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恰障月时 > 第三十七章 桃花误·大婚

第三十七章 桃花误·大婚


玉琅到金阳派前的时候,苍秋和魏青阳正灼急地同另两个衣袂飘飘的仙人说着甚么。

        她忙迎上去问情况,一旁的碧落急道:“那东门玄英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早早就在金阳派前设下了阻仙阵,神仙一概都进不去,苍仙和魏仙正想法子破解这阵法呢!”

        好个东门玄英!竟连这份后手都留下了!那日在巷子里没一剑了结了他,真是白白留下个祸害!

        玉琅一面恨恨地想着,一面问碧落:“我是半仙体质,这阻仙阵也能拦得住我么?”

        碧落蹙眉不言,玉琅只好折身亲自去一探究竟,可距金阳大门只有几方步时,就被一阵极大的阻力给推了出来。

        玉琅被推得一连倒退了几步,定睛一瞧,却见一道若隐若现的气屏横亘在她与金阳之间,气屏内的金阳派烛火通明、欢声一片,气屏外却是三仙一半仙者的叹息和一魔的得意。

        苍秋、魏青阳、碧落与另外两位被请下来作援手的仙人已商量出了对策,飞高至百余丈,对着那层罩在金阳派上的气屏运气施法,而留在地面上别的忙一概帮不上的玉琅颇有些不甘心地还想再试一番,刚迈出步子,却被一道声音喊住:“姐姐,你就别费力气了。”

        玉琅对东门玄英的悄然出现早已不觉惊奇,反倒瞪住他,颇有些命令般地道:“东门玄英,你若是不想让我再对你多生一些嫌恶,你就将这阵法撤了,让我们进去!”

        “姐姐,你好大的口气呀。”东门玄英环抱着胸,颇有些不以为意的模样睨视着她,“不愿向我投诚示好的是你,背后给我暗招的是你,现在要我撤去阵法弃去多日以来的经营的还是你,你是觉得你在我心中有多大的分量呀?”

        东门玄英的话一下子堵得玉琅接不上话来,可她现今能帮得上手的只有在此处和东门玄英斡旋了,她不得不拿出另一套说辞来:“玉綦,你堕入魔道兴许并非你本意,我与你同门多年,不敢说知你知得通透,但你也绝非善恶不分之人,玉綦,你清醒些罢,回头是岸,此时收手,你还是玉綦,还是玉琅的师兄。”

        似是怕他觉得自个儿说得不够真切,玉琅更是揪住了他衣袂的一角,以表主动示好。

        被劝说的那只魔却戏谑地笑了一声,眼下闪过一丝狡黠,“罢了罢了,既然姐姐这样真情实意地劝我,那我也得给姐姐几分面子不是?这样罢,给姐姐半炷香的时间,姐姐若是将我哄得开心了,我便听姐姐的话。”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金阳派从未办过这样的“好事”,那些知道实情的长老弟子们彼此都心照不宣,酒都没灌就将周故推进了喜房,好让这位新郎官早早地办成事儿。

        一直坐在喜房里的陶花听到推门声和熟悉的脚步声,不禁也有些紧张起来,捏着喜服的手也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低垂着的视线中,一对绣着金边云纹的皂靴闯了进来,下一瞬,盖在头上的红盖头被霍然掀开,眼中的一片红成了那位着一身喜服、玉质金相、郎艳独绝的心上人。

        陶花此时此刻也说不上来究竟是甚么感觉,好似是攀上数万仞高山采到了至珍贵的仙花那般的喜悦,又好似是骑着一朵云徜徉九天般的畅快……无论如何,她终于是成了周故的夫人,与心上人结成了连理,此刻坐在喜房里,想起曾受过的那些被责骂的委屈、挨了打的苦楚,都是值的,为这一刻,都是值当的。

        饮过合卺酒后,周故在她身侧坐下,带着不达眼底的笑关心了她一句:“等久了?”

        “是等得有些久,不过想起你来,便觉得等再久都是值当的。”陶花温柔地笑了笑,任由周故为自己取下挂在头上重重的凤冠,任由他拉过自己的手放在他宽大的手掌中轻轻捏着。

        陶花就势靠在他怀里,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周故,我总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般,从与你相识、相知,再到同你结成连理,都那样地不真实,可那每一样都是真的。”

        周故搂住她,轻轻捏了捏她带些肉感的肩头,“我与你相识的那日,自然也不知那样一个刁蛮可爱的小女子,此刻能被我拥入怀中,温柔缱绻地同我说这些体己话。”

        “说谁刁蛮呢?”陶花脸上的柔情蜜意有些挂不住了,她轻拍了他一下,嗔道。

        “我分明说得是刁蛮可爱,你却只听到了‘刁蛮’二字,却听不见我对你说的赞词。”

        “只说了‘可爱’二字,对我哪够受用的。”陶花嘟囔。

        周故几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捏着她肩膀的手悄悄用重了几分力气,“好好好,我如此聪明伶俐、蕙心兰质、美憾凡尘的娘子,应该没忘了将那东西带来罢?”

        他话题转的这样快,令陶花愣怔了一瞬才明白他所说的意指为何,忙从袖口里拿出一个折起来的旧纸笺和一个瓷白的小药瓶递给他,“灵草的解封之法写在这纸笺上了,不过这说来也怪,解悬顶灵草竟然是要以血为媒,也不知这瓶子里装得是甚么血。”

        周故没有理会她的嘟囔,打开纸笺来扫了一眼,便宝贝儿似的将那两物收了起来。

        瞧他这样欢喜,陶花也忍不住邀功:“哎,我帮你了了这桩心事,你要怎么谢我才好?”

        自己的局成了,周故脸上的欢喜才是实打实的,他将怀中的人儿推到床榻上,哄道:“明儿我带你去瞧瞧灵草,只是现在,我们该行‘周公之礼’了。”

        “周公之礼?”陶花有些愕然,看着忽然贴上来的周故,一时间无措得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要顺承着他的意思去才好。

        她还不满十七,出嫁前又仓促,身边更是个陪着过来的人都没有,哪里明白这些事情。

        周故却不理会她语气中的疑惑,一边解着她的衣带,一边带着柔情似水的眼波看着她,“陶花,你可知我为何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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