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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惊人真相


月夜下,两人的潜行无声无息,那市监姓黄,府邸所在也被薛庭藉探到了。

        可能是亏心事做多了生怕鬼敲门,这胖子倒是警惕心重,府中有不少守卫,但随着夜深,湿冷得让人难以忍受,大家也都懈怠偷懒,统统躲进耳房里睡大觉了。

        出来的时候带上了两管银丝炭,这会儿正好能用上,裴铭小心翼翼把那火折子投进了耳房中,大家今晚就睡个踏实觉吧。

        接着他们摸到正屋,却不料刚推开门,一道冷光就嗖地扑了出来,在这一瞬裴铭就知道他们轻敌了。

        这个黄市监是个有身手,并且本事还不错的。

        想来也是,能给刘氏当下手的,光凭点圆滑市侩可不够,他们所见白日里这胖子的德行,不过是深藏不露罢了。

        耳房那的炭才刚放下,起效还没那么快,要是惊动了守卫可就麻烦了,所以还是堵住这胖子的嘴比较好。

        躲过暗器,薛庭藉从门缝侧身而入,匕首挑开直逼面前的剑刃,一个转身引开了黄市监攻势,让裴铭能够安全地跨进屋内。

        原本还挺有自信对付的,没想到刺客有两个,这让黄市监紧张起来,并且裴铭的身段让他很快便想起白日里所见的那对夫妇,他们果然不是来进货的。

        裴铭的身手是从战场上练出来的正儿八经的御敌之术,薛庭藉所习的皇家拳脚则更为诡异多变,最适合突击反制,尤其在相对狭窄的空间内,更能发挥灵活的优势。

        这个黄市监敛财不少,卧室里到处都是附庸风雅的古玩器皿,摔碎了动静太大可不好。

        黄市监也看出了他们的警惕,故意将博古架推倒,七八上十个瓷瓶同时摔下,一个个接住虽然做得到,但绝对会暴露致命弱点。

        亏得裴铭腿脚快,直接从床榻间拽来棉被,刚好赶在瓷瓶落地之前铺在下面,冬日的被子够厚,所有的器皿都完好无损。

        可她自己因为来不及躲避,脑门撞上了架子,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听到那声闷响,薛庭藉心疼坏了,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只以匕首对抗黄市监的长剑,居然一点下风都没落。

        眼见自己要败,黄市监张口就要喊人来,薛庭藉立马转腕刺向他喉头,却不料正中黄市监的下怀,将自己的胸口暴露在了长剑之下。

        千钧一发之际,他的侧腰突然被贯上一阵猛力,偏身避开了剑刃。原来是裴铭救了他一命,不过这一脚踹过来的力道可真是不容小觑。

        来不及关心他是否被自己踢伤,裴铭甚至借着推力蹬出去,以极为刁钻的姿势凌空旋身,匕首刚好划过黄市监的喉头。

        可惜这胖子肉太厚,只割开了他的外皮而已,看着鲜血淋漓,其实根本不致命。

        但受伤的黄市监更得痛呼了,好在裴铭和匈奴对战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对付他这样的壮汉,当即纵身跃起,左手正要扼上他的咽喉,面前突然横来剑光!

        这个黄市监的身手比匈奴人要敏捷不少,措手不及的裴铭连后退都来不及,好在薛庭藉后来居上,为她挡下了这一击,顺便帮忙制住黄市监接下来的动作。

        趁着转身即逝的时机,裴铭成功掐住黄市监的咽喉,腾身绕到他身后,说了句:“你让开。”

        他们在战场上互相说的每一句话,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无条件地照做就行,薛庭藉几乎本能地应下,从黄市监的身前挪开。

        而裴铭则以全身的重量塔在黄市监的背上,迫使他向前栽倒,右手紧紧拽住他的头发,逼得他只能仰起头。

        这个招式还是从匈奴人那里学来的,不仅割喉方便,而且到死都吭不出半点声音,当时她就觉得,简直太适合用来暗杀了。

        果不其然,哪怕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黄市监却只能张着嘴,从喉头挤出微乎其微的喑哑,就这样被裴铭制服了。

        明明刚才还险象环生,这会儿薛庭藉却在暗暗佩服,他的爱妻果然神通广大。

        稳住黄市监之后,裴铭让薛庭藉来接手,省得自己辛苦,甩了甩许久没使过力的手腕,捏着匕首蹲在他跟前,并不费口舌,直接割开他前额发际的皮肉。

        本就被拉扯着头皮,这一割,伤口直接豁开,若再用些力,只怕半片头皮都能给他掀了。

        这种酷刑,恐怕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见过。

        疼痛让黄市监奋力挣扎,他越动弹,薛庭藉就会越用力地拉拽他的头皮,导致更剧烈的痛苦,可自始至终他都喊不出来,只有淌下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野。

        裴铭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折腾,直到他妥协下来,再不敢挣扎,然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那药是否有解。”

        或许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黄市监愣了一下,然后在薛庭藉渐渐加大的力道中拼命眨眼。

        算算时间,这会儿那些守卫也醒不过来了,裴铭示意薛庭藉放松些,给他说话的余地。

        黄市监很识相,大喘了几口气后老实回答,至少他没听说过有解药。

        这就说明刘氏是铁了心不打算回头,非要掌控江山才罢休,拿这么多人试药,也是为了试出药效最为稳定的。

        “那么,你的上头是谁?”

        正要回答,黄市监却又止住话头,“你们知道也没用,连官都奈何不了他们,何况你们。”

        哼,官奈何不了,皇帝还不行么?薛庭藉冷笑着用手里的力道提醒他,只需回答即可,别的废话都不准说。

        裴铭则更在意这个问题,捏着匕首晃了晃,“田太守是怎么死的?他们……回齐城了么?”

        她指的自然是刘召行和刘令祖孙,黄市监自然猜不到,倒也不卖关子,“我……我不知道。”

        薛庭藉眯起眼正要用力,他就讨饶解释,一来,他只是个在底下干活赚钱的,上头人的事情他确实无从知晓,顶多知道刘氏祖孙是幕后主使,至于他们的行踪,可不是自己这种人能打听的。

        二来,田太守的具体死因他确实不知晓,毕竟和他没关系,但是极有可能是刘氏杀人灭口。

        “这不是朝廷派人去齐城调查么?刘氏自然不愿泄露秘密,就让田太守闭嘴了。”

        裴铭听着有些不耐了,“到底是什么秘密,他们在勾结什么?”

        这个其实黄市监也不大清楚,但隐隐听人说过刘氏在克州独霸一方,连太守都只能为他们效力。

        也就是说,不是刘氏巴结田太守,而是堂堂太守居然沦为刘氏的走狗。

        裴铭听着毛骨悚然,这些年美其名曰退居老家做生意的刘氏一族,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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