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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周六的早上静悄悄的,秦篆跑完步回来没有给两人带饭,而是直接去斗法场准备练习。

        罗甫玉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印绛愉还没有醒。醒来的罗甫玉感觉身上像是被车轧了一遍,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

        罗甫玉本想着叫醒印绛愉,但是转念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没有宵禁,周五晚上印绛愉在卫生间打磨法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去睡的觉。

        想到印绛愉的法器,罗甫玉打算洗漱完之后先到画里看看。

        罗甫玉洗漱时想到秦篆说的,进入到画里的身体是连接身体和精神的媒介的说法,想要尝试一下这个媒介的重要性。

        于是罗甫玉穿着睡衣,但进画里时有意将自己想象成穿校服的样子。

        进到画里的罗甫玉先看自己的穿着,看到自己穿着的还是睡衣。

        看来这个媒介更重视现实里客观存在的东西。

        罗甫玉在拖鞋里进了小石子的时候更加确信了这一想法。

        罗甫玉不是来喂马的。昨天晚上罗甫玉看到《世家荣耀》中介绍的关于法器中蕴含五行比例的辨别方法。罗甫玉也跟着印绛愉观察了她练成的法器,确定其中金元素和木元素的分布。

        虽然书上说的是,法器中的元素分布最好各个部件一致才能够确保法器运用天道时的通畅,但罗甫玉还是想自己试一试不同的方法。

        罗甫玉走到那片森林前,用书上看到的方法辨别具体内容的五行分布。

        书上介绍的方法不是单纯地运用感官,还需要讲里面五行的流动和元素分布找出来,确定这里面五行的排列。

        罗甫玉顺着砍出了几道印子的树干摸上去,直到感觉到像是印绛愉法器的五行元素排列后才仔细看去。

        罗甫玉看着感觉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主树干上的一块木头,可能需要的不是斧子,而是直接刨开一块出来。

        罗甫玉先是用斧子在这块树木周围砸了一圈,留下痕迹。又向后退了几步,把这一块的位置记在脑子里,以防这里有什么变化,自己也能凭着熟悉感找到。

        罗甫玉掏出来给马剁食的小刀,试着稍微划下来一小块。

        罗甫玉费了很大力气,自己也把金元素的能力又凝聚上去,才刨出来一小块树皮。原本打算再刨一块元素相反的当参照组的想法也因为劳累忽略了。

        罗甫玉捧着树皮走出画之前,用一层厚厚的水膜包裹住这一小块树皮,出画后还捏了一下,确保树皮还在。

        罗甫玉出画之后印绛愉已经去洗漱了,秦篆坐在床边看小说。看到罗甫玉后对罗甫玉点了下头,权当打招呼了。

        罗甫玉先把画里刨出来的树皮拿出来给秦篆看。秦篆握了它一会,惊奇道:“这里面的五行元素含量太纯了。刚刚我感觉我灵魂好像一下被这个东西给沉下去了似的。”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印绛愉洗漱完钻出来。

        罗甫玉把树皮递给印绛愉:“我给你捯饬的一小块五行适配的树。你先试试这个,回来我给你再弄点儿其他的,你再试试。”

        印绛愉拿到手里:“我没那种灵魂沉淀的感觉,但是的确里面富含的五行能力挺纯。可能是树皮面积太小了?”

        罗甫玉想了想:“这是我现在能力上能整下来最大的一块了。我看书上说法器各部件要求要一致,这样它施术法才顺畅。但是应该对绛愉来说没效果。”

        罗甫玉突然想起来秦篆的评价:“篆姐,你的法器是金属性,那里面的金属性占了多少呀?”

        秦篆想了想:“我法器里的金属性是偏旺,但是我和它磨合了一年已经能很好运转了。不然你试一下?我不能确定它现在的。”

        罗甫玉想实验一下自己的物灵能不能感知法器的力量,也想试一下。

        罗甫玉将自己的灵力集中在自己的物灵上,把秦篆的法器放到信封上。罗甫玉能感觉到金属性摸起来像是手感上的跳跳糖,或是一把小小的沙子。

        金属性摸起来碎,有些扎手,但没什么危险。

        可能是离开了秦篆的缘故,罗甫玉感觉金属性在释放出来的时候带有攻击性,有种想要和自己斗个法的感觉。

        罗甫玉正感受,听到自己的物灵突然出声:“要刚刚的那个。”

        罗甫玉反应过来,把一边的树皮也放在信封上。

        印绛愉看着罗甫玉行为:“有天赋的人都是这么神叨叨的吗?”

        秦篆盯着自己的法器,回到:“我巴不得你也这么神叨叨,而不是叨叨。”

        那块树皮放上去的瞬间,罗甫玉似乎能听到满足的一声喟叹。但不知道是秦篆的物灵还是法器对这块树皮气的反应。

        罗甫玉把秦篆的法器移开信封,又试了一次,没有什么感受。

        罗甫玉和二人讨论了一下,认为这封信件还有能把五行元素更加清晰化的作用。

        印绛愉掰着手指头:“现在知道的作用有读心,减缓攻击术法的时间,还有分清五行……不对,这个其实是读心里的,属于是对于物灵的心的解读。”

        秦篆也点头:“分清五行的话,你的物灵就不像是个物灵了。我也更赞同你的物灵的读心领域比较大。”

        罗甫玉还是不理解:“可是读心和减缓时间不算是一种术法,可以用在一种物灵上吗?”

        秦篆倒是没什么好奇的:“前族长是第一个把时间术法加到术法系列的人,你妈妈也是术法是控心的人,所以你的物灵会这个没什么奇怪的。”

        “有有有,”印绛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跳了起来,“小玉的信封根本打不开呀。如果说一个物灵同时和小玉父母有关,那这个物灵会不会可能是前任族长的情书啊?”

        罗甫玉也来了好奇,学印绛愉第一天把信封放在太阳底下对着,看里面的字,但辨认不出来。

        秦篆对着试了一下,连里面的纸张都没有看清楚:“这是不是什么障眼法呀?我分不清。物灵自带的灵气和术法混在一起,我分不清是什么术法。”

        罗甫玉倒是脑子一动,提到了其他方面的东西:“篆姐,是不是那块树皮对你有用?咱们可以把它熬药了喝下去。”

        “药材是要炮制的。再说我也不是什么都吃啊,”秦篆无奈,“我是觉着它对我身体有用,但是不知道原理,也不知道这种有用会不会有更深的伤害。”

        罗甫玉听到了,但是没完全听进去:“那我们去问问校医?他对这个肯定有研究的。”

        “对对对,”印绛愉觉着有道理,拉着秦篆往外跑,“咱们现在过去,校医不知道还在不在。”

        “那先把你们睡衣换了。”秦篆妥协,“东西别忘了拿。”

        两人手忙脚乱一通翻衣服,原本整齐的床铺被翻出来的衣服放得乱糟糟,又急着推秦篆出门。

        在轿子上,秦篆本条件反射地想自己把装置推上去,想到昨天的事情,于是问印绛愉:“你还记不记得小玉昨天说,她怎么用土元素的。”

        印绛愉点头。

        于是秦篆把印绛愉的手放到装置上:“来,今天你试试看。”

        印绛愉的施法又有不同,她施法没有突破象,而是用泥浆代替流水推动轿子前进。

        秦篆赶紧叫停,出轿门看到轿子没有出寝室大门,反而门口像是遭遇了泥石流。

        印绛愉感觉自己在连续惹祸,心情也不是很好,于是挠了一下计数板,施法将外面恢复原状,自己锁在轿子一旁,语气有些埋怨:“你知道我做不好……”

        “我不知道。”走回轿子的秦篆很认真,“你不犯错就不会想着怎么改正,不多犯错你就不敢去用术法。”

        印绛愉有些委屈地吸鼻子:“可是我做不好,我一直犯错。小玉就从来不犯错。”

        “哪有学生不犯错。”秦篆拍拍印绛愉缩成一小团的身子,“再说,你怎么知道小玉不犯错?”

        印绛愉更蔫巴了:“我和小玉一个班,我没见她犯过错。”

        “绛愉,这是因为我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罗甫玉也过来安慰印绛愉,“我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是因为我犯过类似的错。”

        印绛愉抬头,眼睛里面已经有泪光了,但还是忍住不让她掉下来。

        “我知道什么时候去和适合的人宣战,是因为我在不适当的时候这么做被打过。”罗甫玉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出来,“这不是天赋,这是我受到的教训。”

        “但是我不希望你也被教训,所以我会想办法保护你,而不是告诉你这种事情。”

        印绛愉闷声“嗯”了一句。

        罗甫玉继续道:“现在在学校里面这样子,总比在外面,别人对你抱有好高的期待,你做不到,然后被别人骂好吧。”

        秦篆在一旁补充:“我们对你抱有的期待不是你一定要做成具体的事情,而是能成为更好的自己。所以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印绛愉小声:“可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我让你天天陪着我去医务室,你嫌弃我麻烦?”秦篆尽量让语气变得轻松,“我以后会把握好分寸,让你练习术法前和你商量,不会像今天一样突然让你用。这点是我做错了。”

        印绛愉也道歉:“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知道你和小玉对我是好心,我在生气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时候迁怒到你们身上了。而且我还知道你们对我好所以更肆无忌惮了,对不起。”

        秦篆揉了一下印绛愉头发:“你这叫什么发脾气,你带语气的字十个手指头都查的过来。”

        “就是,你别因为这种事情把自己情绪隐藏起来,以后不跟我们讲。”罗甫玉也表示赞同。

        印绛愉又把手放在装置上,问:“握再试一次行吗?”

        “这就是咱们公共财产,什么行不行的,尽管用。”秦篆拍拍印绛愉的肩膀,坐在印绛愉旁边。

        印绛愉这次术法用得小心翼翼。在路上罗甫玉没感到轿子的半点颠簸,比车子走得还稳。

        到达校医院后印绛愉还是不满意:“速度慢了好多。”

        “你的术法可能适合更精巧的地方,回来你查查看。”秦篆进医院的时候放低声音,“你自己注意到了吗?你集中注意力在一件很小很巧妙的装置上施展术法,它的作用比大范围术法更稳定。”

        印绛愉觉着这是安慰,但是还是因为这种夸奖开心:“可是像你们这种术法才能发挥更大价值。”

        “大家分工不同而已,没有高一等低一等的区别。”罗甫玉挂完号,带着两人等。

        双休日挂号的人很多,三人有座位就先让秦篆坐一会,有生病或是受伤的就把座位让出来。罗甫玉闲下来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当时去小卖铺买零食,他们没收我钱。”

        秦篆抬头看了一眼罗甫玉:“我们的钥匙里面存着一笔入学的费用,食堂和小卖铺都是扫的我们的钥匙。”

        罗甫玉不好意思看看四周,没人听到她们说话。

        秦篆倒是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开玩笑:“看我把你们平时惯成什么样子了,买东西都不知道怎么付钱。”

        罗甫玉恨不得现在就排号到秦篆。抬头望去还有几个人,于是问:“别人都是生病了来看,我们就问块树皮,是不是不太好?”

        秦篆也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排号:“不会啊,我今天是要来检查的。本来打算吃完饭再去,现在顺道。”

        秦篆说完吃饭两个字,印绛愉肚子很应景地咕噜了一声。

        看秦篆看过来,印绛愉也是嘿嘿笑:“刚刚生气,忘了自己没吃饭。你一说吃饭这句话我才反应过来。”

        秦篆好笑地看着印绛愉:“检查完咱们先去吃饭。”,又转向罗甫玉那边:“小玉你还带着东西吗?”

        罗甫玉捏了一下兜,拿出来树皮表示自己还带着。

        秦篆注意到罗甫玉没有带袋子,又在自己的日程安排上加上去吃完饭,带罗甫玉去领自己的储物袋的日程。

        前面好几个人挂号但是提前离开,于是很快轮到了秦篆。

        今天检查的还是罗衷医生,看到秦篆之后就开口:“别废话了,流程你也知道,先去检测灵力,再去检查身体。”

        罗甫玉注意到秦篆进了检查室一会,罗衷医生的桌子向两边打开,中间出现一个小屏幕。屏幕上有五条不同颜色的线一直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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