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没有期许的默守 > 第十章 手 足 之 情

第十章 手 足 之 情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还不把杜渐给愁死。可是急也没用啊!踩着地就钻心的疼,只能忍着。

        早餐时,大少爷问:“妈,阿渐脚踝还没好吗?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走路也不注意着点。妈,你问爸,本来打算让阿渐去宝盛锻炼锻炼,了解了解,毕竟是家中的产业。可你看,一不小心,脚又扭了。”

        “儿子,你弟弟对家中的产业不感兴趣。爸、妈跟本没把继承家业的重任放在他身上,打小就你最懂得体谅,爸、妈都知道。思韵,你爸爸辛苦吗?”

        “爸爸和爷爷最辛苦,以后我帮你们!”孙女奶声奶气的特别讨人喜欢。杜老爷爱怜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思韵的小脸蛋红扑扑的,还用头去碰爷爷的头。杜鸣笛听了孙女的话,摸着她的头称赞道“好样的!”龚美娜也忙用手帕擦着眼角。“宝贝,奶奶好高兴啊!我们思韵真懂事。”

        大少奶奶客气地说:“阿渐有他喜欢的事业,说不定,将来成了一个人人羡慕的艺术家,我们一家都跟着沾光了呢。”

        “你呀,这是抬举他,我呢只指望他一身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就算烧高香了。”

        “妈,为什么这么说?听着怪奇怪的。”大少爷似有疑虑。

        杜老爷按了下他肩膀起身说:“今天有油条吗?快给大少爷准备,你们要记着谁爱吃什么?”一早,要是吃了不爱吃的东西,那会影响一天的胃口的。思韵,对吗?你喜欢吃奶油饼干,小笼包,爷爷说得不错吧?

        大少爷带着歉疚的口吻说:“谢谢爸爸。”他从父亲的举动里感觉到了,对有些事儿不必去纠缠的告诫,感觉到了长辈对小辈的呵护。

        “爷爷说得对,谢谢爷爷!”小思韵露出她那没长全的牙齿,边笑边拍着小手,可爱极了。

        走出餐厅龚美娜心情一如既往的好。帮佣李嫂叫住了她。

        “太太,刚才打扫房间时,在二少爷房里画桌上,搁放着一张年轻姑娘的画像,看那纸张,还有些不平整的皱褶,一准是二少爷新画的。”/

        杜太太喜上眉梢,咚咚、咚咚”来到杜渐房中,杜渐被吵醒了,他拿起枕头往自己后脑勺上一放,面朝床单趴着,就又睡了过去。美娜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美娜一眼看见书桌上的美人画。仔细端详过后是越看越喜欢。她饶有兴趣地追问着儿子:“阿渐,这女孩不错。你有女朋友也不告诉妈一声么?”

        :“妈,我哪有女朋友啊,真有,第一个跟你说。誰叫你是我亲妈。”阿渐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想,有妈在,再想睡堪比登天还难。

        听到亲妈俩字,美娜心里不觉一怔,但笑容马上又回到了她脸上。

        :“你这画的不是女朋友?”

        “妈,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真不是我什么女朋友,只是曾有过一面之交。”

        “啊呀,阿渐啊,这就是老天的安排,既然你们有过一面之交,說不定,你就是这姑娘今生今世要寻找的良人呀。”

        “妈,你这纯粹是捕风逐影。”

        “好,好,好,你妈我呀,非但捕风逐影,还想着梦想成真呢。好好躺着,不许下床,阿!别想着出去。”美娜拍着床说。

        “我的妈呀,你真把我当孙悟空了,我脚还疼着,能出去吗我。”针对妈的关爱和唠叨,他真是哭笑不得。

        尽管脚踝处淤青已退,看样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由于医生关照纱布还得缠上个三,五天才可以拆,所以杜渐还是乖乖的不敢造次。龚美娜叮嘱着下了楼。见丈夫还未上班,便拉着丈夫把画像的事說了一遍。

        杜老板听了說:“孩子大了,他有自己的主张,看到他的成长,咱也算是尽责了。”

        美娜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睛也跟着红了。杜老板接着说

        :“你看啊这孩子心思重着呢?他压根不为错过霍小姐的约会而感到惋惜,甚至认为心中放不下的这个姑娘才是上天的安排。殊不知,这人海茫茫,碰到的几率何其渺茫啊!傻孩子!这世上哪能事事如愿啊,哎,只是委屈了这霍家小姐。何况霍长青霍老板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若是老天爷垂怜,那么来日方长,后会有期,即是他俩的造化。”他边说着,边轻轻摇着头去宝盛上班去了。

        这龚美娜心里也想,凭阿渐的性格自己认准了的,轻易不会回头,弄不好,为等到这个画上的姑娘,会拒绝其他介绍对象,真要是到了那时候,着急的就不止我和鸣笛俩个人了。

        话说这阵子有女儿的悉心陪护,听着琴音的滋养,再者,一向懂事的女儿,已答应了会好好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霍太太甚感安慰。不总说是心病靠心养,润物细无声么,见母亲脸上渐渐有了光彩,群芳的心也轻松了些。

        侍候母亲午睡后,让莲花一旁守着,自己便去药行帮忙。空了的时候,和弟弟群溢說說话,聊聊家常,看弟弟外表,就是个聪明又贴心的人,对于他来讲,姐姐就是个既可信服,又贴心的人,所以有了心事,总找姐姐谈。

        前几天,他碰到一桩事,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更没和爸、妈说。

        :“姐,按理说,我比你还小三岁,当说这婚姻大事还早着呢?可前段时间,我遇到一家人,就父女俩个,那个女孩比我大二岁,她爸有意要把她许配给我,说:女大二,金满罐。弄得我很不好意思的。”

        群芳有些听出苗头来了,“什么,什么?群溢,你有对象了?她比你大两岁,也就是廿一岁,而你才十九是不是小了点。”

        “我也是这意思。”然后她爸说,不是马上成亲的,过个一年半载也不晚嘛。”群溢低下头声音轻得就差听不见了。

        那这是什么样的人家啊?你又怎会认识他们的?

        “姐,那女孩的确是个好女孩,长得还挺好看的。她在仁慈医院当护士,有夜班很辛苦,好在这份工作还算是体面的,她对我很好,还很依赖我,有什么麻烦事,都愿意听我的。”

        “啊?你凭什么替人家作主?我看你啊真的是嫩,以后要是有什么纠纷的话,人家还不把自己摘干净了,都赖你头上,你说你,怎不让姐省心呢?”

        “姐,你先别急,也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事儿,再说,我相信秀秀。要说怎么认识的?也真是阴差阳错,机缘巧合,大概二个半月前吧,那天,我肚子不舒服,上班晚了点,走到开明街那儿,只见一户人家门口从里到外都站满了人,闹哄哄的,想必出了什么事?有一、两个挤出来的人说:可怜这小姑娘没了她爸,以后日子可就更难过了。听这口气,莫非有人刚刚走上了黄泉路?当时,我想到会不会是急病?误诊?或许我能治,不管怎样,救人要紧,我就挤了进去。”

        群芳听着也着急,催群溢快讲,到底怎样了?

        我进到里屋一看,一个差不多五十岁左右的大伯躺在床上,身边一个姑娘扑在床上,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伤心。应该是一对父女。我仔细观察大伯的脸色,搭了搭脉相,还有一丝心跳,他嘴边流着口水,刚刚应该呕吐过,我让他女儿把痰盂端来我看,还让她给我看她爸的粪便,观察了这些后,我断定他是毒覃中毒,人还没死,赶快救治的话,或许还有得救。

        姑娘似乎听明白了,一个劲儿对我磕头,把我急煞!姑娘,快送医院,别耽误了!我看着她叫了俩邻居一起把她爸拖走了,才去的顺昌。”

        “没了?后来呢?救过来了吗?”群芳一拍脑门,啊呀,听得我都糊涂了。那你就成了这家人的救命恩人了,她爸就把大你两岁的女儿许配给你?慢着,这户人家的过往你还一概不知,不能草率了事,毕竟婚姻大事非同儿戏。”

        “姐,我当然得好好考虑。关键在于,这个女孩不错。她姓田,名秀秀,她是个善良,细心的女孩,幸好那天我上班晚了,也幸好晚了才碰得到她,不然,要再早点,她那天上夜班还没到家呢?兴许就错过了这一线生机。这事儿还真巧了。”群溢一把拳头砸自己手心里!

        “她爸怎么会吃了毒覃了呢?”群芳问。

        “哦,她们家在她爷爷那会儿,属于家道中落,以前有些家底的,名下有个绸布庄,可到了她父亲手里,则经营不善,即便赚了钱后,她父亲就会沾沾自喜,甚至还去赌场玩两把。起先还好,有她母亲照应着,家里还承受得住。后来,随着秀秀她妈难产身亡,布庄经营每况愈下,从此父亲一蹶不振,又染上了烟瘾。家里那点积蓄也一点一点被蚕食了,她爸糊涂,妈可清醒着呢,她临死前,攥紧了秀秀姨妈的手,把供养秀秀上学的那点银子交给了自己的亲姐姐。显然她对自己的丈夫,秀秀她爸,已失去了信任,姨妈顾惜妹子,怜惜外甥女,所以经常照应着秀秀,秀秀也非常懂事,很艰苦努力地完成了学业,并当上了一名护士。接着,爸病了,布庄无心操持,就此关门大吉。可是吃大烟,欠了烟馆老板的钱那!拖了好久还是还不出来,此次中毒,想必不是她爸又去借债,就是被逼着还债时上的道。好不容易救回一条命。这次吃尽了苦头,人活脱脱瘦了一大圈,面对女儿无地自容。他曾振振有辞地发誓说:“我对不起你和你娘,我把烟戒了,一定得戒了!从此不踏进赌场半步!”

        “群溢,这烟瘾可不是那么好戒的,何况这好赌想要回头,就更难了。你要有心理准备,既然秀秀不错,你要把握分寸,不能欺负人家,好好交往着看看,爸妈那里挑个适当的时候把这事说了,咱爸妈肯定高兴。

        群溢听后,面露喜色,想必秀秀定是个不错的姑娘。

        “姐,要不,我先介绍你俩认识,到时候,爸妈那里也可帮我圆着点。”群溢想探探群芳的底。

        “行!姐就怕你心生怜悯之心,时间长了,感情也随之淡薄了,那不仅对不起人家秀秀,同样也把自己给耽误了。”群芳说起了自己的顾虑。

        “我知道,姐,秀秀是真心对我好,我对她也非儿戏,放心吧。她也说过她爸虽然管不住自己,但他终究是爸!到了年纪再大点,自然会有所收敛的”

        “群溢啊,成亲后,索性把她爸接到我们家来,家里人多闹猛,或许就此收心了也说不定呢。

        姐,你想的周到,到时后和秀秀商量,一准同意!

        “小姐您喝茶,知道你不喜欢浓郁的花茶,给您泡了新上市的龙井,你尝尝。”伙计罗斌端上一杯茶递给了群芳。

        喝着清香醇厚的龙井茶,心底竟似被清洗过一遍的干净。母亲病情稳定,群溢有了心上人,顺昌生意兴隆,群芳心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此时,俩个女顾客走了进来,四下环顾,满囤忙近前询问,女客低头不语,群芳见状,知定是妇女之事难以启口。即笑迎着说:“满囤,你忙你的吧。”那俩个女客这才坐下问诊,群芳一一记录在册,见父亲那人多排着队,便安慰说,不急的话,可明天来取药,那俩女客点着头离开了。

        群芳来顺昌帮忙,就是当父亲的助手来了,象妇女病之类的,从小耳闻目染,自然熟悉。可见,顺昌名声在外,顾客盈门,成一时佳话,当与药行服务在先,善解人意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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