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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放蛊


  
“白花丹,中蛊了,白虎的大丫头中蛊了!”村村寨寨都在谣传着这一消息,都在幸灾乐祸地议论,“会不会是这白虎为富不仁,老天惩罚他呢?”当一个接一个奇怪的念头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又被人们一一地否定了:白虎是多好的人啊,是咱们县里的大慈善家,咱麻城县的大好人。
麻城县的首富当然要数东山米酒坊的白老板白虎了,如果有人要是跟他攀上了亲戚那真的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今天她的大女儿中蛊了,自然成了全县的头号新闻,人们质疑声声:如果她没有中蛊为何偏偏要嫁给东义洲寨的寨主童冠卿呢?一个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放下状元郞不要,抛弃中规中矩的富家子弟,偏偏嫁给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呢?
这就要从养蛊说起。最近有从湘、赣一带来串门的湘西苗人和江西佬表,除了带来反清复明的“伪札”和神秘的天书、宝剑之外,还带来了一种绝活,那就是养蛊,其方法是要把正厅打扫得干干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澡,吃素,诚心诚意,静坐、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好生敬畏,等到农历五月五日(那天,就到田野里任意捉十二种爬虫放在陶罐中。这些爬虫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蜥蜴、蚯蚓、大绿毛虫、螳螂等等,凡是有翅膀会飞的、四脚会跑的动物一律不要。一年之中,那许多爬虫在瓮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只毒王。蛊已养成,主人便选择一个吉利的日子,打开瓮盖,放蛊害人。
白花丹中的是情蛊,据传是东义洲寨主饲养的蛊,专门放出来祸害良家妇女的。
县令,屈振奇坐在大堂上仔细地倾听着白虎的诉状: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我家世代在东山经营着一家老米酒庄,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十八代了,少说这个老店也有一千几百年的历史,自从我接手当了十八代掌门人以来,与人为善,义字当头,勤扒苦做,诚信经营,生意红火,不想上月初八,我家大女儿白花丹突然中蛊,跑到东义洲寨上去给寨主童冠卿做了压寨夫人,你想一想,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呀,我今后如何做人,我的生意如何开展呢?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
莫看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白虎此刻也只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着,这也是万般无奈之举啊,这也是在蛊面前束手无策呗,打从记事时起,从来都是县太爷找他家,什么赈灾啊、救济呀,小到修桥补路,大到兴寺庙扩县衙,都是他东山酒庄出钱出人出力,他没有求过任何人,谁能见过他今天如此狼狈的样子?
“你莫急,慢慢说来。”屈县令自然对白虎高看一眼,高打一折,故此尊敬且和颜悦色、细声细气地说,字词句里面包含着十二份的情义。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白虎停止哭泣,娓娓道来:上月初八的早晨,他早早地起床准备开酒窖,这开酒窖自然是酒庄里的一个神圣的日子,今年的酒格外丰收,全酒庄地窖里的八千缸老米酒都必须在这一天开封了,所以必须得选择吉日良辰,这初八肯定是一个好日子,寓意着“发,发,发。”每年都是他亲手开窖的,三天前已经开始吃斋念佛,清晨就拈香拜佛,当他兴高采烈地走进酒窖一看,傻眼了,大女儿白花丹站在酒窝里,身子僵硬,两眼直勾勾的,望着一缸酒,傻呼呼的。
白虎走近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女儿中蛊了,只见酒缸空空如也,只有一条五彩蛇坐在缸底,身边残留着许多老鼠、蟾蜍、蜈公的毛发和骨头,显然都是被蛇吃后留下的,典型的蛇蛊!
他老婆丁夫人在白虎的身后推了推他说,“你看,这个酒缸不是我家的,我家的酒缸都是圆肚形的,只有这只酒缸是圆柱形的。”
经她这样一提醒,白虎走上前瞧了瞧酒缸,我的妈呀,这不是对面木子店殷家酒坊的酒缸么?怎么跑到我家酒窖里来了,只见酒缸上面还赫然铸有一个大大的“殷”字,莫非是殷家在白虎家酒窖里下了蛊?这样说来,殷家显然是针对白虎而来的,因为同行都知道东山米酒庄是今天开酒窖,开酒窖人必定是在大当家的白虎呀,可怜他的女儿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中蛊了,也不对呀,为何偏偏是大女儿中蛊了呢?如此看来,此举反而还救了白虎一命。
“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替我找到这个放蛊的人,为我女儿报仇,为我洗清不白之冤。”白虎说完,走上前磕了一个响头。
站在一旁的屈县令的儿子屈益智,早听说东山米酒庄白虎家有一个如花似玉、赛神仙似的二女儿名叫白苏子,已经对她垂涎三尺,苦于没有机会,今天,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去,得来全不负功夫,于是乎兴高采烈地站出来说,“这么说来,一定是这殷家对你白家的生意眼红,所以才下此毒手,这人证物证都在,待我去捉拿殷老板,为你家女儿报仇雪恨。”
“慢着!”屈县令拦住儿子,他觉得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绝对不可冒然行事,他得弄个水落石出,方才让人心服口服,他进一步引导说,“白老板,你的讲述我完全相信,并且将作为审判放蛊人的重要证据,但是,我想知道这殷家放蛊的手段怎么就这样高明,不偏不倚能定点送蛊你的女儿头上,并且这放蛊与你女儿嫁给土匪寨主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青天大老爷在上,我们这里的乡风就是:最恶毒的诅咒就是希望仇家的女儿嫁给土匪,希望仇家的男孩当土匪。”
“这更佐证了殷家放蛊手段的高明,这蛊就是诅咒白家的女儿嫁给土匪。”屈公子意气风发的样子,让父亲县令深受感染,他知道这东八葵放蛊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你气死,活活地气死,才最解恨。
“初步可以认定这殷家就是放蛊的人!”屈振奇县令高举惊堂木“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大堂的案板上,“给我将殷老板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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