        眼睛瞟向岛台上的那个身影,她在低头认真回微信,好像是待回的消息太多了,手指就一直在发光的屏幕上飞快地来回打字。

        白糖用沸水冲开有点烫,陆星寒从碗槽里拣了个空杯子,用流水冲洗了两遍,就在两个杯子之间不停来回倒糖水,动作像拉麦芽糖那样,水流在他的掌间有了线条一样的动感。

        小时候屠明也这样给他晾开水。

        每回他从弄堂里玩的热气腾腾的回家,家里刚好冷水壶里的水没了,渴极了不管不顾地要喝水龙头里的生水,屠明就拎着他的衣领,把他丢到厨房外面给他烧热水。

        水开了,就用两个空杯子,不断把热水在两个杯子之间来回地倒,用最快的方式给热水降温。

        屠明特别会照顾人,好像这种会照顾人的把式,不知不觉间传染给了陆星寒。

        后面陈诗酒喝着他泡的那杯浓糖水,首肯道:“真甜!喝了胃里好舒服呀。”

        陈诗酒说这话时候的语气,让他有一霎的恍惚。很久以前,陆穗参加姐妹聚会喝醉了,屠明这么伺候陆穗喝糖水的时候,陆穗也说了同样的话。

        难怪屠明说陈诗酒像陆穗,不是说长得像,而是某些方面的行为举止,脾气性格,确实有点像陆穗那样娇憨可人。

        这种娇憨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而是她们身上天生自带的一种气质和天赋,是她们在异性面前得天独厚的优势。

        也只有与她们深刻接触过后的人,才能懂那娇憨之下,其实是无比坚韧的耐力。

        陈诗酒把陆星寒一起带到了沙滩上,不过陆星寒不太想去她的饭局上出现。

        那些人是她工作上的伙伴,他无意去叨扰。

        陈诗酒笑话他:“你这人还社恐啊?”

        陆星寒指了指沙滩上一片踩着音乐节奏群魔乱舞的地方,“我去那待着就好,刚好可以听听音乐。”

        陈诗酒:“那我先回饭桌上打个招呼,一会过去找你。”

        回到饭桌上和朋友们解释了一下刚刚的状况,原本桌上杯盘狼藉,菜已经清空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这会儿桌子上又添了许多新菜,就连空掉的酒瓶子都已经撤掉大半,重新放上了一排没开封的啤酒。

        陈诗酒这回可没胆子再喝了,怕自己的皮肤又发痒。

        推辞了两声,就拉着小阮一起去沙滩的舞池里找陆星寒。

        小阮果然是那种特别招人稀罕的典型越南美女,一钻进舞池里就有好几个高挑帅气的老外前来搭讪。

        小阮搭了搭陈诗酒的肩膀,挤眼说:“我去玩了啊,你有看中的帅哥也早点下手。”

        看中的帅哥倒是没有,不过现成的倒是有一枚。

        潮热的风从海面吹来,沙滩上男男女女抱在一起接吻,彼此的身体像热带雨林扭缠绕在一起的藤蔓。男的大多身体赤条条的,女的只穿着三点式的比基尼。

        他们好像对彼此不是很熟悉,但却因为这个狂热美好的夜晚拥吻在一起。

        陈诗酒看的脸红心跳,在扭动的人群里一眼看见那个伫立得像一颗松柏一样笔直的身影。

        他干嘛呢?在里面浑水摸鱼啊?

        陈诗酒钻进人群,左闪右避,终于抵达目的地。

        站在他的面前,耳朵里的鼓膜被音乐震得怦怦跳动,仰头注视他:“我来了。”

        陆星寒低头在她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那倒影里还有忽明忽暗的现场射灯。

        在陈诗酒还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陆星寒望着深夜沙滩上放纵沉溺的男女,只会深咽一下喉咙,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混在人群里,怔忡出神。

        他不喜欢这种浮躁的氛围,纽约的夜店和酒吧那么多,除非是推辞不掉的date,否则他压根都不会出现在这样嘈乱的场合。

        可为什么在遥远的陌生国度,他此刻会出现在这样自己所讨厌的场合呢?

        是因为陈诗酒。

        他想和她开展一段自一年前离别后戛然中止的关系,准备耐心陪着她在海岛上度过一个完整的假期。

        一个让他们有机会继续进展下去的契机。

        她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有别于别的女孩儿,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的缘分,使得他们横跨了几乎半个北半球,居然都能奇妙地遇上。

        屠明和陆穗就是这样,毫无艺术细胞的屠明在钢琴房遇上陆穗,随后又在广州和北京接二连三地碰上。

        屠明特别自豪地对他说过:“你奶奶这是老天爷一次次送到我面前的,我哪儿能那么轻易放过她呢?就算她不答应嫁给我,照样不妨碍我继续追她。”

        陆星寒琢磨了一下屠明曾经吹过的牛,得出一个结论:都这样一次次地碰上陈诗酒了,再轻易放过她,他恐怕是脑子秀逗了。

        于是他准备对陈诗酒昭然若揭地进行招惹,至于怎么个招惹法,还真有点头疼。不过必须有计划、有准备,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就是了。

        徐徐图之吧。

        可当陈诗酒穿过人群,出现在他眼前,对他开口说:“我来了”的时候,陆星寒在心里搭建起的理智和计划,居然一瞬间全盘崩溃了。

        她说她来了。

        连陆星寒自己都愣了。

        所以她都来了,他为什么要徐徐图之?

        狗屁的徐徐图之,陈诗酒往他面前一站,他脑子里满都是该怎么在这样动人的海滨之夜狠狠吻住她。

        还有,她身上穿的吊带太过裸露,胸前一片姣好的春色,他只想用自己的外套紧紧裹住,压根也不想跟别人一起分享她的美好。

        她是真的好看。

        褪去红热酒气后,露出白净的脸庞,没有一丝妆容,清澈的、干净的、蓄着赤裸的吸引,让人想狠狠把她摧毁掉。

        他牵起她的手腕,带她去边上安静的棕榈夹道上,身上带着一股明火执仗似的野蛮。

        陈诗酒跟不上他急切的步伐,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人群的沸腾声和电音声逐渐远去,海边的爬行动物在夹道上被他们的脚步声惊扰,顿在原地惊惶张望着情潮满面的人类,可见到他们一点都没被自己丑陋的样子吓住,于是彻底败下阵来,飞快遁走。

        他将她抵在路边的一颗棕榈树下,草坪上的野草刮得陈诗酒的小腿有点痒,她想弯下腰去挠一挠,却被他视为不专心,惩罚性地用膝盖抵住了她乱动的身体。

        眼神幽深,明目张胆地问她:“你知道我从胡志明飞这里来想干什么吗?”

        知道啊。陈诗酒在心里说。

        她仰着头,也问他:“那你知道我明天不跟团队一起回国,留下来是想干什么吗?”

        陆星寒盯着她熠熠发光的眼睛,呼吸紧滞,眼神一黯再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诗酒眨眨眼,笑着说:“知道呀,我觉得我还挺喜欢你的。”

        我一定是疯了,陈诗酒在心里说。

        我到底在说什么呀,对一个男的这样没羞没臊地说这种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情话……

        陆星寒呼吸都停住了,整个人停顿了两秒钟,随后一阵闷笑从胸腔中震出来。

        “能不能重来?”

        “什么?”

        “我想这句话应该由我先说。”

        “哦……”

        海边刮起了白色的风,棕榈树的树叶高高地在他们的头顶摇曳,星星好多呀,不知道会不会坠落下来。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很久以前就是。”

        “但那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我觉得还是不能耽误你,所以后来没再跟你联络。”

        “那么你呢?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心动?”

        他一连说了好多话,步步逼仄,压根不给她多余的思考机会。

        陈诗酒点点头,还没回答呢,就看见他低头吻了下来。

        两张唇碰在一起,原来是这种感觉。

        脑子有点懵,好像也没小说和电视剧里那种情欲喷张难舍你我的感觉。

        直到他的吻逐渐加深,从齿间探出舌尖,轻轻去撬开她的两片嘴唇,那一刻,是真的有电流淌过全身的感觉。

        呼吸有点难调整过来,说不出话来了。

        他鼻炎好了吗?为什么能含着她亲吻这么久?

        他不会呼吸困难吗?

        陈诗酒在心里吐槽自己:她在接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一点儿不专心。

        但又很好奇:别人呢?别人第一次接吻也是这样?嘴唇贴在一起,舌头缠在一起,但是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无关痛痒的无聊问题?

        他的吻像是在一份声明文件上盖章落印一样,居然吻完之后就对她开启了一场坦白局。

        “之前你了解过我父母,他们一个是温州的一个是上海的,我家里是做生意的。本科是t大经济学院金融学的,毕业后gap  year了一年,目前在读商科的研究生,还有一年就可以毕业。”

        陈诗酒被这突如其来的自报家门惊吓到了。

        做生意?她自动联想到了他之前的那个租车行。

        豪车荟萃,看来租车行的规模应该还不小。

        不过最意外的是,他居然也是t大的,他们还是校友。

        然后陈诗酒在心里过了一遍他刚刚说的那些信息,发现自己确实对着这样一个一无所知的人论说起了喜欢。

        陈诗酒觉得有点害怕,照他这架势继续说下去,有种要和他一起原地绑死天长地久的感觉。

        没必要吧……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她打断了他的话:“我老家是鹤因的,你之前也去过我老家。”

        陆星寒想起了之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尴尬的情景,有点懊恼地对她解释:“那个是我前女友,后来在恒隆吃饭那次你还见过一次。我们分手之后没有再联系过,除了东南亚餐厅你在场的那次。”

        陈诗酒故意试他:“那次撞见你前女友,好像她和男朋友是去买结婚用品的。他们现在结婚了吗?”

        “不知道,我不关心这些。”陆星寒说,反应过来:“你诈我啊?”

        陈诗酒在他胸前咯咯笑,“我看看你有没有骗我。”

        “不骗你,你想知道的以后直接问我就好,我喜欢坦白直接的关系。”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陈诗酒的手指戳了一下他无限靠近自己的胸肌。

        “难道这样不好?”他的视线再次投向她的唇角,好像在琢磨下一个吻该用什么角度进行。

        陈诗酒瞧出他的坏意,连忙捂住唇说:“你是不是又想亲我啊?”

        陆星寒挑眉凝视着她:“真聪明。”

        陈诗酒故意岔开话题,问他:“你谈过几次恋爱?”

        陆星寒:“一次。”

        陈诗酒显然一脸不信的样子,长成这样,怎么可能呢。

        陆星寒见她一副‘你在骗鬼’的表情,扯了扯她的脸颊,沉声说:“真的。我外公是医生,我外婆是小学老师,他们从小管我妈管得很严,很不幸,我妈直接把这种家风转嫁到我身上了,甚至可以说是变本加厉。初中的时候有女生给我写过情书,我不知道这封情书什么时候塞到了我的书包里,家里的保姆帮我整理书包,偷偷把这封信交给了我妈。好家伙,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我妈就一口咬定我早恋。从那以后我一直到高三毕业,放学都再也没有自己回过家,都是家里派人来接,就是防着我放学不回家出去鬼混早恋。”

        陈诗酒认真听着,细细捕捉了他字里行间的信息。

        原来他家有保姆,经济条件应该不差吧,可他前女友跟他分手的原因居然是嫌他穷。

        不过也有可能是后来家境没落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吗?”他问。

        陈诗酒摇摇头,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一个劲催着自己提问。

        其实这完全是陆星寒基于前车之鉴,怕因为自己太过低调而把姑娘吓跑。

        他不穷,真的不穷。甚至他可以完全满足女孩儿在这世界上所有的物欲幻想,但有一个前提:只要她心无旁骛地喜欢他就好。

        他是矛盾的,一边怕别人喜欢他是因为觊觎他身后那些冷冰冰的物质,一边又怕像上次那样把事情给搞砸了。

        人呐,太矛盾了。

        陈诗酒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挺想知道答案的。

        于是问他:“你微信头像的那只狗,你说的是什么品种来着?我没记住。我在网上搜索了好久,都没找到这个狗的品种,它是什么犬类啊?”

        陆星寒摸了一下鼻子,笑道:“你对狗的兴趣比我大啊?蓝湾牧羊犬,市面上没有购买渠道,我也是托美国的朋友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的。”

        “哦,我好奇了好久,终于知道答案了。”

        陆星寒一下捉到重点,故意套她:“好久?有多久?”

        “就一直啊……时不时点开来看看,你的头像……”反应过来他是在给她下套儿。

        坏死了这人。

        陆星寒忍俊不禁,眼睛明灿灿的,“哦……你一直偷偷点我微信头像看,你是不是好久以前也对我有意思啊?”

        陈诗酒咬文嚼字,鼻子哼了一声:“嗯,‘也’!谁叫你给屠明点赞,就跟点赞狂魔一样啊?点赞教教主了你。”

        一个“也”字羞辱他不打自招,从好久以前就对她居心不良。

        屠明在朋友圈里刷屏,他的点赞也跟着在朋友圈里刷屏。

        陆星寒痞笑了一下说:“谁跟你一样啊,从来不发朋友圈,也从来不给屠明点赞,你躺在我微信的好友列表里,活活像一个……黑号。”

        拉黑了他的账号。

        确实,他一直也以为从那次米线店门口分道扬镳以后,她就拉黑了他。

        直到他在胡志明的柏悦里看见她诈尸一样给屠明点赞。

        那个点赞和留言,是昭然若揭的招惹。

        陈诗酒这姑娘真是又坏又可爱。

        她可真憋得住,赌气一样从不给屠明的朋友圈点赞,却一直默默视奸他在屠明朋友圈下面的肆无忌惮的点赞。

        他惩罚意味的吻又一次落了下来。

        陈诗酒又一次不专心走神了。

        这次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甜蜜里带着一丝沉重。她跟他说自己是鹤因人,其实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却被他打断了。

        她下个月马上要去纽约交换一年,毕业以后也不会留在上海的,她要回鹤因去。

        他一直让她提问,而他自己却好像没有任何问题想问她,她满腔想回答他的答案,就那样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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