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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重来


本就花费时间的妆发,因为心底那份焦躁更显漫长。

        吃完东西,自觉心里有鬼的余秋玄闭目养神,硬着头皮熬到结束。然后他匆匆和所有人说了声“再见”,没等祁斐和化妆师反应,便逃也似地离开化妆间。

        黄龙跟在他后面小跑,三步并作两步:“秋哥,等等我啊,现在还早!”

        到了现场,周遭的喧闹嘈杂反倒让余秋玄能够从这莫名的慌乱里跳脱出来,扪心自问——

        那篇东西又不是他写的,似乎也不必如此慌张?

        这么一想,他又为离开时的不礼貌感到有些抱歉。

        余秋玄撩起衣袍,刚想坐下,那边大着嗓门打电话的曲明喆收了线,招招手:“小余,来。”

        余秋选走过去,点点头:“曲导?”

        曲明喆努努下巴,“小卫不如你有经验,等会儿你带带他,咱们争取一条过。”

        “好。”顺着曲明喆的指向望去,卫宴安正坐在角落,专心背着台词。

        “用心,就是悟性和天份差了点儿。”余秋玄听到曲明喆小声嘀咕了一句。

        众所周知,电视剧实际的播出顺序和拍摄顺序是两码事。可能头天还在镜头前缠绵悱侧的恋人,第二天就原地决裂或者一方领便当了。拍什么,什么时候拍,完全看剧组的实际安排。

        余秋玄和卫宴安今天拍摄的是剧情中段的内容。

        顾良弼自外游历归来,皇二子顾明昱设宴为其接风洗尘。

        雕梁画栋的屋舍里,雅乐绕梁、环肥燕瘦、珍馐美食。

        顾良弼端坐席上,四下环顾——

        这些都是如他们这般的天潢贵胄们应该享受的生活,但他不禁想起路途中遇见的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流民,辛苦劳作却被水患毁掉一年生计的老农,还有为了让弟妹奔哥好前程把自己当街卖掉的少女……

        一时间,内心止不住悲怆恍惚。

        他饮完杯中酒,趁众人酒醉,溜到外间的小花园里。凭栏远眺,依稀听到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声、求饶声。

        “殿下,殿下!奴婢早在幼时便许了人家,只等半年之后放出宫,便与未婚夫婿完婚。还请殿下饶了奴婢罢!”

        顾良弼循着声音走过去。昏暗月色下,一名宫人伏跪在地,缩成小小一团,瑟瑟发抖地求饶。

        而她的身前蹲着位华服公子,好整以暇的态度和那名宫人形成鲜明对比。

        “慌什么?”公子微微一笑说道:“跟了我,锦衣玉食,总好过你到宫外吃糠咽菜。”

        宫人整个一僵,一边求饶一边磕头。

        “怎么?你不愿意?”公子惊讶反问,疑惑地用扇面点点嘴唇,“为何不愿?”

        当分辨出公子样貌之后,顾良弼怒火中烧走上前:“你是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她凭什么就要愿意?!”

        年轻公子一愣,抬起头桀骜不驯且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一个没有封王皇子,自然比不上哥哥的气派。当年谁不知信王殿下的红颜知己多如鲫,甚至还有红粉佳人自荐枕席,令人羡慕。”

        被一母同胞的弟弟含枪夹棍说了一通,顾良弼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既然知道自己身为皇子,那为何不顾体面,逼迫一名宫人?”

        顾乐逸冷笑一声,“逼迫了又如何?当年在温泉行宫内父皇……”

        顾良弼急忙打断他道:“顾乐逸!你莫不是已经醉了?还不慎言!”

        掌风扇到年轻公子的脸上,如一盆冰水从头泼到脚。

        “没想到咱们的信王殿下,也有谨言慎行的一天?”顾乐逸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吃吃笑了两声,说道。

        “卡!”

        曲明喆用力咬着烟屁股,一张脸拉得老长。如果说昨天清风楼那场戏追求的是最佳效果,卫宴安刚才的表演连及格线也没达到。

        “重新再来!”他用手里成卷的行程安排敲敲监视器,“顾乐逸刚才的表情太过狰狞了。”

        镜头前,演员面面相觑。卫宴安的脸色一白:“对不起,导演,我会努力的。”

        他又看向余秋玄:“不好意思了,余老师,还请您继续配合一下我。”

        但接下来,曲明喆仿佛卯足了劲找茬——

        “卡,顾乐逸用力过猛了!”

        “卡,顾乐逸你不是该单纯的恨顾良弼吧?!”

        “卡,顾乐逸你今天没吃饱饭?!”

        一遍又一遍,卫宴安的脸色越发苍白。

        余秋玄明白曲明喆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毛病又发作了。但凡昨天他和祁斐其中一个心理素质不过硬,清风楼那场都得完蛋儿。

        “算了。休息一会儿!”到了后来,曲明喆的牙齿几乎已经把烟屁股的那层皮磨穿。

        余秋玄拍拍卫宴安的肩膀,转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过后他本来坐在位置上休息,无奈旁边坐的演员是个大烟枪,熏得他一阵胸闷。

        趁还没开拍,他到旁边的小树林里透气。

        树影摇曳间,他听到说话声。

        “话也不能这么说。余老师不高兴是应该的。都怪我一直ng。”

        不高兴?他什么时候不高兴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口吻语调都与开机饭时意外听到的高度相似。

        余秋玄太阳穴一跳,停下脚步,往说话声所站的位置看去。这样的偷听行为,他平时是绝对不会干的。但回想那那群人对祁斐的肆意妄为的诋毁,他又实在想弄清楚那些人究竞是谁。

        因为业务不太熟练,他险些左脚绊右脚,撞到树上。奈何说话的人太专注,根本没注意周围的动静。

        事实证明,嫉妒的嘴脸不一定是丑陋的。还可能是看上去并不锋利,甚至无害的。

        余秋玄盯着先前说话的那位,有些想笑。略感荒诞之后,连失望都不曾有。该感谢问夏的第六感发达,事先给他打过“预防针”

        “这有什么就跟他从来没ng过一样!你是没看见,昨天他和祁斐那场戏还不是重来了很多遍!”

        接话的演员也很面善。余秋玄稍加思索便想起来,那名演员叫冯函升,饰演剧情前期成天跟顾乐逸后面,一同胡作非为的纨绔世家子。只是没想到,演戏的时候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下了戏也能如此“志趣相投”。

        卫宴安歪着脖子,一半的面孔在树影里若隐若现,“嗯。但昨天那场戏该蛮重要的吧。

        冯函升嗤笑:“你们今天这场戏就不重要”

        “也许……”年轻人欲言又止,唯唯诺诺,显得十分可怜。

        余秋玄不禁联想到剧本围读时,祁斐和卫宴安交换位置时,对方也是差不多的态度。当时他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有深想。

        现在想起来多少有些刻意,稍微多心一点就会变成顶流祁斐欺压不知名演员现场。

        “行了,别也许了!你脾气太软,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冯函升打抱不平道。

        听到这儿,余秋玄觉得已经没必要继续听下去,他轻手轻脚地离开,再没看他们一眼。

        拜最近经常上网冲浪所赐。对于卫宴安这种类型的人设,余秋玄心里很快有了合适的形容词——

        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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