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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少年国君的孤注一掷


天虞山上的众人发现,自打上次姬崖下山以后,已经有一年多没回来了,而且,天机长老楚含章楚掌座,也整日闷闷不乐,时常魂不守舍。

        众人不明就里,问楚含章就说徒弟长大回王宫去了,而且去沧浪峰安慰楚含章的同门还发现,关于老十七姬崖的房间,摆设也与从前毫无差异。

        大家伙一致认为,楚含章只是由于第一位爱徒下山,一时间还不习惯,便要给她多张罗几个徒弟人选,但都被她拒绝了。

        赵天同折扇摇得飞起:“我当初就说了,不要让小师妹收凡格为徒,这下好了吧,小师妹都抑郁了。”

        吴破军:“你少马后炮了,修仙之人有什么槛迈不过去,过他个百八十年的,小师妹怕是连大徒弟姓甚名谁都忘了。”

        柳七杀朝他直翻白眼:“破军,你四百多岁了,大徒弟姓甚名谁忘了吗”

        吴破军委屈道:“师姐,这怎可相提并论,擎羊不是一直好好在我座下修炼呢嘛。”

        姜太阴:“我看还是让天机再多收几位徒弟,我先张罗着,过几个月再问她一次。”

        而沈天梁,则开始频繁地以各种借口带他的小师妹楚含章下山散心。

        郊邑集市。

        沈天梁:“天机,方才那人所说的异世之象,对你可有帮助?

        “没有。”

        楚含章轻轻摇头。多年来声称遇到异象的人也不是第一次找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每每一线希望燃起又被扑灭,终归还是有点低落。

        沈天梁有意带楚含章大吃一顿,不知不觉间,楚含章便被他沿着大路带到了醉仙楼门口。

        醉仙楼。楚含章看到这间酒楼,百感交集。

        上次,她的小徒弟还因担心她的安危,自己在此干掉了刺客和间谍。

        “师尊,弟子饿了,师尊饿不饿?”

        少年的声音回响耳边,楚含章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却又想起如今的师徒局面,不由心中酸涩。

        “天机,我们上去吃饭吧。”沈天梁拍拍自己的胸脯,“为兄请客,随便点。”

        “好。”对于持续请自己吃了快一百年饭的二师兄,楚含章竟然一点过意不去的情绪都没有,看来自己脸皮之厚,已然赛过那城墙了。

        两人上楼坐下,小二急忙上了茶。二人点完菜,便见旁边一桌商人打扮的男子正热火朝天地吃饭喝酒,醉仙楼的掌柜也在其中,应是熟客或者本就相识。

        “老吕,你这三天两头往这边跑,生意不错啊。”

        “害,太叔段到京邑就封后,王太后就用王室的钱定了大批的上等御寒棉帛定期送过去,送去之前还非得亲自查验过。我这不是匆忙拉货去新郑,过来歇脚嘛。”

        “京邑,富庶之地啊,比之国都新郑也不遑多让。传闻大王宠溺幼弟,看来所言非虚。”

        “你们听说了吗,新王刚刚继位那会儿,王太后就要求将太叔段封在制邑,大王没有答应。”

        “啊?制邑?那地方,偏远又贫瘠,不是说王太后极偏爱幼子吗?怎么请封了制邑?大王不答应,是觉得太过偏远吧?”

        “老韩,这你就不懂了吧,制邑,人称虎牢关。北边是滔天的黄河,南边是险峻的群山,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兵家必争之地。过了制邑,西进入新郑就是一马平川啊。”

        “听说先王在位时太后就屡屡要求易储公子段,此时又为其请封制邑,这心思…”

        “哎哎哎,喝酒吃菜。”被称为老吕的商人大声打断了老韩,又听见醉仙楼的老板小声道:“不可说,不可说…”

        一旁的的楚含章听到这,一向淡定的她气得捏裂了手中的茶杯。

        沈天梁见状忙按住楚含章捏坏茶杯的手臂,免得茶杯碎裂,茶水渣滓四溅,引起骚动。修仙界一向倡导默默无闻,神隐低调。

        “师妹,静心。修仙界之人,不可过问凡俗政事。”

        楚含章内心气极,但也觉察失态,便生硬地笑了一下,说到:“师兄说得对,此地鱼龙混杂,需低调行事。师兄,我吃不下了,我们回山吧。”

        “好。”

        她起身便走,沈天梁赶紧追上与与她并肩而行,笑容和蔼地看着她,生怕气势汹汹武艺超群的小师妹一时怒火攻心,将醉仙楼砸个稀巴烂。

        醉仙楼的店小二觉得这桌客人不是土豪便是脑子有坑,菜还未上完,就结账走人了,其实没来得及做的那些菜,是可以要求退钱的。

        得知长留剑铸剑真相后,姬崖便把欧冶子他给了自己的心腹大将军原繁,不时在郑国国都新郑到天虞山必经之路的三岔路口来回徘徊。

        这天,凯风在跟着他来回转悠了几十次之后,便笔直地站在路边,含笑欣赏王的迷惑行为之三岔路口踱步。

        终于,在大王深情望向左边天虞山方向片刻后,便右拐去了郊邑集市。

        凯风幽幽地叹了口气,今日也是见不到楚掌座的一天呢。

        两个衣着普通的少年便在郊邑的集市上闲晃起来,一个虽衣着普通,但一举一动皆透露着贵气,肤色雪白,鼻梁高挺,剑眉星目,神色傲然,颇具王者之气,手上的剑用布条细心包裹了起来。

        另一个拿着一柄刀,身姿挺拔,长相英气,奈何面瘫。

        不一会儿,就晃到了郊邑名饭馆醉仙楼边上。他不经意地向楼上望去,便瞥见了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碧色身影。姬崖心跳漏了半拍,一时失神正要喊师尊,就看见二师伯沈天梁握住了他师尊的手臂,师尊还对着沈天梁笑靥如花。

        他僵在当场,将差点喊出来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须臾,师尊和沈天梁并肩往楼梯口走去,气氛暧昧。

        看着楚含章和沈天梁言笑晏晏的样子,姬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妒火中烧,从头顶烧到了心底,烧红了他的眼,烧痛了他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师尊明明跟他说,自己清修逾百年,一心寻找回家的路,不希望多一个人,干扰耽误她的。

        他便真的,任思念销魂蚀骨,都一点也不敢再打扰她。

        多少个风云诡谲的险局,多少个濒临崩溃的夜晚,他孤身一人,多想看一眼师尊,听师尊说说话,像从前那样,扑进师尊怀里委屈地大哭一场。

        他已不求男女之情,只想一直一直地,默默陪伴,默默守护她,为什么师尊连一点点的机会都不给他,无情地将他赶走,转头却又跟二师伯谈情说爱,言笑晏晏,为什么!

        难道母亲讨厌他,兄弟讨厌他,父亲也并不喜欢他,难道连师尊也讨厌他吗?

        思及此处,巨大的恐惧从心底升起,流向四肢百骸。

        在恐惧将他完全吞噬之际,他看到了长留剑。包裹的布条被他不经意间扯开,露出镶在剑鞘左上角的玉石。玉石剔透如凝脂,温润淡雅,正是时兴的贵族男子推崇的款式。

        不,师尊从来没有说过,她讨厌他。师尊还耗费巨大心血地为他打造了长留。姬崖紧紧握着剑身,此刻,长留剑是便是唯一的那根救命稻草。

        楚含章和沈天梁此刻已走出醉仙楼门口。看着不远处并肩而行的两人,姬崖好想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可是他不能,他凭什么。

        沈天梁与师尊一样,已入炼神还虚之境,寿数绵长,可与师尊相伴百年千年,而他,不过一凡人命格,几十年后,便会烟消云散,回归尘土。

        “凯风,备马,回宫。”

        “王上,那车驾不要了?”四马大车驾呢!值好几千金,大王若是不要,那给他把,他拿去当掉,娶媳妇的钱又多了一笔。

        “车驾过慢,孤要骑马回去。车架你找人弄回宫。”

        “哦。”凯风好生失望。我王为何如此勤俭,为何不说扔掉,不然他又能多一笔老婆本了。

        楚含章与沈天梁从郊邑集市出来,走到新郑与天虞山之间的三岔路口时,停下了脚步,望向了新郑的方向。

        “担心徒弟的话,为兄便陪你到新郑王宫去看看他吧,正好治一治你最近因思徒心切患上的精神恍惚之症。”

        楚含章犹犹豫豫,朝着新郑方向踏了几步,又调转了马头,向右拐回天虞山。

        “师兄莫要乱说,我没有精神恍惚,也没有思徒心切。”

        “哦?是吗?天机,我记得你从前说过,鸭子就算煮烂了,嘴壳还是硬的。”

        要命了,从前自己拿来埋汰沈天梁的歇后语现在居然被他用来形容自己。

        但是此刻的楚含章,并没有心情玩笑争辩,背后王宫的方向仿佛有巨大的引力,企图将她牢牢吸住,不停地往后拽。她只得拼劲了全力,维持方向,与徒弟所在的地方背道而驰。

        回到新郑不久,姬崖便将凯风叫至北郊行宫,并交给他一叠书信,和一卷密封的竹简。

        “孤有要事,需于北郊行宫闭关,任何人不许打扰。朝中若有事,你去与祭仲商量便可。若四十九日后,孤没有成功出关,你便将书信按照上面的名字分发了,竹简拿给祭仲,不要将人带来此处。你也不要来。”

        凯风随手翻了翻书信,第一封便是给自己的。

        “我叫云旗多带些人过来守在此处。”

        姬崖:“不,让他们后撤,驻扎于北郊行宫五里外。孤以化虚符在书信与竹简上下了咒,若孤成功出关,它们自会化为齑粉。”

        凯风吃了一惊:“王,您的修为何时高到能结符咒了?”他在之前去搜寻玄天诀时,特意向打听了很多修仙界相关事宜,结符咒这种事,应该只有接近炼神还虚之境的修士才能办到。

        姬崖:“离开天虞山之时修为突然就变高了,孤也很疑惑,但当务之急并非此事。”

        凯风:“是。您……千万保重,公子。”

        听到“公子”二字,一直严肃的姬崖笑笑道:“好。”

        如果遇到问题,那么就要解决他。在姬崖十八岁的人生中,从未因前路过于艰险而妥协放弃过什么事,想要做到的事情,便要拼命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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