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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翡翠楼内


说话的是傅展图。陈广生等人不愿意来这里,他非要来,便说了那句话。

        郭承文进来听到一蓝一白的女子一个抚琴一个唱歌,不禁兴趣盎然,摇摇扇子道:“既来之则安之,人家清音妙乐,咱们别吵吵嚷嚷辜负了。来来,都坐。”便在正对着舞台的桌子上坐了。

        郭茜痕跟着三哥的脚步走过去坐下,陈广生见她坐了,便不再说什么。陈月婵与郭则鸣便也走去坐下。傅展图冷笑一下,一甩衣襟坐下,招招手叫来小二。

        秋以桐按住傅意淳小声道:“你先不要吭声,咱们知道他们在这里,他们不知道咱们,且看一看再说。”傅意淳没有想到竟有一天,她在外面的酒楼里遇见哥哥,新鲜得很,连忙点点头。秋以桐便又瞧着郭茜痕心里想着,奇怪,怎么这小妮子这么安静?转眸瞧见陈广生,便明白了几分,不禁在心里暗笑,却又忍不住叹气,不知道他们这小儿女的情感会到哪里去。

        傅意淳瞧见陈月婵手里拿着剑,便轻摇一下秋以桐的手臂道:“他们便是姐姐的师姐弟吗?”

        秋以桐指一指郭茜痕与陈广生道:“这两个是,一个叫郭茜痕,一个叫陈广生。那两个年轻公子是我师妹的哥哥,那个拿剑的女子,是我师弟的姐姐。哎,怎么还少了一个!”

        “谁?”

        “我陈师弟有两个姐姐,大姐叫陈灵芸,二姐叫陈月婵,怎么不见大姐了?是啦,他们来到京城,必然途径五峰山,大姐便回到家中了。”同时又在心里想,陈月婵为什么不回家呢?她一看便知是个恬淡安静的人,陈灵芸都能安稳下性子呆在家中,她没有道理还留恋在外。想到这里,脑中浮现出那夜陈灵芸与周潜光并肩在灯下看飞蛾的情形,不禁心里发虚,他师弟虽然刚一看不算出色,但他形貌也是英俊的,又因为大家出身,自是儒雅俊美,风度翩翩。他又自小受父母亲教导,学识渊博,精通医术,引得女子爱慕实属正常。陈月婵温柔聪慧,善解人意,比之于萧燕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惜晚了一步。秋以桐想到这里,不禁皱起眉头,似是面对着一根被打了越来越多结的绳子。

        她正出神时,傅意淳又轻摇一下她的手臂道:“你师妹生得可真好看,活灵灵的一双眼睛。”

        秋以桐听到,便向郭茜痕脸上望去,见她低着头,盯着桌子上的茶子,可是眼光总也忍不住向身旁的陈广生飘去,便笑了笑道:“是啊,她这副样貌叫人过目不忘,哪里有女子似她这般,生得又妖气又无邪呢。”

        “正是呢!”

        正说着时,舞台上一曲终了。下首坐着两桌人,东首的中等身材,健壮扎实;西首的瘦长身材,白色长衣。歌声刚住,一桌人便说要听《如梦令》,另一桌子说要听《虞美人》,竟就为此争执起来。

        秋以桐正不解,不就是一支歌这两个大人男怎么这样计较!然后便听临桌人笑着低声道:“我就说嘛,这两个冤家若遇上准有热闹看,听我的没有走,你看吧!”

        “不就是争个武状元,那都是去年的事了,到现在还一见面就打,真没意思!”

        “你哪里懂。”指着东首的人,“这位刘家公子,”又指西首的人,“这位张家公子,争武状元是一件事,这一件事后刘张两家结下怨,这中间的事非大大小小总也不间断,都成世仇了!可不一见面便打!”

        傅意淳听到这里,便摇头叹道:“唉,这仇怨只能越积越深,化干戈为玉帛多好。”

        秋以桐见她有这份心肠,心底欢喜,便将头一点,且看这刘张两人能为这一支歌争到什么地步。

        健壮身材的刘公子脾气急躁一点,一拍桌子便跃起到台上,牵住唱曲的白衣女子的手,向那瘦长身材的张公子道:“本公子便把这素素姑娘请到府中唱去,你待怎样!”素素姑娘手被牵住,连忙就要挣脱。可是刘公子是习武之人,她一个弱女子岂是能摆脱的。

        那张公子哪里肯示弱,也便跳上台上去,牵住抚琴的蓝衣女子,针锋相对地道:“那本公子就把蓝儿姑娘请到家中抚琴,你又能如何!”那一蓝一白的姑娘本是一对只卖艺的姐妹花,是被翡翠楼好端端请来的,哪里受过这委屈,又气又急,早已涨红了脸。

        傅意淳看此情景,心底便心生怒意,向秋以桐道:“姐姐,你功夫比这两个人如何?”

        秋以桐明白她的意思,便笑一笑道:“稍等一下,我那师妹肯定沉不住。”

        话音未落,便听到郭茜痕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拍得太狠了,手疼得暗在背上擦一擦。紧接着,她便站了起来尖声喝道:“我把你们两个都关进大牢里,你们又能如何!”随着这声音,身体已飘然而出,眨眼便在刘公子身边,抓住他的手便狠咬一口。

        那刘公子初时没防备,被咬了一下也就清醒过来。疼得他一挣,摆脱出来便抓住郭茜痕的头发把她给揪了起来,骂道:“臭丫头,你是哪里来的!”

        郭茜痕除了轻功,其它的功夫几乎没有,被抓到头发根本无可奈何,疼得直咧嘴。她护着头发根,狂踩着脚道:“打架哪有揪头发的,臭不要脸的,你给我放开!”

        郭则鸣二话没说,跃到台上便一拳向刘公子胸口打去。刘公子武状元出身,功夫岂会弱,身体只一侧便躲了过去,虽然手里提着素素姑娘与郭茜痕两人,却也能与郭则鸣应对自如。郭则鸣功夫本自低微,为保护妹妹却是奋不顾身,可是出了丑就觉得郭灵芸在看着自己,不肯示弱,没打几下倒先红了脸。

        瘦高个的张公子见此情形,便“哈哈”大笑,喝道:“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出来闹些什么笑话,这是我们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快闪开!”

        陈广生哪里还能忍得,上去便拉起张公子拉着的蓝儿姑娘,那张公子自持武功高强,便一掌打了过去,陈广生也不客气,便一拳迎上。那张公子见郭茜痕与郭则鸣都功夫低微,便觉陈广生不过一个鲁莽少年,只仗着身材英伟,逞能而已。却不想,他这一拳威力无穷,内力直振得张公子身体飞出,往二楼的栏杆上飞去。

        傅意淳震惊,“呀”了一声儿。秋以桐也“啊”了一声儿,忙扯着面幕将脸遮上,随之兰华剑出手,链子飞出卷住半空中张公子的身体。手下使力,那链子便似荡漾如水波一般,散了张公子身上的力道。秋以桐随之脚点着桌子,飞到台上,收起细链,将张公子放到台上。

        陈广生等人看到秋以桐,尽管她蒙着面,也都高声叫:“秋师姐!”满目都是多日不见,突然重逢的喜悦。

        秋以桐且不提这个,皱眉向陈广生沉声道:“你出手怎么没个轻重,你这一拳打在他身上,若不是我即使化去力道,他还不被你打死!”

        陈广生便道:“师姐教训的是。”

        秋以桐便又转头向躺在地上,正抚着胸口难受的张公子道:“你们两个要打出去打。人家姑娘无论唱《如梦令》还是《虞美人》,你们都不配听!”

        “说得好!”傅展图站了身来,悠然地走近舞台,“我就瞧不上你们这些动不动爱比划拳脚的,人家歌喉清亮,正是要人静心的,你们听着这样曲都不消停,真是……那叫什么……”

        “饕餮天物。”角落里传来一个柔而低的女声。

        傅展图正为想不到一个词而拿扇子敲脑袋,猛然得到这个提示,脑中一亮般拿扇子指着身材健壮的刘公子道:“就是这个!你们既然在这里听着曲也静不心来,还只想着要打架,那就出去打架,让我们安心听曲。”

        那刘公子先放了郭茜痕与素素姑娘,却仍是不饶过,指着傅展图等人道:“我们爱在哪儿打就在哪儿打,关你们什么事!”

        秋以桐见陈广生出手没轻重,便抢先一步伸出手,手腕在刘公子腕上一绕,使出一招“蜂蝶环绕”。这套“万紫千红手”本算不上上乘武功,可是秋以桐内力提升,寻常的招式使出不同寻常的威力。这一招之下便使刘公子不知该如何施展自己刚猛的功夫,秋以桐趁机给了他一耳光,沉声道:“你敢揪我师妹的头发,这就是教训!”郭茜痕大为解气,直拍手叫好。

        那刘公子挨了一耳光,心下着恼,还要打上去。秋以桐便一拔剑,将“万紫千红手”当成剑招使,更具攻击力。刘公子险些受伤,心下便有些生怯,秋以桐便冷笑道:“我已手下留情,别不识好歹!”

        郭承文在台下一直看着,在这时便不耐烦地挥一挥头道:“叫你们走,你们就走!那个大个子姓陈,可是五峰山少主,出手可没轻重。”

        五峰山的威名已越过黄河,京城之中更是无人不知。刘、张两人听了,竟然默默对望,不约而同拍拍身上的衣服,冷哼一声出去了。秋以桐看在眼里,深觉真不敢真心恨上一个人,否则自己会与恨着的人越来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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