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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第104章


人类作为怕寂寞怕得要死的群居动物,总有一些时候,要言不由衷地和他人抱团取暖。

        就如同向宇从后面揽着我,而我则尽可能地,把自己小小的身躯蜷缩在他所投下来的一片阴影之中。

        我抬头望向窗外,这里是四十三层的高度,虽然不能手可摘星,但总算,离月光近一些。

        因为房间里没开灯,所以窗帘被毫无顾忌地拉开到最大,今夜难得月光温柔,也许还有风,只是全封闭的高楼设计中,没有开窗这一个选项,叫人有些遗憾。

        我呆呆地看着月亮胡思乱想,一时间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向宇忽然含糊地说:“在看什么?”

        一边说,一边将我整个转过来,变成正对他的姿势。

        “为什么不看我?”他不满地皱起舒朗的俊眉,眼神锐利地逼问我,仿佛在就一个几千万的合同逼问他没办好事的手下。

        我简直懒得理他,他正在发酒疯,理也没用。

        “看我!”他见我把头瞥像一边,忽然像孩子一样发怒了——比他孩子时还不如,起码在我的记忆里,向宇八岁就已经成熟得像个老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皱着眉,发没道理的脾气。

        “我叫你看我。”他命令道,不由分说地、手完全没有理由地,摸进我的衣摆。

        我一定要这样被吃豆腐吗!???

        我火大地把他的手扯出来。

        向宇笑了笑,顺着我的意思收回手,但他的目光还驻足在手上,片刻后自言自语道:“让我碰……”

        说完,紧紧把我抱在他的怀里,比起刚刚像是任凭一只小鸟在狮子的爪子上休憩,眼下,这只狮子似乎是想把小鸟囫囵吞下去一般。

        我被压得和他贴面,我的脸颊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我的手负隅顽抗地撑住彼此之间最后几厘米的距离——而那是徒劳的。

        向宇的力量是绝对的,是完全的压制。他收紧手臂,把我牢牢抱在怀中,而后用喑哑的声音道:“看我,懂吗?——不要看别的地方。”

        我心道,说这话的人,立场根本完全颠倒了吧?这更像是曾经的蓝姚想对向宇说的台词。

        请你看看我,请你好好看着蓝姚……求求你了。

        “——做吗?”向宇忽然突兀地蹦出一句。

        蹬蹬蹬,硕大的井字跳上我的额头。

        不做,不做,不做!

        无论是你,还是蓝锗,我都不想做!

        我火大地将自己拔萝卜似的拔出向宇的怀波。喝醉酒的人,虽然蛮力大,但毕竟智商锐减,向宇片刻后,才迟钝地看看已经空掉的怀抱,又看看站在远处的我。

        “等等——”他忽然露出慌张的神情,这样的急迫,这样的害怕,我从未在这个坚毅的男人脸上看到过,我疑心自己是看到千年难得一见的名场面,正地铁老头看手机.jpg,背着手皱眉看他,他忽然腾地站起,大步朝我这边走了两下——

        一、二……

        我默数。

        砰。

        果然,数到第三声,向宇咚地砸到地板上,晕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心道,反正地毯厚,那你就在地板上凑合过一晚吧。

        ……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睛刚对焦成功,就被吓得缩到床角去。

        向宇一脸电闪雷鸣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就让我在地板上睡了一晚。”

        我说:“——睡都睡了!”

        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听了这回答,可能还以为我嫖了向宇没给钱。

        向宇没好气地看我一眼,然后离开床边,走进卫生间,很快我听见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我赶紧一溜烟爬下床,给向宇准备好崭新的行头。

        向宇再次出来时浑身带着水汽,但看着清爽许多,我狗腿地献上熨烫得笔挺的衬衣,他终究一口气没舍得发作,自己又吞回去。

        好半天后,又回过头来翻旧账,问的却是:“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没有?”

        “您一进门就睡了。”我说:“我喊您,您也听不见。”

        “……”向宇怀疑地看我一眼,但他没再多说什么。

        “今天是回程的日子,下午四点车子来接我们,您还可以再休息一下。”到了白天,我又变成了JACK张,事无巨细地为这个醉酒后颜面尽失而不自知的男人安排行程事务。

        向宇正在低头按袖扣,闻言想了想,说:“我知道了,你把昨天总部送来还没批阅的公文拿过来。”

        “我就在这批。”他见我不挪窝儿,眉头微微挑起:“就在这。”他强调。

        可,这是我的房间啊。

        你去住你的总统套件不好吗。

        但是无法,在白天,我只是不能违抗上司命令的舔狗jack张。我只能把紧急送过来的文件分门别类给向宇呈上——还好现在是无纸化办公,我倒不用翻箱倒柜去找哪里有传真机。

        一个上午在毫无乐趣的办公中度过,午休也是和向宇缩在一个房子里吃的饭。

        吃饭间隙,向宇忽然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我。

        “昨天晚上我说什么了?”

        我烦恼地亮出照片商业服务微笑,温柔似水地抬头看他,虔诚地说:“真没有,您啥都没说。”

        “咳、”向宇咳嗽一声,终于不提这件事了。

        但,他也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没说。

        他提到了一个人。

        提到了那个画家。

        他说,一定要找到“知情人”。

        嗯……

        回程的路上,我心事重重,看起来,向宇也心事重重。

        他可能在担心昨晚醉酒后有什么失态之举,例如,忽然问自己的下属“做不做”这种傻叉问题,简直丢了他这辈子加上辈子的老脸。

        但我在考虑的,是所谓的“知情人。”

        记得吗,蓝锗也在找人。

        他们要找的,自然不是已经作古很久的画家当事人本人。甚至,这种搜索已经被缩小到某个很精确的范围,比如蓝锗要找的,卖给我画的那个男人。

        向宇也在找他吗?

        那个人是“知情者”?

        还有很多谜团待解,而最关键的是——我突然想起来。

        姑姑说的,黑暗中有很多双眼睛是什么意思。

        在昨晚和向宇腻乎乎地呆了一阵后,我的睡眠质量似乎好了那么一点。昨晚的梦境,更深、更沉、更详细。

        梦里姑姑说。

        “你要逃,你要逃……”

        “快跑!”

        “离开这!”

        “不要回头!跑!”

        姑姑的语气一直在变,从告诫、到严厉地教训、到声嘶力竭地吼叫。

        梦里的我,被很多双眼睛注视着。

        宛如误入危险之地的小鹿,被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猎人的眼睛,在暗中观察。

        跑。

        姑姑一发出这个信号,我就要跑。

        因为不跑的话。

        因为不跑的话……

        不跑的话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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