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左手腕的肌腱
"章文耀，我真是现在才发现，你比那些混蛋还疯狂！" 莫警官情绪激动，再次探出身子，朝着章文耀的位置开了一枪。
章文耀没说话，捡起一根树枝，脱掉上衣，用树枝支撑着身体，斜靠在车窗旁，然后悄悄地匍匐着绕到莫警官背后。
罗沛权站在土坡上，看着章文耀的动作，背心直冒冷汗。“我是皇家港岛警察，西区警司罗沛……”
砰！
罗沛权舍不得看章文耀走向错误的路，但话未说完，章文耀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时抬起手向他开了一枪。
章文耀气愤不已，如果不是莫警官，他现在已经带着美元上飞机了。他原本打算绕到莫警官身后给他一枪，但罗沛权的喊叫破坏了他的计划，于是他把怒火转向了罗沛权。
枪声过后，罗沛权摇晃了几下，侧身倒在地上。刘建明立刻冲过去，将罗沛权拖到一个小土坡后面，让他仰面躺下，这才发现他的左腿中弹。
砰！砰！
陈晋脸色铁青，连续向章文耀开了两枪。然而章文耀太狡猾，开枪后立刻蹲下，陈晋的子弹都被车顶挡住了。
刘建明脱下外套，撕下一块布条，绑在罗沛权左腿伤口下方。从出血速度来看，子弹并未击中大动脉，只需用静脉止血法。果然，绑好布条后，罗沛权的伤口不再流血。
罗沛权感激地看了刘建明一眼，想到章文耀，脸色又沉了下来，“别管我，快去帮忙，抓住他们！”
刘建明点头，拿起罗沛权的点三八手枪递给他，然后抽出自己的警枪，跑到土坡另一边，与陈晋一起，一左一右盯着章文耀和莫警官。
一时之间，没人敢轻易露头。刘建明蹲在土坡后，一边监视两人，一边拨打999报警。
“喂，我是西区警长刘建明，在青沙公路往青屿干线方向大约三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两个持枪嫌疑人，请立即增援！”
公路下面比较安静，刘建明的声音清晰传入章文耀和莫警官的耳朵。
此刻，无论是章文耀还是莫警官，只想逃跑！
砰！
莫警官刚往后退一步，就听到枪声，吓得他赶紧躲回车旁。开枪的是陈晋。
陈晋蹲在土坡后，紧紧盯着两人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章文耀和莫警官越来越焦虑，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等大批警察赶到，等待他们的将是监狱或死亡。
章文耀对莫警官的恨意加深，但他不敢轻举妄动。“老莫，你为什么非要纠缠不休！现在好了，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章文耀躲在车后对莫警官说。
“呸！如果不是你想独吞这笔钱，我会跟你纠缠吗？”莫警官愤怒地说。
“这笔钱，恐怕我们都拿不到了，先想办法逃出去再说。”陈晋冷冷插话，“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章文耀没理会陈晋，对莫警官说：“老莫，不如我们数一二三，然后一起冲出去，至于他会打谁，听天由命，怎么样？”
莫警官立刻答应：“好啊！”
“一！”
一秒钟后，章文耀和莫警官同时喊了一声。
“二！”
两秒钟后，两人又同时喊了第二声。
陈晋握枪的手微微抬起，眼睛盯着章文耀的方向。
“三！”
三秒钟后，两人异口同声地喊了第三声。
砰！
陈晋下意识地朝章文耀的方向开了一枪。刘建明没动，他知道这两个老奸巨猾的人肯定不会出来。
果然，三声过后，章文耀和莫警官都没动。
“哈哈哈，老章，看来是你该死一点！”莫警官听到枪声射向章文耀，发出夸张的笑声。“该死！这陈晋，真是个疯狗！不就是女朋友死了吗？”
陈晋的女朋友被炸死，整个警署都知道……章文耀不难判断刚才那一枪是陈晋开的。
“陈晋，你就是个疯狗，蠢狗！都过去半年多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章文耀转动眼珠，大声喊道。
砰！砰！砰！
陈晋听到章文耀的话，一口气将剩下的子弹全射向他。
砰砰砰……砰砰砰！
刘建明估算了一下距离，突然有了灵感，向陈晋使了个眼色，然后举枪连开六枪，瞄准莫警官，同时另一只手迅速从怀里掏出两张扑克牌。
咔咔咔！咔咔咔！
陈晋和刘建明手中的点三八发出空膛的咔咔声。
砰！
莫警官猛地站起来，举枪对准陈晋。还好陈晋子弹打光就立刻趴下，没被莫警官打中。
砰！
章文耀也站起来开了一枪。莫警官的眉心出现一个弹孔，他瞪大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仰头倒下。
嗖！嗖！
与此同时，刘建明眼疾手快，分别向章文耀和莫警官扔出两张扑克牌。飞向莫警官的扑克擦过他的脸颊，因为章文耀那一枪让莫警官的头偏了。飞向章文耀的扑克割断了他的右手腕肌腱。
啪嗒！
章文耀手中的点三八掉在地上。他忍着痛，伸出左手，弯腰想去捡枪。刘建明抖动手，再次扔出一张扑克牌，割断了章文耀左手腕的肌腱。
章文耀垂着双手，恶狠狠地盯着刘建明，满脸麻子的脸上布满狰狞。
陈晋从地上爬起，冲向章文耀。他心中憋着一股气，半年的怒气！
章文耀转身逃跑。刘建明冷笑一声，扔出一张扑克牌。扑克牌划过章文耀右脚裸，割断了他的脚后跟肌腱。
章文耀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陈晋冲上去，对他一顿猛揍。
“阿晋，差不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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