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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禁军


叶敛来的突然,走也突然,制止想起身相送的工部尚书,说走就走。

        工部尚书:合着和我无关呗。

        “袁崇,陛下既已将事情交给你,本官不再多言,望尔等不要辜负陛下的信任。”

        被忽视的工部尚书不忘上官的威严,重复了一遍叶敛的意思。

        “陛下还是看重我们工部的。”工部尚书忍不住对侍郎感叹,就算刚刚身为尚书存在感薄弱,却也不是全无收获。

        有功就赏,唯才是任,陛下对官位倒是不吝啬,大气。

        看这重视的模样,那东西要是造出来,他们工部也能卖个好。

        当然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这就是后话了。

        工部侍郎并未跟着去,看尚书大人的模样知道不是坏事,心遂安定下来。

        等到工部的大人们走了,这些匠户立马将袁崇围起来,七嘴八舌的恭贺起来。

        袁崇的本事他们都清楚,他能说出“不难”意味这东西对他来说是真的“不难”。

        这岂不是最好的蹭功劳的时机。

        “袁贤侄,你爹和我可是好兄弟,共事几十年,你可不能忘了我这个长辈。”

        “还有我,袁大人,我们年纪相近,一起也方便。”

        “你去边,袁老头重病的时候可没见你这好兄弟帮一把,还有你们,圣上的事谁敢瞎掺乎,不想小命够不够折腾的。”一位老者一句话将众人的美梦戳醒,不着痕迹的护住了袁崇。

        袁崇赶忙上前扶住老人,“姜师傅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没命了。”老人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才当上官就不让老头子来了。”

        “散了都散了,手头的事该忙忙。”毫不客气地将围观的人撵走,老人拽着袁崇就到了他的屋子。

        “那东西你真能造出来?”不是姜师傅不信任袁崇,相反袁崇作为姜师傅的徒孙,他再了解不过这孩子,“就算能也不要说得太满,你看那群人是不是都想把你生吞活剥了。”

        袁崇日后还要留在工部,说得太满,选谁都是得罪人。

        万一出现意外,这些人没准还反过来埋怨。

        姜师傅如今八十有余,侍奉过大周三朝君王,先帝时因为筑堤有功被封为从九品的工部主事,在这些工匠中最是德高望重,连侍郎大人都要给几分面子。

        人老成精,形容的就是他。

        他年轻时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无儿无女,只有袁崇的父亲死心眼,给他送了半年的饭,才被收为徒弟。

        袁崇的天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概是将心思全都用在琢磨各种难题上,格外不通人情世故,若不是有姜师傅明里暗里护着,早被赶出去了。

        “听到没有!”姜师傅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呯啷作响。

        “我给你揉碎了讲,我和你爹还指望你养老呢,你可别给我葬身皇宫。”

        “陛下性子很好,师爷您就别担心了。”心思纯粹的人第六感格外准确,袁崇小动物般的直觉并未察觉出陛下有丝毫恶意。

        得,还是没听进去。

        上位者的心思难以捉摸,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保全自身不要想着依靠别人的仁慈,万无一失的法子是挑不出错处。

        这道理,姜师傅再懂不过,耳提面命地给袁崇灌输经验。

        ……

        顺利找到人才的叶敛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更有信心了,武器已经有了,剩下的就是使用武器的人。

        “宣殿前司都指挥使韦瑞。”

        “宿主,冲冲冲。”子夜自从图纸过后,似乎是爱上了这种类似基建的“游戏”,比叶敛还要兴奋。

        大周都汴梁,周围百里皆是平原,易攻难守。

        为了护卫汴梁,京师驻军占全国总兵力的一半左右,剩下的厢军分布在边疆各路。

        “使京师之兵足以制诸道,则无外乱,合诸道之兵足以当京师,则无内变,内外相制,无偏重之患。”

        □□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忽略了愈发强盛的戎狄。

        “强干弱枝”岂能抵挡住凶猛的戎狄。

        这是叶敛知道大周军队分布后的第一想法。

        但当他看到全国军队总数后,他明白问题不止出现在分布。

        大周在□□时禁军、厢军共有37万人,太宗年间为667万人,等到先帝皇祐初年,军队竟达140万人左右。

        这么多兵力主要来自哪里呢?灾区。

        自□□起,凡有灾荒,皇帝便派人前往灾区招募兵士,分化瓦解灾民的反抗,避免起义产生。

        常年累积下来,现今大周全年五分之三的财政收入要用来供养军队!

        军费增长如此之快,加上北燕和西秦的岁币,府库能有钱才怪。

        兵是多了,戎狄大军加起来不过大周的零头,送岁币的却是大周。

        这些兵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要知道在冷兵器为主的古代,兵力可是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

        说句不好听的,大周几十万大军,十人围攻一人都够。

        叶然捏捏手指,手痒了。

        叶敛的想法韦瑞一无所知,和工部尚书一样,接到圣上的传召还有些懵。

        “不知陛下所谓何事?”韦瑞将荷包递给成德,想要打探一番。

        先帝议和后,汴梁数十年无战事,禁军几乎成了摆设。

        新帝怎么就盯上他了?

        人经历的多了总会慢慢改变,尤其从简入奢。

        成德一跃成为皇帝的大太监,不过数日已经有模有样。

        “陛下的心思岂是奴婢能够揣测,召见将军总归不是坏事。”

        知道不是自己哪里惹到陛下后,韦瑞松了口气。

        他这口气舒得太早了。

        韦瑞跟着圣上便出了宫,一行人微服到了禁军大营。

        见到韦瑞,大营守卫并未检查叶敛等人,便将他们放了进去。

        军营重地,岂能轻易放进外人。

        叶敛的笑容更盛了。

        一进营地,禁军并未在训练,相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是闲聊,或是睡觉。

        韦瑞见到这场景已经忍不住脸红了。

        这就是号称大周精锐的禁军。

        “大!大!大!”

        “小、小、小。”

        “快开快开。”

        叶敛耳力极佳,快步走到一个营账,掀开就看到这样一幅热火朝天的样子。

        赌局正进行在高潮的时候,叶敛这个生面孔并没有引起骚乱。

        韦瑞是禁军的顶头上官,但看过他的兵士少之又少。

        于是,韦瑞就眼睁睁看着陛下参与了进去。

        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叶敛穿越各个时空,学了一身本事,区区一枚色子自然不在话下。

        “我压大。”叶敛掏出一枚银锭放在赌桌上说道。

        禁军中不乏勋贵子弟前来镀金,但大部分还是穷苦的百姓。赌桌上,在一堆铜板中,只有零星几小块银子,叶敛出手这般大方一下成了焦点。

        “小兄弟看着脸生,这是第一次来。”赌桌旁的几人对视一眼,热情地上前搭话,这可是送钱的肥羊。

        叶敛:“废话那么多,快给我开,别坏了爷的兴致。”

        出手大方,说话这么冲,细皮嫩肉的,绝对是镀金的没跑了。

        “我多嘴,”那人一点不在意叶敛的跋扈,笑眯眯地说道,“快开快开,千万别坏了小兄弟的运气。”

        碗拿开,三个色子“四、五、五”。

        “大!我赢了。拿钱拿钱。”

        “怎么又是大,这破运气啥时候能好一回。”

        叶敛拿回那枚银锭,兴奋的模样简直和赌徒一模一样。

        “这是你赢的钱不拿?”那人“好心的”将铜钱分给叶敛,叶敛轻蔑一笑,“爷要玩就玩大的,这几个铜板,合起来没有一两银子,送你们了。”

        话音一落,一群赌徒便瓜分了这些铜钱。

        叶敛观察到这几人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大致清楚了这赌局的主事者是谁了。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背后是谁在撑腰。

        韦瑞也是人精,试图猜测圣上的深意,但见陛下扮演的纨绔子弟如此逼真不免有些汗颜。

        他着实没想到新帝还有这一面。

        纨绔子弟被家人丢到禁军中,既是为历练,也是为镀金。

        然禁军承平已久,大都是窝在营中的酒囊饭袋,这些纨绔子弟历练没有,倒是被坑了一大笔钱。

        这群人很会掌握分寸,一边坑一边恭维,被坑的好于面子,家族也不愿因为几百两银子找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这些人干这些事都是熟手,但谁料遇上的是“扮猪吃老虎”的叶敛。

        叶敛像是猫逗老鼠一样,把把都赢,又将赢来的铜钱全部分了。

        成德和韦瑞直接被这一手骚操作惊住了,话说陛下这样不会被打吗?

        “我还压大。”叶敛一下注,旁边这群赌徒也跟着下,起哄道,“兄弟你运气杠杠的啊,什么时候还来告我一声呗,让我们也沾沾光。”

        “赌神,赌神,赌神!”

        “大大大,快开,爷要拿钱。”

        他们倒是高兴,庄家却是笑不出来了。

        军中和朝中不一样,实力至上。

        他有虎符,但想要禁军心悦诚服,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实力。

        无论是硬实力还是软实力。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了,阮将军一会儿来查了。”那几人被这场面弄得不知道怎么应对,领头人牛强只好站出来,妄图结束赌局。

        显然,他忘了赌徒都是些什么人。

        “今天结束这么早啊,牛强你是不是输不起了。”

        “就是,阮将军八百年不来一趟营中。”

        “玩玩玩,老子在你这输了这么多钱,好不容易今天顺一回。”

        和赌红眼的赌徒讲道理,有理也讲不清,何况本就没有。

        牛强等人本以为宰到一只肥羊,谁料碰上硬茬子,正是心烦的时候。

        “滚滚滚,缺你这三瓜俩枣。”

        “我艹,牛强你找事是不是。”

        这些赌徒一言不合,直接打起来。

        只见从帐外涌进几个身强体壮的打手,韦瑞立刻上前想要护住叶敛。

        账中乱成一团。

        大概是气不过,牛强趁着韦瑞被打手牵制,偷偷绕到后面偷袭叶敛。

        “给你小子一个教训,别太狂。”牛强手中的棒子还没落下,就见叶敛后面仿佛长眼一样,反手夺过木棒打晕了牛强。

        这下被打手围攻的人瞬间成了叶敛。

        韦瑞对新帝惹事的能力有了深刻的认识,刚想上前分担,只见叶敛干脆利落的将这些打手打趴下了。

        一个个的被摞在一起,每摞一个便响起此起彼伏哀嚎。

        韦瑞看着陛下的身手,默默和自己做了一个对比,给朝中大臣点了根蜡。

        牛强的这些打手每个都是精挑细选,以一敌三不在话下,不然他能这么嚣张。

        韦瑞武力自认为是数一数二的,但俗话说“一拳难敌四手”,再厉害也经不住围殴啊。

        那么谁知道圣上这身武力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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