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什么东西？

在西弗勒斯晕倒的时间里，麦阿斯发现自己好像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情绪，各种的情绪，他越来越像个人了。
  这一点不单单他发现了，他身边的几个动物神也发现了为此他们还聚集起来赌博，赌博的内容是斐慈阁下什么时候会完全的拥有人性。
  “斐慈，你知道你的那帮小动物拿你赌博吗？”路西法和麦阿斯在钓鱼，在地狱的恶灵河岸边钓鱼。
  “知道，随他们去吧，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有了很多人性，神性也没减少，还有一点我的兽性。”麦阿斯把一条鬼墨鱼从咬钩上扯了下来，扔到了河里，继续钓鱼。
  “为什么扔了？鬼墨鱼可不常见。”路西法问道。
  “又不能吃，而且我要是想要，会有的。”麦阿斯说道。
  “这就是，人性？”路西法问道。
  “神性，神爱万物，不过你不爱听这话。”麦阿斯说道。
  路西法没什么表情，漫不经心的把手里的鱼钩上挂着的小鱼苗扔回到河里。
  “你也有神性。”麦阿斯笑着说道。
  “我不想当神，我会变得不是我。”路西法说道。
  “你们和天堂的战争快打完了吧？要不要出去度个假？”麦阿斯问道。
  “别西卜找你了？”路西法问道。
  “除了他和个大管家一样还有谁？他很担心你那天工作猝死，一觉醒来他成大公了。”麦阿斯说道。
  “不去，地狱很好，而且现在因为和天堂战争，每个世界都被登记了我的黑名单，我去了干什么？”路西法说道。
  “我那里。”麦阿斯说道。
  “你和诸神之战我可是你盟友，你那里没出事？”路西法问道。
  “他们不敢，估计，毕竟拉不到人手，单凭北欧和西方，干不掉我们。”麦阿斯说道。
  “他有准备置身事外？”路西法冷笑一声问道。
  “嗯哼？所以呢，签完条约就去？我知道一个世界，那里的风景很不错，而且因为战争很少，那里的美食可以说是一流的。”麦阿斯说道。
  “你还懂美食？”路西法问道。
  “喂，我活了这么久吃过很多东西的好吧。”麦阿斯拎起来一条大鱼，扔到水桶里说道。
  “但是你做的面包我实在不敢恭维。”路西法想起来那个吃一口就被吐掉的面包。
  “不知道是谁给我泡茶的时候，倒的冷水，一点味道都没有。，”麦阿斯回怼道。
  “……你说的事情以后再谈吧？你家的那位……还没醒？这都两个月了吧。”；路西法问道。
  “没有，……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担心我出现会导致一些不可估量的后果发生，毕竟我的能量太强了，而且我看到的未来告诉我，西弗勒斯没事。”麦阿斯说道。
  “你上次是你第几次沉睡了？”路西法突然问道。
  “二十四次，怎么了？”麦阿斯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喝醉酒那次，你交给我我一个东西。”路西法站起来说道。
  “什么东西？”麦阿斯问道。
  “我本来也忘了，毕竟那次喝醉酒确实有点丢人，前几天收拾出来的，就这个，你当时神神秘秘的说让我等你二十四次沉睡之后再交给你。”路西法拿着一个很精致的檀木盒子，上面雕刻着一条蛇。
  麦阿斯接过盒子，手指习惯性的摊到了盒子的底部，注入死神之力，整个盒子亮了起来。
  还真的是自己的？
  倒不是怀疑路西法会骗他，但是路西法忘性大，万一是让他保管一段时间他给忘了，前几天才想起来呢？
  盒子上面浮出来了一个蛇，蛇头衔着蛇尾，口中吐出来蛇尾的时候盒子也吧嗒一声开了。
  里面是一个……留影石。
  “上面还有字条，记得让路西法也看一段，很重要？”麦阿斯拿起看了一眼说道。
  “是有什么事情吗？”路西法疑惑地问道。
  “谁知道，不过走吧，没准我是看到了你的未来。”麦阿斯说道。
  两个人放下鱼竿子，回到了公爵府；在书房关上了门然后麦阿斯打开留影石。
  “我知道你在担心，不过没有必要，相信过去的你，等西弗勒斯出来之后，他会答应你的，而且你应该是在钓鱼，提醒一下，他马上就要醒了。”里面的声音是麦阿斯最熟悉的，因为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你自己会知道的，还有，路西法，你……在看一个失事物的时候，要记得看清本质。就这些。”说完，留影石，咔嚓一声碎掉了。
  “什么意思？你去干什么？”路西法还在看着石头，就看见麦阿斯好像看到了骨头的狗，飞一样消失了。
  “晚去一秒他对象会和别人跑了吗？”路西法疑惑地不解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然后继续回想麦阿斯的那句话。
  什么叫看清本质？
  他看人从来都是直接看灵魂的，那还不算本质吗？
  ……
  霍格沃兹的地下办公室里，西弗勒斯醒过来的时候，还停留在麦阿斯对他说话的时候。

  “真的很高兴拥有了西弗勒斯，虽然是在很久之后，我也知道，这不真实，不过只要吃过糖，甜味就一直会在，西弗勒斯，他会着急的，你该……回去了，再见。”
  说这个的麦阿斯是十五岁少年的样子，脸上还有青涩像是真正的，不被世间浸染的神明，干净的像是一抹透亮的风。
  西弗勒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麦阿斯也没告诉他，只不过醒来被这个成人版麦阿斯抱到怀里的时候，还是很不真实的感觉。
  “西弗勒斯……”麦阿斯只是叫了一声西弗勒斯的名字，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把西弗勒斯拥抱在怀里，喉咙好像压抑着什么一样。
  “怎么了？麦阿斯，我在。”西弗勒斯还有点搞不清楚现实，像是以前无数次麦阿斯沉睡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后开始哭闹，他无奈的乖哄的时候。
  “你说真的，你在，一直在吗？”麦阿斯他起头看着西弗勒斯，漂亮的晶蓝色眼睛看着西弗勒斯，眼角还挂着两行清泪，但是嘴上分明已经笑开了。
  “……麦阿斯先放开我。”西弗勒斯忘了这是个大的，不过看大的哭也很有意思的。……不过，得报个仇。
  麦阿斯听话的放开了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想站起来一个腿软，往前栽去，麦阿斯扶住西弗勒斯，把他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把还在上面睡觉的多姆泰夫赶了下去。
  “嗷，哪个混蛋……阁下，西弗勒斯！？”多姆泰夫被打搅了清梦，但是看到了西弗勒斯的时候一个弹射起跳飞出了办公室。
  “西弗勒斯……”麦阿斯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神时不时瞟过那个蛋。
  “我什么都知道了，主人。”西弗勒斯脸上摆出一抹讽刺的笑，看着麦阿斯一下子僵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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