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20
在他惊魂未定的眼神中，也没对这个事后冲动有点温情的吻做出任何解释。
下床，把套子扔了，从衣柜里扯了条裤子，到厨房，系上围裙。像以前无数次做的那样，给湛屿下厨做面条。
他很少在外面吃，嘴挑。重油重盐会让他半夜犯胃病，疼得冒冷汗把我吓醒。
他半夜突然饿，经常的事，职业原因他三餐极不规律，饿着肚子忙一整天。很多时候不是他不饿，他常常会忘。
像麻痹感情一样麻痹负荷的身体。
我三两下敷衍的葱花面，被他说好吃。后来半夜花一两个小时做饭也成了寻常。
“在搞什么，满汉全席啊？”他从背后靠近，搂住我的腰，脑袋松垮垮垫在我肩上。
“是啊，湛屿。”玩笑。
我挥锅铲，斜睨他，“你折腾人的功夫渐长。”
蓦地，脸上一凉，他食指轻晃，把调好的料汁抹在我脸上。
“湛屿！”我吼他。
而他早从厨房溜走。
我知道他在门后憋笑。因为他干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
你到底幼不幼稚！
那时的他已经是荧幕偶像，站在顶峰的男艺人那么几个，他算之一，粉丝到处捧着，标榜立意他，“气质”“成熟”“优雅”“稳重”络绎不绝拿这些跟他不搭边的词形容他。
可他在镜头前的样子，总会让我有种近乎疯狂的满足感，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私自据为己有，想起他偶尔的孩子气，脸上会划过无端宠溺的笑。
到现在，我也肯承认，湛屿是极富魅力的人。
譬如他软着腿，一瘸一拐，柱着拐杖向我走来的现在。
我正在切葱段和肉丝。
冰凉的风毫无征兆吹向我的下腹。他的手指让我觉得像死人，断断续续地，不怎么像撩人，就是蓄谋已久的色罢了。揩油。
他在我□□的上身肆意抚摸，胸肌，腹肌，腰肌，阴m，都被他摸一遍。
我不介意他的动作，即使更危险，那就把他抱上来再做一次。
炒肉丝时，我把他推远了点，他微微踉跄了下，一声不吭默默看着我。
近乎本能的动作，让我在如今的气氛里，感到有些尴尬。我以为只要我不想，他就不会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做到了。而他一旦出现在我视野里，就出现在我的房子里，出现在摩天轮里。
出现在珍藏的古董花瓶里，出现在锈迹斑斑的吉他弦里。过往的画面，每一帧都有他的影子。
“看来没c够，你还能下床。”我冷声说。
“你可以接着来。”湛屿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冲我笑了，虚弱又煽情，很f荡。
“放心吧，我没打算放过你。”添水煮面，有一刻觉得我们像互相较劲的小学生。
湛屿吃光了我的面，没有狼狈的呕吐或腹泻，证明时隔三年我依然了解他的胃。
后半夜他被我c得神智不清，我对他最原始的□□已经收不住，好像多年来的x行为一直在惩罚自己。
他晕过去前，死死缠紧我的后背，肿胀破皮流血的嘴唇轻轻开合，□□几声，大多数时间贴上我的皮肤。
只有交h的时候，他才冒出一点人气。身体病态地发热。
第几次了，不记得。
后来没戴t，他股间的xx淌了一宿，因为我没空清理他。
我失眠到天亮。
快速冲了个澡，披好人皮，头也没回地走了。
今天的拍摄任务很早，我到录制现场时，除了湛屿人都到齐了。
导演反复给他打电话，没人接。
湛屿不会无端缺席，临时有别的安排会提前告知或请假。他们甚至揣测出了点家破人亡的消息。
他其实只是睡过了。
很久后，他们通上电话，湛屿喑哑的嗓音把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昨晚喝多跟朋友唱了一宿的歌，早上起来有点感冒。”他语气从容，扯谎收放自如，还假咳两下。
接着，态度谦逊地道了歉，导演也没为难他，反倒关怀了几句。
又一个多小时，湛屿才到。
全身上下都是性痕，所以全身上下都裹满布料，围巾，高领毛衣，护腕，蠢厚土的东西，放在他身上也不违和，上帝的孩子可以试穿世界上任何一套衣服。
我的目光在他身上绕了个圈，最终定格在他脸上。
微肿的狭长凤眸，和苍白肤色相衬的猩红薄唇，鼻尖一点冻伤的红，他有点没睡饱的，用慵懒迷离的眼神看四周，舔了舔唇角的伤口，微笑道：“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我们快开始吧。”
他本身就一瘸一拐，现在是瘸，走几步停很久，脸色潮红大喘气，眼角眉梢染上风情，那种回味的姿态甚至比g潮时更诱人。
我b起的时候，十分庆幸自己穿的是休闲裤。
副导演的脸上满是惊骇，不敢置信。他未经大脑地脱口而出：“你嘴角怎么弄的？”
话一出，众人的目光聚焦在湛屿脸上，似乎感到尴尬，又投回副导演身上。
湛屿摆手，无所谓的态度，“被吸血鬼咬的。”
“？？”
“我很喜欢这个特效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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