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乔娜，认输
布加拉提来得很快，在邓布利多教授给你科普星星轨迹与命运的的关系时，他开着一辆跑车出现在我们面前。
布加拉提在前开车，我和邓布利多在后排坐下。
“抱歉，久等了。”布加拉提歉意地笑着，那笑容比月光温柔。只是，他身上浓烈的血腥气顺着夜风席卷而来，明确暗示了他刚才去干什么了——毕竟，布加拉提是黑手党，他总有工作要做，不管他愿不愿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了眼邓布利多教授。
这位可是一个正义卫士，万一他觉得我们不是好人，不值得救助可怎么办？
淦！
我的心一下子就绷起来了，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几乎是在一秒之内，我就摆好了天真无邪的脸，显出忧心忡忡地样子：“这么晚了还要工作吗，布加拉提？您的干部也太不近人情了，你明明只有十七岁而已……”
布加拉提愣了一下，他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抱怨起这个，只是单纯告诫道：“不要议论干部，乔娜。”
“可是他真的好过分！”我气呼呼的双手抱胸，继续抱怨道，“你根本不想做这种事的吧！如果不是你父亲一直病重……哼，你这些年为他们办的事早就够还人情了吧！还不放手！趁人之危！剥削狂！迟早要完！”
“乔娜！”布加拉提不由提高了声音，严肃道，“如果没有组织庇护，我和父亲活不到现在。所以，我是自愿为组织工作的，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哼！”原本只是假装，但我现在真的生气了。我忍不住踢了一脚布加拉提道座位靠椅，抱怨道：“死心眼的布加拉提最讨厌了！”
布加拉提倒是没生气，他回头对邓布利多笑了笑：“让您见笑了。乔娜其实很关心大家，只是有点别扭。”
邓布利多也笑呵呵地回道：“噢～我知道，斯莱特林。”
我：……
布加拉提你给我清醒一点！
我在给你打补丁草人设，你在干什么？！公开处刑我吗？！
还有教授！
斯莱特林怎么了！斯莱特林就要被扒出来吗？！
我不想管了！
生气！
我不理他们，他们自顾自聊了起来。大概就邓布利多问一些关于意大利的风土人情，而布加拉提比较关心我在魔法学校的生活。
一个大巫师，一个替身使者，就像是家访教授和家长一样，和谐地拉家常，以至于我觉得我才是多余的那个。
跑车的速度很快，没多久我们就到了目的地。
“乔鲁诺？！”我有些惊喜地看着坐在病床旁，正在研究生物图鉴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以为今天时间紧，没有机会见他了呢。
乔鲁诺合上书，站起身给了我一个抱抱：“我是来帮忙的。老布加拉提先生的状况不太好，我想还是有一个人在这里守着比较好。”
“叔叔怎么样了？”我拉着他的手问道。
乔鲁诺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不如先让我这个老人家看看如何？”邓布利多走上前来，拍拍我的肩膀。
我赶紧给他让开路，小声给乔鲁诺介绍他的身份。
关键词：白巫师，校长，正道魁首。
乔鲁诺微微点头，表示懂了。
五彩的光芒在房间内亮起，又归于黑暗。
一时间，我们的目光都落在这位巫师身上。
邓布利多的脸色十分严肃：“……就我目前来看，这位先生的状况的确非常糟糕。”
“但是？”我满怀期望地看着他。
“但是，我想，作为你的校长，我还是有一些办法的。”他笑呵呵地说着，从袖子里拿出几瓶流光溢彩的魔药，“请给我一个杯子，乔巴纳小姐。”
在我四处找东西的时候，乔鲁诺已经从某个柜子里准确地翻出一个印有美人鱼标记的咖啡杯，递到邓布利多面前：“这个可以吗，教授？”
“完美。如果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会给你加上5分的，乔巴纳先生。”邓布利多说着，那咖啡杯就飘到了他面前。
只见邓布利多魔杖微点，魔药们排着队，按不同的比例往杯子里倾倒。不一会儿，这个咖啡杯就被注满了。
“好了。”邓布利多教授说着，让咖啡杯落回桌面上，“每天一次，每次5滴，我想大概一个月后就会好转。服用完后这位先生应该就会康复了。”
说完，邓布利多教授便示范着将五滴魔药滴入病人鼻腔之中：“他现在不能吞咽，用鼻饲也可以。等他好起来，就可以直接服用了。”
随着魔药进入，老布加拉提先生的皮肤立刻红了起来，虽然一瞬后那血色又褪了下去，但毫无疑问，他的脸色好了不少。
“我放缓了魔药的效力，它的效果会减慢不少。”邓布利多教授严肃告诫道，“麻瓜与巫师的体质不同，过量的魔药对巫师来说或许只是让我们不舒服，对麻瓜来说就是透支生命。请千万不要心急，牢记剂量。”
“生命攸关的事情，我们不会忘的。”
“很好。那么，”邓布利多教授看看我，“我们就回霍格沃茨了。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可以让乔巴纳小姐来找我。”
“万分感谢！”布加拉提深深一鞠躬，“不知我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
“唔……”邓布利多教授略作沉思，“那十个香炸奶酪卷如何？”
“……什么？”布加拉提一呆，傻傻的样子仿佛一个真正的孩子。
“十个太多的话，五个也可以。”教授有些遗憾地说道。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布加拉提立刻道，“我的意思是，这和您的付出完全不相等……”
“well，孩子，我想事情不能如此计算。”邓布利多教授眨眨眼睛，“帮助别人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如果还有额外的小甜点，那就足够让我高兴了。”
“……”
老实说，我们，尤其是布加拉提，从没见过邓布利多教授这种人。我们的生活中，犯罪与杀戮占据太多的位置，以至于连微小的善意都必须披着黑暗的外衣才能露出一点身影。
一时间，我们都有些无所适从。
“那么，十个香炸奶酪卷，外加两个那不勒斯派吧。”乔鲁诺微笑着说道，“那不勒斯派可是我们的传统，您不会想错过。”
“噢，那可太好了，我会记得向乔巴纳小姐要的。”邓布利多呵呵一笑，向我伸出手，“来吧，乔巴纳小姐，你明天还得上课呢。”
“好的，教授。”我答应一声，向大家一一道别。
随着一阵熟悉的拉扯，我们已经回到了霍格沃茨校长室。
“需要我送你回宿舍吗，乔巴纳小姐？”回到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疲倦，“或许你需要一个帮你开门的人？”
“……不用了，教授。”我踌躇片刻，还是说道，“我们都知道，您的付出和我们给予的回报不等价。所以，如果您有需要的话，请给我命令，我会用生命去完成的。”
邓布利多沉默片刻，他叹了口气：“乔巴纳小姐，并不是每一份付出都需要等价交换，他们有时候是出于存粹的善意。”
那这份善意可能贵得我付不起。
我心中暗自吐槽，决定挑明了说：“我知道您有一个敌人，而且我我看到了您的手……我想，您这样的巫师如果都治疗不了自己的话，那您的状态一定十分令人担忧……
我是一个处境不佳的斯莱特林，我可以凭借这个身份去你的敌人身边，如果足够好运，我或许可以直接帮你省略一些麻烦。如果您怀疑我的实力，那么让我试试并不会对您现在的面临的处境有什么影响。”
我一口气说完，等着邓布利多教授的回答。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眸看了我很久：“我知道，乔巴纳小姐，我知道。你和别的学生不一样，你的生活环境，你的经历让你警惕而敏锐，果断又善于伪装。即便是将你与成年巫师比较，你也会是优秀的那一个。我相信如果让你去尝试，你能做到的事会超乎我的想象。
但我仍然要拒绝你。”
“如果您担心我的信誉，那么我可以签订牢不可破誓言。”我补充道。
“我相信你，乔巴纳小姐。”邓布利多说道，“可是，你可以做到，不代表我可以同意。
我是你的教授，保护你们是我的责任。”
这话就没法接了。我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时候我分外想念乔鲁诺，他总是知道该怎么处理。
“如果你感到亏欠的话，那么，”邓布利多想了想，道，“答应我一件事吧。”
我立刻严肃起来：“您请说。”
“我希望你能做到坦然接受别人的好意。”邓布利多提议道，“就从现在开始。”
我：……
“教授，您可真难应付。”我忍不住吐槽道。
“well，”邓布利多眨眨眼，“斯莱特林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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