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直指四眼

刘建明，真是个神人！
  傍晚，湾仔的一家素食馆里，刘建明和华生面对面坐着。选素食馆，因为毒贩通常爱肉，这里相对安全些。刘建明嚼着龙须菜，低声问：“托尼那伙最近有啥动静？”
  华生揉了揉胸口，想起阿山那一脚，有点气愤地说：“有啊，昨晚还大打出手！托尼吞了阿山八百万的货，阿山去找他麻烦，两帮人干起来了。”
  华生的话让刘建明想起了电影《导火线》的某个场景。回忆了一下，他坚定地对华生说：“阿山要倒霉了，托尼心狠手辣。阿山去找他麻烦，恐怕活不了多久。”
  华生疑惑地看着刘建明：“不至于吧，就算托尼乱来，四眼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刘建明淡然道：“你不信？很快，冼伟查就会找你做事，托尼会用四眼的家人威胁他，让他不敢插手阿山的事。”
  华生半信半疑：“托尼三兄弟是越南难民，四眼收留了他们，他们不至于这么狠吧？”
  刘建明听了，没说话，只是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微笑。
  饭后，两人先后离开了素食馆。
  第二天，华生坐在丰田卡罗拉的驾驶座上，看着不远处的小学，心里震惊不已。渣哥正拿着电话，靠在车窗旁冷冷地说：“四眼，你老婆这么早带儿子上学，要是出事就可惜了！”
  华生听后大惊，刘sir竟然完全猜中了渣哥的计划！
  渣哥沉默片刻，似乎在等待四眼的回应。
  一会儿，他对着电话吼道：“就是在威胁你！难道请吃早餐？”
  华生有些紧张，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时，渣哥挂了电话，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来，对华生说：“喂，那个穿衣服的四眼婆，带着小四眼，呆头呆脑的，等会我让你撞过去，油门踩到底！”
  渣哥看似在吩咐华生，实则也是说给电话里的四眼听。
  “好！”
  华生知道渣哥在吓唬四眼，对刘建明佩服得五体投地。刘建明的预测太准了！
  渣哥催促道：“快点，想好了没？你小四眼快到门口了！”
  华生看着远处的四眼妻儿，心里矛盾极了。
  几十秒后，渣哥电话里传出四眼的声音：“阿山的事，我们不管了！”
  接着，地中海的声音：“你别乱来，我装作不知道！”
  然后，大侠的声音响起：“阿渣，我是大侠，有空一起玩啊，大家都是朋友嘛！”
  渣哥得意地笑了：“早这样说多好！”
  说完，渣哥挂断电话。他瞥了一眼四眼妻儿，对华生使了个眼色：“撞过去！”
  华生一咬牙，启动车子，猛踩油门，直冲向四眼的妻儿。他心里忐忑，暗自决定，如果渣哥不改变主意，就在最后一刻转向！
  丰田卡罗拉疾驰而去，直指四眼的妻儿。
  “转向啊！”
  眼看就要撞上，华生正准备转向，却听见渣哥挥手大喊“转向”。
  华生立刻急转方向盘，丰田卡罗拉擦着四眼的妻儿飞驰而过。
  华生紧张的心情这才慢慢平复。见华生脸色苍白，渣哥大笑道：“哈哈……你是狗啊，这么听话，让你撞你就撞，会死人的，你怎么这么残忍？”
  华生听到这话，只是笑笑，没有反驳。
  他暗自庆幸渣哥临时改变主意，否则他就要暴露了。作为警察，他不能为了卧底任务伤害无辜。
  渣哥似乎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对华生说：“喂，今晚我包场给你过生日。”
  “啊，我约了朋友！”华生简单回答，以免渣哥察觉他的异常，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刘建明。
  刘sir，真是太神了！
  没想到这位新老大分析得这么准，应该能保证他的安全吧！
  华生默默地想着。
  “朋友？”
  渣哥惊讶道：“我没听错吧，你都有朋友了？”
  华生平静地说：“是啊。”
  渣哥闻言，没再多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抽出几张递给华生：“自己去玩，玩得开心点！”
  “谢谢渣哥！”
  华生礼貌地道谢。
  送走渣哥后，华生回到家中。他拿出一个高压锅，把渣哥给的钱扔进去，盖上盖子。然后，他坐在矮床上，独自吃着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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