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大张老师让同学们在后半节课一对一用术法相互攻击，阴阳崽满场跟着飞，把即将伤人的术法飞速收起来。
打斗前大张老师需要和大家讲一下斗法课的技巧。
大张老师绕场边走边说：“我们的斗法本身没有礼仪的要求。你不知道你的对手是什么人，确定他是对手，占据先手也是重要的一环。”
“但是如果对面是你信任的朋友，同学，你是应当对他们表示礼仪。我更赞同同学们斗法完成后与你的搭档握手言和，表示君子之风，而不是在斗法前开始你的礼仪。”
“打斗前的礼仪会让你优柔寡断，打斗后的礼仪会让你知道和平比战斗重要，并肩比对手重要。”
“下面，我先和罗甫玉同学做示范。”
罗甫玉听到这话一惊，马上先在手上汇集好一汪蓝色的水，准备用水珠进行防御和攻击。
大张老师踱步到罗甫玉前面，跟同学们解释：“我们要像罗甫玉同学一样，不因为对面是同学，甚至是老师，就优柔寡断，不敢出招。看罗甫玉同学，老师没来就已经准备好了。”
罗甫玉本来等着大张老师出招时用防御，听到大张老师这么讲，来了底气。于是用自己书中看到的内容，把水的温度扩散到空中，手中的水直接凝成冰球向大张老师飞去。
大张老师身上冒出一团火苗把冰球砸化，罗甫玉本想用土墙挡住奔过来的火球，但土元素的集结慢了一步。还是阴阳崽先跑过来把火球给化解掉。
大张老师接着介绍：“我们要针对的不是对方攻击的元素本身，而是术法中含有攻击性的部分。罗同学的这个示范就做的很好。在单独的攻击中，术法之间的相互压制就可以达到防御的效果。”
罗甫玉感觉到大张老师的术法施展是破坏了自己物灵的防御的，也就是火球攻击时没有减慢速度。
大张老师又转向罗甫玉：“你想想看会不会什么能组合起来的术法？比如说先拖住脚步再进行攻击的？”
罗甫玉想到了印绛愉的沼泽和闪光的术法，点点头。
大张老师示意罗甫玉用这些术法攻击自己。
罗甫玉脑子里过了一遍顺序，有了主意。
罗甫玉先将金元素的闪光释放出来，与此同时加速大张老师脚下的土地变成沼泽。
两种术法同时使用让罗甫玉觉着体力都快透支了。罗甫玉平缓了一下呼吸，才最后结成一个火球向大张老师的地方掷去。
掷完火球罗甫玉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感觉肺部都有一股血腥味。
大张老师注意到了闪光，于是直接准备闭上眼睛，用元素感应面对下面的术法。但沼泽的一起袭来让大张老师挪动不了。
大张老师用水墙将火球阻挡在外面。也幸好罗甫玉这时玄力运用到了极点，火球本身蕴含的能量并不大。
招数散去后大张老师虽然躲过去了火球的攻击，但裤腿上还是被泥浆浸了一遍。大张老师扫了一下裤腿，裤子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大张老师看着罗甫玉一脸欣喜：“对，同学们还可以像罗同学一样，两种不同属性的障碍术法同时使用。但是鉴于同学们是初学者，一定要注意是否到达身体极限。”
接着大张老师让同学们自主联系，并询问罗甫玉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罗甫玉只说觉着脱力，感觉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大张老师还在看同学们的术法，有的时候会给一些指导。阴阳崽直接飞到了场地中央，所有会对同学造成伤害的术法直接向着阴阳崽飞过去。
印绛愉打出来对搭档有伤害的土刺后表示要休息，坐在罗甫玉旁边。
罗甫玉和印绛愉提到自己的物灵没有起作用的事情。
印绛愉喝完水和罗甫玉解释：“这跟术法的熟练度也有关系。物灵的作用本身也是术法，你和物灵不熟悉，大张老师和术法熟悉，所以你的物灵反应不过来。”
“我给你举个例子。比如说画画，有的人很有天赋，但是不经过专业训练画人体比例很奇怪。但是有的画家，哪怕没有什么天赋，跟一下教程，画出来的合乎比例，大家都看得过去。”
罗甫玉表示明白了：“那就是说我熟练术法之后，物灵对大张老师也起作用？”
印绛愉点头：“以前的斗法场都是周末还开着的，这个斗法场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下课的时候去问问，周末可以再来练习。”
两人还没问，罗甫玉前桌走过来，有些气鼓鼓的。
印绛愉出于好心问了一句，罗甫玉前桌终于找到了同盟似的。
“咱们班那个杨家的，有病吧。我们刚刚不是试了一下二对二斗法，杨家那个没打过，说我们犯规。我们要找张老师说，他又说不跟我们一般计较。”
“乱给人泼脏水，还不让别人反驳。我上来情绪了他就说，我知道我们世家资源好你们散修嫉妒，我们也能理解，我不该让你生气的。你听听这是人道的歉？”
印绛愉皱起来眉头：“哪个，你给我指指？”
小姑娘气狠狠地一指，指向了蒋予尘旁边一个把校服系在腰上的男生。
印绛愉正准备过去，罗甫玉拉出了她，扭头对着前桌说：“绛愉刚坐下没多久，估计还没有恢复。我去跟你和他们打二对二，我给你当助手，你瞄准时机攻击看行不行？”
小姑娘一跺脚：“他们玩不起。刚刚我跟张老师说了，他们在那边装委屈作伪证。”
罗甫玉笑：“他们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耍赖吧”
罗甫玉拉着小姑娘到大张老师面前，说：“张老师，我休息好了，我也想试试二对二。就是我还不熟练，想让你帮忙指导一下。”
大张老师看了一眼罗甫玉拉着的小姑娘：“你们要和谁打二对二呢？”
罗甫玉知道大张老师不想闹大事情，但也没有退让：“谁想和我们打就和我们打。我们是练习，不会挑人的。”
大张老师笑着指了一下世家那边：“你想跟他们打？”
罗甫玉自动跳过大张老师的疑问语气：“谢谢老师。”
趁着大张老师没有反应过来，罗甫玉先到世家那边：“大张老师让我们和你们试一下二对二。”
旁边的小姑娘被这种假传圣旨的态度弄得有点儿愣。
罗甫玉继续说：“我的术法使用不熟练，刚刚你们也看到了，我连收回术法都不行。所以一会大张老师还看着。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和我试一下。”
看到大张老师在旁边看着，杨家的男生也有再表现一下的意思：“没关系，我们和平切磋，不会伤到同学的。予尘你说是吧。”
蒋予尘冷哼一声：“我尽量。”
罗甫玉注意到杨家男生的物灵是玩具总动员里面的巴斯光年，低头不让自己笑出声。
世家真是迪士尼聚会啊。
大张老师没有被当成靶子的生气，召集同学们过来，打算给二人做一下搭档的示范。
罗甫玉想的主要还是实践。罗甫玉在思索两种元素的一起做辅助的干扰时有了其他的想法，就是借着五行的相生相克，使得用出的元素源源不断地产生。
正好有送上门的试验者，没有不试一下的道理。
开场后，前桌直接把木元素实体化成阻挡的树木，挡在对手二人面前。罗甫玉担心元素相克，没有用什么辅助的术法，而是用木元素加强火元素，在对手二人面前形成一道火墙。
蒋杨二人合作是很默契的，在罗甫玉的火墙成型前，蒋予尘已经放出来水球包裹住二人作为防护。
杨姓男生直接用了前桌召唤的木就地取材，将木元素化成藤蔓攻击，蒋予尘在外面包裹上一层水膜，一为突破火墙，二为加强木元素。
罗甫玉在木元素出来前就在二人面前形成一道沼泽，将里面的泥土向上催发拦住藤蔓。二人看到沼泽分外眼熟，不等下一次的闪光出来就已经闭眼，准备直接用五行元素攻击。
罗甫玉用的仍然是闪光作为手段，但这次的术法落点放在沼泽内部。二人本身没有大张老师的术法强度，只一下感觉到闪光能直接跨入识海，好像脑子都被闪住了。
罗甫玉旁边的小姑娘术法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反应也极快，很快领悟了五行相生。很快用出一道道水流，经过金的加强后射向两人。
两人被沼泽困着，闪光晃到视线，躲闪也来不及。水流还没有射到两人身上，就被天上的阴阳崽收走。
大张老师在一旁鼓掌：“对，术法相生也能发挥术法的力量，这样做的很好。”
还没等对方说话，罗甫玉率先过去和杨家的男生握手：“我刚刚好像听错了，张老师没有让我跟你们二对二。但是咱们还是友谊第一，风度第二对吧。”
看对方脸色不好看，罗甫玉坏心眼地补充：“我刚刚说错了，风度友谊都是第一，对吧。”
临近下课时，前桌小姑娘偷偷问罗甫玉：“咱们当时如果输了怎么办？”
“输了就输了呗，学习期间，切磋输了不丢人。”印绛愉回答，“学知识期间还非得赢，赢还不择手段才丢人。”
“你也很聪明，一下子能看出来我在想什么。”罗甫玉跟着秦篆和印绛愉学会了夸人。
“我刚刚看到你用相生才想起来的。”小姑娘也像最开始的罗甫玉一样不好意思，开始推辞。
练了一天术法的罗甫玉觉着身体成了软绵绵的面条，回寝室的时候全程靠在秦篆身上。
秦篆摸摸罗甫玉的头：“你知道以后半节课讲课半节课去实战是什么感受了吗？”
罗甫玉眼皮都不想睁开，迷糊着说：“我们斗法场老远，到那里也能消磨时间。”
“你想得美，”秦篆轻轻敲了一下罗甫玉的头，“今天带你们认路的，以后半节课去斗法场集合，后半节课给你们布置作业。”
“占卜课不用去吧。”印绛愉也大字型摊着。
“不用。所以占卜课请假的多，都想那时候好好休息。”
罗甫玉用最后一点力气哀嚎：“我们还要封了术法去考试。术法是我们这么疲惫兢兢业业学的，还不让用去考试！”
“别闹，这么对其他考生不公平。”秦篆打开轿帘看了一眼外面，“明天你们还去逛街吗？”
“不去了。”两滩泥有气无力地异口同声。
“你们挺省事。小玉回寝室睡会？你还得去炼器呢。”
罗甫玉费力抬头：“今天我宁愿把我自己剁了喂马，我也没力气给马找吃的了。”
秦篆觉着好笑：“幻境进去的是你的精神力，也不是你本身。”
“我现在没有精神。”罗甫玉低声，“我进去也带着我身体啊，我哪次进去也都不是灵魂出窍的状态。”
印绛愉摊成饼也没有放弃好奇心：“篆姐，为什么咱们幻境进去的是精神力，身体也跟着进去啊。”
“我们平时是，身体是精神的载体。进去幻境之后就成了身体是精神和幻境的链接。身体使用方式不同，不代表不用身体。”秦篆条件反射地解释。
“就跟vr游戏。你眼睛看到的不是真实的镜像，打到的东西也不是真实的，所以我们一直以为幻境的东西带不出来的。”
罗甫玉微弱地提出质疑：“我看到小张老师带出来了。”
“小张老师类似于把vr设施里一个零件带出来，又用自己的术法把东西补全，所以它还能接着用。”秦篆早就查好了这一方面的资料，“回去我把提到这个的书给你。”
罗甫玉换了个姿势，趴得更舒服一些：“那我进去以后让小张老师读书好啦，我现在看书都懒得看。”
印绛愉现在对八卦的好奇都是懒洋洋的，听不出来情绪：“你跟小张老师关系好呀？”
“小张老师很好熟的。”罗甫玉费劲抬眼看印绛愉，“我记得你在学校长大的，跟小张老师不熟吗？”
“我跟大张老师熟。你也知道，大张老师小张老师只能二选一嘛。”印绛愉也费劲抬头解释。
“为什么只能二选一？”秦篆好奇。
两人才想起来秦篆还不知道小张老师的身世。
印绛愉想了想：“算了，等我恢复好了我跟你讲这个秘密。你别往外说。”
秦篆挑眉：“那算了，你别告诉我了。秘密不就是用来说‘我告诉你个东西，你别往外说’的社交手段？”
罗甫玉觉着秦篆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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