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顶流
定妆照出图时，余秋玄正在和陶烁两口子在外面吃麻辣小龙虾。
尽管一直生活在临海，但余秋玄父母的原籍却是火锅名城江阳，所以他自小无辣不欢。
后来因为复健需要，饮食受到医生和复健师的严格把控，东西不管好不好吃，合不合胃口，只有能吃和不能吃两种。人生乐趣陡然丧失了一半。
因而当结束复健、重新获得饮食自由后，他便格外珍惜每个当饕餮客的机会。
余秋玄拎起一只小龙虾，麻利剥开壳，弹牙入味的虾肉让他发出一声感慨的喟叹。
太幸福了。果然失而复得的东西最珍贵！
与此同时，陶烁在尝试了一只过后，立刻呲牙咧嘴地吐舌头，猛灌了半瓶碳酸饮料才稍微缓解。
他眼眶发红，头顶几乎冒烟，嚷嚷道：“嘶——不行不行。太辣了！这也太辣了！老板，给我上份蒜蓉味的！！”
他咳嗽几声，两手一摊，“真和你们吃不到一块儿！一个江阳的，一个蓉城的，我是信了邪才相信你们所谓的：一点都不辣！”
刘雯雯和余秋玄对视一眼，大笑道：“那是你没福气。辣椒这种东西对身体好。”
陶烁战术性后仰，假装哆嗦了一下：“行行行，我没福气。我不懂欣赏！既然对身体好，你们就多吃点。哪怕煮在汤里喝了我都没意见。”
刘雯雯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用公筷给余秋玄夹菜，“别理他，赶紧吃，凉了味道就不如现在好了。”
她端详着青年，有些发愁：“本来就瘦，现在更是……下巴都尖了。”
陶烁小声抗议：“胡说，他那叫小v脸，多少人整容都想长成这样。”
刘雯雯凶道：“你闭嘴！”
转眼又对余秋玄轻声细语，“接下来又要在剧组关几个月……剧组的大锅饭会是好吃的？陶烁也真是的，你刚回来就安排工作，好好休养几个月不行吗？”
余秋玄被搞得哭笑不得，“嫂子，机会难得啊。我如果不去，多少人抢着去！工作有什么不好？赚钱多开心啊。”
刘雯雯还是一脸不认同。
陶烁怕她继续说下去，连忙岔开话题：“对了，助理已经有几个合适的人选，给你看看资料先。既然要跟着你到片场，总得让你自己挑个顺眼儿的。”
他边说边掏出手机。低头看了眼，突然“咦”的一声：“那边宣发在和我们确认用哪几张定妆照。你看看。”
余秋玄接过手机，翻了几张。
自己看自己，谈不上喜欢或是讨厌，但整组照片拍得不错，挺有质感。
“好像都可以。我没什么意见。”
往后面滑，还有他和祁斐的双人照。
两人一黑一白，背靠背站着。余秋玄手里摇着折扇，笑得玩世不恭，挺有金尊玉贵、富贵闲人的架势。而祁斐手里举着造型怪异的鬼面具，嘴角似笑非笑地翘起，哪怕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依然夺人眼球。
刘雯雯兴致勃勃凑热闹：“秋玄，你这个造型不错，穿白色很贵气！”
当看清他旁边站的另一个人时，她瞠大眼睛：“这不是祁斐吗？！哇，他穿黑色简直了……”
她想了半天没有合适的形容词，于是放弃了，只是捧着手机露出迷之微笑。
余秋玄：“……”不得不说，作为旁观者，他最近经常看到同款微笑。一般主要针对祁斐。
他望向陶烁，两人以眼神交流——
【嫂子是祁斐的粉丝？】
【对。】
【你没告诉她，我们这部戏是搭档？】
【哼，有什么好说的！】
余秋玄：“……”
怎么说呢？嫉妒果然使人丑陋。
陶烁酸不拉几地嘟囔：“好看能当饭吃？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一个鼻子吗？”
当然……能够当饭吃，看满大街印着祁斐的广告牌就知道。
但这话余秋玄不好说。毕竟好哥们已经酸得快发酵了，总不好再刺激他不是？
刘雯雯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简直双厨狂喜！不行！这种好消息必须跟人分享，不然我觉都睡不好！”
余秋玄：“？”
他看了眼突然开始疯狂在手机对话框打字的刘雯雯，再看了看酸味四溢的陶烁，决定继续剥他的小龙虾。
一只，两只，三只。
陶烁：“对了。你跟祁斐接触这些天下来，觉得他人怎么样？虽然剧里你们是双男主，但他的咖位流量都比你大。如果在合作过程当中出现问题，难免你会受委屈。”
跳出私人爱恨情仇，陶烁说话做事还是理智经纪人&老友模式。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己能处理好。反正任何工作上的不愉快都是可以战胜的。”
余秋玄习惯了陶烁爱操心的个性，也知道如何安抚回应。
说完之后，他又觉得有必要为祁斐正正名：“其实，到目前为止，我觉得祁斐真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儿。”
“哈？”
“工作踏实认真，表演技巧和台词功底挑不出错，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挺会照顾人。”
越说陶烁的表情就越古怪，最后反问道：“老余啊，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祁斐？那个……祁斐？”
仿佛世界上还有同名同姓的“祁斐”一样。
余秋玄：“那不然呢？这段时间跟我接触的其实是祁斐的仿生人？”
陶烁不禁皱眉，“这又不是科幻电影！老实说，自从知道另一个主角定了他以后，我是又喜又忧。背靠祁斐，自带关注度和流量，飞得也能更高。但要是剧扑了，挨骂的绝对是你！为什么？因为我家哥哥怎么会有错？！”
他见余秋玄有些不以为然：“别笑！他这种选秀出身的顶级流量，粉丝的恐怖程度你根本无法相像。一个词形容——腥风血雨！”
能看出祁斐的参演，的确让陶烁的忧心指数翻倍。
“另外我听说他高傲又难搞，不喜欢说话还我行我素。最重要的是演技还辣眼睛，来来回回都是那三板斧！”
“胡说！”听到这里，刘雯雯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我家崽长得漂亮，有才华，唱歌也好听！除了性格稍微内向了一点，从来没传出过任何霸凌他人的新闻！至于演技……谁生下来就会演戏？之前的角色那么脸谱化，根本没有给他发挥空间！秋玄，你可不要听他乱说！”
余秋玄：“……”
陶烁：“看到没有？什么是粉丝滤镜，这就是了！我那是在胡说吗？明明是圈内多数人的评价，偏偏有人看不穿！”
“那是嫉妒，是众口铄金！刚秋玄还夸他来着，你的意思是秋玄在说谎？”
“当然不是！老余那个脾气跟个泥人似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说哪个合作者不好？”
余秋玄：“……请问小龙虾能打包吗？”
其他不论——
腥风血雨？
也许吧。那是相当不利于家庭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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