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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他到底要干嘛?


明明是玩笑,偏偏尾音勾得又长又绵,如划在心头一般犯痒,软了裴铭的嘴角,指甲在他胸口的衣料上轻刮。

        没有锦衣缎袍,哪怕是粗麻料子,穿在他身上都比别人挺括三分,“不早了,去休息吧。”

        “不要。”他舍不得放开她,“每天的训练,呼噜震天的营房,旁边人的问东问西,我都能习惯,但是要我习惯没有你,好难啊。”

        之所以大晚上在这习武,当真是多用功么?还不是想她想得睡不着。

        如果能和她多相处一会儿,宁愿整夜都不睡,就这样抱着她,静待天明。

        可惜他乐意,裴铭还不肯呢,离开他的怀抱,精准地躲开了他的挽留,“养足了精神才能上战场,可别耽于我的美色了。”

        薛庭藉不再纠缠,却在离开前喊住她,“若明日月色不错,不知裴小姐可否赏脸,与在下同赏?”

        一副武夫的打扮,却说着文绉绉的话,真是滑稽。裴铭掩唇而笑却没拒绝,没想到这男人还喜欢私会这一口呢。

        月落日升,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差不多,白天他们各自忙着,嫌少又接触的机会,晚上就在月色下腻歪会儿,或谈论公事,或细述情意,每次分别时都是难舍难分。

        不过于今天的薛庭藉而言,却有两件不太高兴的事情。

        第一是他需要再做些什么,进一步巩固这些朱堂亲兵的人心,可惜暂时没什么机会。

        第二件事才是关键,昨夜阿铭没和他私会,并且让裴利传了话,等过几天再见他。

        听到这句话,他的头一个想法就是反省,“我又做错什么了?”

        “不是。”裴利挠挠头,“大小姐是不舒服,我偷偷瞥见她捂肚子来着。”

        正好谭将军路过,顺便插了一句嘴:“不会是有了吧。”

        薛庭藉愣了愣,然后瘪瘪嘴,“没可能。”

        然后,谭将军看向他的眼神怪怪的,太复杂,一时竟让人不知从何驳起,还是去看看她吧。

        他是裴铭的未婚夫婿,当然没人拦他,她果然是病了,大白天也窝在床上,蜷成一小团,看着就可怜。

        “哪不舒服?”他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听到他的声音也懒得动,裴铭无精打采地睁开眼睛,“没事,躺躺就好。”

        “你的被窝里埋过灵丹妙药?”薛庭藉不敢大意,起身打算出门,“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来?营里也有军医。”

        “别!”裴铭赶紧把他叫回来,撅着嘴有气无力,“真的没大碍,就是……”

        一向大方磊落的她,这会儿怎么吞吞吐吐的?薛庭藉有些着急了,再次被她拽了回来,“我就是肚子疼,那什么……月信快来了。”

        “月信?”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惹得裴铭直翻白眼,在大婚之前,难道都没个人教他这些?

        没办法,她只能红着脸解释一二,虽然让薛庭藉明白了,可紧跟着又皱起了眉,“那你每个月都如此?”

        “倒也没。”这才是裴铭最不想说起的,因为她的月信本来早该来的,结果正赶上宫变之后,陪他一路上顶风冒雪,受了大寒,所以迟迟下不来才疼得厉害。

        这么一说薛庭藉就更愧疚了,想抱抱她又怕弄疼,“要怎样才能让你好过些?”

        裴铭咬着唇想了想,“那你……帮我揉揉肚子?”

        他自当领命,把手搓暖和些才伸进被窝,裴铭乖巧地躺平来,感受到他掌心透下的温暖。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被褥与衣料轻微摩擦的声音,片刻之后,裴铭的眉头终于松开些许,呼吸也没刚开始那样急促了。

        而薛庭藉有些走神,不小心用力过大按疼了她,立马不敢使劲了,“好些么?”

        “嗯,好多了。”她挪了挪身子,离他更近些,“刚想什么去了?”

        “我在想,对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

        她的喜好,她的想法,她心里的忌惮和不安,他不懂。她时常会有的令他看不懂的表情,他不懂,就连女儿身的这些事,作为未婚夫的自己也不懂。

        那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得到她死心塌地的爱?

        听他说完,裴铭只是开起了玩笑,“的确,是我太便宜你了,没给你太多时间把我看透,就轻易就落了你的怀,不过细想想,当初可是六殿下您蛮不讲理,硬是把我抱在怀里的吧。”

        说完以后又落寞敛唇,“再说了,看一个人,一辈子都看不透的。”曾经我不也没能把你看透么……

        又是这个神情,薛庭藉真的很怕看到她这个样子,而裴铭也看出了他的低落,收起伤感,握住了他的手背。

        “哪个大男人在成婚之前就懂这些的?真要是懂,我还得怀疑你呢,瞧你府上那么多婢子,没准哪个就是你的——”

        谁知薛庭藉突然激动起来,“没有!”见裴铭被吓到,又赶紧压下了嗓门,“我从不让她们近身的,别人有通房,我绝对没有。”

        瞧这男人还急上了,裴铭一笑,又不小心扯疼了小腹,“你要是有,还能不知道月信么,看你紧张什么啊。”

        她还没怎么样呢,反而是薛庭藉闹了个脸红,让她且等一等,然后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诶诶你干嘛去?”裴铭喊不住他,又怕他闯祸,忙让裴利去跟着,捂着肚子忍不住埋怨,就不能让她省点心么。

        没过一会儿裴利倒是回来了,吭吭唧唧不知该怎么禀报,“殿下他……呃,去了寮营。”

        寮营就是寮女们住的地方,薛庭藉去哪干什么,身体力行地了解女人?

        “嘁,说他不懂我,我还不懂他呢!”

        不管!她继续闷头缩着,过了一阵又听裴利说殿下要和一个小卒去营外,说是找松香,简直让她摸不着头脑,让他也跟着,可千万别落了什么危险。

        之后便没什么动静了,腹痛稍有缓解,疼累了的裴铭趁机睡会儿,勉强也缓了两个时辰的精神。

        再醒来已是黄昏,披了衣服起来,给自己倒杯热水喝,刚松乏些,却听到外面乱哄哄的一阵吵闹,隐约有人喊着来帮忙什么的,闹得人心慌。

        刚要开门去看看,却差点被疾步奔来的裴利撞个满怀,他能如此失态,肯定是薛庭藉出事了。

        没等她发问,着急忙慌的裴利就喘着大气说道:“殿、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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