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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牢头将小焦子拖到牢房里,边拖边道:“难怪每到晚上总能听到幽咽哭嚎声,感情原因在这,过几日得空,我得去寺庙请神。”

        小焦子双眼无神,哆哆嗦嗦在发抖,身影渐渐走远。

        刘侍卫满脸疑惑,问云喜:“讲什么鬼故事,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云喜解释:“当然为了吓人,总不能为了吓鬼吧。”

        刘侍卫不信指指已经快吓得不行的小焦子:“这个鬼故事跟案情有关?”

        云喜摇头:“无关。”

        太子轻扣桌面问道:“说说,你这是唱哪处?”

        云喜眼中闪过调皮:“折磨他!□□上的折磨他受够了,给他精神上再加点料。”

        太子爽朗笑起来:“你真淘,死监牢没几个人,这下他恐怕会被你吓傻。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云喜:“等张侍卫回来。”

        刘侍卫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他回来有何用?你刚说了一大堆跟案情无关的话,以我多年经验,一百个张侍卫回来,你这案也审不出来。”

        时间流逝,外面天全黑,张侍卫赶回监牢,云喜与刘侍卫在吃糕点,吃得正香。太子拿着杯清茶品。

        刘侍卫塞进一块糕点:“你刚那个故事是真的吗?我都被你吓到了。”

        云喜一口糕点,一口清茶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太子敲了刘侍卫一个脑瓜崩:“小白首次来这监牢,哪能知道这么个故事。”

        刘侍卫道:“她说的那么真,怪渗人。”

        牢头立马认同道:“我跟你们说,这牢房真有些鬼。就是这个密室,有个狱卒晚上看到一个无头鬼···”

        “咔哒···”门响,火盆里的火忽明忽暗。

        所有人具是一惊。

        “啊啊啊,有鬼。”刘侍卫跳起来,抽出刀。

        云喜的手猛地往旁边一抓,紧紧握住紧实的手臂,手臂滚烫的血液在奔腾,烫到她的手。

        太子噗嗤笑出声,戏谑看着云喜:“你怕呀?”

        “不怕。”云喜松开抓紧太子的手,淡定继续吃糕点,簌簌抖动睫毛泄露心事。

        “砰砰砰”几声敲门声。

        云喜手指一抖,糕点顺势落下,一只有力的手快速接住糕点,将糕点塞到云喜嘴巴。

        太子调侃道:“口是心非。”

        云喜将头埋进胸口,不肯见人,耳朵尖全染红了。

        太子对着牢头道:“有人来了,去看门。”

        牢头吞咽口水,往门口走去,闭着眼将门打开。张侍卫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着桌上有茶水糕点,屈道:“你们倒是舒坦。”

        云喜抬脸时,换上清冷面容,她拍拍手中,上前询问:“东西带回来了吗?”

        张侍卫摇摇头:“妈的,刀五哥说,那东西在我去的前一刻被人拿走了。我追出去什么也没找到。”

        太子面色沉下来,目光深邃:“这就有意思了。”

        云喜思绪如麻,稍稍理清楚后开口道:“殿下,此事有异,谁走漏了我们的消息。我猜那张牛皮恐是件不得了的东西。”

        密室旁时常有狱卒走动,若说谁走漏消息还真不好确定。

        张侍卫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木盒,盒子上刻着‘刀五哥’几个字:“我找刀五哥借了个其他人的用用。”

        太子脸上多几分认真,看眼滴漏,对着云喜道:“快亥时了。”

        云喜接住张侍卫手中木盒,摩挲上面粗粒刻字道:“牢头,请把小焦子带出来。”

        牢头哎了声,往牢房里走去。

        太子拖下巴,陷入沉思,其他三人等在那都不开口,气氛沉闷。

        没多久,牢头将小焦子提了进来。小焦子满脸苍白,浑身紧绷,似乎受了不小惊吓。

        云喜微抬下巴,眼神如冰刃对着小焦子道:“公公,认识这个吗?”

        小焦子惊恐抬头,他不识字,可他认识那个盒子:“不···认识。”

        云喜出声:“我专程叫人去刀五哥那取的,他说这是你的呀。他还说,你没伺候好贵人犯了大事,是他们刀行的耻辱。本想煮熟了喂狗,幸好我差人及时赶到才保了下来。”

        小焦子抖得更厉害,眼中堆满害怕:“不可能,这不是我的!”

        云喜道:“既不是你的,那就拿出去喂狗吧。”

        小焦子愣在那处,眼泪从眼眶争夺涌出:“求您别。”

        云喜再问:“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你拿什么与我换。”

        小焦子哀求道:“皇城通宝钱庄里面有我存的一千两银子,这是我全部钱财,跟你换成吗?”

        云喜手中把玩这木盒子,一不小心木盒子从手中滑落,打在地上发出巨响。

        小焦子心疼欲死。

        云喜道:“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小焦子咬唇支吾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云喜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捕捉住,走上前逼问:“你是细作,那牛皮是密件,上面是你要传递出去的信息是不是。”

        小焦子‘啊’的怪叫一声,情绪崩溃:“别问我。”

        云喜目光凌厉:“你之所以不肯说,是因为他手中有把柄威胁你!你孤身在皇城无亲无故···我知道了,他们威胁你家人。对不对?”

        云喜语气一次比一次犀利,像破开黑暗的光:“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同伙,说!他们是谁?”

        张侍卫和刘侍卫心紧紧揪起来,太子手指紧紧捏着的杯子,指节发白。

        小焦子吓傻了,眼睛瞪成牛眼吗,盯着掉落的木盒子看:“他们说我若泄露一个字,就杀了我全家。我···不能说。”

        云喜从地上捡起木盒,将它火上:“他们是谁?”云喜脸色冷凌如同暗夜罗刹,眼中泛着幽光。

        小焦子凄厉叫道:“不要!”他眼睛死盯着木盒,快将木盒子穿透,突然他笑起来:“这不是我的···这··”木盒上面刻有‘刀五哥’,下面刻的是太监本名。小焦子虽不识字,但认识自己的名字。

        二皇子往后仰,睥睨道:“事到如今,从事招来,是你唯一出路。”

        小焦子举止若狂,口不择言,直视二皇子:“哈,你们骗我!早听闻二皇子阴险狡猾,心狠手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二皇子脸色巨变,平生最恨人骂他,身上仿佛散发黑色浓雾,这些雾气渐渐凝实让人窒息。

        可这时,小焦子直直往后仰倒,脸色青白,在地上扭曲抽搐。

        这个变故让所有人都惊愕失色。

        张侍卫和刘侍卫抢身上前,架起小焦子。

        云喜上前蹲身,手探在他脖子上,脉搏虚弱拱动手指,渐渐消失:“死了。”

        “拔了他舌头,剁成肉酱喂狗。”太子脸上蓄积雷霆风暴,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人震碎。

        云喜心有戚戚,悄悄退开点,免得城楼失火殃及池鱼。

        二皇子未注意云喜小动作,凛然起身,拧眉对张侍卫道:“传我命令给裘统领,皇城戒严,所有出入皇城之人需通关文书,搜查全身,还有三人作保。缺一不可离开皇城。”

        云喜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半天不能说话,管控这么严格,她还怎么逃离皇城。

        恩将仇报!?

        她深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子紧接着对刘侍卫下第二道命令:“你传令给刑部侍郎刘培文,让他全权负责追查此案,查清所有与小焦子有过接触之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张侍卫和刘侍卫齐声:“是!”

        太子吩咐完又对牢头道:“带仵作进来验尸。”牢头也知出了大事,连忙跑仵作家里,将人从被窝里揪出来,回牢房验尸。

        牢头和仵作抬着尸体进验尸房,云喜跟在太子身边,在密室等验尸结果。云喜尽量减少存在感不惹暴怒中太子。两人等到半夜,仵作才过来禀告,小焦子身上之毒,已入心肺,前几日所下,具体哪一日看不出。

        这条线索就这样断了,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一点线索也没有。

        云喜沉默跟着太子出了监牢,门外太子府的马车醒目的停靠一旁。

        太子坐在马车上,背靠车壁,鹅黄灯火勾出一张刚毅的脸。他怒火已经平复,道:“今日多亏有你,说吧,你有什么愿望。”

        云喜今日见到秦管家和黑奴在监牢受苦,等她去救:“殿下,我···我想请您从轻处罚太子府上的奴仆。他们很多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轻轻笑起来,声音如钟击打耳膜,耳中嗡嗡作响:“原太子府刚出这么大事,每个人都有重大嫌疑,包括你。”

        云喜听太子声音中带几分妖气,冷道:“殿下,我要与小焦子是一伙,怎么会帮着你们审他。我只管装傻闭嘴不就万事大吉么。您将来是九五之尊,要言而有信。”

        太子无所谓笑笑:“你也说了是将来。”

        “我无话可说,”云喜薄薄说道。

        太子斜靠向云喜,雄浑的男子气息扑上来,云喜转身脸朝外。

        太子道:“他们本该重罚一百杖,做苦役十年。因你缘故,我罚他们二十杖,悉数充入皇庄,这个可满意。”

        云喜勉强点点头,做苦役便是修城防,采石等等重活,青壮年都吃不消。充入皇庄还是做奴才,活轻松些,负责种田,种菜这些。可她这个愿望兑换得太廉价!

        太子道:“秦管家对你有恩,他入田庄后,我分个副管事给他。他身旁的黑奴,就跟在秦管家身旁伺候,你看这样满意了吗?”

        云喜眼睛点亮,物有所值,感激看向太子:“多谢。”

        太子漆黑的眼珠中映着云喜的脸,短短几天,云喜给他带来太多惊喜。

        -

        多日后,太子书房,刘管家拿着云喜的身份信笺,唾沫横飞反对云喜贴身伺候太子。刘管家为太子母家云贵妃远亲,也是刘侍卫的父亲。

        刘侍卫满眼怀疑,接住刘管家给的信笺:“爹,您没老糊涂吧?”

        “我打死个缺根筋的玩意!白纸黑字我还能作假不成,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刘管家气的吹胡子,狠心指着刘侍卫鼻子。

        “难道我被欺骗了吗?”刘侍卫自我怀疑。

        张侍卫抱着剑站在一旁,眉宇凝重:“以我们这几日观察来看,云喜本人与信笺上相差太大,可以说完全是两个人。有没有这种可能,是她装成这样的?”

        刘管家摊开信笺,放在太子殿下桌上:“一两个中伤他有可能,这么多人中伤他不可能。这种品格低下之人,我认为不适合伺候在殿下身边。”

        信笺厚厚十来张,每一张都是云喜老家的人对云喜以往所做所为评说,这些评说字字泣血。它总结了云喜以往十五年内,身为商贾外室子,不学无术。没有纨绔的命,染了纨绔的病,赌钱狎妓。在商贾之家破落后,为维持生活,鸡鸣狗盗,欠了一股股债,气死了老母,无奈躲入宫当太监。

        太子靠在座椅上,起身拿起信笺,在房间来回踱步,声音低昂而富有威势:“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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