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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咫尺天涯


来到三江口镇,物是人非,红尘雪心情沉重,徐璟恩不要她了,选择了他的皇位宝座,他的铁石心肠,让红尘雪泪流满面,心凉透了。

        信步来到半山的土地公公庙,曾经在这里与武菱厮混了些时日,这破旧的庙宇,里面杂乱的稻草,他们乞讨度日,那时倒是无忧无虑的,往事不重来,一切随风飘散,物是人非了,武菱是武安城堡未来的当家人,重情重义,不能再去打扰他,感情一旦纠缠不清,就迷失了自我,他有自己的家族自己的事业,将来有自己的妻子孩子,必须断得彻底。

        红尘雪落寞伤怀,随心所欲地走在大街上,不染凡尘,如同一个谪下凡间的仙子,众目睽睽之下,三江口镇的人们不免对她多看几眼,有几个目睹渊魔山一战的江湖人窥探之下,认出了她,不免摩拳擦掌,伺机而动。

        其中三个是南蜀集秘堂的人,一人从小患病,落得个身体畸形,腿部罗圈,半身不遂,心态畸形,擅长用针灸,刺入人体穴位,埋针手法阴毒,让人生不如死,痛苦不堪,江湖人称驼老大,跟着他的两个结拜兄弟,一个体态彪悍,五大三粗,擅长大力金刚拳,人称熊二爷,另一个轻功极高,身形敏捷,人称鹰老三,他们三人组合,令人闻风丧胆,退避三舍,畏而远之。

        他们互相示意使个眼色,跟在红尘雪后面,红尘雪察觉到了后面有跟踪者,她来到半山坡处,索性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心平气和地等他们靠近。

        “你们三个跟着我,想做什么?”

        “不愧是小圣女胆量不凡,我们三个是集秘堂的人,我是驼老大,他是熊二爷,那位是鹰老三,你听说过吗?”

        “没有……”红尘雪摇头说,“别跟着我,我不愿意搭理你们,心情不好!”

        “圣女不会是因为四王爷大婚而苦恼吧,感情这个东西没必要太认真,有权有势有钱什么没有?圣女只要跟我们合作,我们帮你重振渊魔山,招兵买马,自立为王,你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女王陛下,想想万人朝拜,你高高在上,振臂高呼,谁敢不服?”

        红尘雪瞪了他一眼,“可这又有什么用?人心变了,再有权势也拉不回来了……”

        “有用……你强大了,攻打大禹,势如破竹,他就怕了妥协了,心自然不敢不服,俯首帖耳,你不是一洗雪耻,大快人心!”

        红尘雪知道他们挑拨离间,不理他们了,“满嘴胡话,挑拨是非,唯恐天下不乱,你们三个离我远点儿,我不想理你们……”

        他们三人没敢再追,知红尘雪武功高深,若是动手胜算不大,捉不到,让她跑了,再找到不定什么时候了,此刻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三个人合计一下,只有下圈套诱敌,否则制服不了她。

        红尘雪沿着苦水河边走,此时苦水河到了汛期,水势凶猛,打着漩涡,山上的枯枝败叶顺水而下,卷起水浪,翻滚前行。

        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站在河边,大概是渴了,想喝水,滑了一跤,差点儿掉进河里,被红尘雪拉了一把,“当心!”

        小乞丐千恩万谢说:“谢谢姐姐,救命之恩!”

        红尘雪忙说:“你看,这河床冲毁了,河边水草又高又滑,多危险,差点儿掉下去,千万当心啊!”

        小乞丐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拿出两个包子,递给红尘雪一个,“姐姐吃包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你吃吧,姐姐不饿!”红尘雪友好地拒绝了。

        小乞丐不高兴了,“姐姐是嫌弃我,不肯吃包子,是嫌弃我脏吗?我也没有别的报答你,你不吃,就是瞧不起我,我也不吃,反正一起挨饿吧……”

        红尘雪受不了他的絮叨,盛情难却只得接过包子吃了起来,小乞丐也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谁知道这个包子差点儿要了她的命,命运斗转,跌宕起伏,人心险恶,她不能置身事外,又被卷入纷争之中。

        待她醒过来,在一个偏僻的草房子里,她全身无力,整个身体都痛,集秘堂的那三个人注视着她,“小圣女醒过来了,我们再谈谈合作的事吧?”

        “你们三个……坏人!”红尘雪挣扎着要起身,头部,胸部,腹部针扎似的,疼得她倒了下去,“啊……”

        驼老大狞笑着:“小圣女,你最好乖乖的,我在你身体里埋了游走针,后脖颈一根,心脏处一根,还有一根在丹田处,若是你执意动用内力,把针逼得游走全身,在血脉里乱窜,你就更加痛不欲生了,这天下谁也扛不住这针扎之痛!”

        红尘雪疼哭了,脸色苍白,蜷缩着身体,冷汗淋漓,“你们想干嘛?”

        “我们三个原打算带你回渊魔山寻找宝藏,现在改主意了,你这个状况,下水也难,不如随我们回南蜀,借你的威名,集天下江湖人,帮三王爷打江山,且不更有意思!”

        鹰老三说:“待三王爷做了天下之主,我们再取出你身体里的埋针,届时我们再挖掘宝藏也不迟!”

        红尘雪疼得厉害,全身都痛,也不敢动一丝内功,五行达摩神功被封印了一般,“你们想打着我的旗号,与三王爷沆瀣一气,侵朝谋反!”

        “对啦,你就是我们的筹码,假意允诺江湖人,为你效命打天下后,将渊魔谷底宝藏分给他们,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一旦我们成功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那时在铲除干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红尘雪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卑鄙无耻之徒,你们三个祸国殃民,挑起战争,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老百姓的日子更苦了……”

        尽管她苦口婆心地劝说一番,然而他们三个是穷凶极恶之徒,根本没用,红尘雪说的每一句话,吐字发音,腹部都痛,实在受不了,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到躺在一辆马车厢里,马车驶在大路上,她试着再一次动用内力,还是疼得厉害,全身疼得受不了,只得蜷缩着身体,不敢再动。

        此刻她泪眼朦胧,想着徐璟恩,他在做什么,与新娘子成亲拜堂了吗?眼泪滚落下来,簌簌落到马车厢里,真是生不如死,痛彻心腑。

        一路上,除了他们喂她吃饭喝水,还能张嘴吃喝,她如同一个死人,躺在马车厢里,一动不动了。

        她听到熊二爷瓮声瓮气地说:“大哥的针着实厉害,这天下人不得不服,埋针手法独特,让人半死不活,圣女也扛不住了!”

        鹰老三说:“过了前面西川就到南蜀地界了,三王爷见了不定有多高兴呢,说不定赏咱们黄金千两……”

        驼老大呵呵一笑,“黄金千两有何用,我们要的是半壁江山,一代枭雄称霸天下,搅动整个江湖风云再起!”

        红尘雪恨得紧咬牙关,全身瘫软无力,无奈至极,听天由命罢。

        一大早孔府人仰马翻,孔夫人找不到了,屋里只剩下两个昏睡的管家婆子,被摇醒了,“夫人呢?二位小姐要上花轿了,怎么不见夫人?”

        两个人晕头转向地摇摇头,夫人不见了,急得一大家子人都出去找,边走边喊:“夫人……大夫人……”

        这一下惊动了孔元朴,他心“咯噔”了一下,“不好,是不是那个鬼丫头搞鬼?唉!”

        听到马棚那里有人哀嚎,“我在这儿,我在这呢……”

        他跑过去一看哭笑不得,孔夫人头发被剪得参差不齐,有的地方露出白花花的头皮,一捋一捋,乱蓬蓬,他摆手对府中下人丫鬟说:“你们都别过来,把头转过去,快……”

        他解开绳子,扶起孔夫人,“夫人,怎么样啦?”

        孔夫人大声嚎哭起来,“我没脸活了,不如死了吧,造孽啊,不活了!……”

        孔元朴搀扶着她,“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今天是伊锦大喜的日子,夫人忍气吞声,别大肆声张了!”

        “我这么出丑,你让我别声张,是谁干的,是不是你外面相好的?老爷,我嫁入孔府二十五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平时你冷落我也就罢了,今日是伊锦大喜之日,你竟然找人侮辱予我,我还有何面目示人,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孔元朴拉着她,“好了,是谁干的,我派人去查,抓住了绝不轻饶,交给夫人亲自处置,今日就别闹了,先把女儿送走,别惹来闲话,孔府在天京城也是数得着的,别颜面尽失,自取其辱!”

        他好说歹说把孔夫人送回了房间,孔夫人找来头巾把整个脑袋包起来,她是气得差点儿吐血,如同一个斗败的公鸡,吃了哑巴亏。

        徐璟恩没有去接亲,甚至没拜堂行大礼,他烦躁不安,不停地在书房踱步,他有些后悔了,不如跟红尘雪一走了之,起码跟心上人在一起,心情舒畅,哪儿怕片刻的愉悦,也是值得的。

        他唤来欧阳先生与韩琦,“去查查看,她到哪儿了?一路上可还顺利,到渊魔山还需几日?没有我与她同行,她一定是孤单的,吃得可好,住得可好?”他捶打着自己的头,后悔不迭,“我应该跟她走,我不是贪恋权贵,是想着有朝一日能风风光光地娶她进门,给她光明正大的名分,我实在没想到她现在就让我跟她走,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没有……”

        欧阳先生退出门去查,韩琦安慰说:“王爷苦心,小姐日后会明白的,王爷振作起来,等待时机!”

        然而欧阳先生再出现时,他的脸色难看,“四王爷,不好了,黑白无常调动所有飞鹤传音,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快说……”徐璟恩的咽喉哽咽着,急不可待。

        “小姐到三江口镇就消失不见了,初步判断被人掳走了!”

        “啊……什么人?到底是谁?这么胆大!”

        “可能是南蜀集秘堂的人,有人看到集秘堂的人在三江口镇出没。”

        “南蜀集秘堂?”徐璟恩心痛得如同被敲打了一下,痛得令人窒息。

        “集秘堂三猛兽,驼老大擅长用针,熊二爷力大无穷,鹰老三轻功盖世,个个身怀异禀,特别是驼老大金针刺穴,顺经脉而行,让人痛不欲生!”欧阳先生慢慢说完,也是愁眉不展,无计可施。

        “啊……去追,把伊诺追回来,调动所有无影暗卫去追……”

        他们不管什么婚礼,宾客盈门,什么繁文缛节,撂下一切,备了马车,疾驰而去。

        孔元朴的副官也来禀报,“大人,四王爷跑了,从东城门疾驰而去,赶车的是韩总管,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匆匆忙忙的,好像天要塌了,这个时候应该与三小姐拜堂成亲,怎么就跑了呢?”

        孔元朴“腾”得站起来,大叫一声,“不好,出事了!”

        随后他调用吴瑛手下的腾莽与他匆忙赶往渊魔山,动作风驰电掣,一下子惊动了吕慎,吕慎将消息告知陛下,陛下沉着脸说:“要出大事了,瞬息万变,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傍晚时分,到了交界处,一个贫瘠的小镇,他们下来休息,熊二爷把她抱下车,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驼老大,她不会是要死了吧?连大气都不喘了!”

        “死不了,若是普通人或许就这么颠簸,疼也疼死了,她是圣女,还能捱一段时间,一会儿住下来,我先取出她头部的埋针,让她清醒一点儿,可别真咽气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劲了……”

        他们住进一个偏僻的竹楼里,驼老大拿出一个硕大的罗盘,在红尘雪头部晃来晃去,忽然间感到一种压迫感,金针的头儿露了出来。驼老大拇指食指捏住金针缓慢地取出来,带出一片血渍,“好久没练取针了,一般情况下,针就随死人扔了,这个小圣女命真大,也是她的定数!”

        红尘雪稍稍缓和了一点儿,胸口还是疼,腹部也是疼得痉挛一般,她清醒了一点儿,鹰老三喂了她几口粥,“小圣女,你可是第一个,我鹰老三甘愿死心塌地服侍的女子,不如就嫁予我,我保证对你好,宠爱有加,绝不委屈你,你看如何?”

        “呸,混账东西,你不配,你都不配为人,还痴心妄想,做梦吧!”

        “你……给脸不要脸……打死你……”他举起右掌要打红尘雪,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住手!她说得对,你不配!”

        进来的是三王爷,后面跟着沙霸天,再后面是贴身黄金甲护卫,他笑着说:“果然抓住了,她是小圣女?”

        沙霸天回答:“就是她,错不了!”

        鹰老三忙站起来,让出座位,三王爷坐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红尘雪,“有人说你是孔家三小姐,是吗?”

        “是,我是孔伊诺!”红尘雪老实地回答,她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三王爷看在亲情份上放了她,“三表哥,你放过我吧,我爹会着急的,说不定他已经赶来救我了!”

        三王爷冷笑着,“切,一个外室生的贱种,不配跟本王攀亲戚,也别跟本王提孔元朴,我给他书信无数求他帮我在老皇上面前说说好话,放我回去,册封我为太子,他置若罔闻,他是觉得我不堪大用,登不上宝座,不配做那个皇帝吗?还是亲舅舅,帮老四也不帮我,吃里扒外,不是把你嫁给徐璟恩了吗?他心机深沉,老谋深算,嫁过去,又能怎么样,太子徐璟逸也曾是他女婿,还不是落得身首异处?”

        红尘雪忙说:“他毕竟是你舅父呀,也没表明态度要帮谁呀,你慢慢等,总有机会翻身的,你先放了我吧,我实在疼得厉害,受不了了!”

        徐璟儒摇摇头说:“不能放了你,你可是我手里的一个筹码,有了你,徐璟恩就上钩了,孔元朴也来了,我一网打尽,除之后快,杀了徐璟恩,除了这个绊脚石,就没人跟我争天下了,我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的皇子,老皇上撒手人寰,皇位宝座我唾手可得啦!”

        他邪魅地笑起来,红尘雪急得眼睛通红,“三表哥,看在亲情份上,你饶了他们吧,我可以下到渊魔谷底为你寻宝藏,谷底宝藏堆积如山,你不是一直都惦记着吗?”

        “现在有比宝藏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天下之主的宝座,鱼和熊掌我都要,不过一样一样吃,不急,不急,慢慢来……”

        他冷笑着,“驼老大,看好她,别让她跑了,她可是我的鱼饵,就等徐璟恩这条大鱼上钩了!”

        沙霸天在旁提醒,“这个小妖女轻功极高,心眼又多,当心她跑了,多埋几根金针,防患未然!”

        驼老大果然听信了沙霸天的话,又捏起针刺入红尘雪头部,红尘雪痛地惨叫一声,她晕过去之前似乎听到徐璟儒说:“别让她死了,还得靠她找到渊魔江宝藏呢……”

        他们把红尘雪送到山里一户偏僻的农家院,抓来两名农妇贴身伺候着,四面布满杀手。

        沙霸天派人天南海北地撒播造谣,“小圣女准备招兵买马与朝廷公开挑战,复辟东楚帝国,重金招募贤才幕僚,云集天下能人异士,讨伐大禹,报仇雪恨,只要忠心投诚,一旦大势将至,论功行赏,封侯拜相,平分天下,绝不亏待,班声动,北风起,举武扬威,同指山河!”

        他的这一招,果然见效,短短两三日,一些亡命之徒闻讯,纷纷赶来应召,本来就是乌合之众,狼子野心,集聚一堂,大有扶摇直上,卷地俱起之势。

        徐璟恩与孔元朴追到边界西川镇,与南蜀遥遥相望,被徐璟儒和沙霸天兵马阻拦在界牌处,两方人马僵持不下,徐璟儒一改平时软弱可欺的嘴角,一副阴险的表情,“徐璟恩,暗地里培养死侍,一手遮天,欺上瞒下,擅自谋权,有违祖制,今日我徐璟儒清君侧,讨佞臣,与你断手足之情,不同戴天,口诛笔伐,还大禹朗朗晴天!”

        徐璟恩气得暴跳如雷,“徐璟儒,你血口喷人,倒打一耙,没想到你竟是包藏祸心的小人,老爷子尚在,你怎么敢结党营私,造反谋逆?”

        沙霸天吹起犀牛号角,从山坡密林深处涌出大批江湖人,个个匪气十足,穷凶极恶之辈。

        有四个人抬着一个竹椅出来,红尘雪坐在上面,面沉似水,沙霸天喊道:“小圣女振臂一呼,武林高手齐聚一堂,四王爷背信弃义,薄情寡义,小圣女视如敝履,绝不姑息,发兵诛讨,除之后快!”

        徐璟恩望着半山坡处的红尘雪心急如焚,“雪儿,你真的这么绝情绝义吗?”

        红尘雪冷笑着说:“徐璟恩你我殊途,何必再惺惺作态,有一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刀剑无眼,战场凶险,你最好能全身而退!”

        驼老大与熊二爷鹰老三站在她身后,一脸的傲慢不逊,众人高呼,“顺应天意,追随圣女,平分宝藏,杀了徐璟恩!……”

        孔元朴沉着脸,瞪眼看着徐璟儒,怒火中烧,“璟儒,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与小圣女一唱一和,达成共识,要与朝廷公开作对,你不怕落得个谋反大罪,祸及无辜吗?”

        “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忍了又忍,你身为朝中重臣,说话有一定份量,为何对我冷漠如此,封地藩王,我有何罪,斥往这千里之遥,放绌这贫瘠之地,你却不肯为我说情,你是觉得我不堪大用,不如徐璟恩吗?”

        “你生性多疑,玩弄权术,刚愎自用,根本就不是可造之材,你看看你手下这群乌合之众,哪儿一个是忠心赤胆,全心全意为你着想,都是贪图你许下金钱利益,唯利是图的小人,璟儒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我可以向陛下求情,宽恕你的一时鲁莽,被人蛊惑,一时糊涂,饶你不死!”

        “不必了,我不需要,我不想走徐璟逸的老路,落得个身首异处,你瞧不起我,我就大干一场,非要闯个名堂,只要杀了徐璟恩,这天下我取而代之!”

        孔元朴见劝不动,愁眉不展,束手无策。

        红尘雪忽然说道:“孔大人不愧是个狠角色,绝不姑息养奸,不如在此众目睽睽之下,大义灭亲,也不是头一次六亲不认,为了流芳百世,名垂青史,不如杀身成仁,也算对得起你这个吃着朝廷俸禄当朝一品的官衔!”

        红尘雪在众人面前将了孔元朴一军,他是上前作战,还是退缩回后方,也是进退维谷,两难境地。

        徐璟恩的心都碎了,“雪儿,你怎么啦,难道真是我伤你太深,你不原谅我也就算了,可你不能犯糊涂啊,谋反大罪,殃及无辜,现在悔过还来得及,我们两个不至于到走到这个地步,两军对垒,视如仇敌……”

        红尘雪淡定地苦笑着,“你是大禹未来的储君,我不过是个东楚亡国的遗民,我们之间隔着几重山,所有的变故皆由我而来,徐璟恩,你我在这战场上,不念旧情,只作仇敌,今日难逃一劫,也许我死了,一切皆化作乌有,一切随风飘散,卸下所有的包袱,我亦坦然!”

        孔元朴听罢,忽然飞身跃过来,伸手抓她,欲把她带走,驼老大熊二爷鹰老三出手阻拦,与孔元朴打在一处,孔元朴头上热气腾腾,幻化五行达摩神功,一掌击倒熊二爷,其笨拙的身躯轰然倒下,口吐鲜血,抽搐而亡。鹰老三跳到半空,手里多了一把软剑,剑如长蛇,吐着信子直奔孔元朴,下面是驼老大,专攻下盘,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韩琦飞过去帮他,与驼老大打在一起,沙霸天跃身到徐璟恩身前,举起双钩砍向他,欧阳先生与拉姆与他大战起来,一时无影暗卫和虎啸营的腾莽与徐璟儒的兵马也打在一起,短兵相接,血战到底。

        驼老大自知打不过韩琦,向他发射金针,韩琦闪身躲过,驼老大趁机抱起红尘雪蹿进密林,韩琦后面紧追,驼老大的轻功了得,一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那些武林败类见风使舵,纷纷追随而去,鹰老三跳着退后两步,转身也跑了,孔元朴紧追不舍,韩琦回头看了一眼徐璟恩,徐璟恩喊:“别管我,去追……”

        韩琦一个飞身而去,徐璟儒的五万大军摇旗呐喊,徐璟恩只得下令:“撤退,不可恋战,敌众我寡,相差悬殊!”

        徐璟儒轻蔑地吩咐下去,“追,谁杀了徐璟恩,黄金万两,封侯拜相……”

        腾莽只得保护徐璟恩往下退,一些亡命之徒追了上去,围着徐璟恩开始厮杀,乱成一片,徐璟恩拔剑自保,欧阳先生与拉姆贴身保护,无影暗卫一层层涌过来,形成人肉盾牌,把徐璟恩围在其中。

        涂志的兵马赶来,与徐璟儒的叛军兵戎相见,不可开交。

        徐璟恩才有了喘息功夫,欧阳先生护着他逃离了战场,一直退到嚣水河对岸,涂志带着残兵败将也败下阵来,困守嚣水河,凭借渡桥作为天险,与徐璟儒遥遥相望,徐璟儒并没有一鼓作气,而是停了下来,他也是顾虑重重,万一皇上下令调动边防军来抵抗他,那就麻烦了,他还有十多万大军在南蜀南部川峡湾,匆忙之间没尽数调回,远水解不了近渴,他马上令手下兵马大元帅胡得润去调动兵马,赶来支援,他先驻守在嚣水河,待两军会师,再做长远筹谋。

        徐璟恩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孔元朴韩琦的去向,更是担心红尘雪,身上被汗水浸透了,紧张地眺望,拉姆也担心韩琦,跳到河边一块巨石上遥望。

        忽然就看到韩琦从山涧处跃过来,众人欢声雀跃之余,徐璟恩忙问:“孔大人与小姐呢,你没追上吗,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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